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張蟬的解釋我才知道,歷來這種事情得到的錢財最好只留下一小部分,剩下的最好都散財出去纔好,至於其中的原因,張蟬也說的不是很明白,牽扯的太多,每個流派有每個流派的說法,但是不管說法如何,其結果都是一樣的,算是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
這次得到的錢張蟬只留下了十分之一,其中一部分捐給了這裡,還有一部分捐給了西部山區,都是以我二人的名義。
雖然只留下十分之一,但是對我來說依然是一筆鉅款了。
未來的幾天我也重新搬了家,找了處環境相對較好的小區住下了,那神似秋蓮的人沒有在現身,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這期間我也找到張蟬跟他開誠佈公的聊了一下,不過他的反應讓我隱隱有些覺得不對,他的回答含含糊糊的,甚至還有些細節上跟最初我醒來的時候說的有些不一樣。
我雖然選擇相信他,但是他這回答實在是無法讓我滿意,我隱約覺得當年秋蓮的事情或許另有隱情,秋蓮得到了《黑天神典》和《清微神宵玉闕秘典》這麼長時間,但是其實力並不怎麼樣,就算是作爲鬼不能去練這些東西,但是《黑天神典》上給鬼用的法術也不少,就以我們但是的身手絕對不是她的對手的,所以我開始暗中調查起秋蓮來。
只不過秋蓮所處的那個年代距離現在實在是有些遠,我又作爲一個外來人,剛一上手就麻煩重重,不過好在我也不是很着急,只要線索不斷就好。
距離我搬家已經過去五天了,今天上午的時候關含霜打過來電話非要說來幫我慶祝喬遷之喜,讓我和張蟬在家等她,一起過來開火做個飯,本想早點兒下班回去,沒想到臨下班了又來了位病人,這一折騰回去的時候都已經快七點了。
還沒進門我就聽到裡面張蟬和關含霜的說笑聲,剛一推門進來,關含霜就揶揄我道:“作爲主人你讓我倆等這麼長時間合適麼?”
我攤了攤手:“實在是沒辦法,臨時有病人加班了。”
關含霜玩笑道:“你還當什麼醫生啊,隨便跟張蟬接點兒活不比現在活得舒服多了。”
張蟬也隨之附和:“關大美女這話沒錯,上班哪有自由自在來的痛快!”
我笑着應付了過去,辭職這事我也深刻的想過,一來我不想自己這十多年的努力都白費了,二來我的大學導師和現在主任都對我青眼有加,我實在是不想辜負他們對我的期望,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打算辭職的。
關含霜自從辭職之後完全就跟換了個人一樣,現在跳脫歡快多了,我把衣服換了,三人圍坐在簡易的小火鍋前燙起了涮菜吃。
閒聊了幾句之後關含霜忽然話鋒一轉,給我和張蟬各自夾了一塊肉之後道:“我有件事想要請你倆幫忙!”
我和張蟬倆人對視一眼,把已經放在嘴邊的肉又重新放了下來,我說這我都搬家好幾天了關含霜幹嘛又要過來給我慶祝喬遷之喜,這感情是有事啊!
“廖寒你別這種眼神看我,我是真的來給你慶祝喬遷之喜的,這事嘛我也是今天剛知道,湊巧湊巧!”
關含霜這話說的一點兒底氣都沒有,張蟬拿牙籤剔了剔牙,拿捏着腔調道:“咱話可先說在前頭,親兄弟明算賬。”
關含霜知道張蟬是在開玩笑,瞪了他一眼,語氣肅然道:“事情是這樣的,你們聽說過市立醫院這幾天死人的新聞了麼?”
我心中一怔,關含霜口中這事我還真聽說過,何止是聽說過,這幾天我上班的地方可都傳瘋了。
市立醫院作爲我們這邊最好的醫院,自然是我們這些稍次一些醫院的羨慕對象,一般他們有個什麼風吹草動很快就能傳遍業界。
四天前市立醫院忽然一夜之間死了好幾位病患和值夜的醫生,事發之後鬧得沸沸揚揚,到現在都沒個定論,外界各種原因說什麼的都有,不過那邊後臺硬,這件事已經差不多壓下來了,我們之間同行的討論很有可能是什麼藥物中毒造成的,這種事也不是沒有過,所以我也沒怎麼上心。
見我倆齊齊點了點頭,關含霜接着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有個同事就是負責這件案子的,但是他在醫院值班的時候卻接連老是做各種奇怪的夢,沒辭職之前我跟他關係不錯,當時辭職的時候我半真半假開玩笑的跟他說我要去抓鬼了,也不知道這傢伙是真信了還是想找個人訴訴苦,就跟我說了。”
張蟬翻了個白眼:“做惡夢,睡不好我看應該是補腎了,你回頭讓他去老廖這裡看看不就得了,他們是中醫醫院,這方面最擅長了!”
我心中一陣暗笑,關含霜現在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菜鳥了,如果只是單純的因爲體虛而做噩夢她肯定看的出來,也就不會特意拿出來說了。
“別打岔,我去見過他,他氣血虛浮,肯定是撞到什麼東西了,那邊醫院又死了這麼多人,說不定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張蟬嘿嘿一笑:“這點兒事你讓老李奶幫着看看不就得了,還用得着我們出手?”
“師父養傷不宜出手,小清又出門辦事去了,能幫忙的就你倆了,痛快的到底幫不幫?”
一看關含霜有些急了,張蟬急忙看向我詢問我的意思,照關含霜的描述來看確實是有可能撞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這不是什麼大事,如果只是撞鬼那很好解決,怎麼說我們這也是共患難的戰友情了,別說沒什麼大事,就算是真有大事也不好當縮頭烏龜不是。
“明天正好我休半天班,你讓他下午過來找我們吧,我和張蟬一起幫着看看。”
“這還差不多!”
見我答應關含霜爽朗一笑,又給我和張蟬一人夾了一塊肥肉!
當天下午關含霜就帶着她之前那位同事過來了,這人叫杜行,帶着一副眼睛,胖胖的,看上一臉的人畜無害。
從看他的第一眼我就斷定他肯定是遇到什麼東西了,那黑眼圈和頹靡的精神狀態說明了一切!
這人倒是也不認生,坐下之後就開始跟我們攀談了起來,言談中似乎對我們會的東西倒是挺好奇的。
關含霜不打算在扯着一個同事入門了,胡亂應付了兩句就把事情扯回了正題。
杜行告訴我們,在市立醫院出了那次事故之後又死了幾位病患和護士,他和另外幾個警察同事日夜值守在那邊,因爲杜行比較好說話,就把他給安排成了晚班。
按說他們值夜的時候是不能睡覺的,但是不知爲何不管他們是喝濃咖啡還是怎麼都扛不住不斷襲來的睏意,而且隨着他們睡去之後就開始不停的做噩夢,然後就在驚醒與沉睡之間不停的來回切換,而且有一位同事好像還出現了鬼壓牀的情形,說是在醒來的那一瞬間看到了有個鬼影撲在他的身上。
他們是警察,這種事自然不敢跟上級反映,不然還不得立馬已思想覺悟的問題被開,幾人只好強撐着值夜,但是市立醫院那邊的事情不知道何時才能解決,他也是白天上網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之前和關含霜互發的郵件,想起她辭職之前的話,杜行鬼使神差的就跟關含霜說了,沒想到關含霜給他回了郵件說是能幫他。
杜行之前也是不怎麼相信這些東西的,在關含霜露了兩手之後才徹底相信,然後關含霜便找到了我們。
杜行講完就一臉期待的看着我們,我雖然入門了,但是我只懂得煉罡鬥法之類的,這種的東西我還真是沒轍,只能看張蟬這邊又什麼高見了。
張蟬摸了摸下巴:“你們做噩夢的時候是都在一起的麼?”
杜行仔細回想了一下:“是的,我們值夜的一共三個人。”
“那你們有沒有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發生什麼異常的事情?”
“沒有吧,應該是沒有......”杜行回答的不太確定。
張蟬湊到我耳邊小聲道:“那邊死了不少人,說不定就是引來了什麼孤魂野鬼,想要害他們,但是他們都是穿着官服的,那野鬼一時半會兒那他也沒辦法,就跟之前秋蓮對付你一樣不停的嚇唬他們削弱他們的陽氣。”
說道秋蓮我眼皮一跳,我怕張蟬看出了什麼,畢竟我現在在暗中調查秋蓮之前的事情,急忙定了定神:“照這麼看的話不是什麼難事,你去收了就好了。”
“怎麼樣?”關含霜也湊了過來。
張蟬沉吟道:“這樣吧,反正你們今晚還要值夜,到時候我們三人也去一趟,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作祟。”
杜行對於我們能親自去一趟還是很高興的,畢竟這說明我們不是那種騙人的神棍,神棍可不敢親自下場的。
定下時間之後杜行先行離開了,他那邊還有兩位同事,既然我們要去,他需要先跟那兩位同事打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