呂侯爺輕嘆了一聲說道:“都說顏夕姑娘知曉天下事,卻不知曉此事。軒王爺確實有過放棄皇位的念頭,也去遊玩山水浪蕩了一年。不過就是皇后在他走後直接處理了幾個一直跟着他的大臣,軒王爺得知後纔回來繼續爭奪皇位。”
李顏夕皺了皺眉頭:“軒王爺當初放棄皇位,可是皇后娘娘怕軒王爺反悔而清除他身邊的人。軒王爺那時候去遊山玩水的地方想必就是侯爺的雲南吧,想必那是他生來過得最瀟灑的一段日子吧。倘若如此,那時候的您爲何不幫着軒王爺爭奪皇位呢?”李顏夕想着歷軒夜何呂侯爺的關係如此好,倘若軒王爺想成此大業,呂侯爺何不回曜城幫着軒王爺一把。
呂侯爺來到池塘邊撒了一把魚料,看着魚兒爭相搶食的樣子:“那時候他不願意打擾我,畢竟我已經隱居多年,卻沒想到是今日這般結果,早知道是今日這般結果,當初我怎麼說也要回來助他一臂之力。”呂侯爺說這話的時候,眼角有些淚水。
李顏夕知曉呂侯爺是因爲長公主的事情暗自傷感,李顏夕也不知曉要如何勸,看着時候也不早了。就找了一個藉口回了李府,一路上李顏夕都心神不寧的,晚飯也就隨口吃了幾口,並沒有什麼胃口。沐浴完就歪在軟塌上,青煙給李顏夕泡了一壺茶,看着李顏夕心神不寧的樣子:“小姐,你怎麼了,自從從呂侯府回來之後一直心神不寧的,飯也沒吃幾口,到底怎麼了。”
李顏夕如今心情煩躁,不想一會口出不慎罵了青煙,就擺了擺手問道:“那個孩子安排好了嗎?”
青煙看着李顏夕閉着眼睛,就拿過一旁的外衣給李顏夕披上:“都按照小姐您吩咐的,都安頓好了。”
李顏夕睜開眼睛看着青煙,說道:“夜已經深了,你回去歇着吧。”
青煙看着李顏夕眼中盡是煩愁,就連忙出去了。出去後碰見在院中飲酒的秦羽裳,秦羽裳對着青煙招了招手說道:“青煙,過來。”
青煙慢慢的走過去,來到秦羽裳的身邊坐下,喝了一杯酒:“小姐今日不知爲何,回到李府就有些心神不寧的。不知道最後呂侯爺和小姐說了什麼,讓小姐如此。”
秦羽裳喝了一杯酒看了看四周:“你喝完這杯就回去歇着吧,姑娘要操心的事情和我們說了我們也不知,想必今晚李府是不太平了。”
青煙看着秦羽裳如此嚴峻的臉色,就問道:“如何不太平?”
秦羽裳笑了笑說道:“剛剛姑娘說今夜必然有人來李府做客,你想想我們今日救了他們要殺之人,他們那裡會放過我們李府。雖然說我們這裡有機關,可是他們應該也有破解機關的高手,故小姐讓我謹慎行事。”
青煙看了看四周,說道:“那爲何不讓多一些人來,就你一個人。”青煙還未說完,就有一隻飛鏢落在青煙的腳邊。
青煙撿起飛鏢遞給秦羽裳,秦羽裳看了看飛鏢說道:“你來了就下來喝杯酒唄,寧侯爺還是喜歡在江湖上找殺手啊,即使是死了,或者被抓到都事不關己的作真讓我覺得有些心寒啊。”
不知從哪裡來了兩個少年,一個是黑衣女子,手中握着短刀,一個是白衣少年,手中握着長劍。黑衣女子坐在秦羽裳的身旁,白衣少年只是冷冷的站着。秦羽裳本來就只倒了一杯酒,如今看着白衣少年又到了一杯酒。白衣少年並沒有接過秦羽裳的酒,只是冷冷的開口,語氣如同六月的寒冰:“姐姐也知道我們此次前來是爲了殺誰的,看在以前的情分上,請姐姐不要阻撓,不然我們和姐姐兵戎相見的場面想必也是姐姐不願意看到的。姐姐一句話不說就退出了江湖,甘心來這裡做一個小小的護衛,這是姐姐的抉擇,我等不插手,也不應該插手,不過姐姐今日之事你也不應該插手。況且姐姐還以爲我二人還是當初那般武力嗎?倘若我二人拼盡全力,姐姐也無可奈何吧。”
黑衣女子倒是接過了酒,喝下了,嫵媚一笑說道:“姐姐如今的記性差了呢,也知道迷魂藥對我並沒有什麼用處,還是給我下迷魂藥,這可怎麼可好。”
秦羽裳看着黑衣女子喝完的酒杯說道:“既然知道是迷魂藥何必要喝下去的呢?我說寧侯爺今日會顧什麼高手來對付我,原來是你二人。我這杯酒不是爲了迷暈你們的,只是我們許久不見了,有酒好敘敘舊而已,畢竟我們那麼多年的情分了。”
黑衣女子輕笑兩聲,看向青煙:“姐姐倘若記得我們是那麼多年的情分,那麼就不要爲難我們兩個了,要我們好好的把任務完成,姐姐莫不要逼我們出手,到時候就會傷了我們的情分啊。”說着手中的刀就向青煙砍去,秦羽裳的劍出鞘,擋住那個致命一刀。
青煙楞楞的看着黑衣女子,眼中滿是驚恐,和剛剛走過死亡邊緣的驚嚇。
元辰緩緩走進來,看到這樣的一幕,連忙帶走嚇壞了的青煙。白衣男子想去攔,可是卻被秦羽裳攔住。秦羽裳看着他們說道:“說好的情面,情分,就是立刻出手傷了我身邊的人嗎?”
黑衣女子看着秦羽裳面色不好,知道他們兩個就算連手打得過秦羽裳,那樣他們也會傷的不輕,就說道:“姐姐何苦在這樣的一個地方坐一個小護衛,第一殺手斷魂在此坐一個青樓老闆的護衛不是太過可笑了嗎?姐姐和當初那樣多好,爲何要如此自甘墮落呢?”
秦羽裳坐下喝了一杯酒:“當時叱吒江湖的時候,是很風光,如今也很好不是嗎?第一殺手,說難聽點就是幫人除掉那些他們看着礙眼的劊子手,手起刀落,從沾血到不沾血的裙襬,殺人於無形。活在黑暗中的生活我已經厭倦了,你們可知道如今的生活雖然沒有之前的榮耀,不過很安心。你們如今晚上還會做噩夢嗎?我不會了。”
黑衣女子皺了皺眉,看着勸秦羽裳是行不通的,就那些短刀指着秦羽裳說道:“姐姐,倘若你真的想保護這樣的一個人,甘心拋下過去我們的情意的話,我們也無話可說。今日我們已經答應了別人,就算和姐姐拼個你死我活,我們也要殺了我們應該殺的人。”
秦羽裳皺了皺,隨即冷笑一聲:“應該,你們應該殺的人。應該殺的人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老人?他們就應該慘死於你們的刀下嗎?”
黑衣女子看着秦羽裳這樣的尊容,就嘲諷的說:“姐姐真是在塵世中呆的太久了,就多愁善感起來,姐姐別忘了,我們如今做的就是姐姐你當初做的。姐姐們如今就算活在光下,也無法抹去當初的那段日子,姐姐的那段日子也是被血浸泡過的,姐姐如今有什麼資格和我們說這些道貌岸然的話呢?”
秦羽裳拿出娟布輕輕擦拭着手中的劍說道:“是,你們如今過的日子是我之前過的,可是那又如何?我也沒有資格勸阻你們,只是這些人生來不是讓你們殺的,他們也有父有母。我如今已經無法阻撓你們了。”秦羽裳拿出劍對着兩個人:“那我們就打一場吧,閻王的生死簿上記着誰的名字,那麼誰就下地獄吧。”
黑衣女子冷笑一聲:“優柔寡斷真的不適合姐姐,我還是比較喜歡揮劍果斷的姐姐。既然姐姐選擇如此,我也不好說些什麼了,我們也不顧往日情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