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惱羞成怒的我跳下去之後把那幾具白骨給打了下來,又惹得張蟬和關含霜一頓鄙視。
我們沿着新的墓道往前行去,沒過多遠竟然發現這裡與與上邊的墓道如出一轍,在墓道的盡頭也出現了一道兩邊放着長明燈的拱門。
“要是裡邊也都是一樣的那就好玩了!”
張蟬饒有興致的來了一句,然後一馬當先的衝了進去。
我們剛進入拱門,就聽到張蟬在裡邊扯着嗓子喊道:“臥槽,這裡邊竟然還真的和之前一樣。”
裡邊的情形和上邊別無二致,旁邊幾具嚴絲合縫幾如一體的石棺,而在中間則是那尊一半身子都陷入石磚之下的大鼎。
張蟬已經爬到了那尊頂上,他往裡探了探頭看了幾眼,回頭一臉興奮的說道:“有點意思啊,這大鼎也是中空的,下邊還有新的墓道。”
“這怎麼跟套娃一樣,難道墓主人是俄羅斯來的?”
這一環套一環的樣子讓我不禁想起來大名鼎鼎的俄羅斯套娃,所以便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話音剛落,我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很久之前看過的一部紀錄片,那上邊好像也用過這種比喻形容過一種墓葬。
“等等,我好想知道這墓是什麼情況了!”
張蟬嬉笑道:“你他媽的別告訴我這就是俄羅斯套娃墓。”
關含霜和小瘟神被張蟬這話逗的笑的不行,我嘴角微微一抽:“說正經的,你們聽說過塔墓麼?”
我這話一出張蟬和關含霜立馬陷入了沉思中。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還真是有點兒印象,不過那東西不是好像都是佛門用來盛放舍利的麼?”
關含霜附和道:“對啊,再說了這種煞地那個佛門高僧會把舍利放在這裡。”
我解釋道:“塔墓並不是只有地面上的那種,還有一種是倒立塔墓,是埋葬在地下的,這裡多半就是一種倒立塔墓,至於是不是佛門之人整出來的就不知道了,這裡的青磚都是用人骨粉做的,我也覺得跟佛門有關的可能性不大。”
“有點兒意思,先不管了,等下到最下邊看一看就知道了,從羅盤上的感應來看妖靈多半就在這下邊了。”
張蟬迫不及待的跳了下去,我和關含霜帶着小瘟神正想跟上,結果下邊忽然傳來一聲張蟬的慘叫,我們被嚇了一跳,不過還沒等我們發問是怎麼回事,關心張嬋安危的小瘟神立即跟着跳了下去。
見此我和關含霜也只好硬着頭皮跟着一起跳了下去。
“出什麼事了?”
我倆下來的時候張蟬就在不遠處,看身上並未有什麼異常。
張蟬很是尷尬的撓了撓頭,然後擡手往頭上一指,“沒啥,就是看到了些噁心的東西。”
我們循着張蟬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在我們的頭頂上也掛着幾具屍體,不過不同於之前我們看到的那幾具都已經化成白骨得屍體,這幾具竟然是乾屍的狀態,看起來着實可怖,我也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不過想起之前張蟬的調侃,我強裝鎮定,轉過身來就是對他一陣冷嘲熱諷。
張蟬被我氣的不行,但是也沒法反駁我。
關含霜在一旁掩嘴偷笑道:“你知道你倆現在的情況可以用什麼諺語來概括麼?”
“什麼諺語?”我和張蟬異口同聲道。
關含霜一臉認真道:“看我嘴型。”
“你大爺啊。”
我和張蟬對關含霜一陣聲討,因爲她剛纔嘴裡所說的是“狗咬狗一嘴毛!”
一番嬉鬧過後我們接着往下走去,果不其然通道盡頭還是跟之前一樣。
我們沿着大鼎跳了下去,就這樣周而復始,我們現在已經到了第八層了。
“這套娃墓層數也太多了吧。”
接二連三的周而復始很容易讓人的情緒發生變化,我無力的吐槽了一句都有些不想走了。
張蟬看了眼手中的羅盤:“妖靈已經越來越近了,這套……這塔墓應該只有最後一層了,九爲數之極,不只是道教崇尚這個數字,佛門一樣也崇尚這個數字,不管這塔墓是以何種人修建的,層數都不會突破九這個數字。”
張蟬說的倒是有根有據,但是這裡神神秘秘的,鬼才知道是什麼人弄得,我無力道:“但願吧。”
我們加快了速度,第八層的拱門內依然和之前毫無差別,我們依次從這上邊跳了下去。
第九層的建築依然和之前別無二致,我正想吐槽張蟬的這九層說法有些不靠譜,但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讓我們瞬間警惕了起來。
“有人,小心。”
我和張蟬立馬往前一步爸小瘟神和關含霜護到了身後,雖然她倆壓根就不怎麼需要我倆的保護。
一個人影從前面的拐角處竄了出來,他跌跌撞撞渾身血污,而且時不時地回頭觀望,甚至都沒看到前面的我們。
“停下。”張蟬忽然一聲斷喊,這人被張蟬的聲音給嚇了一跳,立馬停在了原地。
我們這一路都是沒遮掩身形大大咧咧的,很有可能前邊的人已經察覺到了我們的存在,這人雖然看上去慌慌張張的,但是誰知道這不是故意演出來的的針對我們的圈套。
那人停下之後先是擡頭打量了我們一眼,然後立即語無倫次的大喊道:“鬼,快跑,有鬼。”
喊完之後這人有不管不顧的拔腿往我們這邊衝了過來。
我皺了皺眉:“停下,在不停下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見這人沒什麼反應,張蟬忽然拿出一把黑黝黝的東西舉了起來,我扭頭一看,張蟬手裡的是手槍,這傢伙竟然是你把之前關含霜搞來的手槍都給帶來了,也不知道他這一路上何時躲過安檢的。
那人看到張蟬手中的槍口立馬停了下來舉起了雙手,張蟬嘿嘿一笑:“有時候還是這種簡單粗暴的東西有威懾性。”
張蟬好整以暇道:“說吧,裡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裡...裡面有鬼,已經死了好多人了。”
這人神色慌張,說話間還時不時的回頭看,一副心驚膽戰的樣子到不像是裝的。
“那鬼是什麼樣的?”張蟬接着問道。
“什麼樣?這...”
這人立馬開始吞吞吐吐了起來。
張蟬大吼一聲:“你不說有鬼麼?怎麼連這鬼長什麼樣都沒看到麼?”
那人被張蟬這一吼給嚇得差點兒趴下去,他反應過來之後瘋狂的衝着我們磕起頭來,“幾位大爺我沒騙你們,剛纔我們幾夥人遇到一起,還沒分出個首尾來,只見一道黑影閃過有好幾個人就開始發瘋殺起同伴來,這肯定是有鬼作祟啊,不然怎麼會有這麼邪門的事情,求求幾位爺放我走吧,我勸你們也不要進去了,自古以來塔墓裡邊都很少出金銀的。”
張蟬看了看我詢問我的意思,我斟酌了下小聲道:“不管這人說的說真是假我覺得都不能現在就放出去,外邊說不定還有人,要是到時候他一通說那些人還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張蟬點了點頭:“有道理,你這意思是...?”
張蟬對着脖子。比劃了一下,這動作落在那人眼中嚇得他又是一陣瘋狂磕頭作揖求饒。
我撇了撇嘴:“殺人滅口這種事還是算了吧,打暈他算了。”
張蟬剛纔那動作也就是在惡趣味的嚇唬這傢伙,聽到我的提議之後立馬答應了下來。
“行了,你走吧。”張蟬淡定道。
這人聞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立馬站起來道:“多謝幾位爺。”
“怎麼幾位爺不走麼,我勸幾位爺最好也別....啊。”
“媽的,嚇老子一跳,還真人人嚇人嚇死人。”
這人路過我們旁邊的時候張蟬正準備從背後偷襲,沒想到這傢伙忽然回頭,張蟬的槍托都舉起一半了,被他這一弄給嚇得立馬停住了,反應過來之後這人就被立即放到在了原地。
“搞定。”張蟬把這人拖到角落給施了一個障眼法遮掩了下身形,然後目光略有些凝重道:“你們覺得這傢伙這話有幾分可信?”
關含霜黛眉微蹙:“人在驚慌失措的環境下看到的東西與真實情況會有很大對我偏差,具體情況如何我們進去一看便知。”
關含霜說的有道理,這人一副被嚇破了膽子的模樣,說的也不知道有幾分屬實,但是不管有幾分真實,前邊都不是什麼善地,我叮囑大家提高警惕,然後和張蟬並肩在前往最後那一道拱門行去。
wWW ▪ttκǎ n ▪℃o
這最後一道拱門與之前的幾處終於發生了些許變化,拱門比之前的那些大了不少不說,門前的長明燈也是由兩盞變成了四盞。
我們信步踏步了進去,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慎入鼻尖,我下意識的環視了一圈,雖然沒看到血腥味的來源,但是卻被這最後一建墓室中的佈置給鎮住了。
不同於之前的墓室都是石棺配埋如地下一半的大鼎,這裡面地面上空無一物,但是卻在四周的牆壁上擺滿了各種看上去威猛剛毅的羅漢,這些羅漢造型各異,不過唯一相同的就是手中的兵器皆是指向地面上的一處,不過現在那裡是一處黝黑的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