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們畢竟不是親生的。”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她臉上明明白白的表明着,你這樣想實在有些多餘的意思,不免皺了皺眉:“你也知道他對你的心思。”
“是啊,我知道啊。”她擡手撫平他緊皺的眉:“你也認爲我心中有他對不對,可是倘若我心中有他的話,在紅顏閣中,涼城裡,你就沒有任何的機會了。”
只見他神色緩和了一點,她抱住她,悶在他的胸口道:“我對他只是有兄長之情,至於對你,你這樣多年還不瞭解我的心嗎?”
他擡手有些顫抖的抱住她,不知道是因爲害怕還是因爲欣喜。
她知道這個是他的心結,就像當初她糾結他到底愛不愛自己,有多愛,江山美人你更愛哪一個。心愛的你人和你母后掉進水中你先救誰,孝道和女人你選哪一個這樣的心結。
他既然給她解開了心結,給了他全部的答案,既然這樣,她也要爲他解開心結。不,應該是說必須幫着她解開心結。
“有些事情可以和他說是因爲倘若和你說的話,你就會心疼,心軟,就沒有和你說。況且你的政事這樣的繁忙,那裡就能因爲這樣的小事讓你煩心呢。和他說只是把他當成知己,當成朋友,當成哥哥而已。”
他想看看她面上的表情,可是她卻死死的抱住他,對於她來說,能說出這些話已經有些不好意思了,倘若被自己心愛的人盯着說完這件事的話,她寧願不說。
好在他並未強求,只見推不開她,就擡手摟住她,有些不耐煩她這樣害羞不好意思,話已經到嘴邊可是就是磨磨唧唧不說,不給人一個痛快話的有樣子。
“不過就是怕你擔心我,故而沒說。”她有些不高興道:“你出了什麼事情也會怕我擔心不會告訴餓我對不對。我也是一樣的啊,不過卻沒想到你會因爲這個吃起醋來。”
“嗯。”他只是淡淡的應着。他不僅僅只是吃醋,而是害怕。
十分的害怕將來有一天她會站在自己面前語氣平淡,面上沒有一點神情十分淡然的說道:“在皇宮裡我過得並不開心,我再也不想回到這個人間地獄一般的世界。你說過的,倘若我想離開就放開我,任我天涯海角的遠走。”
或許是更加決絕的書信都不留一封,直接遠走高飛。他知道她會做的出這樣的事情的。
“嗯,我不會離開你的。”聽見這句話之後抱着她的手緊了緊,就像要把她揉到身體中那樣;“以後有什麼事情,大可以說給我聽。你在我面前,不是皇后,而僅僅是妻子而已。既然是妻子,委屈什麼的都可以和爲夫說。”
“嗯。”
兩人互相解開了心結,相視一笑。
晚間李顏夕繡花他煮茶。休累了就躺着枕在他的腿上,身上的被褥只蓋在了腰上。手中把玩着頭髮有意無意的說這最近見到的一些新鮮事情。歷軒夜只是手中的拿着摺子,偶爾回答兩句。
李顏夕也不介意他這樣,也不覺得他這樣是敷衍。忽然說起最近賞花哪裡最好的時候,就停頓了一下,擡頭看着他問問道:“原來你的後宮可是又七八位夫人,可是如今就單單剩我們兩個是不是覺得有些冷清啊。要不要再找一些世家中極好的小姐進宮啊?”
她問這個的時候還是有意無意的把玩着頭髮,好像十分不在意這件事。只聽見歷軒夜略微有些冷清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這樣子挺好的,安靜。”他身上淡淡的茶香讓人十分的安心。
“倘若只有我一個人了呢。”說着李顏夕就放下手中正在把玩的頭髮,略微有些期待的望着他。
這個他停頓了許久,久到李顏夕都不願再等,都有些失落的想說要睡了。
就看見他放下摺子,抱着她把她放好,讓她的頭枕着自己的手臂,一揮手屋外的燭光都熄滅了。
只聽見外面宮女識相的關上房門“砰”的一聲之後屋中就是死一般的寂靜,只聽見兩個人的心跳聲和呼吸聲音,許久他淡淡的說了一聲道:“也挺好的。”
過後幾天李顏夕不是在御書房看書,就是在御花園中賞荷花,又或者在昭仁宮中繡花,偶爾逗逗雪豹,偶爾高興了就讓人把鶯兒接進來玩耍兩天,十分的愜意。
可是相比之下,林怡的日子就沒有李顏夕這樣愜意。
林怡的父親因收到女兒的家書,就知道大事不好了,雖不知是什麼大的事情,可是也聽從女兒的連忙收拾東西就要離開曜城。
可是世事難料,在和歷軒夜說明了因賤內有病,要回家好好將養將養之後。歷軒夜是同意了,畢竟這樣的一個小官,又不像宰相那樣的大官,沒有什麼事就可以立刻走了。
由林怡的人送出去,還沒到城門就又被人劫了回去。
消息傳到林怡耳中的時候,林怡正在喝藥,聽聞這個手中的藥碗落地,砰的一聲都碎開。
不用想一想都能想到在曜城中鞥這樣做的只有李顏夕一人,可是如今自己在禁足,怎麼樣都出不去,如今怎麼樣的情形,也只能從外面聽聞,實在令她有些着急。
想請李顏夕,不過想想前幾日做的事情,現在請她來她應該也不會來的。
忽然想起她曾經答應過自己不會動自己的父母親的,可是那天她竟然能叫杏冷過來承認是她嚇得毒。
原本只是單純的想着應該只是讓自己看看皇上到底是有多麼的在意她,可是如今看來沒有這樣的簡單:“消息是從那裡傳進來的。”
“是從外面。”娟兒也注意到了異常:“他們可以輕易的把消息傳進來給我們,我們也可以親自的把消息傳出去,可是卻不能出芙蓉殿半步。”
她的奇怪舉動讓林怡實在猜不透她到底想要做什麼。林怡擺了擺手讓娟兒下去,她要好好的想想。
“以前皇后娘娘除掉那些人的時候,不是經常做一些讓人琢磨不透的事情嗎?比如對付太師和安家的時候。那個時候娘娘不是說她這是迷惑他人而已,讓他人自亂陣腳。難道娘娘不記得了?”
“嗯。想來應該就是那樣。”
林怡扶着額頭,閉上眼睛嘆了口氣:“最近事情太多了,故而這樣的事情竟然沒有想到,倘若不是你,想着如今就中了她的計謀了。你說說下步應該怎麼辦啊。”
林怡並未發覺娟兒眼光閃躲,有些異樣。
只見娟兒來到林怡的身旁,擡起手幫着林怡揉了揉肩膀道:“娘娘已經做的足夠好了,倘若別人遇見這樣的事情,怕如今早已經上吊或是瘋了。”
“是嗎?”林怡是想過,和李顏夕同歸於盡。不過如今的時事不同往日。
倘若是當初的話,李顏夕還不知她已經想殺她,或是知道了,覺得她不敢動手。那樣的時候動手,不會牽扯帶其他的人,還可以做一場十分漂亮,是她的錯。
可是如今她知道了一切,所有的都不能了。她到現在真是十分的後悔那個時候有這樣一個十分漂亮可以殺死她的機會爲何沒有抓住。
“是啊,你看看和她斗的那些女子,除了安惜語和榮菡兩人,其他人不是都喊着求饒。和他們比起來,娘娘你是好的了。”這話雖說聽得十分的彆扭,可是話粗理不粗,的確是這樣的。
娟兒看着林怡閉上眼睛點了點頭,就試探着問道:雖然說這樣說也說得過去,可是皇后娘娘的性情實在的古怪的,想來倘若她抓起老爺他們是也因爲前些日子娘娘你那樣做讓她惱了,那樣也是可以說得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