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只是有點嚇到了罷了。”遙兒回過神來,揚起一抹蒼白的笑容,即便已經明白小哆是個白眼狼,卻沒想到她竟然想要傷害小凌兒。
“先休息一下吧。”靈鳶勾脣一笑,她也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會輕功。
甚至還能在小哆朝她攻擊而來的時候,察覺到,在暗處至少有兩個人準備出手。
只是因爲處於本能,自己的動作,始終還是快了一步,纔沒有現身罷了。
“靈姑娘放心,奴才這就去通知皇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夜安誓必要跟主子說一下。
看來這龍涎宮出入的人,都要重新篩選。
而遙兒身邊,竟然藏了一個隱患而不自知。
“不用了,只是小事而已,用不着那麼興師動衆吧。”靈鳶聞言皺眉,直覺不喜歡夜軒寒介入。
事情牽扯到凌兒,夜軒寒必定會胡思亂想,原本就已經很緊張了,靈鳶擔心夜軒寒會想太多。
“不用了,朕已經知道了。將那女人打入天牢,好好看守。”夜軒寒的消息,比夜安通報要快一些。
才說着,人就已經回到了龍涎宮。
“皇上,是遙兒的錯,請皇上降罪。”遙兒見到夜軒寒,連忙作勢要跪下,卻被夜安攔住,道:“遙兒姑娘,皇上並未責怪與你,不用擔心。”
主子怎麼可能對遙兒責罰,能在這麼快時間知道此事並回到龍涎宮,那麼通知他的人,必然是影閣的高手。
有高手在小主子身邊,根本不用擔心小主子會有危險。
所以即便剛剛靈然沒有自保,也不會受到傷害。
“不,是遙兒差點讓小主子陷入危險之中,小哆她,本就不是善良單純之輩,只是遙兒一直姑娘當初她與小姐的情分,纔沒有那麼對她,沒想到,她竟然會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
“罷了,朕早就讓人留心她,本以爲只是一些無傷大雅的小動作,並且阻止她。今日這一切,都不怪你。”夜軒寒睨了靈鳶一眼,隨即才慢悠悠的開口,如是評價道。
“皇上,你知道?”遙兒聞言有些驚訝了。
她還以爲,就自己知道呢!
“朕是皇上,自然無所不知。”聞言,夜軒寒勾脣,若有似無的睨了靈鳶一眼。
這女人會輕功。
連黑影都不敢置信。
“那皇上打算怎麼處置小哆,她……”栗子有些蒼白的看着夜軒寒,畢竟同牀那麼多年的好友,她不忍小哆最後會……會……
“那就要看當事人怎麼說了。”夜軒寒薄脣輕抿,看着靈鳶,意有所指的說道。
“這……”栗子聞言,朝靈鳶看去。
皇上竟然將這種事情交給了靈姑娘處理。
那是不是說明,只有靈姑娘可以救小哆的命?
“當事人就是小凌兒,皇上可以代替凌兒做主。”靈鳶聞言撇了栗子一眼,不願接受這個燙手芋。
靈鳶心中還在想着遙兒剛剛說的那句話。
小哆是因爲喜歡夜軒寒纔對她存有敵意,而遙兒是因爲小哆跟她家小姐的情分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那麼這件事處理起來,就顯得很棘手了。
靈鳶自己都還有理不清的事情,怎麼可能還允許自己捲入另一場是非之中?
“凌兒是麼?”夜軒寒走近靈鳶,伸手從靈鳶懷裡抱走了小凌兒,彷彿想要證明他們這些大人的談話內容有多無聊似的,凌兒不停地張合着小嘴,打着哈欠,昏昏欲睡,一點都沒有當事人的自覺。
“很顯然不是啊。”夜軒寒笑着說道。
“皇上是一國之君,齊家治國平天下,何不處理了這件事再說?”她是覺得無所謂,小哆在她看來算得上是以下犯上的典範,不過她倒是明白這宮中的規矩,這個罪名扣在小哆身上,只有死路一條。
別無其他選擇。
靈鳶生活在人人自由平等的時代,不會輕賤人命,更不會去當一個儈子手。
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冷眼旁觀。
“遙兒怎麼看?”聞言,夜軒寒笑着問遙兒。
“我,我……”遙兒看了靈鳶一眼,小哆犯得罪,倒也罪不至死,但是,若既往不咎,以後何以告誡他人?猶豫了一下,遙兒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小哆心懷不軌,對小,小太子跟靈感姑娘不敬,甚至要出手傷害他們,理應當斬。”
“什麼?”遙兒的話說完,栗子第一個開口驚呼,而夜軒寒跟靈鳶聞言也不由的微微側目。
“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行爲負責。栗子,宮規已經奈何不了她了,宮規約束的不止是她一個人,可是她卻無視宮規,屢屢進犯,既然後宮安全現在是我負責,那麼小哆跟小姐的情分,她已經消費完了。”說着,遙兒看了一眼靈鳶,語氣淡漠而堅決。
小哆可以用流言蜚語鞭策她,這個她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她不能容忍小哆對小姐跟小太子動手!
“那就按照遙兒說的辦吧,先關押在天牢,擇期處決。”夜軒寒聞言勾脣,淡淡的看了靈鳶一眼。
他當初之所以將後宮交給遙兒,就是因爲她不會濫用職權,會因爲她家小姐和凌兒,而變得果決。
小野貓一直想保護遙兒的單純,可她不覺得,這樣的遙兒,比那個隨時都可能變成破碎的水晶好麼?
“皇上,遙兒,靈姑娘,請你們網開一面,繞小哆一死。”栗子聞言,瞬間瞳孔放大,走到三人面前,重重的跪了下來,爲小哆求情。
小哆罪當萬死,可是她卻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就這樣死了。
“沒聽到皇上已經下了旨意麼?栗子,起來吧。”夜安見狀,微微索眉,主子雖說將小哆交給遙兒處理,但很顯然的,冒犯了靈姑娘跟小主子,都得死。
主子不是暴君,卻也不會心慈手軟。
“遙,遙兒,小哆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求你們饒她不死,或者趕她出宮,或者其他什麼,都可以!請饒她一命。”栗子咬脣,小哆唯一的錯,就是不該愛上一個不可能的人。
“將栗子帶下去。”夜安嘆了口氣,朝門口的禁衛軍使了個眼色。
“是。”聞言,兩名侯在門口的禁衛軍便進屋,將栗子帶了下去。
小哆的
事,已經確定下來了。
“沒有什麼要說的麼?”待人都走光了,夜軒寒纔開口,淡淡說道。
“沒有。”靈鳶搖了搖頭,臉色淡漠,眸子看起來有些複雜,小哆罪有應得,無法讓人同情。
“好好在龍涎宮待着吧,別到處跑了,最近,祈國不會太安定。”夜軒寒嘆了口氣,輕輕的在已然睡着的小傢伙額頭上落下一吻,十分的溫柔,隨即見小傢伙放在搖籃之中,讓他安睡。
“皇上不覺得還欠我一個解釋麼?”靈鳶睨了夜軒寒一眼,語氣淡淡的。
“鳶兒想要聽什麼解釋?”夜軒寒聞言挑眉。
“我在這龍涎宮,沒有隱私的對吧?”靈鳶直接開門見山,她還有裸睡的習慣呢!還好因爲處在陌生的世界,她把這個癖好給硬生生的忍了!
“怎會,你在龍涎宮,完全可以作威作福。而且你的秘密,朕是今天才知道啊。”夜軒寒聞言,似笑非笑的說道。
這女人輕功了得,這讓夜軒寒不得不刮目相看。
那四個月,這女人身上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
“那好吧,皇上國事繁忙,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靈鳶聞言識相的結束這個話題,放夜軒寒離去。
“如你所願遠,今日就放過你,不過,你別以爲朕會輕易的就放過你。”夜軒寒聞言笑了笑,隨即便轉身悠然離去。
“小姐,你會武功麼?”待夜軒寒離去之後,遙兒纔開口問道。
“怎麼這麼問?”靈鳶聞言有些奇怪的看了遙兒一眼。
遙兒不是說她是她小姐麼?夜軒寒不知道也就罷了,但是遙兒不是說跟她一起長大的麼?
“小姐之前並不會武功。”遙兒聞言,很老實的回答道。
“也就是說,你家小家之前並不會輕功?”靈鳶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好笑,那怎麼肯定她是樓靈鳶,樓丞相之女的?
靈鳶的眼神帶着懷疑,這讓遙兒微微皺眉。
“是的,不過遙兒可以證明小姐的身份。等等啊。”遙兒聞言看了搖籃裡睡得安穩的小傢伙,隨即便轉身跑了出去。
莫約二十分鐘,遙兒才氣喘吁吁的回來,而遙兒身後,則是有人拿着筆墨紙硯,放到靈鳶身前。
“這是做什麼?”靈鳶挑眉。
“小姐可以寫字作畫,總之什麼都可以。”遙兒聞言信心十足的說道。
她可是保留了不少小姐的字畫,雖然有些她是看不懂,不過小姐的東西,她向來小心翼翼的保存。
“你認得出你家小姐的字跡。”靈鳶見狀,便意識過來,不由的勾了勾脣。
至少這要點上,她可以配合。
“小姐還是先開始吧。”遙兒聞言賣了關子。
若是能夠證明,想必小姐應該很高興吧?
終於好端端的回到了皇宮,回到了皇上身邊。
哪怕她曾經那麼希望能夠離開皇宮,可如今,應該不一樣了吧?
“那就開始吧。”靈鳶無奈的笑了笑,拾起硃筆,遙兒已經在旁邊賣力的研磨了。
寫個什麼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