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京都又是一片熱鬧繁華的景象。
爲了一睹那位爲大錦祈福六年的公主芳容,和諸葛寒玉完美歸來的英姿。京都的百姓們爭先恐後地捅上公主儀仗隊會經過的大街,一時間街道兩旁只見人頭竄動、萬人空巷。
諸葛良候帶着諸葛宛瑟在親衛兵的護送下到了京都東門,父女倆的衣着都十分正式和隆重。
雖然諸葛宛瑟一直坐在輕紗環繞的車轎中,但她那妙漫柔弱的身姿,嬌俏動人的輪廊還是讓街道邊無數的男人爲之傾倒。人們紛紛打聽右相大人帶出來的這個女子是誰,但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有說她是相府新納的妾,有說她是諸葛寒玉深愛的未過門的妻。
諸葛良候聽了周圍這些人胡言亂語,眉頭不禁不悅地深鎖起來。
等了約摸半盞茶的功夫,東門外傳來長角“嗚嗚”的厚重轟鳴聲。整齊劃一的馬蹄聲和士兵步行的腳步聲,和着宣天的鑼鼓聲猶如浪潮盤輔天蓋地席捲而來,挑動了街道旁每一個人的心絃。
諸葛良候這才示意小離請出諸葛宛瑟,他也下了馬,攜着諸葛宛瑟一起走到東門前一百米處恭恭敬敬地候着。
周圍的人見了諸葛宛瑟的美貌,頓時驚爲天人,人羣安靜了片刻便如同炸了鍋一般嘈雜的議論聲此起彼伏。人們爭先恐後地伸長脖子去看宛瑟,維護秩序的士兵們拼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能阻止那些色膽包天的登徒子越過防線。
不肖片刻,一身戎裝的諸葛寒玉騎着一匹健美高大的汗血寶馬出現在東城門,他的身後緊跟着兩隊同樣一身盔甲、拿着長刀和圓盾的步兵。再往後便是一趁金碧輝煌的御攆,明黃的輕紗隨風微揚,耀眼的珍珠瑪瑙珠簾隨車輕搖,晃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諸葛良候和諸葛宛瑟趕緊上前幾步,諸葛良候運足了內力大聲說:“臣諸葛良候攜臣女諸葛宛瑟恭迎平瑤公主,公主千歲!”
這個聲音幾乎傳進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裡,那些胡亂猜測的人這才知道宛瑟的真正身份。
當時街道兩旁的一些茶樓和酒館裡,那
些自命很有身份的公子哥們便激動了。如此美人,他們就算是跪,也要把她從右相府裡跪回家去!見了諸葛宛瑟,他們哪裡還記得自己是來看公主,企圖當附馬爺的?
“平身!”
平瑤的聲音清淡中自然透出一股威儀,雖然聽起來仍然不失甜美,但她的吸引顯然遠遠比不上諸葛宛瑟的美貌帶給人們的震憾。
諸葛寒玉看見父親身邊的宛瑟,先是嚇了一大跳,看見宛瑟擡頭看着自己興奮的眼神,他才緩過來一臉奇怪地看着諸葛良候。爹不是一向把宛瑟看得很緊,從不讓她踏出相府半步的嗎?怎麼今天他親自帶着宛瑟,在這大庭廣衆之下讓她拋頭露面來了?
“哥哥!”
諸葛宛瑟第一次出相府,第一次在外面看見一身戎裝的哥哥,開心地就要奔過去,卻被諸葛良候一把拉住了:“宛瑟,送公主回宮要緊,不要胡鬧。”
“哦!”宛瑟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可愛地衝諸葛寒玉扮了個鬼臉。
她的舉動頓時又讓周圍的人倒吸了一口氣,多少人一雙眼睛直直地定在她身上,連氣都忘了喘。
諸葛寒玉雖然對那些死盯着自己妹妹的目光很不悅,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看到宛瑟這麼開心,他也替宛瑟感到高興。被關了十幾年的丫頭,終於踏出相府見了天日,她怎麼能不高興?
“公主起駕回宮!”
諸葛寒玉振臂長呼,溫柔的眼神始終笑笑地看着一臉燦爛笑容的諸葛宛瑟。只是站在宛瑟身邊的諸葛良候,那一臉高深莫測的淡笑,讓諸葛寒玉心裡着實感到不安。
聽着周圍人羣的嘈雜,幽居在寺中六年的平瑤很不習慣。現在的一切都讓她感到陌生,除了隊伍最前面那個威武雄健的身影。
她也看到了諸葛良候身邊那一抹嬌俏動人的身影,心裡既羨慕她是他的妹妹,能經常與他朝夕相處;又慶幸自己不是他的妹妹,可以存一點私心的幻想。她想,他那麼丰采俊朗、那麼優秀,身邊是不是已經有了心愛的人?如果沒有,或許她能厚着臉皮去求一求皇兄。
直到這一刻,平瑤對回宮這件事才真正的熱切起來。她開始對自己是公主的身份感到歡欣鼓舞,因爲她站在他身邊不會辱沒他的神采。而且跟了他,她就能永遠離開那個讓她感到冷漠和害怕的皇宮。
外面諸葛宛瑟回了自己的香閨小轎跟在公主的御攆後面,而諸葛良候則騎上自己的坐騎,策馬和諸葛寒玉並排同行。
“爹,你怎麼讓宛瑟出來了?”
諸葛良候早知道他會問,淡笑道:“因爲要防的人已經不用防了,以後她想去哪就去哪。”
“哦?皇上見過宛瑟了?什麼時候?”諸葛寒玉很是好奇。
雖然他從小和玄帛玩到大,知道玄帛不至於是那種貪戀美色的人。但是宛瑟的美實在是勾人心絃,他怎麼能在見宛瑟之後而無動於衷呢?
諸葛良候心情很好地摸了摸蓄得很美觀的鬍鬚,語調很是輕鬆地說:“你懷疑皇上是假裝的嗎?你放心吧,爹活到這把年紀,這點眼力勁兒還是有的。雖然我也覺得很奇怪,但皇上看宛瑟的眼神就像你爹我現在看着這滿大街的婦人一樣,稀鬆平常,不起半點波瀾,呵呵……”
諸葛寒玉還是覺得疑惑,他總覺得諸葛良候還有什麼事沒說。因爲他感覺不到諸葛良候對他的戒備,以前爹不是總擔心自己和宛瑟之間的感情會越界嗎?爲什麼今天的爹看起來不但不再擔心皇心,甚至連他也不擔心了?
“對了,聽說尹雲和你在楓城交情很不錯?”諸葛良候得意地撫了兩把鬍鬚,閒閒地問。
諸葛寒玉微微一愣:“爹怎麼知道?”
“這個尹雲很是不錯啊,有才氣有膽識,很得皇上器重”諸葛良候始終笑吟吟地:“此人日後的成就不可限量。以後你和他來往時,多加註意一點,不要得罪了。”
諸葛寒玉二丈摸着頭腦:“尹兄不是那等刁鑽小器之人,我與他厚交還來不及,怎麼會得罪他?”
“呵呵,那便好!”
諸葛良候依舊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看得諸葛寒玉心裡直發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