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蟬被這麼一激,這八成就這麼定下了。
我心中一陣無語,這樣下去不行啊,我怎麼覺得張蟬好像有些不太正常,他應該看得出來這倆人是演出來的,他那厚臉皮的功夫呢?
“這位秦老兄似乎不怎麼想跟我們合作啊?”
張蟬寬慰道:“跟你們這些不愛守規矩的人合作自然得慎重些,慶元老哥一口答應下來纔有鬼了,他既然肯來心中肯定還是有些意向的,接下來就要看李老哥你自己的努力,俗話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慶元老兄會答應的!”
“但願吧。”李渡並不樂觀。
李渡不樂觀是有原因的,一來他們的大額經費都是需要申請的,問起問題來可沒我們自由,二來就規矩這件事,李渡並不是江湖中人,有些時候身不由己,但是對於秦慶元這種人來說規矩就是他們的性命他們的一切,只要李渡這邊有任何逾矩之舉,秦慶元肯定就不會在搭理他們。
雖然沒能達成最後的目的,但是過程還算是圓滿的,我們就這樣接着閒聊了起來。
大家的生存環境不一樣,所以聊起來也不會沒什麼話題冷場,差不多一個多小時之後張蟬的電話響了。
“是慶元老哥的。”
“那快接啊。”李渡急不可耐的催促道。
張蟬做了一個靜音的手勢,然後接起了電話。
“搞定了,剛慶元老哥告訴了我幾個抓人的傢伙。”
“在哪裡?”李渡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樣子是這就準備出發。
張蟬報了一個地址,李渡一口把桌上的茶水飲掉,“那還等什麼,出發吧。”
“我們就不去了吧?抓人這活兒還用的着我們動手麼?”
不等李渡說話,聶靈琳便俏皮道:“我們可是付了錢的哦,你們不會是想要拿錢不幹活吧?”
得,我心中真是無語,就張蟬開的這個價格,還沒之前邱小川給我們的五分之一多。
人都這麼說了,我們在不去也不好看,只得答應一起前去看看。
張蟬報的那地址距離我們不是很遠,不到半個小時我們就到了。
這地兒有些荒僻,已經不算是城鄉結合部而是城郊了。
臨下車之前張蟬道,“慶元老哥說的這只是求中的幾位,這裡很有可能不是老巢,所以抓人的時候儘量要快,而且也不要打草驚蛇。”
這句話提醒了李渡他們,李渡趕緊下車招呼另外幾位剛趕來的手下重新佈置抓人的戰術。
李渡過來請張蟬幫忙一起去抓人,我好奇之下也跟了上去,對於使陰招我其實也滿在行的,雷書之上雖然沒有這方面的,但是《黑天神典》上可是不少,只不過就是不能用而已。
李渡手下的這些人應當都是訓練過的,對於這一套很是在行,在李渡一番指揮之後,由劉國康帶隊潛入了進去,而李渡和我們則留在了外邊以防萬一。
他們這些人行動可謂是高科技與法術並行,身上都帶着無線電隨時溝通。
李渡也向我們透露,他們的學校中有靈感科目,在這個科目中修行的人可以與別人魂魄短暫的相連在一起,溝通起來比他們方便多了,不過這一個科目的人都沒什麼實戰能力,而且人數少,一般都是大型的聯合行動纔會出動。
抓捕進行的異常順利,十多分鐘之後,劉國康那略顯憤怒的聲音便從無線電當中傳了過來,示意裡邊已經控制住了情況了。
“走,進去看看。”
一進到裡邊,我立馬就知道爲什麼剛纔劉國康無線電當中的聲音如此憤怒了,這個大廠房中的景象實在是讓人觸目驚心不忍直視。
廠房中很是空曠,除了些零星的柵欄箱子別無他物,但就是這些箱子中裝滿了不少衣衫襤褸骨瘦如柴的人。
這些人縮在柵欄箱中瑟瑟發抖,現在雖然天氣開始轉暖,但大街上依然還是需要穿棉衣的,而是這些人一個個衣不遮體,裸露在外的身上也是佈滿傷口。
本來我們猜測這些人應該都是些年紀偏大的流浪漢,但是眼前看的是卻並不像我們猜測的那樣,這些柵欄箱中大部分都是一些年輕人,男女數量差不多相當,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是這中間竟然還有兩位是懷有身孕的。
抓住的人一共有六個,這六人年紀也都不大,其中還有一個女的,她們此時都被按倒在地上被綁住了。
李渡手下的幾個年輕人情緒都很激動,那個戴眼鏡的小姑娘聶靈紫眼淚都出來了,顯然是接受不了眼前這殘酷的場面。
聶靈琳道:“李哥,要先聯繫醫院和警察?”
李渡剛點了下頭,但是馬上又擺了擺手道:“不行,不能動打草驚蛇。”
張蟬附和道:“對,這些人不像是咱們之前所猜測的那樣都是些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反而都像是正常市民,還記得之前李老哥你怎麼跟我說的麼?”
“我們通過正常的手段查的時候沒有查到有大量人口失蹤?”李渡臉色一變,“張老弟的意思是官面上有內奸?”
張蟬道:“也不好說,這些人說不定是從別的地方弄來的,如果這樣的話應該就跟市裡沒關係了,但是要不是的話,那就有意思了。”
“你家在哪裡?”
聶靈琳聞言急忙在一個柵欄房中蹲了下來詢問其中的一個人,不過這人好像已經嚇傻了,支支吾吾的什麼都不敢說,不管聶靈琳怎麼問都是不開口。
我心中一陣無語,這麼麻煩幹嘛,與其問這些人,還不如直接問跪在地上那幾個傢伙呢。
“老李你們快來看看。”
劉國康從不遠處叫我們,似乎有什麼新的發現,我們急忙湊了過去,這裡擺放着一個很大的集裝箱,此時集裝箱的門正大開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正涌出來。
“嘔...”
只看了一眼,聶靈紫就轉身吐了,剩下那幾個年輕人雖然極力忍耐,但是也還不到哪裡去。
這集裝箱中掛着骯髒污穢,其中正縮着兩個光潔溜溜的女人,兩人身上到處都是血痂,顯然是被經常的毒打,其中一位的乳頭上還插着兩根牙籤,看的讓人怒火上涌,這他媽的那幾個人也太不是東西了!
“老李這...”劉國康有些欲言又止。
李渡臉色黑的跟鍋底一樣,低聲罵道:“這羣畜生。”
罵完之後李渡定了定神,“老劉你聯繫一下咱們部門的事務部,讓他們派人先過來把這羣人接收。”
“我這就去辦。”劉國康聞言轉身去打電話去了。
我心中暗道這特別行動科配置還很齊全啊,這事務部應該就是由普通人構成的專門支持他們工作的部門了。
“走,我問問這幾個畜生到底是什麼人在大肆的抓人,抓來又是要幹什麼。”
李渡面色不善的徑直來到那幾個跪在地上的傢伙面前。
“說,是什麼人讓你們抓人的?而且這些人抓來的人又送到了什麼地方?”
“說話!”
跪在地上的那人壓根沒理會李渡的問話,李渡提高了音調又問了一句。
這個終於有人反應,擡起頭來道:“你們他媽的誰啊?多管閒事會死人的你知道麼?”
他媽的還挺囂張,我心中怒火上涌,但是現在畢竟是李渡在主事,我只好先忍一忍了。
“多管閒事?我們現在代表的是國家,快點兒交代。”
這人一聽李渡說自己是國家的頓時笑了,“原來是政府的狗啊,那正好你快放了我們,不然到時候你官帽子都保不住!”
他這句話更加印證了我們的猜測,他們看來在官面上真的有人保。
“你...”李渡被氣的有些說不出話來作勢欲打,但是這人壓根不怕,梗着脖子道:“吆你們政府的不是現在都講究文明執法麼?你要打人?”
李渡擡起的手被這麼一激是打下去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我再也忍不住了,轉頭給張蟬使了個眼色,然後上前一步擡起右腳對着這人的臉就狠狠德爾踹了下去,“這麼囂張?他媽的就是打你又怎麼樣?”
我這一腳用的力氣頗大,這人在地上一個翻滾之後整個臉上全是血漬,鼻子都被我踹斷了。
“廖兄弟這...”
李渡正要說什麼,但是被張蟬嘿嘿一笑給攔住了。
“你...你怎麼打人?”
這人從地上爬了起來,說話的嘴都開始漏風了,我那一腳不但踹斷了他的鼻子,還把他的牙給踹掉了幾顆!
“我可去你媽的吧。”我上前又是一腳先是把他踹倒,然後另外一腳狠狠的在他的手上碾了一下。
這人疼的嗷嗷直叫猶如殺豬,我湊到他的面前,“我可沒說自己也是政府的,廢話少說,剛纔的問題我不想重複第二遍?”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這人着眼睛道。
“還他媽的挺硬氣?”
我再次一腳踹上去,這人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說不說?”又是幾腳下去,這人痛的已經縮成一團了,我是真的動了殺心了,這些人的行徑已經超出了我的底線,要不是李渡這些人在,我直接就用《黑天神典》上的法術把這傢伙的魂魄給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