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青竹衫,給他藍蓮衫。後面兩個用米白黃”一進素錦繡憶善若便吧吧的一個人說着,完全沒有顧慮到後面的人一臉的錯愕
“那小姐要什麼顏色的?”素錦繡的老闆娘好笑的看着憶善若一行人。
“我啊…嗯?嗯?”似乎這個問題難道了憶善若“先給他們換吧…我嘛,我在想想?”一個走到店內門旁的座椅,手托腮,進入了思考。
“老闆娘…”
“呵呵,叫我紅姨就好”接過夥計手中的衣物“來,到裡面去換上”四個人悠悠的進了後方。
原本笑容滿面的紅姨,換下了那副笑臉,披上了冰冷。看了看思考中的憶善若,又看了看白簾布,不言一語的走到了櫃檯後,算起了帳。表面的平靜內心卻是不解。
樹景天你到底在幹些什麼,當年的話你到底還記不記得!!你到底還要執着到什麼時候!!
“紅姨,紅姨,紅姨!”善若站在櫃檯後,歪着頭雙眸充滿了疑惑看着一臉冰冷的女人。
“啊?善若啊,怎麼啦”紅姨又換上了那美麗的笑容。
“我想要淡紅色的”
“哦,好。紅姨去給你拿”
看着紅姨的背影,善若很是不明白。紅姨的笑容爲什麼帶着絲絲的傷感呢?
“呵呵,小姐的眼光真是不錯”
“紅姨,這衣衫爲何和其他的不一樣”李謹瑜問道
“嗯,感覺比之前的輕,而且很涼爽”李柔宸很是喜歡這衫上的蓮花。
“因爲素錦繡的衣衫把多餘的衣布刪減了”一隻白纖的小手撩開了白簾布,淡紅的,繡着淡淡的紋路,一頭的黑髮披散在腦後。
看着憶善若步步的走出,都驚訝的看着說不出話。
紅姨搖頭的看着一臉震驚的四個人“來,紅姨給你梳頭”
“好”
以往的憶善若或許因爲天生的病,再加上她的冷淡隨意,衣衫的單色,簡樸的花色透着一股淡雅,彷彿只要靜靜現在她的身邊便可安心清淡,猶如身在室外桃源的清靜。而此時…一身的淡紅給淡雅的善若添上了一層紅暈,多了的色彩爲其平添了活潑。
“紅姨的手藝越來越好”善若看着銅鏡甜甜的笑了,很是滿意自己的發。
“呵呵,小丫頭也長大咯~”
“哪有”微微的皺了眉“人家今年才六歲誒”
“呵呵,怎麼想到要換顏色了”今晚可得好好去逗逗那個傢伙不可。
“今晚是燈會嘛~配合下咯”善若一直都甜甜的笑着,現在店中的四人…不,是二人愣愣的看着。
好美!
李家二人大爺由衷的感嘆。
不是說善若的面貌可比天下第一美女,小小的瓜子臉,一身的淡紅,甜而調皮的笑容…
他們終於明白何爲‘只因天上有’這五個字的意思了。善若的美就如同故事書中的仙女,她不過是留戀凡間的事物,偷跑下來,有一天她還是要回去,要離開。
離開?!
只是短短的兩個字震撼了那二人的心——痛,和一股說不出的怒。
轉而一想…
他…
能抓的住她嗎?
能嗎??
二人都在心中自問着。
看着兩位
變臉的男孩。這兩個人又在想什麼?越過他們看向後面的兩位護衛,後者只是想波浪鼓似的搖頭,丟了個嫌棄的眼神給了那兩個人
“喂,春光炸顯啦”果然如預料的一樣,兩位沉思的大爺同一時間的護住關鍵地方,李謹瑜更是將扇子撐開“哈哈哈”憶善若趴在桌上大笑着
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兄弟就是兄弟,此時又同一刻的黑下了臉。
“咳咳咳…”走到中間拍了拍兩個人的手臂“真是什麼樣的老師教出什麼樣的學生啊”
依舊現在店中黑沉的兩位大爺,在心中甚是不文明的將樹景天臭罵了一番。
“哈~唒~哈~唒~”騎在馬上的人,連打了兩個噴嚏。
該死的,那個王八蛋敢罵老子!媽的,找死啊!
“樹景天!”
“幹嘛!”難道是善若罵他?嘿嘿,善若啊,乖哈,我很快就回去哈。
“老大,那馬上的男人一個勁的傻笑什麼?”
“你管他笑什麼,記住我們的任務!!”
“是是是,老大說的是”
被稱做老大的男人哼哼幾下“樹景天把東西留下放你一條命”
“嗯?”不解的看着不過百步的距離的十幾號人。
這些人是什麼出來的?從那冒出來的?難道…是地下?!他樹景天可不記得自己得罪過地下的人!
……啊!對了,剛纔有人叫他,叫他幹嘛來着…
樹景天一臉的疑問卻在那些人眼中成了藐視,不屑“樹景天,想要活命就把東西留下!”男子火大的吼着。
啊!對,是東西。東西!哼…“命我要,東西我也要”霸氣十足的說道。
開玩笑,拿東西要是交出去,他寶貝的善若可怎麼辦!
很顯然,某人這次出來的目的早已忘的一乾二淨,只記得自己懷中最寶貴的東西。
“樹景天,那東西對你來說沒什麼用,何必爲它塔上性命”老大好心的勸到。
沒用!“你怎麼知道沒用”冷冷的看着,冰涼霸氣的口吻。
屁話!他當然沒用,要用的是善若!
“你…”
還未等那個老大說要“有本事就自己來拿”
電光呼閃間,十幾把刀在空中碰擦着。沒有風的空氣,樹葉隨着打殺的氣息搖擺着。紅色的細絲爲單調的畫面染上了色彩,綠茸的葉,也悄然落下。
該死的,在這麼下去,又要耽擱了上路的時間,真是的。到時回去看到善若…呃,想到善若那甜意十足卻只有他知道那笑容的陰冷,想到這裡,樹景天不禁的顫抖了一下。
越身上馬“不想死的都把路讓開”霸氣參合怒火。
嗚嗚~早知道他就走官道了,哎哎,這小路就是麻煩,看吧十幾號的人往那一站,就沒路了。
“把東西留下”
哼,不自量力,藐視一切的口吻。不過半盞茶的時候,小小的官道上排列着一塊黑紅交錯的披衣。
噠噠噠~揚起了層層的塵土。一人一馬向京都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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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樓。這個落座在京都華街的一座二合一式的酒樓。所謂的二合一就是吃住爲一體的酒樓。一共四層
:一樓爲大廳,二樓爲包廂,三
樓爲住房,四樓則是老闆的專場。
整個天香樓爲圓柱型,由中央的環行樓道將四面全全的連借在一起。在樓道的二三中間有個空中樓臺,歌舞曲,在臺上一展風采。
二樓靠窗的一字包廂內,五位仁兄細細的品嚐着龍井等待着菜餚。
靠窗的位置有一張長型的木桌,擺放着妖豔的紅牡丹,裝飾的花布隨豔卻還是搶不過獨立的紅牡丹。
“客官,這是以字包廂的主子爲各位點的”
看着三道以魚、雞、豆腐爲主的菜餚一一呈現在眼前,再加上銀耳甜湯。
“掌櫃”站在椅子上低低的在掌櫃的耳邊說道。可眼睛卻從門縫穿過看向對面的以字包廂,嘴角一抹很淡很淡的笑“掌櫃的知道怎麼做了?”
“是是是”掌櫃退下。
“吃吧”邊說邊動起筷子。
魚骨早已剔除,只是從外觀上看去它還是完整的,如同生前一樣,什麼也沒有丟,只是…它的出生就註定了死亡,註定成爲桌上的一道菜。
雞的肚子內包含着米、薏米、蓮子、枸杞。肚皮很薄,輕輕的一碰便破開,裡面的香氣和食材一涌而出。內部以不再是原來的東西,被填補上了不同的東西。
豆腐,不像原來那樣軟軟的,經過油炸,皮硬而酥,口感也不同於以往的淡。經過修飾的它,於前之比多了很多,變了很多。本質早以看不清了。
每道才,善若都莫無聲息的品嚐着,聽不到其他人的交談聲,聽不到外界的一切,隔絕了一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喝了幾口銀耳湯,慢慢的擡起頭看向對門的走道。小二拖着兩道菜走向以字包廂,廂門不算大開,但善若還是從門縫看到了內部。
小二將兩道菜擺上擺上
“打開”男子平淡的說道。
當看到桌上的兩道菜餚時,男子驚訝的看向對面,女孩淡淡的笑了笑,男子的怒火更是旺盛。
善若直接的倒在椅子上,一隻手放在額頭,遮住了那清明的雙眸。
“善若,怎麼了”李謹瑜問道。
“沒事,留着肚子吃糕點”似乎善若的回答矇混了過去,那也只是表面。
“哇,我最愛吃的雞翅…嗯嗯,歐陽懂得孝敬叔叔了,好好好”中年男子一手一隻雞翅的啃着。
“陽,你沒事吧”看着自己的兒子一臉黑沉,做母親的難受啊。
“紅,這大好的天,沒病沒災的能有什麼事”男人滿口的雞翅回道。
“周舒以,吃你雞翅”紅姨無奈的將整盤的雞翅端到男人的面前,以示堵住對方的口。
歐陽怎麼會對這兩到才如此的厭惡,似乎觸及他的底線。紅姨不明白這兩道菜是誰送來的,又和自己的兒子有什麼關係。
一盤雞翅一盤焉蘿蔔,很是平常的菜,卻讓歐陽升起了怒火甚至是殺意,若非強忍着,怕早就量成大禍了。
善若啊善若,你真的好狠。滿盤的雞翅卻無身,沒有了翅的鳥如何能飛!!焉蘿蔔並非一朝就可焉成,時間、環境在加上它一出生就註定的命!!善若,這就是你選擇的路,一條於死亡擦邊的路,你太自私了,你可考慮過他人的感受!!
“善若,善若,善若”
“嗯?”躺着的人兒淡淡的應了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