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除了李渡,我們三人齊齊的倒吸了口涼氣,不過有如此反應並不是因爲我們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被震驚的,此時機艙門才只打開了一條小縫呢,我們是切切實實的被寒風吹到了,冷冽之下才倒吸了一口涼氣。
李渡不好意思的笑道:“哎呀忘了提醒你們換一身厚衣服了,不過以幾位的修爲來說這點兒寒風應當也沒事吧。”
我嘴角微微一抽,難怪這次李渡過來接我們的時候我發現有些不對呢,我們居住的地方已經是春暖花開耳朵時節了,這傢伙還穿着厚外套。
只要不是太過極端的天氣,氣溫對我們確實沒多大的影響,就現在這點兒寒氣來說只要我們提前有準備催動起罡氣來也沒什麼感覺的,只不過是在猝不及防之下這才被凍的一哆嗦。
這裡的氣溫環境跟我們住的那地方完全不同,而且這裡還十分的寒冷,看樣子應當是在北方了,而且很有可能並不在國內而是在國外的地方。
我迫不及待的透過已經打開的機艙縫隙往外看去,之間入眼處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顯然是身處某一處大雪覆蓋之地。
我們三人在李渡後邊各自對視了一眼,臉上俱都是好奇的表情。
機艙門緩緩打開,李渡一馬當先的順着梯子走了下去,我們也急忙跟上。
出了機艙之後眼前瞬間豁然開朗了起來,之間入眼處和之前我們去往東三省的時候見到的場景差不多,到處都是高矮不一的雪山,而我們此時正在一處小型的山谷當中,四周還停着幾架小飛機,其機型跟我們乘坐的別無二致。
我掃視了一圈,視力所及之內並未發現有什麼學校的影子,我心中不由暗自的腹誹道難不成這裡還只是一箇中轉站,我們還要在轉乘別的交通工具?要真是如此的話我可就有些無語了。
“我說李兄咱們這是已經出了國了吧?”張蟬忍不住問道。
李渡神秘的笑了笑,“這就不能告訴你們了。”
這個答案我早就猜到了,這一路行來如此神秘,李渡肯定不可能告訴我們正確答案。
李渡說話的時候伸手自身上摸出三枚巴掌大小的令牌塞到了我們的手中,“這三塊令牌一定要拿好,這是大自在令,有令牌在身你們才能在此地活動,如果令牌一旦沒注意丟失最好是站在原地別動聯繫我。”
李渡話音未落,我們三人便一臉赫然的盯着手中的這塊令牌打量了起來,大自在令這種東西我還是知道的,當然這並不是因爲我惡補了一些知識所以才知道,而是因爲這大自在令實在是太有名了。
大自在令是大型的組合陣法的衍生之物,一般大型的組合陣法都是由十多種乃至幾十種的各種陣法組合而成,而且佈陣的時候也大多不是一個人完成而是一羣人完成。
如此龐大而複雜的陣法,就算是那些精通陣法之道的人也不一定能完全記得住這些陣法法門了,而這種大型組合陣法做出來的意義就是爲了守護一地,除非那地方常年沒人居住,要是一旦有人居住的話就麻煩了,沒辦法去全部記住陣法的法門,就只得另闢蹊徑了,大自在令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衍生的。
有了這一枚令牌攜帶在身,才能避開此地繁複而又龐大的陣法,而這大自在令也是陣法威力的一個具現。
需要使用大自在令的組合陣法那無疑是道上最爲頂尖的了,現在道上還明確的有這大自在令的也就是龍虎山和京城全真白雲觀了,沒想到這特別行動科的學校竟然也有這種頂尖的組合陣法羣,這安全工作做得也實在是太到位了,就算是這裡沒什麼別的人來守護,單憑這大型的組合陣法就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能衝進來搗亂的。
這到來的第一步便讓我心生震撼,而且這也側面的反應出了學校的底蘊,這一次我們在這裡說不定還真的能得到些東西。
“幾位跟我來吧。”
李渡含笑在前邊帶路,空中飄散的雪花越來越大了,而且伴隨着凜冽的寒風,遠處的景象漸漸的被風雪所遮掩。
我們徑直往最前邊的一處山前走去,剛一出機場,李渡便示意我們先等一下,他則自隨身帶的包中拿出手機來點了起來。
我嘴角微微一抽,看樣子李渡在這手機也是特製的,這裡溫度實在是太低了,剛纔我想拿出手機看下時間,卻發現已經被凍的關機了。
沒幾下,李渡便兩眼盯着手機,然後開始在地面上不斷的變幻腳步移動了起來,最後更是把手機插到雪中一處毫不起眼的地方。
瞧這架勢應當又是在對什麼機關了,對於這些東西我們幾人都是興趣缺缺,這些高科技的機關防備的也不是像我們這種人。
李渡剛一起身,遠處忽然傳開一聲響動,我下意識的凝神一看,透過不斷飄飛的雪花,我赫然看見遠處的那座小山前忽然裂開了一道縫隙。
“李兄你們這學校是建在山腹當中的?”張蟬不由得驚愕道。
我和關含霜也是一臉震驚的看向李渡,難怪之前下來並未從這裡看到有什麼建築,原來是都安在了這裡邊。
挖空一座山當做學校來用,這或許也就只有李渡的這種部門纔有如此大的本事了。
李渡見那山門洞開,臉上也是略有學得色,“張老弟只猜對了一半。”
“一半?什麼意思?”張蟬不解道。
李渡攤了攤手,“就是我們這學校確實在山中,但是卻又不再山中!”
這下別說張蟬了,我和關含霜也有些懵,什麼叫在山中又不在山中,這話不是有歧義麼?
張蟬張口要問,但是卻被李渡給打斷了,“我先給三位買個關子,相信以你們三位的見識等進去之後應該能猜出我剛纔那話的意思,現在咱們先過去吧,洞口開啓的時間不宜過長。”
我嘴角微微一抽,心中忍不住吐槽道:李渡這啥時候還染上張蟬的壞毛病了,不過同樣是賣關子,李渡和張蟬的出發點應當還是有些不同的,張蟬只是想吊我們胃口出出風頭,而看的出來李渡之所以如此說是心中對於這學校的一份自豪感,想要給我們更多的震懾之感。
“那還等什麼,快點進去啊。”張蟬忍不住催促道。
我們快步往那洞開的裂縫當中走去,因爲心中好奇,我們的速度還是十分快的,幾乎沒用多長時間就穿越風雪到達了入口處。
我先是探頭往裡邊瞧了一眼,只見那道裂縫當中漆黑一片壓根看不到任何東西,我心中不由得有些泛起了嘀咕,這裡邊難道連個燈都沒有麼?這麼黑裡邊的人該如何生活?難不成都要一直開着眼?
李渡並未在門前停留,而是一馬當先一步跨出走了進去,我們三人對視一眼,也跟着魚貫而入。
我已經開了天眼準備應付接下來的黑暗,但沒想到的是等我進去之後卻發現這裡雖然有些暗但卻並未像是之前我在外邊看到的那樣漆黑。
人進到一個陌生的一般第一眼都會去觀察周圍的環境,我自然也不例外。
在我們的正前方此時正站着七位身穿制式衣服的男子,除了當頭哪一位,這些人看起來年歲都不打,差不多正是我們這個年紀。
而當頭哪位長得五大三粗,身高少說也得一米九左右,而且這一位皮膚黝黑還留着絡腮鬍子,如果抓這位去演李逵的話我覺得都不怎麼需要化妝,這種體型身高在人類當中是極爲有壓迫力的,站在我們面前猶如一尊鐵塔一般,如果到了外界,估計只要看誰一眼,都得嚇得那人心肝亂跳。
當然了在道上的話體型對我們來說是沒什麼感覺的,可並不是誰長得高大誰就說了算,不然的話面對那些妖物們也不用打了,體型壓都壓死你了。
這這傢伙見我們進來之後那兩顆銅鈴一般的眼珠子先是在李渡身上看了幾樣,然後便在我們三人身上不停的掃視了起來。
我直接無視了這目光,視線越過他們看向後方。
在這七個人的身後是一片幾位空曠的大殿,大殿上鋪着通體雪白猶如白玉一樣的東西,而在大殿之上則聳立着一根根巨柱。
這些柱子差不多得有一人合抱粗細,看顏色應當是用銅澆築而成,柱子之上雕刻着一隻只奇怪的異獸,而在珠子的旁邊,這有四處很小的水池,裡邊的水清澈透亮,底部閃耀着幾顆顏色各異的寶珠。
整個大殿一眼望不到邊,但目光所及之處全都是這種柱子和水池的搭配,別說學校了,除了那幾人這裡連個人影都沒有。
我心中疑惑不已,這是啥情況?我扭頭看了眼張蟬和關含霜,他倆也是一臉懵,顯然沒想到這裡邊會是這種情況。
我下意識的看向李渡準備等他解釋一番,但這一位並沒有先理會我們,而是微微上前一步道:“閆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