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上,衆將士喝的正熱鬧,李勇忽然緊張兮兮的上前對張騫一陣耳語!
“哦?有這事?”張騫一臉的不相信!
“果真如此,張將軍要不要親自去看看!”李勇一臉的凝重,這是關係可大可小,他自然要步步走的巧妙才行!
“要真有這事,我必定將他碎屍萬段!”張騫氣的拍案而起,走了半天才想起來,他剛纔忘記了問地方,才大叫一聲帶路,李勇也不敢怠慢,急忙在前面開路!
李勇帶路一陣七拐八拐的就把拐進了小樹林裡,因爲是小道消息,所以帶的人也不多,讓一個白天是英雄的人晚上就淪爲笑談,這多少讓人有些無法接受。
張騫等人還沒靠近的時候,就看到幾個人影消失在黑暗中,只有秦弘毅一人揹着身子站在前方。
“秦先生!”張騫看着小樹林的背影就來氣,一陣怒吼!下午新叫的秦兄弟也忘記叫了。
秦弘毅剛剛被迷藥迷倒了,只覺得的有什麼東西在臉上一撲,涼涼的他就醒過來了,在後來就聽到張騫的這一聲怒吼!他自己都沒太明白髮生什麼事!
秦弘毅想出生辯解,只聽見喉嚨裡發出兩聲古怪的悶聲,話根本不成型,這是連給他辯解的機會都不給啊,下午與張騫一別,他就在考慮如何應對李勇的迫害和如何揪出他來,沒想到這些人下手這麼快,會在他之前就下手了。
張騫氣的手有點顫抖,向着秦弘毅的地方畢竟,秦弘毅站在原地猶豫着到底要如何暗示張騫,利用纔是那個內奸,早知如此,他下午就該開口的,只是苦於思謀不全,怕被利用從中作梗,到時候就功虧一簣了,可沒想到,好像後悔有些晚了,一想到他無法完成恩人的重託,張騫就有些懊惱!
“出來吧!”誰知,張騫在靠近秦弘毅的時候,打橫一抱,秦弘毅作爲七尺男兒雖然柔弱了些,可被這樣抗在肩膀上,成何體統,秦弘毅惱羞成怒,可罵張不開口,打又動不了手,只任憑張騫扛着走了。
“張將軍,你這是何意!”李勇急忙喝止。
一直退到安全距離處,張騫才放下肩膀上的秦弘毅,然後珍重的看了秦弘毅一眼:“秦兄,是敵是友我又怎麼會分不清楚,只是苦於沒有真憑實據罷了!暫時就先委屈一下秦兄弟了!”
說着身體一舒展,就朝着剛剛移動過來的方向而去,身手趕緊利落,毫不拖泥帶水!之間叢林深處躍出幾個身影,逼的李勇等人連連後退!
“李副將軍好深的沉浮,在我身邊這麼久時間,都沒看出來你的真實身份來!”嘴上還在說話,手上的刀劍就已經開始進攻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沒必要隱藏下去了!”李勇一揮手,身後的幾位將士也都拔劍了!
“果然都是你的人!”張騫也不是獨身迎戰的,身後也早就展開了天羅地網,只是若僅僅是這麼幾個人,憑他一人足夠了!
一場激戰是不可避免的。最終張騫還是佔了優勢,在後來的援軍的幫助下,成功制服了李勇等人。
“你爲何要背叛我們?”張騫看着地上的李勇,很是不爽快的問道,明明是那麼志投道和之人。偏偏要走上這種敵對的路!
“別問了,各司其主,我並沒覺得我是在背叛你們!”說完朝着身後的屬下打了個眼神,幾人雙雙咬舌自盡!當場斃命!
唉~張騫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心裡無限嘆息,爲往日裡共事過的人!
“厚葬!”張騫半天僅僅擠出這麼兩個詞而已。
今天下午看見秦弘毅的反常,張騫就猜到了秦弘毅必定是發現了什麼,早就派人跟着秦弘毅了,沒想到李勇這麼的耐不住性子,這麼輕易就暴漏了身份,此時此刻心中的痛惜還是難免的!
張騫心裡的彆扭,這些秦弘毅都看的清清楚楚,大將軍這個名號也不是白叫的,站前本人也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神經大條,他的智慧那可是大智慧啊!
而對於張騫現在的痛惜。心中不免一愣,這內奸揪出來了,張騫心裡反倒是不痛快了。夏雨夢說的果然不錯,張騫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以後跟着他肯定不會差到哪裡去。
秦弘毅心中一暖,恩人就是恩人,無時無刻都在爲自己想着出路。
南凝夜聽到秦弘毅的事蹟之後果然大喜過望,對胡族的征戰上也是信心大增。以至於以後真正三年的時間,南晚國都處在戰亂之中,胡族有多強大?南晚國有多強大,這些大國在這片大陸上,說出名字都會讓小點的國家抖上兩抖!若不生靈塗炭,拿更是說不過去的。
可,這戰不戰也不行,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這是千古恆定的定律,一個胡族都拿不下,南凝夜又豈能完成他一方霸主的心願,這世道又如何走到永世太平的道路上!
戰,是必須要戰,爲此南凝夜召回了守在邊關的白將軍,也就是白憶霜的爹,帶領邊關數萬人馬毀朝,志願戰方。
白將軍是什麼心思,南凝夜又豈會不知道!可只要利用的好!是不是會一舉兩得呢?
南凝夜時不時會站在遠處,盯着朝堂之上的凱凱而談的秦弘毅,思索一個問題,你到底是何人?做事的手法上爲何那麼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總有那麼一絲念頭在南凝夜的心中一閃而過,偏偏就是抓不住,也無法說服他自己去相信這就是真實的事情。
胡族已經和北陵國暗中勾結,他們強強聯手是想一舉剷除南晚國嗎?南凝夜坐在龍欽殿的龍椅上面無表情的聽着各位大臣的奏章!
錢到用時方很少,打仗期間,到處都是用錢的地方,到處都在求着朝廷要銀子!銀子?他南凝夜哪裡有那麼多銀子去填補各位的窟窿,難道他們就沒看見這戰如果以敗,他們的棲息之地都難找,更何況還在想着銀的事情?
“秦愛卿如何看待這件事情?”早在青稞糧草一事之後,南凝夜就召回了秦弘毅,並封了禮部尚書的職位。
只出謀劃策,卻無實權,這樣一個人放在前線,他南凝夜又如何安的下心來?
“戰事要緊?皇上可親自掛帥西
徵!”秦弘毅每說一句話都能引來朝堂之上的一陣亂轟!這次也是一樣。
南凝夜眉頭一緊,這畫面好像曾經在哪裡看到過,很熟悉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了,簡簡單單輕而易舉講出來的一句話,都能引起衆人才猜忌!
很熟悉,真的很熟悉,此時此刻,在納悶的可不止南凝夜一人,恩人昨天通信說,讓他提出讓南凝夜出征的意見,理由是,皓兒想見南凝夜!
只,只能聽從,不得不從!
可讓人們大跌眼鏡的是,南凝夜居然採納了這個意見,同意掛帥出征!
這自南家王朝開國以來還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先例!
南凝夜自當皇帝以後做過讓羣臣大跌眼鏡的事情還少嗎?羣臣奮力勸阻還是沒有看下南凝夜!
風中南凝夜一身戰袍,親自在臨時搭建的城牆上指揮戰役,城牆下戰士們正在攻城,那驚心動魄的怒吼聲廝殺聲,在耳畔吵的讓人幾度失聰。
“皓兒,不要看了,太血腥了!”遠處一白衣女子拿手捂住身邊孩童的眼睛。
“孃親,沒事的皓兒不怕的。只有戰爭才能換來長久的和平。”三歲的孩童說着與自己年齡不符的話。
白衣女生收回手,喃喃道“果然還是皓兒你看的清楚。”
“那是自然,我可是秦師父親自教呢!”正在洋洋得意時,看見遠處走來的秦弘毅,三步並兩步的就跑上前去,鑽進秦弘毅的懷中。圓乎乎的腦袋下一張萌臉甜甜的叫道。“秦師父!”
秦弘毅輕輕的拍着皓兒的頭,微微一笑,躬身打算行禮。
“秦大人快快免禮,這禮當使不得!”白衣女子急忙勸阻道。
“弘毅曾受夫人之恩,到何時都使得。”說着,不聽白衣女子的勸解,躬下身子,恭恭敬敬的行禮。
白衣女子只好待着禮行罷,才抱怨道:“這話都說了三年了,秦大人不嫌膩味嗎?”
“夫人說膩味就膩味。”秦弘毅憨厚一笑。
白衣女子無奈搖頭,這還是那個足智多謀的秦弘毅麼?誰也不會想到這助南凝夜攻下一座又一座城池的秦弘毅,實質上是這麼個憨厚無趣之人呢。
秦弘毅見白衣女子還是看着她,一張堅毅的臉也微紅了。
戰爭總是驚心動魄的,戰場上的廝殺聲還在繼續,惹的兩人再也無法靜心交談,白衣女子回頭巡視了幾眼戰場,眉頭皺的跟厲害,蔥蔥玉指一啓指着那片殺傷。
“這些人手法生疏,怎可上一線?”很明顯那些前面的都是新手,這麼上趕着往前跑,不是擺明來了當替死鬼麼?不光這些這戰事上肯定也會被耽擱的。
秦弘毅面露難色,仔細掂量着後面的話該怎麼說。“這些都是皇上徵的新兵,今天掛帥的是白將軍!微臣進不了言!”
“糊塗,混賬東西!這個節骨眼上徵兵,這不是擺明了想失民心嗎?”一旁的皓兒看着孃親生氣了,急忙伸出小手輕輕撫摸着孃親的手背,以往每次受傷,孃親都會這麼安撫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