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刺後,邊晨晨一直在凝香軒內靜養。(:)大文學因傷及心脈,所以她的活動範圍只能在牀上。御醫特地囑咐過,不過七天不能下牀。
原先邊晨晨進宮選秀的時候,以爲自己很快能回去,就把錦春留在王府裡陪徐嬤嬤。出了刺客一事後,楚淵爲了不讓她無聊,便將錦春接到凝香軒,一是爲照顧她,二是陪她打發無聊的時間。主僕二人整天待在凝香軒裡,除了吃飯就是聊天,時間久了,聊的話題就越來越大膽,也越來越八卦。
“聽說王爺最近跟一個叫馮玉的秀女走得很近。”錦春瞄了邊晨晨一眼,見她面色微變,就勸道:“王妃,不是奴婢說您,您怎麼能任別人勾引自己的夫婿?要是王爺真跟那個叫馮玉的在一起,不是又出個柳夫人?”
“王爺喜歡誰是他的事,跟我沒關係。”邊晨晨悶悶的說道。
錦春眼睛轉了轉,一臉狡黠道:“王妃,您喜歡王爺吧。”
“胡……胡說什麼!”邊晨晨結結巴巴的說道:“誰告訴你我喜歡王爺的?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夫妻,就是那種相敬如賓,你不干涉我我不干涉你的關係。”
“是嗎?”錦春湊近望着邊晨晨,疑惑道:“可是王妃您這傷是哪兒來的?奴婢可聽說遇刺的時候,那箭可是射向王爺的,怎麼跑您身上了?”
邊晨晨撇撇嘴道:“那箭原先是射向馮玉的,楚淵去擋,我就想着我也不能幹看着。大文學然後……就成現在這樣了。”
“哦,原來王爺是替馮玉擋的?”錦春恍然大悟之後,憤慨道:“既然這樣,王妃幹嘛還替王爺擋?就讓他替那個狐狸精擋箭就好了!”
邊晨晨連忙捂住錦春的嘴:“你小聲點,這話被楚淵知道了可不好。我當時擋箭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現在想想,其實有點後悔。”
“豈止是後悔?!”錦春睜大眼睛道:“王妃,您不知道最近那個叫馮玉的秀女跟王爺走得有多近!王妃您替王爺擋箭,王爺可沒一點感恩。您還在養傷他就跟馮玉勾勾搭搭,等您傷好了,不是要把她接進府裡!”
邊晨晨見錦春滿臉憤慨,小聲道:“把馮玉接進王府也不錯,她……”
“什麼叫不錯?!王妃,您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不等邊晨晨把話說完,錦春就嘴巴不停的道:“那個馮玉趁您養傷的時候勾引王爺,根本就沒把您放在眼裡!她要是進了府,不把王府攪得天翻地覆纔怪!”
“可是馮玉,長得很像雲紫。大文學”邊晨晨頓了頓,鄭重道:“很像很像,特別像,比柳紅玉還像雲紫,簡直就是一個人。”
作爲邊晨晨的貼身婢女,雖然錦春是在和樂死後才被調到她身邊,沒有經歷雲紫的事情。但是一起住在王府中,有些事情總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所以當邊晨晨說過這話後,錦春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半天后才喃喃道:“原來王爺心裡還沒忘記雲紫姑娘。”
“誰知道他腦子裡想什麼。”邊晨晨聳聳肩:“安啦,沒什麼的。反正已經有柳夫人,再多一個馮玉也沒什麼。王府那麼大,人多點才熱鬧嘛。”
錦春用同情的眼神望着邊晨晨:“王妃,那您……”
“別擔心,我沒事。”邊晨晨笑了笑:“我見過馮玉,她人好像還不錯,進了府之後我們應該能和平相處。”
“可是……”錦春皺眉。
“皇上駕到!”門外太監的叫聲止住了兩人的對話。
邊晨晨掀開被子:“扶我下牀。”
走進屋內的楚亦軒見邊晨晨要下牀,連忙道:“和樂,你傷得這麼重,就不用下牀行禮了。”
聽他這麼說,邊晨晨也沒堅持下牀行禮,倒是一旁的錦春服身:“皇上吉祥。”
“起來吧。”楚亦軒掠過她,走到邊晨晨牀邊的凳子上坐下:“和樂,好些了沒有?這幾日,朕忙着調查刺客的事,沒來看你,你可不要怨朕。”
“皇上,您能抽空來看我就已經讓我很高興了。”邊晨晨笑道:“御醫的藥很有用,這幾天我感覺身體好了很多。”
“是嗎?”楚亦軒面露喜色:“那朕可要好好獎賞御醫。”說罷,似乎想起什麼,又皺了皺眉,臉色沉了下來。
“怎麼?”邊晨晨望着楚亦軒:“皇上似乎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楚亦軒面露難色:“這件事朕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什麼事連皇上都不好開口?”邊晨晨笑了笑,見楚亦軒愧疚的看着她,心一沉:“有什麼事皇上直接說就好了。就算是王爺要納妾,也沒什麼。”
“和樂,你已經知道了?”楚亦軒說罷,連忙道:“這件事七弟提的時候已經被我擋了回去,不過七弟一直堅持,朕也……”
邊晨晨心裡一疼,就像被針紮了一樣。但表面上還是笑着說道:“原來王爺真的想把馮玉接到府裡。既然王爺堅持,那我也沒有意見。”
“和樂,你要是不願意,朕可以……”楚亦軒擔憂的望着邊晨晨。
“我願意,我願意讓馮玉進王府。”邊晨晨衝楚亦軒笑笑,以示自己沒事:“馮玉還是我爲王爺引見的,其實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楚亦軒張口想說什麼,但見邊晨晨強顏歡笑的樣子,最終只嘆口氣:“和樂,委屈你了。要是早知今日,當初母后就不該……”
“過去的恃經過去了,後悔也沒用。”邊晨晨語氣悵然的說完,道:“皇上,我覺得有些累,想休息。您要是沒事……”
“我想起還有幾個摺子沒批,你好好休息。”楚亦軒起身道:“改日我再來看你。”
楚亦軒走後,錦春立即道:“王妃,奴婢沒說錯吧,這個馮玉就是衝着王爺來的!”
“錦春,我心裡有點疼,想睡一會兒。”邊晨晨捂着胸口道。
“王妃……”錦春不滿道:“既然不舒服幹嘛還要答應皇上,要是您反對,王爺也不可能接馮玉回府。”嘴上這麼說着,還是小心的扶邊晨晨躺下,替她蓋好被子。
“你不懂。”邊晨晨頓了頓,緩緩笑着。這樣的話,有朝一日我若離開,也能安安心心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