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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陽王楚明卿突然哈哈大笑兩聲,道:“太后,你以爲你就真的一手遮天?”
“你什麼意思?!”仁禧太后一怔,面色陰沉道。
“你喊了那麼久卻沒有一個侍衛前來,不覺得這很奇怪嗎?”楚乘風幽幽說道。
經他這麼一提醒,衆人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勁。靠近門邊的官員心有疑惑的向外探,想看看屋外出了什麼事,爲何那些宮人侍衛一個都沒有來。
“千萬別往外看,小心丟了腦袋。”楚乘風半是嘲笑半是得意的說道。
這麼一說,那官員悻悻的縮回頭,轉臉望向仁禧太后。
仁禧太后面色微動,呵斥道:“楚乘風,楚明卿,你們想造反嗎?!”
楚乘風收斂笑意,正色道:“我們不是想造反,只是想爲我楚家除去奸佞之輩,保存血脈正統!”
“除奸佞,保血脈……”仁禧太后目光如刀,射向楚乘風道:“淮安王也太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吧。”
楚乘風微微一笑:“據我所知,太子楚捷極有可能不是皇上之子。賢妃入宮之初受皇上寵幸,然而在她誕下楚捷之後不久竟一夜之間失去恩寵,這其中若說沒有原因誰都不會信。這三年間,皇上對賢妃母子不聞不問,立太子時也刻意避長立幼,這恰恰說明楚捷身份有疑,皇上不願立他爲太子。而太后罔顧這些,在正德皇后殯天之際,立即逼迫皇上立賢妃之子楚捷爲太子。此罪——混淆皇家血脈,罪不可恕!”
“你簡直是信口雌黃!”嚴復忍不住出聲喝道。
“嚴大人,你話太多了。”楚乘風一揮手,門外闖入數位身着侍衛服侍的人,全部是生面孔。他們進門,就掏出腰間大刀,將衆人團團圍住。
膽小的大臣縮了縮脖子,齊齊默不作聲。一些忠心耿耿的老臣則不斷皺眉,望向仁禧太后的目光中也透着懷疑,顯然他們對於楚乘風的話有了些許認同。
楚乘風略帶諷刺的望着嚴復道:“太后身處後宮,卻在朝中結黨營私,限制皇上權利。此乃干涉朝政,挾制皇權,罪不可恕!”
“從慶王妃的話語中可以得知,皇上雖不是因中毒而亡,但確實曾經中過毒。而宮中傳出中毒消息的兩天裡,皇上與慶王爺並無交匯,連一同飲酒都沒有。但這兩天裡皇上都曾去錦竹宮見賢妃,若說誰有機會有能力下毒,也唯有賢妃了。”靖陽王楚明卿補充道。
“可笑!”仁禧太后反駁道:“賢妃之子貴爲太子,日後她是一國之母,怎會下毒害皇上?!”
“這就要問太后你了。”楚乘風上前道:“衆所周知,賢妃這些年來一直都受到太后的照拂,而立楚捷爲太子一事,想必太后也有插手。”
“還有正德皇后之死,東宮的大火,以及慶王爺入獄,這一切的一切都與太后有關。”楚明卿轉身,指着仁禧太后道:“你混淆皇族血脈,身處後宮干涉朝政,慫恿賢妃下毒給皇上,害死正德皇后母子,誣陷慶王爺,這五宗罪足夠死千次萬次!今日我等就要爲大楚除了你這個毒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