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位鐵塔一樣的傢伙就是閆四哥,這長相倒是挺符合李渡之前對他的評價的。
李渡只叫出了這傢伙的名字,剩下的話還沒說完呢便被他給生硬的打斷了。
“免了,我閆鐵可當不得你叫這一聲四哥,這就是你帶來的要在學校授課的外人?”
我心說這傢伙脾氣還真不是一般的衝,聽這傢伙的語氣和眼神看來之前我們的猜測並沒錯,這傢伙還真有可能因爲李渡的事情要針對我們。
閆鐵目光肆無忌憚的在我們身上掃視,我和張蟬作爲兩個大男人並沒什麼,但關含霜卻有些受不了了,眉頭微皺之下很是不滿。
李渡這時候急忙站了出來道:“沒錯,這幾位就是我請來學校授課的人,閆鐵這幾位可都是貴客,是老主任嚴令交代過的,你別自誤。”
李渡這話雖然聽起來像是警告,但是卻有一種服軟的感覺,果然閆鐵一聽李渡這話哈哈大笑一聲,“你如此緊張幹嗎?既然是請來的高人,那手上肯定有兩把刷子纔是,我看就先由我來稱量稱量吧,看看你請的這些人是真的有本事的人還是照樣撞騙的傢伙,至於老主任那邊就不用你操心了,如果這幾人要是水貨的話相信老主任也不會多說什麼。”
雖然之前李渡跟我們解釋過這閆鐵的做事行徑,或許他確實沒啥壞心思,但這上來先是肆無忌憚的打量我們,現在又明裡暗裡的針對諷刺我們,我心中或多或少的上來了些火氣。
李渡急聲道:“閆鐵你最好注意些分寸,你只是這裡的保安隊長,要是敢亂來後果是什麼你自己清楚!”
閆鐵對李渡這話顯得頗爲的不以爲意,“別他孃的說這些廢話,老子最煩你嘰嘰歪歪,今天我閆鐵就是要瞧瞧你請來的這些傢伙水平如何!”
我嘴角微微一抽,這傢伙也太橫了些吧?就這種臭脾氣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在這邊生存下去的。
“四哥還是算了吧,剛纔老主任還交代我們讓我們快點把人帶過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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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渡剛一耍完橫,他手下的一位忽然小聲的勸了一句,這傢伙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扭頭瞪了這勸告他的那人一眼,那人被嚇得乾嚥了口唾沫下意識的倒退了好幾步。
“少他孃的多管老子的閒事,你們要是怕擔責就早點兒滾一邊去。”
閆鐵臭罵了一句,但他的那幾個手下卻頓時如鳥獸散的退到了一邊,用自己的行動表達了自己不摻和接下來的事情的立場。
閆鐵見此忍不住又是臭罵了幾句,然後氣勢洶洶的轉過身來看向我們道:“我閆鐵不打女人,除了那娘們你倆一起上吧。”
被他這一番胡攪蠻纏我心中的火氣是真的上來了,既然他自己找死,那我也說不得給他點兒教訓了。
關含霜被這傢伙歧視的話語給刺激的也是怒火中燒,手摸到腰間就準備摸出法器自己動手。
“放肆!”
眼見我們就要對衝上來的閆鐵動手,李渡手一抖,那根奇異的長鞭瞬間出現。
“滾回去!”
李渡站到我們中間,手中長鞭對着那閆鐵就是抽了過去。
閆鐵見到李渡出鞭眼前一亮,大聲道:“好,今天我就先收拾了你在去稱量下他們,我倒要看看你天天在外邊跑這修爲是不是真的跟部中傳的一樣也沒落下。”
李渡先出手了,我們自然也不好在參與圍攻,只得硬生生的止住了各自手中的動作。
閆鐵也沒拿出什麼法器,就這樣赤手空拳的往李渡那跟鞭子上抓去,看他的表情很是輕鬆寫意,應當不是故意把託大,而是之前有過類似的經驗纔是。
眼看着閆鐵那一雙大手就要抓住長鞭,李渡冷哼一聲,手腕再次一抖,那長鞭登時變得筆直,李渡往下一拉,然後像是使用長槍一般把這鞭子往前一刺。
突然的變招搞得閆鐵有些猝不及防,但這傢伙反應也是夠快,雙手往下一按,準備先把刺來的長鞭給推開。
沒想到他雖然按到了長鞭之上,但長鞭竟然一軟,閆這一下立馬就按了個空,慣性之下一個趔趄差點兒一頭栽倒在地。
而李渡右手一揚,鞭子再次狠狠的抽了下去,而他的左手則自包中掏出一個銀白色的手鐲一樣的東西扔了出去。
閆鐵反應過來之後正想躲開那抽來的長鞭,但銀色手鐲後發先至,瞬間來到了閆鐵的胸前。
兩面夾攻閆鐵應付不暇,先是被銀色手鐲打到胸口上悶哼了一聲,然後被一鞭子抽飛了在空中翻滾了幾圈重重的摔倒在地。
閆鐵跌到地上翻滾了幾下止住身子想要站起來,但一口血噴出來之後身子一軟重新倒了下去生死不知。
我心中一陣劇震,臥槽我實在是沒想到李渡會下手如此的狠辣,從他之前的話聽來似乎對這閆鐵怨恨還不是很大,我剛纔也就覺得他出手攔下閆鐵不至於把事情鬧大鬧僵也就算了,誰想到李渡上來就下了如此重的手,電光火石之間把閆鐵給打的生死不知。
這一番出手也直接把閆鐵手下那羣人給嚇住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上前過去查看閆鐵的傷勢。
“李哥你出手是不是太重了些,閆四哥也能什麼惡意。”
其中有一位閆鐵的手下或許是有些於心不忍,出言指責了李渡一句。
李渡冷着個臉,“部門的規矩你們不記得了麼?妨礙公務可是大罪,閆老四死不了,你們把定位錨留下,然後擡他回去治療一下,放心他死不了。”
張蟬忽然湊到我們旁邊小聲道:“不用擔心,剛纔哪一下只是皮外傷,那閆老四看體型應該在肉體上也有過人之處,只是皮外傷的話壓根就不妨事的,李兄這是在變相的幫他呢。”
我心中一怔,壓低聲音道:“你的意思是......?”
張蟬微微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這意思。”
我暗暗點了點頭,我畢竟還是經驗太少,剛纔看那一下抽的結實心神被攝壓根沒往深處去想,現在張蟬一點我立馬就明白了。
確實如張蟬所說,剛纔那閆鐵看似被打的頗狠,但是卻只是外傷,或許對於我們來說外傷可能還挺嚴重的,但是對於閆鐵這種應當在身體一道上有些水平的人來說些許外傷壓根就不妨事的。
剛纔閆鐵的一番話已經徹徹底底的把我們給惹火了,看關含霜的架勢那是要下狠手的,在加上我和張蟬的手段,閆鐵衝上來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那到時候可就不像是現在這樣受個外傷暈過去這麼簡單的。
李渡肯定是察覺到閆鐵剛纔那一番話惹得關含霜有點兒惱怒,及時出手一來是攔下閆鐵讓他少點兒吃虧,二來也是做給我們看的。
想通了這些之後我在看到地面上躺着的閆鐵就沒剛纔那番擔心了,甚至還有點兒想在他身上留下點兒東西讓他醒了以後好張張記性。
關含霜伸手在自己的額頭眉心處一點,然後兩隻虛夾往前一扯,一道細入髮絲的黑線忽然出現在了她的手指之間。
呼!
伴隨着關含霜的輕輕一吹,這根絲線飄飄蕩蕩的自關含霜的指尖脫落,然後一閃而逝的鑽到了閆鐵的身體當中。
我心中一怔,看樣子關含霜在聽了張蟬的這番解釋之後並不打算就如此便宜的放過出言不遜的閆鐵。
我從剛纔那細入髮絲的黑線當中感覺到了一些陰煞之氣,應當是類似於淬骨針一樣的法術,這種類型的法術不會致命,但發動起來卻是十分的痛苦。
李渡眼尖,同樣看到了那根黑色的髮絲鑽入到了閆鐵的身中,李渡回頭衝我們苦笑了一下,他應該也是知道了我們猜到了他剛纔心中打的小算盤。
我心中倒是不怎麼怪李渡剛纔的那一番所作所爲,他畢竟是部門的人,維護部門的人是應該的,而且不管如何他確實也是給我們出了口氣,之前聽李渡說自己的修爲只是壓閆鐵一點,但是從剛纔的表現來看這可不是壓一點半點兒的差距,剛纔那幾下差不多就相當於秒殺了,這其中的差距完全不像李渡之前說的那麼回事,估計那閆鐵也沒想到李渡之前一直在藏拙,不然的話今天肯定也沒臉過來找李渡的麻煩。
張蟬衝着李渡做了個“死不了”的口型,李渡再次苦笑一聲。
閆鐵那幾個手下很快就把他給擡了起來,那幾個傢伙也不是笨人,在查看了閆鐵身上只是些皮外傷之後也明白了李渡的良苦用心,剛纔出言職責李渡的哪一位更是神色尷尬的從身上掏出一枚玉色的形如船跺的東西遞給了李渡。
“距離下一次定位還有九分鐘,我們先帶着四哥去治療一下,就不在此地陪着李哥你們了。”
李渡伸手接過這東西,微微點了點頭,這幾個人越過我們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當中。
他們消失的時候猶如進入了一個鏡面一樣的東西,跟我們之前進來的時候樣子差不多,看來那山中洞開的裂縫還有一層障眼陣法。
這些人一走,我們立馬好奇的圍了上去打量李渡手中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