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顏夕輕輕一用力,琴絃都斷了。杏冷看着李顏夕的雙手直流血,就說道:“娘娘,如今這樣。”
李顏夕擺了擺手,道:“沒有什麼事,來人帶着娟兒下去換身衣裳,終歸如此是不好的。”杏冷連忙下去拿金創藥來給李顏夕包紮,李顏夕看着琴上面的淡紅色的血,擡頭又看見娟兒不肯離開,就擺了擺手道:“你就放心的去吧,本宮必然保住你的主子。”
等娟兒下去之後,李顏夕看向一個宮女說道:“去告訴皇上吧,讓皇上看看這後宮到底是有多麼的亂。”
宮女行禮之後就退下了,杏冷幫着李顏夕上好藥之後,李顏夕就連忙的過朝霞宮那邊去了。本來安惜語正在責打林怡,林怡也不敢還手,也不敢還口。即使宮女進來說娟兒逃跑了,安惜語也不放在心中。正在把這些天受到的氣給發泄出來之後,就聽到外面太監尖聲說道:“皇后娘娘駕到。”
安惜語連忙放下手中的短鞭,示意宮女把林怡藏起來,不讓她發出一點點聲音。連忙出去迎接李顏夕,李顏夕坐在正殿之中。十分嫌棄的看着宮女交上來的茶,看見安惜語進來,就說道:“內務府是少給妹妹什麼了嗎?爲何妹妹這裡的茶葉是這樣的。”
安惜語看着李顏夕身旁站着的是娟兒,就皺了皺眉。又看見李顏夕一臉無反應的樣子,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反應,就只能答道:“我這裡的東西確實不比娘娘宮中的東西好,讓娘娘見笑了。”
李顏夕皺着眉頭看着杯中的茶,許久才放在桌子之上,不願意碰。安惜語猶豫的問道:“不知道娘娘這次前來到底是因爲什麼啊?”李顏夕看了看安惜語,並沒有說什麼,安安靜靜的做着,好像是在等什麼人一樣。
許久許久外面才進來一個人,還有士兵的聲音,南城進來看着李顏夕說道:“娘娘,皇上聽說了這件事,說這是後宮的事情,倘若娘娘查實的話,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如今皇上正在和公主說話,不得閒工夫過來,就派了臣過來,還有三百精兵,現在已經將朝霞宮封鎖包圍。”
李顏夕起身笑了笑道:“既然如此,讓太監等人搜吧,搜的出來是什麼就是什麼。”
安惜語皺了皺眉,就要起身。李顏夕看着安惜語笑了笑說道:“你就在這裡待着,不要出去幫忙了,畢竟這是你的宮殿,要避避嫌纔是。南城,看着她。”
南城對着李顏夕行禮,說道是。杏冷跟着李顏夕離開,離開之前還看了看南城。南城並沒有吧杏冷放在眼中。
最後宮女在廂房之中找出了被打的林怡,李顏夕幫着林怡診了診脈,發現林怡並沒有什麼外傷,想來傷口都在隱秘之處,李顏夕摸了摸林怡的肚子,果然流出了血。李顏夕皺着眉看着一旁的宮女,宮女低下頭不敢說話。
李顏夕起身對着自己的人說說道:“把林貴人送到自己的房中,請太醫過來診治,結果直接回來回我,和回皇上。”李顏夕看着身後含淚的娟兒,就說道:“你也一起跟了過去吧。”
娟兒行禮之後,就連忙跟着他們過去了。李顏夕處理好這邊的事情之後,就連忙過去那邊,看見安惜語還可以平平靜靜的喝茶。就問道:“犯了事情還可以如此淡定的人,今日我還是第一次見。”李顏夕看向南城道:“封閉這裡,不讓任何人進來。”南城聽完之後,就點了點頭,行禮退出去了。
安惜語看着李顏夕笑了笑說道:“皇后娘娘,今日就是來找我的忌諱的,不管我怎麼樣你都會告訴皇上,噢,你已經告訴了皇上,既然如此,那麼我還爲什麼要怕呢,還來的終究會來。”
李顏夕看着安惜語的嘴臉,搖了搖頭起身說道:“你就沒有一點半點的憐憫之心嗎?”
安惜語輕笑一聲說道:“皇后娘娘說笑了,已經進了這個宮中要什麼憐憫之心,畢竟那都是一些虛僞的笑話罷了。難道今日的事情皇后娘娘會憐憫我嗎?不會吧,既然不會,那麼皇后娘娘何必要如此和我說這些大道理呢,不過都是道貌岸然的幌子罷了。”
“看見自己的宮女死了,一點傷心情懷都沒有,甚至心中暗暗的感激她死的好,畢竟她死了就沒有人可以把你的事情說出去了,對你這樣生性薄涼之人本宮實在是不能強求你有憐憫之心。”
安惜語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麼皇后娘娘要怎麼處置我呢?”
李顏夕笑了笑道:“怎麼處置還要看皇上的意思。”李顏夕看着外面的天都快暗下來了。就說道:“還是回去吧,等下怕是要下雨。”
杏冷點了點頭,安惜語冷笑一聲緩緩說道:“娘娘難道不記得,青煙了嗎?正所謂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如今你還可以安心的用你身邊的人嗎?”
杏冷聽見安惜語這樣挑撥,連忙跪下。李顏夕拉起杏冷說道:“我信你。”李顏夕回頭看着安惜語說道:“這是皇上選的人,自然是不錯的,你如此挑釁,不就是想讓我們兩個有裂痕嗎?即使之前有青煙,不過也菊兒和羽裳這一類的人。”
安惜語看着李顏夕皺了皺眉。李顏夕轉身離開,並沒有一點一滴的逗留,安惜語冷哼一聲。
第二天的時候,平靜的朝霞宮終於傳來了聖旨,太監拿着聖旨,面上並不像往日那般討好,就只是淡淡的看了看安惜語之後就平靜的宣讀聖旨:“奉天承運,皇帝召曰,安氏惜妃,以下亂上,責打貴人,如今降一品爲惜嬪,關禁閉六個月,欽此。”
安惜語安安靜靜的領旨之後,就看着宮的宮女嘆了口氣。而林貴人如今也升爲林嬪,另居芙蓉殿。
李顏夕聽聞這個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太大的興奮,杏冷也是在宮中斥候多的,也知道這種事情並不值得高興,無非就是拉一把而已。很快就是七夕乞巧節了,過完今日,徐念後日就要回去了。
李顏夕和徐念打扮出宮,見到市井之間遊玩。徐念說要帶着李顏夕去一個好地方,左拐右拐來到一個貧民窟,一條巷子最末有着一家茶館。徐念熟門熟路的走進茶館之中,和哪裡的人要了兩碗麪。李顏夕看着徐念欣喜的樣子,輕笑一聲說道:“你身爲一個。”李顏夕頓了頓道:“怎麼會知道這樣的地方。”
正巧,小二哥上來收拾碟子,聽見李顏夕這樣說,不由得說道:“姑娘別看我們這裡小,不過我們做出來的東西絕對是乾淨的,至於味道,還是您自己嘗吧。”
李顏夕笑了笑道:“不是說這裡的東西不乾淨,只是驚奇她一個世家小姐竟然知道這裡這些東西,不由得感嘆而已。”
小二笑了笑就下去了,徐念笑了笑說道:“世家小姐怎麼了,不說我,就是孃親經常來,是父親帶着孃親過來的,府中的大魚大肉吃多了,應該吃一些清淡的。我還在曜城的時候,就經常帶着。”徐念說道這裡,本來手舞足蹈要向李顏夕比劃頓時停了,看着李顏夕嘆了口氣。
李顏夕看着徐唸的樣子,也不知曉說什麼安慰,面上來的時候,徐念才提起精神對着李顏夕微微一笑。
可是下一刻,笑容就停在嘴邊,差異的看着進來的兩個人,一白一青。李顏夕擡頭看見兩個人也皺了皺眉,可是隻是略微看了看,就再次的低下頭吃麪,可是他們兩個許多位子都不坐,偏偏坐在李顏夕這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