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李渡還真是覺得本地政府當中有這些人的內應,連人都不從本地叫。
千萬不要覺得作爲普通的警察拿那些魑魅魍魎的沒辦法,非但如此,這些人對於鬼神一道最爲剋制,他們陽氣濃烈,而且作爲政府執法的大棒又佔着大運,就算是鬼王來了,面對成編制的軍隊也得乖乖的躲着。
聶靈琳鄭重的點了點頭,然後自身上摸出了一個紅色的老式手機,我心中不免覺得有些怪異,這都啥年代了還有這種手機,而且還是一抹豔俗的紅色,但是想到之前我們醫院領導辦公桌上的那個紅色電話,我立馬便釋然了,看來這手機是專供這特別行動科聯繫政府部門的。
李渡雖然剝奪了聶靈琳的候選人的身份,但是這部手機還在她手中,這就看出來李渡到底是存的什麼心思了!
幾分鐘之後聶靈琳興沖沖的過來,“李哥她已經辦妥了。”
李渡含笑着點了點頭,然後面色一肅,招呼手下道:“等下很有可能要面對一些窮兇極惡之徒,別的話我不多說了,到時候萬事小心一切以自己的性命爲重,千萬不要做逞能之事,國家培養你們不容易,你們的未來還有更大的發展空間,不能輕易的折損在這裡!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聶靈紫聶靈琳四人齊聲道。
我心中一陣無語,李渡這戰前講話倒是挺有意思的,人家上戰場之前都是鼓舞好好殺敵,這李渡倒好,反而讓這些人先保命。
不過不得不說李渡這番話很是精髓,這些人是特別行動科的第一批學員,也是未來這特別行動科的中流砥柱,每一個人都是人才,就跟飛行員一樣,這都是花重金培養的人才,一次失敗的挫折不重要,重要的的小命保住,大家都還年輕,未來不可限量。
“帶上人出發。”李渡招呼手下把那兩個司機架了出去。
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我和張蟬自然也留了下來,看樣子他應該是有話要說。
等這幾人一走,張蟬先忍不住問道:“你打算用什麼方法找到他們的老巢?”
李渡輕笑一聲,“這個你們一會就知道了,接下來的事情很危險,我希望到時候兩位老弟能多照應一下我手下的那幾位,他們初出茅廬,立功心切,到時候說不定會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來。”
張蟬翻了個白眼,“我還以爲你會說接下來危險,讓我們自行決定去留呢!”
李渡嘿嘿一笑,“我可不會說這麼蠢的話,我要是開了口了萬一兩位老弟真走了那我不抓瞎了,再說了我們可是也付了錢的。”
張蟬擺了擺手,“可拉倒吧,李老哥你自己說你出的那些錢值得我倆爲你賣命麼?”
“哎呀張老弟說這個就沒意思了,咱們的交情談錢不就是傷感情了。”
我嘴角微微一抽,認識還不到半個月呢,這就開始攀交情了?
“當然,自家兄弟,我也不能讓兩位老弟吃虧不是,我看廖老弟使用的雷法應該跟神霄派有些關係吧?這件事之後我做主給廖老弟一份機緣,跟神霄派有關的!”
果然,李渡是認出了我的雷法源頭,不過既然他先點明瞭,那也就證明他沒什麼別的心思,我們也不用費勁的試探他了。
張蟬笑道:“李老哥好見識啊,也不瞞你說,我這朋友可是神霄派正經傳人。”
“有多正經?”李渡問了一句看似不正經的話,但是其實這問題很是重要,他這是詢問我的虛實了,一個門派的傳人有很多種,稍微會點兒秘術的也勉強算是,這就像茅山鼎盛的那些人,是個阿貓阿狗的學了些皮毛的甚至都不怎麼搭噶的符籙之術就說自己是茅山的傳人一樣。
在這之上還有正兒八經授籙的傳人,還有那種行三跪九叩大禮拜師的傳人,更或者像是關含霜那樣最爲高級的傳道之徒,這些統統都是道統傳人。
張蟬嘿嘿一笑,“這個嘛你自己意會吧,我這兄弟可是有資格面見老天師的!”
我嘴角微微一抽,這就有些吹過了啊,張蟬這個給我扯虎皮拉大旗呢,現在神霄派的傳承早就七零八落了,雖然正一道是一家,但是我這身份,就算是自持神宵派正統傳人,還捏着神霄派的掌門令牌,但是問題是人家也不一定認啊,還想要見老天師這種陸地神仙一般的人物,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不過張蟬這話也沒有騙李渡,我確實是能面見老天師,不單單是我,很多普通人都可以面見老天師,作爲龍虎山的掌教,這一位也經常會在正殿拋頭露面的,只是此見非彼見,其中意味李渡自然是品不出來的!
不管我咋想,反正李渡被張蟬這句話給鎮住了,他先是愣了愣聲,然後低聲道:“看來我還是小看廖兄弟的本事了,之前我還擔心上邊會不同意,現在看來這擔心倒是多慮了。”
我擺了擺手,“你別聽張蟬在這裡瞎胡吹,沒他說的那麼嚇人,只是機緣巧合學了些神霄派的雷法而已。”
“廖兄弟謙虛了,就憑之前那一道火雷之術,學校在雷法上能與之媲美的就寥寥無幾了,對了之前的提議廖兄弟一定要好好考慮一番,合適的話真的可以來學校當一位導師,如果願意常駐的話,學校的高層也是完全可以勝任的!”
舊事重提,關於這個去學校授課的事情我還真的有些意動,我點了點頭,“我一定會慎重考慮的,如果可以我一定第一時間聯繫你。”
“那感情好。”李渡見我有些意動很是高興,他看了眼手錶,道:“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先出發吧。”
我也正有此意,在這麼東拉西扯下去太陽都要落山了。
剛一出來,我就愣了一下,只見聶靈紫幾人忽然都變了個樣,全都換上了那些男人的黑西裝,而且從外形上來看甚至身材都略有些變化,看上去跟之前那些西裝黑衣人也差不了多少了。
李渡招了招手道:“來靈琳,給我和這兩位老弟也畫一畫。”
張蟬驚愕道:“看不出來啊,你們竟然還會彩門的手段?”
聶靈琳笑道:“那是,我們不單單是隻學習法術之類的,三教九流的東西我們每人都會選擇一門學習的,我學的正是彩門的易容術。”
我心中一怔,原來是易容術啊!易者變也,這易容術就是通過些技巧來改變外貌,這種術自古以來就有,而且比起現在那些小姑娘們的化妝術高明多了,好的易容術着真的能完全改變一個人的形貌,張蟬所說的彩門正是把易容術發揚光大的流派。
“技多不壓身嘛,我們學校中的內容可是很全的。”李渡還不忘了適時的誇了自己的學校一句。
聶靈琳用各種類似於燃料之類的東西在我和張蟬的臉上塗抹,幾分鐘之後我和張蟬就在鏡子完全變了一個臉。
準備工作搞定,我們也終於開始上路了。
我張蟬李渡聶靈琳還有一個司機上了第一輛車,剩下的那些人則上了第二輛車。
聶靈紫坐在副駕上,而那個昏迷的司機則坐在司機的位置上,我心中略有些好奇,也不知道這聶靈紫是打算如何找到那些人的老巢。
坐定之後李渡輕聲道:“開始吧靈紫,時候已經不早了。”
聶靈紫點了點頭,然後又低頭看了一眼手中一直捏着的智能手機,我輕輕瞟了一眼,手機之上似乎有個圖案。
我去,這聶靈紫不會是準備現學現賣吧?這他麼的也行?
就在我疑惑之際聶靈紫已經有了動作,她先是擡起衣角用上邊的一枚突出的尖刺刺破了手指,李渡幫忙把那個司機的臉掰了過來,然後聶靈紫以自己的血快速的在這個人的額頭上畫了一個很小圖案。
看到這玩意兒我心中一跳,似乎覺得這圖案有些熟悉,但是一時間也沒響起是在哪裡看到的。
畫好圖案之後聶靈紫收回了手指,然後微閉雙目唸誦起了咒語來,隨着咒語不斷的唸誦,這本來還聳拉着腦袋的傢伙忽然直起了腰來,突然的動作嚇得我和張蟬下意識的往後一縮。
聶靈紫見此也是愣了一下,回過神之後聶靈紫自手指上剝下一枚金戒指輕輕一捋,一枚金針便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我心中暗道是不是所有的學習鬼神一道的都有這麼一枚能捋成金針的戒指,之前關含霜那邊也有這樣的一枚。
聶靈紫眼神複雜的看了眼這根金針,然後便拿着在這人的身體上快速的紮了起來。
沒幾下,我和張蟬的臉色就變得複雜了起來,關於人體的穴位我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畢竟我現在就在溶穴聚神的境界,之前聶靈紫那幾下可不是隨意亂點,每點一下就是一門穴位,而且這些穴位可都是人體的大穴,我怎麼覺得這聶靈紫不像是在施法而是在殺人啊!
這些穴位被刺破,這人也是離死不遠了,但是馬上我又發現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