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相爺良久後才轉了身疾步走到季清蕪的跟前,輕聲嘆氣,搖頭說道,“蕪兒啊,你莫要不知個好歹,王爺這般低聲下氣地與你,而你卻事事和他扛着,這又是何苦呢?你可得切記,那是澈王爺,萬萬不得得罪了啊。”
現在的季清蕪完然沒有一點規矩,反而成了個懶散的野丫頭,瘋人瘋語的,要是哪天說錯了什麼話,做錯了什麼事情,得罪王爺的話,那可怎麼行?
趁着現在王爺對她還有那麼一絲的眷戀,就和王爺好好培養感情,得到他的心,若是往後真的有什麼過錯,王爺也會看在感情的份上,饒恕她一次。
這個丫頭啊,真的是讓季相爺憂心忡忡啊。
季清蕪一撇嘴,緩緩道,“爹爹,你莫要爲蕪兒擔心啊,蕪兒一定會在祈王府自強不息,不會有任何人可以欺負得了我的。”雖然這古代的人都是活在宅鬥啊宮鬥之中的。
這些小兒科,想必是難不倒她的,而她也沒想過要在祈王府過上一輩子,現在的生活只是暫時,誰讓她在這場戰鬥中站了個劣勢?這可不得怨天尤人,只怪自己的條件不夠對方。
唯有哪天自己真的可以揚眉吐氣了,纔可以夠本翻個身。
季相爺也不叨唸季清蕪了,只是拉着她的手,道,“蕪兒啊,在王府不比在家裡,事事都得提個心眼,何況那是皇世家,與普通的人民是不同的,做什麼事情之前都得三思而後行,別這麼魯莽橫衝的,丟了自家臉面,還給王爺蒙了羞。”
誒,這季相爺啓口閉口莫不是左一個王爺右一個王爺的,也不知在憂心什麼?
“爹爹,你就放一百個心好了啊,我不會這麼無聊幼稚到去招惹王爺的,再說了,蕪兒現在可有得忙碌了,恐怕連理睬他的時間也沒有了啊!”
季清蕪也伸手反握着季相爺的手,安慰着他道。
因爲王爺還在馬車上等候着,所以季相爺也不敢逗留太久季清蕪,生怕給季清蕪惹了什麼麻煩似的,他依依不捨的將季清蕪送到了府外,看着她上了那停在府門前的馬車。
直到馬車駛出了相府時,他才轉身回了去。
是禍是福,這就看季清蕪的造化了,他會在這裡給她祈福的,希望她的命運不會變得和蕪兒一樣命途便是。
希望她真的可以創造出一個新紀元,屬於她的新紀元。
而馬車上這邊,兩個人都是靜坐在車上,誰也沒有說話。
然,季清蕪覺得狹小的空間空氣極其稀薄,一個激靈便打了那小布簾,讓徐徐寒風吹拂而進。
打在她的臉頰上,
被那寒風颳得有點生痛,她眼目微閉上。
突然從小巷裡走出了幾個身手非凡的人,身着一襲黑衣,黑布蒙着整張臉,只露出一雙銳利的雙眼。
其中爲首的一個自袖間抖出了一個銀色的飛鏢,那迎着太陽光折射出了一道刺眼的光線,正好射進了季清蕪的眼裡,突然有股不好的預感在心頭裡蔓延着。
她向着那光線望去,暗誹言:不好!
那飛鏢是向着他們這邊飛來的,她沒有多想,一個撲身,將依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祈天澈壓倒在馬車上。
她也沒有忘記提醒祈天澈,喊着:“王爺,有人要偷襲我們。”
說着的時候,剛好有一枚五角形狀的飛鏢穿過那布簾,‘咚’的一聲響之後,便釘在了馬車的木梗上。
祈天澈一個清醒,用着感激而說不出的柔情看着季清蕪一眼,而後擡頭望着那木梗上的飛鏢,冷清而灼熱的眼眸頓然變得深邃而冷漠,散發着一股清幽的寒冷。
季清蕪一個瞬目,望着那抹清幽的寒光,心底裡不禁一個寒疹,這個男人在某些時候表現的極爲陰森恐怖,讓人捉摸不透。
他此時就像一個夜裡的豹子一樣,充滿了危險性,讓人不禁想要退避他。
他暗暗低咒,這時馬車頓時一個混亂,劇烈地搖擺着,趕馬的車伕是祈府的下人,也沒見過這種場景,居然被人正面偷襲着,他一個害怕,剎不住馬車。
一個黑衣蒙面人拿着利劍刺向他,他愣愣地愣住在那裡,完全僵直了身子,任由那那把劍抵在自己的喉間,一口鮮血即刻噴了出來。
黑衣人拿過那繮繩,駕駑着馬車便向着城外的方向駛去。
這會子,是一個黑衣人拿着劍掀開了那垂下的布簾,躬着身子進了馬車了,拿劍指着倒地的祈天澈和季清蕪,只見他們兩個人抱作一團滾在地上。
那聲音很粗糙,帶着很濃重異鄉口音,他大喝一聲:“狗王爺,拿你的命來!”
“你是何人?”想拿下他?這幾個黑衣人也太過自不量力了,他只是在緩住對方。
“取你狗命來的人!”
那黑衣人說罷,收起了劍正要刺向祈天澈,祈天澈比他的速度還要快,快到讓人看不清他到底是怎麼出手的,只聞那黑衣人手中的劍已斷成了兩截。
黑衣人驚呼一聲,看了看手中被祈天澈不知用了什麼招數而截斷的劍,他甚是驚訝,那露在空氣中的雙眼,頓時變得狡黠以及猙獰,而後是一抹陰森的冷笑。
他自袖間突然飛出一個銀色的飛鏢!
祈天澈與季清蕪相互對視一下,心底裡同時疊聲喊道:不好!
這麼近距離地使用暗器,着實不是英雄所舉,更何況這羣黑衣人並非是善類!有何英雄可談?
祈天澈則是用着自己的身子去擋住了季清蕪,將她緊緊地緊抱着,他寧願自己受暗器所傷,也不願意看着季清蕪被傷着。
剛纔她的舉動,已經讓他感動不已了,季清蕪平日裡一直是與他鬥嘴鬧情緒,但是在緊要關頭的時候,還是爲他着想了,仿若不是她剛纔那一個撲身過來,那個暗器就已經中了他的腦門。
在他暈過去的時候,耳畔響着她那急切的聲音:“王爺不要啊!”他甚是歡喜,但是也是在擔心中輕閉上了眼睛。
這個暗器上塗了一些藥物,要不他不會至於被一枚暗器所傷,暈了過去。
他一下子便懶慵地軟在她的懷裡,她害怕的伸出那雙顫抖的雙手,緊抱着祈天澈,纔不至於讓他倒下去!
這種場景,絕對是追殺,她原以爲沒什麼,自己一旦遇上了會很坦然,想不到現在卻害怕得顫抖着。
第一次在祈王府,將那些要傷害她的人給打敗了,是完然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逼出來的潛力。
而現在,她雖有一身跆拳道功夫,但是也是敵不過人家的暗器啊,那暗器上似乎還有毒物吧?若不是的話,祈天澈怎麼在中標的時候就暈死了過去?
電視上的人不是中了暗器之類的,還可以長氣得說出一大堆的話來,爲什麼祈天澈此時卻像個死人一般,不知了感覺呢?連句話也沒說就暈死了過去。
那些編劇當真的是胡亂編造,欺騙觀衆的眼睛啊,那麼狗血的劇情也只是劇情需要罷了。
所以啊,各位觀衆,莫要信了那些電視上所看到的,那只是劇情需要罷了。
你看,現在的祈天澈,簡直是不省人事了啊。
她突然害怕了起來,抱着祈天澈,仰起頭望着那雙陰冷的雙眼,“你要作甚麼?他,他是澈王爺,你休得無禮!”
這些人實在是忒明目張膽了點,居然這般無禮,冒犯了王爺,那可是殺頭之罪!
那黑衣人正要再暗施暗器的時候,他卻收回了手,陰冷地乾笑幾聲,“哈哈!你我們取的就是這個狗王爺的人頭!”
“這天下莫不是皇土,你以爲殺了王爺,就可以逍遙法外嗎?”季清蕪收緊了手,真的害怕這個黑衣人也給自己來一鏢,她怕痛啊!
站着的黑衣人並沒有說話,而是從外簾傳入了一聲渾濁低沉的聲音,“莫要將此女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