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啓齒?”靈鳶聞言淡淡的看着夜安。
“他,他是離國的,離國的……”夜安聞言,有些支支吾吾的回答。
“皇帝。”遙兒站在三個人身後,聽到他們的對話,以及夜安的欲言又止,乾脆就直接開口替夜安回答了靈鳶的疑問。
“什麼?”靈鳶聞言略過夜安看向遙兒。
“神醫卿塵,就是離國的國君,風卿塵。”遙兒平靜看着靈鳶如是說道。
“離國的皇帝……”靈鳶有些困惑。
“他的父皇,就是造成這一切的始縱勇者。”遙兒語氣淡淡的,說的彷彿是別人的故事一般。
這就是爲何皇上沒有向神醫求助的原因。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靈鳶點頭,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像是受了什麼打擊一般,怪不得夜德豐這麼篤定她不會想知道那個人是誰。
遙兒的意思是,凌兒會變成這樣,跟神醫卿塵,有着直接的關係麼?
“現在,你還想知道神醫是什麼人麼?”夜德豐彷彿覺得靈鳶收到的刺激還不夠大似的,有些幸災樂禍的問道。
“我想其他辦法。”靈鳶聞言,冷冷的看了夜德豐一眼,隨即便略過遙兒,往夜軒寒的寢宮走去。
她要去看看凌兒。
“王爺,你爲何要告訴她?”遙兒淡淡的看着夜德豐,不太明白,爲何他要插手皇上跟小姐之間的事。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小姐現在的臉,跟王爺身邊,那個小廝長得一模一樣。
這就是他當初娶小姐的原因麼?
還是他對小姐,做了什麼?
“遙兒姑娘覺得這是爲什麼?而且,是你告訴她的,不是本王。”夜德豐睨了遙兒一眼,隨即揚脣邪邪的笑了笑,跟着走進龍涎宮。
“遙兒,王爺他他,他來龍涎宮做什麼?”夜安一直都在晃神,夜德豐對他來說,已經不是他能夠應付的來的角色。
每次看到他臉上掛的那種邪魅詭異的笑容,就讓他感到頭皮發麻。
“你不用擔心。小姐知道分寸,皇上也會處理。而且,王爺也沒有那麼可怕,你只要,不要去招惹他就行了。”遙兒勾勾脣,四個月的時間,皇上奔潰的那段日子,倒是讓她瞭解了夜德豐的爲人。
他並非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可怕,他就像是一個迷。
沒人懂得他到底想要什麼。
不過遙兒卻能明白,他不想要什麼。
皇位,就是他不想要的東西。
所以遙兒並不擔心他會成爲皇上鞏固江山的敵人。
但他依舊是個危險人物。
而遙兒得到的結論就是,對付危險人物的最好的辦法就是,遠離他。
“好,好。”夜安吞了吞口水,即便如此,他還是無法不緊張。
“這樣好了,你去看看皇上那邊好了,小姐交給我,她說要離開皇宮,你去探探皇上的意思。
“呃。好。”夜安聞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點頭答應。
“那就這樣吧,我們分工行動。”遙兒轉身,跟着進了屋子。
遙兒早上醒來的時候,小姐已
經不見了,她一開始以爲,小姐是不告而別了。
慌忙出門,卻被夜安告知,她去了朝堂。
所以小姐即便沒有了記憶,還是關心皇上的麼?
一定是的,因爲她相信,小姐是衝着皇上去的。
…………
“看起來,並無大礙。”夜德豐看着躺在搖籃裡,睡的香甜的小傢伙,薄脣微微勾起。
“是啊,他會健康的。”經過一個晚上的恢復期,小傢伙的臉色便會正常的紅潤,似乎是黑影給的藥,起了很大的效果。
那個叫做小溪的姑娘,或許她可以救凌兒也說不定。
靈鳶似乎找到了救星一般,眸子瞬間一亮。
“我知道找誰了!”靈鳶揚起笑容,對着夜德豐說道。
“誰,誰啊?”遙兒走進來,便看到小姐興奮的表情,不由的開口迷惑的問道。
“黑影呢?”靈鳶開口問遙兒。
“黑影?額,不知道。”遙兒不知道怎麼找到黑影。
似乎不用找,每次有事的時候,他總會出現,但是遙兒卻真的不知道如何才能找到他。
“你找黑影做什麼?”夜德豐揚了揚眉。
“或許黑影知道誰能讓凌兒好起來。”靈鳶儘量不讓自己表現出太興奮的樣子,至少這樣的話,如果不能,她不至於失望。
“小傢伙身上的餘毒,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也不會讓他的身子變差,不用這麼着急。”夜德豐如是說道。
據他所知,夜軒寒一直在尋找清除餘毒的方法,也暗暗的尋求藥方。
不知道這件事,這女人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只是……”她只是擔心那個女人,被黑影殺了,或者放了。
不管會怎麼樣,對她來說,都是一種損失。
靈鳶突然想起,那兩個女人,不知道被如何處置了。
“本王該走了,這是本王送給小屁孩的禮物,你給他戴上吧。”夜德豐攤開掌心,白玉般的手上,靜靜的放着一塊血紅的玉佩。
“皇叔?”夜軒寒正好走進來,看到夜德豐手上的東西,不由的愣了下。
有些驚訝的看着夜德豐。
“怎麼,本王送點東西,難道皇上覺得,它太寒酸了麼?”夜德豐勾脣似笑非笑的看着朝他走近的夜軒寒。
“不,這東西,是……”能夠調動夜德豐三萬的死士。
要知道,之所以他忌諱夜德豐,就是因爲知道他手上,有着一支裝備精良的軍隊,三萬的死士。
十年的時間,這三萬的死士,足以讓任何一個君王夜不能寐。
這也是,他們之所以不能親密的原因。
即便夜軒寒知道眼前的男子,不可能同他爭什麼,但是,對於一個君王來說,三萬不屬於他的隊伍,潛伏在任何一個角落,這都足以讓他們無法親密。
這十多年來,他們的關係一直都是亦敵亦友,明明是關係最親密的親人,卻無法彼此信任。
“不論怎麼說,這是本王的小外甥,送他點小禮物,或許長大後,他可以繼承本王的衣鉢。”夜德豐邪邪的笑着,讓站在夜軒寒身
後的夜安聞言,忍不住悄悄的吞了吞口水。
小太子,繼承王爺的衣鉢……
這聽起來,怎麼這麼詭異。
“收下吧。”夜軒寒聞言,淡淡的勾脣,隨即示意靈鳶手下。
“這血玉,看起來倒是稀罕。”即便靈鳶不知道這血玉背後還有什麼意義,不過但看這握在手裡,冰涼的觸感,就知道它絕對是價值連城,有錢也買不到的寶貝。
況且,夜德豐送出的東西,怎麼可能不夠分量。
“給它帶上吧,本王記得,你自己身上,應該也有一塊纔是啊。”夜德豐笑了笑,隨即很自然的說了一句。
“什麼東西?”靈鳶聞言,正要給小傢伙掛在脖子上,聽到夜德豐的話,不由的轉過頭,愣了下。
“怎麼,你弄丟了?這血玉,可是百毒不侵的寶貝呢。”說完,夜德豐不由的頓了下,突然皺起了眉頭,臉上的笑意戛然止住,轉過身子,看着夜軒寒,臉上的表情竟然跟夜軒寒有點像。
“怎麼了?”靈鳶也發現了不對勁。
將血玉放在小傢伙身旁,隨即站了起來。
“她將血玉弄丟了,在白城堡時失憶了?”夜德豐淡淡的看着夜軒寒。
“你麼不要跟我打啞謎,請說人話,好麼?”靈鳶早就習慣了夜德豐不正經的樣子,這樣認真的他,讓靈鳶有些困惑,再看看夜軒寒的表情,似乎聯想到了什麼似的,臉上的表情,陰沉的可怕。
“沒什麼,禮物也送了,本王該打道回府了。對了,本王的王府,隨時歡迎你,記住了。”夜德豐臉上恢復了邪氣的笑容,彷彿剛剛的變化純粹是自己想象出來的似的。
“喂,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靈鳶皺眉,他們明明發現了什麼,卻故意不告訴自己麼?
“鳶兒,你照顧好凌兒,我去去就回。”夜軒寒跟在夜德豐的身後離開,臉上的表情淡淡的,但靈鳶直到,這不過是他的面具罷了。
他們之間,一定有什麼秘密!
“遙兒,我以前也有這樣一塊血玉,對嗎?”靈鳶轉身,從搖籃裡拿出那塊血玉端詳着。
“對,其實那就是風卿塵送給你跟皇上的新婚之禮,有兩塊,叫龍鳳呈祥。一塊在皇上身上,一塊在你身上,皇上身上的是龍玉,你身上的鳳玉,可是那兩塊玉佩,在你失蹤的時候,被你帶走了。”遙兒看着靈鳶臉上的疑惑,淡淡的解釋道。
“所以呢,是我弄丟了?還是怎麼了?”靈鳶臉上的表情漸漸凝重了起來,很顯然,夜德豐剛剛的表情,不像是隻是這些。
“血玉有百毒不侵的功能?”靈鳶回想着夜德豐的話。
“是啊,血玉可是難能一見的寶貝,聽說當時風卿塵是打聽到了皇上在找血玉,才千辛萬苦的找到了血玉,當作禮物送給皇上的。”遙兒也不太清楚這些,只是曾經夜安提起過罷了。
“停,所以風卿塵其實並非有意要與祈國爲敵?是他送了血玉,在夜軒寒大婚之前,所以在離國跟祈國交戰之前,風卿塵有意和祈國和平共處?”靈鳶機靈的腦子此刻運轉了起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聯繫了起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