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淵心神一震,僵硬道:“不可能。
“那你爲什麼不願意動她?”楚亦軒逼問道:“你應該明白,這個時候用她來牽制太后會讓我們輕鬆很多。”
楚亦軒的話,換來了楚淵長時間的沉默,屋子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窒悶。
許久之後,楚淵才慢慢的說道:“原因,我一時半刻說不清楚。”
“難道我們現在只能坐以待斃?”楚亦軒皺眉道:“太后若是動起手來,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總要等她動手才知道她打算怎麼做。”楚淵正色道:“城外有倪丹將軍的人隨時待命,遇到緊急情況時飛鴿傳書,他就會立刻帶人進宮救駕。”
聽了這話,楚亦軒眉頭皺得更緊了:“我總感覺太后還留有後招,當初奪典籍的時候就有些懷疑。你我都知道陶然的重要性,太后未必不知。可她派珍兒拿典籍的時候,卻並沒有暗地派人保護她,我們拿到典籍後,她也沒有什麼動作,這不像她。而且楚蔓兒那件事,雖然我由陶然口中得知傳言不假,但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如果楚蔓兒還活着,那就說明當年太后之事另有秘密,而這個秘密極有可能牽扯到先帝。”楚淵沉吟片刻道:“你立刻派人去查當年的事,如果能查到楚蔓兒的下落那就最好不過。抓住她,太后很有可能會爲了她束手就擒。”
“好,我等下就派人去查。”楚亦軒點頭道。
“天色不早,我要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楚淵想了想,又道:“注意太后的動作,千萬別掉以輕心。”
“和樂的事,我還是希望你能考慮一下。”遲疑了一下,楚亦軒道。
“這件事我不會答應。”楚淵堅決的說道:“她與朝中鬥爭無關,我不希望把她牽扯進來。”說罷,不理楚亦軒轉身離去。
屋裡寂靜一片,楚亦軒仰躺在椅上,單手扶額,靜靜沉思。
“影子。”他低聲叫着。
“皇上有何吩咐?”一個黑衣人立刻出現在楚亦軒面前。
“告訴她,動作要加快。”楚亦軒沉聲道。
黑衣人點點頭,無聲無息的隱去。
“皇上。”貼身太監推門而入,小心翼翼的提醒道:“時辰不早了,您該休息了。”
楚亦軒揉揉眉頭,擺擺手道:“傳朕旨意,擺架錦竹宮。”
賢妃所住的錦竹宮,因前後都種有紫竹而得名,這個地方離皇上所住的勤政殿頗遠,一般而言都是不受寵的妃子所居住的地方。
此時,賢妃正準備就寢,猛地聽到傳旨太監的話,怔了怔道:“皇上要來錦竹宮?”
“請娘娘快做準備。”太監道。
趁着賢妃愣神的時候,身旁的宮女立刻從袖中掏出了些銀兩,又說了幾句好話,纔將傳旨太監給打發走。
“你說,他爲什麼還來?”賢妃彷彿受了什麼刺激似的,側身緊緊抓住宮女問道。
“娘娘,既然皇上來了,您就好好服侍他,別想太多。”宮女道。
賢妃面色蒼白,喃喃自語道:“他不應該來的。”
“什麼不應該來,我今天只是來看看你,不會做什麼。”楚亦軒踏入室內,對賢妃道。
“皇上。”賢妃回過神來,立即躬身行禮。
楚亦軒上前兩步,一把將她扶起道:“你身子弱,這些俗禮就免了。朕特准你,今後見了我都可以不行禮不叩拜。”
“皇上,天色不早了,我有些困想先休息。”賢妃冷着一張臉道。
楚亦軒苦澀的笑笑,道:“你要是困了就先睡,朕會靜靜的坐在一旁,絕不打擾你休息。”
“有人坐在身旁,我睡不着。”賢妃拒絕道。
“以前你總是喜歡……”
“以前是以前。”賢妃打斷楚亦軒的話,道:“以前的事我早就忘了,請皇上不要再提。”
“朕答應你不再提過去的事。”楚亦軒眼神黯了黯:“你能不能讓我在這裡坐一會兒?就一點時間,過了我馬上走絕不逗留。”
賢妃的眼神避過楚亦軒,冷聲道:“一刻也不能留,我要休息,皇上請回吧。”
“你就這麼討厭我?”楚亦軒受傷的看着賢妃道:“連我在這裡待一會兒都不行?”
“不行。”賢妃斬釘截鐵道:“時間不早了,皇上明日還要許多溼做,快回去休息吧。”
兩人正說着,一個宮女推門而入。
“娘娘,這是您吩咐煮的湯。”宮女端着個托盤走了進來。
“放在那裡,我一會兒喝。”賢妃語氣有些僵硬的說道。
由於開着蓋子,湯的香味很快就瀰漫在整個屋子中,楚亦軒嗅了嗅,心有所動道:“這是我最喜歡喝的湯。”
“這是我的湯,皇上若喜歡可叫御膳房的人給您做一份。”賢妃站在放湯的桌子旁,冷漠的說道。
楚亦軒望了望賢妃,又低頭看了看冒着白煙的湯,略帶欣喜道:“你根本就不喜歡喝這種湯,所以這碗湯是爲我準備的。”說着,他走到賢妃身旁,伸手端起瓷碗,道:“自打三年前,我就再沒喝過這種湯。如今聞到這個香味,十分懷念。”
“皇上。”賢妃突然叫了一聲。
楚亦軒側頭:“朕明白賢妃的意思,等我喝了這碗湯立刻就走。”說罷,一口將碗中的湯咽入腹中。
“喝了這湯,渾身暖洋洋的很舒服。”舒口氣,楚亦軒讚道。
“皇上。”賢妃低頭看着空碗,一臉怔然。
“喝了湯,我也不多留了。”楚亦軒嘆口氣道:“你早點休息,明天我讓御醫來給你診診脈,看有什麼東西可能幫你補補身體。”
“皇上,這湯你爲什麼要喝,就不怕我趁機下毒嗎?”賢妃擡頭問道。
楚亦軒微微笑道:“只要是你爲了我準備的,就是裡面放了毒藥,我也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