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必須要去,南凝寧和南凝夜狼狽爲奸的苦難性很大,就算是鋌而走險,我也一定要去!”夏雨夢臉上的決絕不容拒絕。
“好吧,我陪你去!”
“在此之前,先陪我去個地方!”
夜深人靜,出外活動格外的神秘,夏雨夢先來了暗家廢墟,文思天只是跟着,其中並沒有詢問過多。
“我們身後的尾巴甩掉了沒有!”站在暗家廢墟上,夏雨夢問。
“早就甩掉了,從紅昔樓出來的就沒有跟着了!”
文思天居然比她掌握的還要多,很可能連近日來一直跟着她的尾巴的具體情況都摸清了,而她只能靠直覺來感應!
夏雨夢只是點點頭,很好,就算南凝寧富可敵國,今天這般花法也會耽擱些時間的。
夏雨夢放慢步子,朝着幾條街開外的花府走去。
“你怎會知道南凝寧有問題?”夏雨夢的判斷力會如此準確,文思天多少有點吃驚的。
“自打胡族的女人跟着我,我就知道南凝寧在也插手了這件事情,你可別忘了,異數可能會對我管用,可胡族的女人我是有多噁心這點是改變不了。還有一些事情我暫時不能跟你說。我沒把你當自己人。”幾句話說的文思天哭笑不得,今晚這麼神秘的大事情都叫他參與了,居然還能說出他不是自己人的話。
這個隱牆,藏的比較深。外面看似是和隔壁宅子之間的格局,可夏雨夢早就發現這牆壁有問題了,只是因爲後面一直有尾巴所以纔沒用動。“這牆壁是可以活動的,一直沒敢動是怕胡族女人背後的人會發現了去!到時候真就功虧一簣了。梅花小姐梅花酒謎題的答案就在這後面。”
“那我能幹什麼!”文思天被夏雨夢瞅的有些發憷。
“廢話,當然是讓你板磚了,我沒猜錯的話這是糯米漿磚塊,一般人根本擡不動!”糯米漿的磚這也是夏雨夢從書上看到的,表看面和普通的青磚沒有任何區別,顏色上稍微有些發白,晚上看上去有些茶色而已。可混了糯米漿的青磚,一般人根本就擡不動,夏雨夢弄不清楚小時候的夏雨夢的怎麼辦到的。
所以這次她只好找了個她認識的最強悍的人來幫忙了。
“原來是讓我來當苦力的!我真的很懷疑我到底是不是你義兄!”說歸說,文思天還是卯足了勁。搬起了石頭。
“我說格數你來搬!某年冬雪後的一日,一小姐在花園賞雪,遇梅花香茶,遂尋路賞花品酒,一路摘花飲茶而行,始摘一斤梅花,飲一盞茶,後小姐惜茶,故再摘一斤梅花,只飲半盞,再摘一斤梅花飲半半盞,如是而行……復而至園門,小姐暖壺中茶盡,惘然四顧,淡問手託茶盤的丫環:今日摘了幾斤梅花,飲了幾盞香茶?先動橫着第二格。”
糯米漿轉塊動了一下,“動了耶!果然沒猜錯!”
“你也是猜的?”文思天鄙視的小眼神還沒轉過去,就直覺得手下一沉,“好重!”
奮盡全
力,總算是把磚塊安然無恙的放在了地上。
“好好幹活。我們時間不多!先在動豎着第二格和第三格。”文思天小心翼翼的把拿下來的糯米漿磚塊放在地上。
“容我想想,然後橫着數剩下的第二格子和第四格。然後剩下的豎着的第二格子個第五格子。沒問題吧,還堅持的了嗎?不行明天再來。”看着文思天滿頭大汗,勞作的有些辛苦,夏雨夢很關切的詢問。
“你不是說我們時間不多嗎?再來繼續!”
“好,橫着第二格和第六格……”
“你們在幹嗎!”一個雄厚的聲音打斷了夏雨夢繼續發號施令。
“啊~”一聲慘叫劃破了花府附近沉睡的人們。
花府內正堂上,花羽冷着臉看着坐在那裡也不老實的兩個人。
“還疼嗎?花丞相不是說敷上他的藥就沒事了嗎?你的臉怎麼還抽的如此厲害?”夏雨夢擔憂的看着文思天。剛剛花羽花丞相探出頭來呵斥他們的時候,文思天一個沒拿穩,那不知多少斤種的糯米漿磚頭狠狠的砸在了文思天的腳上。
“是真的很疼!”文思天呲牙咧嘴從牙縫中擠出這麼幾個字。
“花丞相你看我哥哥都疼成這樣了,你可否想想辦法,先救救我家哥哥!”淚眼婆娑,差點就要哭出聲了。
花丞相黑着一張臉看着文思天和夏雨夢:“璃妃娘娘和文思天半夜搬我屋子的磚頭,是有何貴幹?”
花丞相身上的那種長輩的威嚴還是不容小覷的,夏雨夢努力的給自己打氣,想剋制住這種長者威嚴所給的壓力。
既然那個謎語破的開花羽臥室的牆壁,那這事跟花羽肯定脫不了干係,有了這個底氣撐着,夏雨夢也不至於被花丞相的長者風範嚇倒。
“咳咳咳。”夏雨夢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首先,請容許我珍重的向您道歉,三個半夜挖您牆上的磚。的確是我們的不是,可這關係到國之根本,希望花丞相您能夠諒解。”
“國之根本,你們無所事事的在我這裡鬧了半天,你現在跟我談國之根本,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個什麼所以然來!”花丞相的神色很是不悅。
“那好,那我就說了,先皇曾手擬一本傳位帛書,種種跡象表明,這傳位帛書在花丞相您這裡。”
“胡說八道,先皇帛書!你們知不知道在此造謠會引起多大的恐慌!”花丞相擡手想拍桌子,在半空中停住了手。花丞相可能是真的火了,只是他還有顧慮?
“就是因爲知道這事情會引起恐慌,我們來的時候才歷盡千辛萬苦甩掉尾巴,單獨來見花丞相,希望借帛書一閱,好明真相。”
“什麼帛書,老夫完全不知道!”
“丞相大人真的不知道。”文思天忍住疼痛,與花丞相對峙。
“說不知就是不知,二位只怕是要白跑一趟了,請回吧,今日夜闖之事。老夫就當沒發生過!”
“您不必當做沒發生過,您可以去大肆的宣
揚深夜造訪爲帛書一事,更可以現在就喊下人來亂棍打我們出去,我們都不在乎!”文思天晃悠着那條好腿,完全不知羞恥爲何物。
“你?夏將軍一身光明磊落怎麼會教出你們兩個厚顏無恥之徒來!”想必花丞相爲官多年,還沒見過這麼潑皮的人吧!
夏雨夢讚許的砍了文思天一眼,正好碰上文思天也看着她。
“花丞相若是自己人今日的無禮我夏雨夢就當沒發生過,若不是來日有機會定要你償還!”夏雨夢也隨着說道。
花羽被氣歪的臉就能看的出來,他和花思菱的性格還是很像的,都是一根筋單純之人!只是捲入這種風波之人,真的像表面看的那麼簡單嗎?
花羽和花正到底是不是站在一個戰線上的?
夏雨夢迴到萬風樓後輾轉難眠,把整件事情前前後後都想了一遍,直至目前爲止沒有任何人爲她提供過線索,都是靠推測來慢慢的靠近正想,好像越靠近就涉及越多的人,朝中能委以重任的大臣都被帶進了整個深不可測的謎團。
南晚國兩位大將,白將軍,花將軍兩位手握兵權的大將軍都另有其主,就連短短几十年飛躍幾乎是一步登天的花丞相也早就有異心,南晚國僅剩的兩位皇族,南凝寧和南凝夜,南凝夜也是個身份不明的,而南凝夜和南凝寧明着不合,暗地裡卻做着同一種勾當,資源共享,相互扶持,一明一暗,還真是狼狽爲奸的好搭檔。在退回去十三年,暗,夏將軍,還有南凝寧的母妃,還有她的母親,還有剛剛離世不久的太后娘娘,這時間到達是個怎麼樣的關係鏈!這背後到底藏着什麼?
還有南凝寧苦苦追逼的帛書,到底是存在,既然他和南凝寧之間根本就是不分彼此,那爲何一定要找到那傳位帛書?
窗外一陣動靜,讓夏雨夢提高警惕,摸索着下牀想看看到底是什麼。
“是我,南凝寧!開窗我要進去。”南凝寧壓低聲音小聲說道。
“這麼晚了你來幹什麼!”夏雨夢壓根就沒有想放南凝寧進來的意思。
“做筆交易,你放心我以我所有財產發誓,絕對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鬼才信呢,這種時候還是小心爲妙。免得節外生枝。等下若是來硬的,以南凝寧藏起來的功夫實力,夏雨夢不見得能打得過他。
“有什麼事快點說吧,我很困了,要早點去睡覺。”
“我要你幫我奪得皇兄的皇位,如何?”
夏雨夢聽着這話饒有興致,“哦?你奪得皇位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放你離去,還你自由,還有我必須坦白已彰顯我的誠意,白憶霜是我派來的,我承認一直派人跟蹤你,你在暗家廢墟那邊發現了什麼,我的人也會得到消息,那次布老虎新建的事情就是我放進宮裡去的,你知道的宮裡有暗道,設法聯絡了白憶霜,誰知道她幾乎是上趕着就來了。我也沒想事情會進展的這麼順利,你會同意去宮裡表演。”
終於上鉤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