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人身上可不止這一個病,奴婢要確認他有多少病症才能醫治,請多給奴婢一些時間。”落櫻彷彿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她已經想好了,先試一下,實在不行就帶回雲霄山給師傅醫治!
“好,朕準了!”祁晟睿望了一眼皇后,眼神中帶着責怪。
皇上臉上的得意之色更顯了,隱隱的帶着陰毒。
“你不是吧?帶一個身染重病並且不止一種病症的人回太子宮,你不怕把整個太子宮全給傳染啊?”一回到東宮慕容瑾開始說落櫻。他也看到了剛纔的那人,他一大男人看到就要吐了,她一個女人怎麼能忍受?
“那沒有辦法”落櫻也很無奈。
“你直接說你不會不就成了,爲什麼要說自己會醫術呢?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做嗎?”慕容瑾坐在椅子上,面色沉重,星眸閃耀着什麼:“剛開始以爲你的身份很簡單,但是沒想到越來越複雜……”
慕容瑾這次的語氣不再是關心而是詢問,更多的是對她的戒備。
落櫻聽了很不舒服:“誰讓你見到我第一次完全還不知道我底細就要娶我?再說我們只有夫妻的名義,等那天我還是會離開慕家的。”
“爹爹和孃親催的那麼緊,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有勇氣面對自己丈夫不喜歡女人的女人,我當然要抓住不放了,這下我是知道有勇氣的女人,身世一般都很離奇。”慕容冷聲說着。
“那你可以休了我重娶啊!反正我現在什麼都有了,不愁吃不愁穿,兒子還是太子的,我也不需要你庇護了。”落櫻本身就很煩了,在聽身邊的人對自己不僅不信任還持懷疑態度,就不由的來氣。
慕容瑾站起身,恢復一貫的正經,慢慢的從衣袋中拿出一個休書:“從成親的第一天,我就已經寫好了……”
落櫻望着他似乎有點不可思議,忽然想起在六年前的那一夜也有人拿着一張休書,在她頭頂說:“本王要休了你”
落櫻一下怒了,搶過休書撕了個粉碎,六年前想做的事情今日做了頓覺心裡舒暢了很多,憑什麼她要被人休兩次,她就不能休他呢!
“告訴你,要休也是我休你!”說着落櫻氣勢洶洶的從桌上拿起一張白紙在上面寫着,一會兒就將一張寫有大大休書兩字的紙扔到了慕容瑾的臉上。
慕容瑾一看真是苦笑不得:“哪有女人休男人的嘛?拿到官府也不批啊?”
“那你們男人憑什麼可以休女人?”落櫻怒道。
“自古就有這個規定。慕容瑾說着又重新拿起筆在紙上重新寫了一份。
落櫻當即眼睛就瞪大了,忽而想起現代的婚宴法,哼哼道:“好,你要休我是吧?根據婚姻保護法,誰先提出離婚的一方,在分夫妻共同財產的時候可以多分一份,我現在就去拿算盤計算一下慕家在你門下的產業,在對半分的前提下我要多拿一份。”
落櫻說着就興沖沖的就將慕容瑾隨身帶的小金算盤,摘了下來有板有眼的算起來:“米鋪三十六間,錢莊八間,珠寶首飾行二十六個,綢緞鋪四十間,房屋地契一共是九千萬兩還不連同祖宅。這些東西都要我六你四,還有你們這幾年的利潤、盈利、皇宮賞賜的東西、世家送的東西都要分。”
慕容瑾聽了簡直兩個鼻孔出不出氣來,他還真是第一次聽到拿什麼婚姻保護法,離婚後夫妻財務要對半分的。
“你是不是瘋了?那都是慕家的憑什麼要分給你?”慕容瑾大聲的說。
落櫻瞪大眼睛:“我打小不吃你家一粒飯、一口水,就爲了一個情字嫁到你家,把你的父母當成我的父母來照顧,幫你們洗衣做飯、燒水打掃,還要幫你生娃娃,你不對我好就算了,還要休我?你說這些東西我該不該拿?”
慕容瑾更是被說的莫名其妙,但也絕對她說的很有道理,男方用一點嫁妝就娶回一個洗衣做飯生娃不要任何酬勞的媳婦回來!但是:“你什麼時候給我生過娃,洗衣燒飯打掃了?”慕容瑾反問道。
他們似乎偏題了?
“你敢書沒有嗎?我成親第一天就給公婆敬茶叫他們爹孃,哄他們開心,連我兒子都上陣了。你的衣服不是我疊的嗎?你的頭髮不是我梳的嗎?你喝的茶不是我端的嗎?還有剛來皇宮的時候你衣服誰洗的?”落櫻毫不猶豫的吼回去。
“那你呢?拿了我們家那麼多聘禮,那些聘禮可以娶一大堆小妾回家了,我晚上也不用睡地上。”慕容瑾也不甘示弱。
“那我的嫁妝呢?我的嫁妝可是……”落櫻還沒說完。
慕容瑾就毫不客氣的接下話,雙手環胸一副鄙夷的說:“你還好意思說,有人會拿自己的兒子做嫁妝嗎?而且這嫁妝還被皇上要去了。你說到底誰吃虧?我沒有要回那些聘禮已經不錯了,你竟然還要跟我分家產?”
“怎麼樣?我兒子現在是太子,可比你那麼聘禮值錢,你要是不跟我分的話,我就……“落櫻瞪着慕容瑾。
慕容瑾嗤笑一聲:“怎麼樣?別用你那太子兒子來壓我,他現在還小沒有實權,說話不算數的,我可是有皇上有罩着的人。”慕容瑾不禁有些得意。
落櫻一時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忽又想起什麼,蔥蔥玉手指着慕容瑾,眉頭挑高:“那我就告訴全天下的人你有斷袖之癖,我要把它寫在紙上,到時候人手一張,這樣還不夠,我還要在城牆上掛一道橫幅上面寫着:慕容瑾有斷袖之癖,歡迎各位志同道合的友人前來提親!”
慕容瑾一時氣結,臉色發青,嘴角抽搐,指着落櫻得意的臉竟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忽又鄭重其事的說:“你說這世上除了我還有其他有斷袖之癖的人嗎?”
慕容瑾問的很是嚴肅,不像在跟落櫻開玩笑,說這話的時候覺得自己很卑微,很孤獨,覺得這世上只有他一人與衆不同。
“當然有。”落櫻回答的很是肯定。
“你怎麼知道?你又沒有見過?”慕容瑾一下來了精神。
落櫻聳聳肩:“我是沒有見過,不過我基本上總結了一條法則,就是越帥越有錢越好的男人基本上都好斷袖之癖。”
慕容瑾垂下眼眸,沉默之後低低的問,眼角帶着笑意:“你說莫辰有沒有斷袖之癖?我覺得他長得不錯啊!”
“納尼?”落櫻大驚失色,他該不會是看上莫辰了吧?連連擺手:“莫辰是將軍,怎麼可能喜歡男人?他也不算很帥啊!和你們這些人站在一塊簡直就是一個天山一個地下,行成一個鮮明的對比。”
落櫻所說的“你們”是指祁晟睿和慕容瑾,一個妖孽一個極品!
慕容瑾嘆口氣,喃喃的說:“我就知道”一臉落寞的轉身離去,背影看上去是那麼的孤獨。
落櫻搖搖頭,BL的人傷不起啊!想到今日帶回來的那個病人,落櫻就更加的詛喪了……
爲了防止傳染病人被單獨的安排一間小屋內,而落櫻進去的時候是全副武裝,手套、口罩,全身都只露出一雙眼睛,在炎熱的天氣下更是悶熱不堪。
病人看到有人來,睜開長滿膿瘡的眼睛看着落櫻,裡面滿是祈求和無望,喉嚨乾澀沙啞的說:“求你……救救我!”聲音很是無力,但是落櫻還是依稀能夠聽見。
這個人的求生慾望還真是強的,要是換做別人早就沒了生存下去的願望,不過他要是想活下去就不應該淫、樂那麼多,搞的全身都是病。
落櫻嚴重閃過鄙夷:“既然想活着還把自己搞的一身病,梅毒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患的,你用不着每天都泡在妓院吧?”
那人聽了,嚴重閃過一抹痛恨,口氣恨恨:“這病不是我自己弄的,是皇后給我下藥和一名染了梅毒的女子交、合,之後又把我關在病役區,染上了各種各樣的病,我只覺得我快要死了,但是我不能死。”
“什麼?”落櫻驚異,這個皇后還真夠毒的,把好端端的一個人給弄出病來。落櫻很是憤怒!
“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醫好。”落櫻一聽是這麼回事,堅定的說着,不僅僅是因爲可憐她,而是她心中燃起了挑戰,她絕對不能讓皇后得逞,她想做的事情,她就一定要想法設法的破壞。皇后你到底還要害多少人?
初步把了下脈,果然染的不止一個疾病,一般染上兩種疾病的人都已經痛苦不堪了,但是這個人卻依然還能說話,不僅僅是求生意識的強大重要的是身體的免疫力還不錯。
落櫻先幫病人退了燒,然後處理身上的那些膿瘡,病人呢最重要的就是衛生了,落櫻只好找來讓人幫他洗了個澡,但是因爲碰到睡那些膿瘡就顯得更加的噁心嚴重了,其他的病症都好治,但就是梅毒是個大麻煩,她看了很多醫術都不得其果。
這幾日那人又喊着身體上從右手開始痛,然後一直疼到肩胛骨,渾身像火龍一樣纏着,特別的難受,還特別喜歡吃油炸的食物。
病人的病情比她想的還要複雜,她雖學了六年的醫,但是醫學精深,她學的只不過是皮毛,幫病人施完針,病人依舊感覺全身疼痛,一點症狀都沒有。
落櫻實在不知道要該怎麼辦了,一連幾日都待在這個房間中。
“夫人,太子要見你。”綠柳在房間外喊道。出來時看到落櫻一臉的疲憊:“夫人,洗個澡再去見太子吧?”
落櫻點頭,免得傳染到太子。
小曦正在和莫辰下着旗,臉色的汗水顯示剛剛練完武才休息下來,而慕容瑾卻坐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着,他看的不是旗而是莫辰,而且還不時過來說兩句,莫辰點頭應和。
“孃親,你這幾天都去哪了?總是找不到你人。”小曦看到落櫻進來,顧不得下棋就跑到了落櫻身邊。
“乖,孃親這幾天忙,沒有時間陪你。”落櫻看到幾天不見的小曦,臉色的疲憊頓時煙消雲散,心情也大好了許多。
小曦拉着落櫻來到棋盤旁:“孃親,你過來看我下棋,今天我跟師傅學了輕功,師傅說我還小慢慢來,我就不能表演給孃親看了,孃親就看我下棋吧?”小曦臉色溫溫的笑着,很是可愛。
落櫻只好跟着坐到棋盤旁看着他們兩個對弈,夏季的中午本就是睡午覺的最好時光,可是卻偏偏用到了下棋上面。
小曦剛剛學會下棋自然不是莫辰的對手才下了幾步就被莫辰圍剿了個不通,但是小曦的棋藝卻在慢慢增加,從開始的幾步到十幾步,乃至百十步。
莫辰露出駭然之色:“太子的覺悟這是高,很快就要趕上末將了。”
小曦露出一個笑容,眼眸卻淡靜如水:“父皇的棋藝很棒嗎?”
莫辰沉吟了一會兒:“臣未曾看到皇上下過棋,也未跟他對過弈,實在不知皇上的棋藝如何。”
一旁的慕容瑾卻插嘴道:“皇上是個深藏不漏的高手,很多事情都沒有看到他去做過,但是他卻會,並且還很出色,估計這棋下的也不差。”
小曦聽了點點頭:“那我要找機會和父皇對弈一番。孃親你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