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和皇太后都不允許你休了皇兄是不?”
“廢話!如果批了,我還需要這麼愁眉苦臉嗎?”季清蕪白了一眼祈天愷,沒好氣地說道。
這幾天裡氣得她彷彿一下子老了許多。
“我倒可以幫助你脫離這段不幸的婚姻,不過……”祈天愷賣着關子。
季清蕪這下來了興趣,眼睛忽然雪亮了起來,“不過什麼?只要讓我脫離了這個惡魔,什麼都可以。”
“不過你得答應我三個條件。”
“什麼條件?殺人放火害人的勾搭我可不幹!”
“沒你想得那麼嚴重,我第一個條件就是,你要多露出笑容,整天愁眉苦臉很容易老去的。”
什麼和什麼啊?!“你還沒幫我呢,就和我談起條件了?我這般愁容還不都是你的皇兄給強加上去的,你以爲我想的啊?”季清蕪看着這個一副玩世不恭模樣的皇子。
古代的男子都是這麼招惹女子的麼?以爲自己長得一副人模人樣就可以到處風流快活結識女子了嗎?可是聽着祈天愷的那句疼惜的話語,心裡忽的被溫暖填得滿滿的。
祈天愷在前方領路,一會兒後,他們終於到了養心殿,季清蕪更是氣沖沖地一把推開房門,不等守門口的侍衛與內監向皇上稟報後就擅自進去。而身後是侍衛給祈天愷行禮的聲音,“參見十三王爺。”“免禮。”祈天愷悠然迴應着。哦,原來是十三王爺啊,可是這些她不想去深究,目前最重要的是將事情談妥了。
當季清蕪正要發怒的時候,擡頭卻看見了皇上和祈天澈正低垂着頭,專注地聽着皇太后的教誨,皇太后正一臉嚴肅地襟坐於鳳椅上,她的眉宇間輕輕地撇出一個淡淡的川字。皇上和祈天澈一同望着意外響起的聲音,只見她一臉木然而又帶着殺氣地站在珠簾前,正看着他們呢。
先是皇太后起身,蓮步輕移,走到季清蕪的身前,掄起別在腰間的絲巾輕輕地在季清蕪的額前輕柔地沾着,心痛地說道:“蕪兒怎麼不坐擡轎啊?走得這般匆忙,你看,臉頰上全是密密點點的汗珠了吧。”
怪不得皇太后會出現在養心殿呢,原來是坐轎子過來的?她也
太傻了吧?現個她的身份依然是尊貴的澈王妃,怎麼就不懂得善用資源呢?簡直是暴殄天物啊,都怪那個十三王爺,居然領着她走路,也不召喚一臺轎子。
正暗罵着祈天愷那頭呆頭鵝的時候,裡殿響起了十三爺沉迷的聲音,“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愷兒見過皇太后,皇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作完揖後,他方纔對着祈天澈的方向,微微點頭道:“十三弟見過二皇兄。”
“老十三,你自離宮周遊列國也有多時了,一路上可有什麼見聞?在外一切可安好?有沒有惹事生非?”皇上的目光落在祈天愷的身上移動着,他們處於的不再是君君臣臣的關係,而是溫馨家庭的小聚。皇上的問辭像是一個慈父對在外遊子歸家的急切關愛。
祈天愷溫雅地一笑,“我是聽到傳聞,說二皇兄被休一事,前回國看看哪兒有愷兒幫得上忙的。”說着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祈天澈,再把目光落到季清蕪的身上,久久不移開。
祈天愷看着季清蕪的那種目光,被祈天澈看進眼底,他頓時覺得全身煩躁,眼裡噙着憤怒,大步流星地走到季清蕪的身前,擋着臉了祈天愷色迷迷盯着季清蕪看的視線,冷冷地道:“多謝十三弟的關心,我和你皇嫂沒什麼事情,我們很好。”他特意將皇嫂這兩個字提高了分貝,在提醒着祈天愷要懂得分寸,居然敢公然在他的面前用這種曖昧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的老婆看?
或許是被覺察出端倪了吧,祈天愷慌張地收回神色,臉頰有些許的泛紅,是被當場逮個正着的緣故吧。
季清蕪一擡手,就粗魯地在祈天澈的背後重重地一拍,甚是不認同地說道:“喂,誰和你沒什麼事情?誰和你很好啊?”
皇上正心煩着,聽得季清蕪總是拿這事情說事做人,不耐煩地道:“好了!這事情就到此爲止,再也不許提休夫這事情!朕實在是頭暈腦脹了,沒法看了。”
皇太后連忙迎合道:“是啊,蕪兒,你和澈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小兩口關起天窗愛怎麼鬧就怎麼鬧去吧。別煩着你們的父皇了。”
他們就是仗勢欺人!全都是一個鼻孔出氣的!這樣下去,
只會遙遙無果,她是無法逃離這深宮的生活了。
不行,她一定要賭一把!
“要我休止這事情,方法只有一個!”
衆人興致勃勃,異口同聲地看着季清蕪問道:“什麼方法?”
“賭,三局兩勝。”季清蕪道。
祈天愷搶先問:“怎麼個賭法?”這小妮子,腦子裡裝的可是什麼?
季清蕪白了他一眼,嗤笑着,“不干你事情,待一邊去。”然後向前走了幾步,停下,緩緩說道:“我和澈王爺各自出一道題作爲參賽,而剩下的一道則由皇上出。”兩道題,誰出的題當然是誰勝出,主要看的是皇上那道題了。
“若蕪兒輸了,一切聽從旨意,若澈兒輸了,契約成立。”
皇上宣佈着比賽的約法三章,生怕季清蕪若是輸了事後反悔。
七日後,比賽徐徐地拉開了序幕,文武百官被召集在賽場上。
皇上與皇太后坐於主席臺,遠遠地觀看着這場比賽。
遠遠地就見到了季清蕪提着裙子正緩緩地走上擂臺,站於擂臺的中間,說道:“今天是我季清蕪和祈天澈的戰場,接下來,由我來出題目。”說着腳步向前挪移了幾步,擊了一個手掌,然後從臺下走上一隊蒙着臉頰的美女,走到擂臺上的時候,順着圍了一圈。
他們都打扮得花姿招展,出入高貴,高矮肥瘦都是一個模樣。
臺下的人甚至是主席臺上的皇上與皇太后也呆滯了,他們的腦門上無不冒着‘這是什麼情況’的符號。
季清蕪接下來的說辭,正將他們心中的疑慮給解除了,“我將他們都化成了同一個妝容,穿成一樣的衣裳,只要澈王爺在規定的時間裡找出一名女子,與找出另一名男子,就算是澈王爺勝出。”她轉向早已經上到擂臺的祈天澈,望着他說:“王爺可否明白遊戲規則?”
看你怎麼贏我?我可是拿了高級化妝師的證書,閒來沒事的時候喜歡和興趣相投的朋友玩玩cosplay,這麼精湛的技術都給她一起用上去了,這個題目,是她記得香港有一個雌雄難辨的綜藝節目,準備了七天,就是爲了這一天揚眉吐氣的時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