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皇宮時,邊晨晨一直覺得有什麼事情沒有做完。(:)直到馬車停到王府前,她纔想起要去見楚亦軒,把事情解釋給他聽。
“糟糕,忘記見皇上了。”邊晨晨一拍額頭,沮喪道:“這麼重要的事你也不提醒我,看來還要入宮一趟才能解釋清楚。”想起壓抑得讓人快要窒息的皇宮,邊晨晨身體抖了抖,心裡生出幾分反感。
“不用了。”楚淵言簡意賅的說道:“我已經說過了。”
“啊?你說過了?”邊晨晨追問道:“皇上相信嗎?他有什麼反應?那你之前讓我幫你的事就算我做完了,你不能再要求我做別的事。”
“你話還真多。”楚淵掀開車簾:“不該問的少問,小心掉了腦袋。”
邊晨晨在他背後吐吐舌頭:“就會嚇人。”
趕回王府時夜色已深,兩人也沒再多話各自回房間休息,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邊晨晨伸着懶腰打開房門,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讓她有種渾身都被曬酥了的感覺。
“王妃,你還未梳洗打扮,怎麼能站在門口?”錦春將邊晨晨拉到屋內,苦口婆心的勸道:“若是讓人看了,又要嚼舌根了。”
“那些人我就是什麼都不做她們也能挑出刺來。”邊晨晨拍拍錦春的肩,語重心長道:“人活着是爲了自己而活,不是活在別人嘴裡。”
“呦,一大早就講起大道理了。”徐嬤嬤端着早點,笑着走了進來。
邊晨晨看着豐盛的早點,眼睛一亮:“徐嬤嬤,今天的早飯好豐盛,是有什麼好事情發生嗎?”
“這是老身特意爲王妃準備的。”徐嬤嬤將早點放在桌上,面色尷尬的說道:“前幾日的傳言……”
“打住,吃飯要緊。”邊晨晨拿起筷子夾了個香氣騰騰的包子:“以前的事我已經忘記了,你們也不準再提。”說着把包子塞到嘴中,登時捂着嘴巴:“唔……好燙!”
“吃那麼急幹什麼,又沒有人跟你搶。”徐嬤嬤神色一鬆,接過錦春遞來的水塞到邊晨晨手中:“都嫁人了還這樣,什麼時候才能讓人放心。”
邊晨晨捂着被燙的舌頭,淚眼婆娑:“徐嬤嬤做的包子太好吃了,我好久沒吃。”
“別再說話了。”徐嬤嬤好氣又好笑的望着邊晨晨道。
“唔……”嚥下滿口的溫茶,邊晨晨吐着舌頭拿手扇了扇,覺得好些了纔開口道:“徐嬤嬤要是不放心我,可以留下來看着我。等你老了,我給你養老。”
“就會耍貧嘴。”徐嬤嬤笑道。
正說得高興,管家魏宏匆匆前來,站在門外敲門道:“王妃,起來了沒?”
“起來了。”邊晨晨回了一聲,想起身去開門,被徐嬤嬤按住纔想起自己還未梳洗,不能出去見人,尤其見男子。
徐嬤嬤走上前去,將房門打開一條縫,道:“王妃還未梳洗罷,你有什麼可以跟我說,我自會轉告她。”
“宮人來人帶了皇上降下的聖旨,正等着王妃去接旨。”魏宏道:“王爺說讓王妃快些梳洗完,去前廳接旨。”
“皇上降下聖旨,是什麼事?”徐嬤嬤問道。
“來的人沒說,只讓王妃快些去接旨,他們還等着回宮覆命。”魏宏說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看着徐嬤嬤合上房門,邊晨晨喝着小米粥,疑惑道:“皇上降旨,不會是因爲我離開的事吧?”
“王妃,你這次可是鬧得太過了。”徐嬤嬤面露擔憂。
“沒事。”邊晨晨夾了小菜塞到嘴中:“昨天我進宮見母后時見到皇上,他還很和善的衝我笑笑,應該不會責罰太重。”
見邊晨晨一筷子接一筷子的吃早飯,絲毫沒有起身梳洗去接聖旨的意思,錦春催促道:“王妃,宮裡的人還在大廳等着,您還是快點梳洗去接旨吧。”
“急什麼。”邊晨晨喝了口小米粥,不慌不忙道:“要是好消息,早接晚接都一樣。要是壞消息,晚一點接,就能開心多一點。”
嘴上說着,但邊晨晨還是在吃完早飯迅速梳洗完畢,在錦春的陪伴下走入大廳。
屋內站着幾個太監打扮的陌生人,楚淵坐在一旁位上,身後站着管家魏宏。
“既然王妃來了,就接旨吧。”傳旨太監攤開手中聖旨,見楚淵和邊晨晨跪在地上,才輕咳一聲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慶王府王妃和樂公主私自離開王府,有辱皇家威嚴。念其爲母祈福,孝心可嘉,特削去封號以示懲戒。着慶王楚淵嚴加管教,望其以此做鑑,勿再行莽撞之事。欽賜。”
“謝主隆恩。”楚淵接過聖旨與邊晨晨齊聲道。
“既然聖旨宣完,咱家的任務完成,就不多留了。”傳旨太監說着,拱手對楚淵到了句:“告辭。”便帶着身後的人匆匆離去。
“於是,事情就這麼完結了?”傳旨太監走後,邊晨晨立刻起身道。
“完結了。”楚淵命人將聖旨放好,沒好氣的看着邊晨晨:“封號都沒了,你高興得起來,真不知你腦子裡面在想什麼。”
“不過一個封號而已,又沒有打我板子要我的命,沒了就沒了。”邊晨晨滿不在乎道:“反正平時頂着封號也沒什麼好處,現在被皇上削去了也不錯。”
“王妃。”錦春拉着邊晨晨到一旁,小聲道:“一向是犯了大錯的人才會被削去封號,皇上雖然沒下旨打您板子,可削去封號比打板子嚴重多了。”
“不是吧。”邊晨晨詫異道:“就一個封號而已,沒那麼嚴重吧。”
“不嚴重?”楚淵嗤之以鼻:“對皇家乃至朝中官員來說,封號被削的恥辱可比被打被降級還要大上許多。”
聞言,邊晨晨心裡咯噔一聲:“真的很嚴重?”
“你說呢?”楚淵挑眉:“以後做事之前多想想,謀定而後動。再惹禍,可沒別的封號讓你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