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真假太子爺票子來啊

七皇“弟”,乖乖上榻45、真假太子爺?(票子來啊

艹艹艹!

一眼看下來,皇甫長安氣得不輕,狠狠地把信紙揉成了一團,一副恨不得要吃下去的樣子,捏着拳頭狠狠地砸在了宮疏影的後腰上。

“該shi的!花語鶴你最好不要給本宮逮住,不然本宮就一根一根扒光了你的狐狸毛!”

宮疏影莫名受罪,捂着重傷地後腰扭了兩下,皇甫長安動作太快,他還沒看清楚信紙上寫的是什麼就被她收了起來,見她這幅炸毛的模樣,不禁有些奇異。

“發生了什麼?花谷主幹了啥事兒,能惹你這樣生氣?”

通常都是皇甫長安把別人氣得跳腳的,這一回……花語鶴能把皇甫長安氣成這樣,也着實是個人才!

“哼,他還能做了什麼?本宮看走了眼纔會錯信他,叫他在暗地裡捅了本宮一刀……果然奸商就是奸商,爲了錢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就連所謂的盟友都是拿來插刀……”

越想越生氣,不說別的,單是那筆鉅額的銀款,就讓皇甫長安心痛得站都站不穩了。

“操!氣shi本宮了!本宮一定要插回來!插他個十刀八刀的,叫他把吃下去的給老子連本帶利地吐出來!”

不,不對……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花語鶴早不下手晚不下手,偏生在這個節骨眼上過河拆橋,只有傻子纔會以爲那是巧合。

現在,整個夜郎王朝都處於非常時期,太子殿下的名聲雖然在皇甫長安幾番努力之下略有好轉,但到底是譭譽參半,若是得不到多數人的信服,再捅這樣一個大簍子就很難在宮中站住腳了,哪怕皇帝老爹往死裡護着她……都不一定救得了她!

更叫人心驚膽寒的是,花語鶴這一招釜底抽薪,抽得又快又狠又準,而且還是在她和皇帝老爹搭臺唱戲之前就已經做出了行動,分明是早有打算將她一腳踹下懸崖!

花語鶴你這隻蛇蠍心腸的死狐狸,總有一天老子要扒掉你的皮!

攥緊了拳頭,皇甫長安怒極,運起內勁將紙團碾了個粉碎,白色的碎末從纖細的指縫間簌簌飄落,像是一道長長的瀑布。

見她這樣,宮疏影卻是莫名地鬆了一口氣,勾着狐媚的眼角倚在一邊說風涼話,試圖藉此機會把花語鶴一腳踩到谷底!最好永世不得翻身!

不然……像花谷主那種有錢到可以拿來當柴燒的土豪,對皇甫長安這種又缺錢又缺愛的傢伙來說,簡直是致命的吸引力啊有沒有?!瞅着皇甫長安先前各種討好各種狗腿各種倒貼的樣兒,就該抓住所有的機會,不惜一切代價地剷除他!

“像花語鶴那種人啊,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小甜甜你是在他手裡吃過虧的,怎麼還是這樣不小心?”

“吃虧?”對於皇甫長安和花語鶴來往的事情,皇甫硯真並不知情,眼下聽宮疏影這樣一說,不由微微寒了冰眸,問向皇甫長安,“他對你做了什麼?!”

瞧着皇甫硯真那鋒冷的神態,白蘇抱胸立在一邊撓着鼻子,心下暗歎,嘖嘖……這二殿下怕是又想歪了!這枚天字第一號醋罈子,表面上看起來清清冷冷冰雪似的純,其實私底下一顆心比什麼都要黑,腦子裡的想法更是比什麼都要黃!

皇甫長安還在氣頭上,皺着眉心想事兒,沒有馬上搭腔。

宮疏影一向看得清楚形勢……知道什麼時候該爭鋒相對!什麼時候該一致對外!便就好心提點了一句。

“可不就是上回滿城瘋傳太子爺在花街裸奔的事兒,就是叫花語鶴給坑的!那隻深山老狐狸,接手風月谷多年,滿心滿眼的算計,哪裡肯吃半點兒虧?離他遠點倒也罷了,真要被他盯上了……呵,有誰不是賠得連褲子都不剩?別忘了,當初風月谷的前任谷主,就是被他的好徒兒給淨身趕出谷的……”

風月谷聲名顯赫,花谷主更是權貴爭相巴結的頭號人物,不用宮疏影在這兒說他壞話,皇甫硯真也知道花語鶴是個多厲害的人物。

只是沒想到……皇甫長安會跟他牽扯在一起?而且還真就勾搭上了?!

鳳眸微微一眯,皇甫硯真看着皇甫長安的目光愈發緊了。

這傢伙就是喜歡沾花惹草招蜂引蝶,還偏生有那樣的本事,勾搭一個便上鉤一個,釣魚都沒她那麼順溜,若是再不看着點兒,還不知道要在外頭給他招惹多少個男人……不過,像花語鶴那樣的人物,一向是不屑於攪和到朝廷權鬥之中的,如今的舉動多多少少都透着點兒蹊蹺。

“風月谷遺世獨立,勢力遍佈九洲,卻是建立在三宮六城之外,雖說爲了行事之便與官家多有勾結,但花谷主最不缺的就是銀子,犯不着爲了錢財做出這種魚死網破的舉動……這件事,怕是還有深一層的內幕。”

“誰知道呢!就算那魂淡不缺銀子,但他嗜錢如命,看着有這麼大的一塊肥肉兜進口袋裡,難保不會眼紅!”

皇甫長安還是很心疼被坑走的銀子,她已經很窮了!已經債臺高築了!危難之際她也不奢望花語鶴會出手幫她,但一萬個沒料到那貨竟然會倒打一耙?!這對捉襟見肘的太子殿下而言無疑是雪上加霜有沒有?!兩肋插了滿滿的刀,疼得要命!

“再說了……如果不是他自己的意思,這九洲之上,誰還能逼着他幹這樣的?至少本宮不相信上官南鴻那隻老奸巨猾的狐狸,有這樣大的本事!他若有這等能耐,早在十年前就造反了,又何須等到現在?”

“憑一人之力或許威脅不了他,可若是幾人聯手呢?花語鶴他不是神,終歸是有弱點的。”

聽皇甫硯真這麼一說,皇甫長安不由擡眉。

畢竟她閱歷尚淺,對這個世界的形勢瞭解得還不夠深刻,但皇甫硯真不一樣,他自幼生長於此,又是皇族之人,知曉許多不爲人知的內情,所以能站得比她高,看得比她遠。

“那依照二皇兄的意思……還有誰,在等着坐收漁利?”

皇甫硯真仰頭看了眼窗外的月色,繁星璀璨,夜空深邃,讓人一眼看不到底,一如這浮浮沉沉的人世。

“想要挑起夜郎王朝內亂的人太多了,天啓和紫宸一直都在虎視眈眈,如果上官南鴻跟那兩邊暗通曲款……事情就變得很棘手了!”

聞言,皇甫長安眸色一暗,心尖尖上呼嘯而過一萬頭草泥馬,也不足以形容她此時的憋屈和悲憤!

不要告訴她,她興高采烈地布了這麼一個自以爲是天衣無縫的局,到頭來卻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成了別人的棋子!

到了這個世界,她一直勤勤懇懇,兢兢業業,連懶覺都沒捨得多睡一個……可不管怎麼說,到底資歷淺薄不如人,抵不上他人十年一日的運籌帷幄。

這個天下很大,時至今日她還在皇帝老爹庇佑下的夜郎王朝這隻小籠包裡過日子,甚至沒有接觸過殘酷的戰爭,沒有真正的面臨血流成河的兇險,她吭哧吭哧奮鬥了那麼久,也只不過是把幾位皇兄的袖子扯斷了……離那斷遍天下袖的鴻鵠之志,似乎還遠遠的,遙不可及啊!

“這個世界上可沒有絕對的王者,制人者必將受制於人……”皇甫長安鳳眼一狠,音調邪魅,透着一股嗜血的狠辣,“他媽誰敢在暗處玩兒本宮,本宮就變着換花樣玩死他!玩到他的菊花爛掉爲止!”

話音未落,小昭子只覺得脊背一涼,菊花一緊。

不好了不好了,太子殿下又要發飆了!

但凡扯到爆菊這一層面,那就說明太子殿下是真的火了……那誰誰誰,快小心些你的菊花兒!多穿幾條貞操褲!多帶幾根防狼棒!此地有太子出沒,請注意人森安全!

天矇矇亮,羣臣一如既往地侯在隔廳準備上朝。

冬日的寒風嗖嗖地颳着,掠過屋檐之時在半空捲起一陣悲慟的嗚咽之聲,清晰地傳入廳堂之內。

有人在閉目養神,有人正襟危坐,有人竊竊私語,有人眉頭緊皺……一直跳個不停的左眼皮告訴他們,今天要有大事發生了!

消息快的人已經得到了情報,朝廷年終的賦稅遭了一場不小的浩劫,折損了八成不止!

不僅如此,朝廷財政中最爲重要的鐵鹽一脈也被有心之人乘虛而入,與之相關的官員悉數被暗殺或者被綁架……在地方造成了極大的恐慌,正常的運營系統因此而慘遭癱瘓!

如此劇烈的動盪,必然不是一般的刁民可以做到的,眼下嫌疑最大的無疑是兩撥人,其一是蓄勢謀反的野心一黨,其二則是趁着夜郎內鬥劇烈之時秘密潛入的敵國之手!

若是後者,能如此精妙地滲入朝廷的機密之處,則朝中必然有人與之勾結通應!

若是前者,似乎也不能排除監守自盜,散佈迷魂陣的嫌疑。

外患重重,內亂不休。

遠在皇城之外,破雲鳴鈺一襲雪衣,安閒地靠在輪椅上,賞心悅目地望着郊野的自然風光,這趟渾水破軍府無意攪和,選擇了作壁上觀。

當然,這不是他的意思,這是老爺子的意思。

原本父親是打算爲二哥報仇,出兵給陛下助陣,一舉滅了上官南鴻那隻老奸臣的,甚至連調兵的密令都發了出去……不想在半路卻是被老爺子給截了回來。

老爺子心思奇特,不僅沒答應發兵,甚而連一句解釋都沒有,就二話不說讓他和大哥把皇城僅剩的破雲軍精銳給調度了出去。

如今的破軍府,只剩下破雲炎業一個人獨守空閨,寂寞如雪。

這就是老年人和中年人所無法逾越的代溝啊代溝!

而且老人家冥頑不靈,做出的決定誰都改不了,無論怎麼爭辯都是白費脣舌……破雲炎業雖爲破軍府當家,可破雲老爺子很久都沒管事兒了,如今言之鑿鑿態度堅決,他這個做兒子的自然不敢跟老爺子翻臉,只得順了他這一回。

大不了,要是上官南鴻真的舉事成功鳩佔鵲巢了,他再揮軍把丫給踹了,要完蛋大家一起完蛋……說不定一個運氣好,還能自個兒當幾天皇帝玩玩……咳!等等,老爺子該不會就是打這種主意吧?!爹!別鬧了好嗎!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四弟,你說……以太子殿下現在的處境,會不會太危險了?”

見着破雲鳴鈺一臉平靜,雲淡風輕,似乎對皇城之事漠不關心……相比較之下,破雲鳴融倒是憂心不少,就算不爲皇族着想,三妹還在東宮裡待着,皇城要是真亂了,首當其衝的便是她這個太子妃。

“大哥是在擔心三姐嗎?”

破雲鳴鈺微微勾起眼角,一語點破。

大哥一直都不看好太子,說得難聽點,太子是死是活他根本就不關心,只不過眼下被局勢所迫,三姐又執迷不悟地要嫁給太子,他纔對這個極度不滿意的妹夫關心一二。

破雲鳴融蹙了蹙眉頭,對那個掌上明珠般的妹妹是真的寵愛。

“當初父親就不該順着雪嬛的性子胡來!不然現在也不至於會發展到這樣的境地……雪嬛也真是糊塗,那麼多青年才俊踏破了門檻提親,她不要,偏生要嫁給一個不成氣候的斷袖……真是,真是……唉,氣死我了!”

看他氣惱,破雲鳴鈺又是淺然一笑,換了個舒服的坐姿靠在雪白的貂皮上,黑亮的髮絲洋洋灑灑鋪了一層,如同上好的綢緞。

聲音柔軟,聽在人的耳裡有種安撫的力量。

“大哥不用擔心,只要父親還在皇城,三姐就不會有事。”

破雲鳴鈺越是說的輕鬆,破雲鳴融就越是心焦!

他跟四弟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性格,他擅武,四弟善謀,從小他就知道,比心眼,比那些彎彎繞繞的腸子,自己不是四弟的對手……所以儘管他是破雲府長子,是他的大哥,卻還是忍不住對這個小了他整整七歲的少年,心生忌憚。

但他也不是個會輕易放棄的東西,有些東西,他放開了手腳去爭,爭得到便是他的……爭不到,他也不會心存怨恨,只當是輸得心服口服!

後來,四弟果然在軍中嶄露頭角,鋒芒畢露,成了一方軍神。

自那個時候開始,他就知道,這傢伙的腦子比自己好使太多了……所以,智商低不是他的錯!

要是讓他帶領的軍團跟四弟手下的軍隊交戰,他不會輸得一敗塗地,但不管過程有多麼的慘烈,贏的那個人都不會是他。

如果說他比較像父親的話,那麼四弟幾乎就是跟老爺子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所以老爺子纔會特別地喜歡他……不過,歎服歸歎服,他其實打心眼裡還是很討厭破雲鳴鈺的!

這傢伙,總是那麼自以爲是,一副天塌下來都不以爲然的樣子!

請原諒他智商有限,從來都看不懂他的世界,他們兩個人註定是無法正常交流的!

“你又知道?現在各地的府兵都被調去了皇城,就連父親都查探不到上官南鴻一共勾結了多少地方都督,到時候皇城一旦被攻破,破軍府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又何談保護三妹?真不知道老爺子心裡是怎麼想的……在這種緊要關頭還把精銳調遣到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等到皇城真的失守了,我們再趕去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抱着手裡頭的暖爐,破雲鳴鈺耐性地聽着大哥發了一通大牢騷,一直等到他把話說完了,才微笑着擡起他那單薄而細長的睫毛……陽光下,臉頰邊的梨渦細碎而精美。

“大哥,你太小看太子了……你要是以後還這樣看輕她,小心會吃虧哦。”

“……”

破雲鳴融臉色一僵,被他那個“哦”字噁心得眼角一抽,終於收回了激憤的目光,甩袖怒走而去!

真是!他跟他說那麼多幹嘛?!明知道說再多……也是雞同鴨講,對牛彈琴!

夜郎皇都,無歡宮。

“啪!”

朝堂之上已是一派劍拔弩張,戶部尚書氣得臉色發青,一把摔了手中的笏牌,指着上官南鴻大罵道。

“你……你血口噴人!老夫盡忠職守克己奉公,廉潔之名享譽朝野,豈是憑爾等三言兩語就可污衊的?!哼,就算是誣陷本官,也要拿出證據來!”

“呵呵,”上官老狐狸抖了抖嘴邊的兩撮小鬍鬚,陰沉一笑,冷然道,“誣陷?你以爲自己真的做得天衣無縫,沒有留下一絲破綻?”

“哼!廢話少說!有本事你就拿出證據,不然……老夫就請奏陛下治你這欺君大罪!”

戶部尚書橫眉相對,冷哼一聲即朝皇甫胤樺擺出上奏彈劾的姿勢。

爲官數十載,戶部尚書乃是三朝元老,便連先帝也要禮讓三分,如今卻遭皇甫老賊含血噴人,他怎能不怒?!

在朝之人有誰不知,自從上官府出了兩位皇后得勢以來,各地的大小肥缺多數被侯府一黨攬入懷中?!如今捅了這樣的大簍子,上官南鴻這隻老狐狸竟然還能面不改色地把罪責一律推到自己身上?!好一個惡人先告狀,好一個指鹿爲馬!他倒要看看,上官侯爺能顛倒黑白到什麼地步?!

皇甫胤樺高坐檯上靜觀其變,對於兩人大吵大鬧的無禮之舉似乎並不生氣,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神情冷峻黑眸暗沉,叫人看不出他的喜怒。

察覺到被冷銳的眼光一掃而過,皇甫長安討厭地皺了皺眉頭,擡起眼瞼很是很不爽地瞪了回去——

尼瑪,找事的來了!

“既然許大人如此堅持,那老夫就還大人一個‘公道’!”上官南鴻一派成勢在胸的架勢,對殿外吩咐道,“把人帶上來!”

衆人的目光齊齊聚向殿口,只見一襲青衫痞氣十足地飄進來,就算是被人捆了雙手押着,也改不了他那吊兒郎當的氣質。

是他——

皇甫長安感覺太陽穴微微一炸,立刻明白過來,在她設套子算計旁人的時候,對方也在挖陷阱埋她……這個男人是天香樓的常客,因爲花錢比較大手大腳,又跟她“臭味相投”,所以被皇甫長安當做了狐朋狗友第一人,沒事的時候經常拉他去花天酒地,然後很不要臉地讓他買單!

可是沒想到啊真沒想到……丫竟然是上官老狐狸的人,這意味着什麼?這就意味着她費盡心思地坑來坑去,最後坑的尼瑪還是自家的銀子!

次奧!這太浪費她感情了!不開森!

“他是什麼人?!”戶部尚書自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瞥了一眼那人,繼而嗤笑道,“不要跟老夫說你所謂的證據就是一個不知從什麼地方拎出來的刁民——”

“他是什麼人……”上官侯爺低低沉吟了一句,重複他的話,陰暗而尖銳的目光卻筆直看向皇甫長安,“想必太子殿下比微臣更清楚吧?”

從男人進殿的那一刻起,皇甫長安就知道自己無法再置身事外了……嚶嚶嚶,嗑瓜子看戲是爽,但要是自己被押上戲臺給別人看好戲,那就很不爽了!

見皇甫長安不做聲,男人擡起頭斜勾嘴角,懶懶一笑。

“怎麼……尊貴的太子殿下,才幾天沒見就不認得小人了麼?小人雖是賤命一條,可畢竟幫太子殿下把事都辦妥了,不想殿下如此無情,可真令小人心寒啊……”

此話一出,滿場譁然!

見他笑,皇甫長安也跟着笑,笑得比他還痞氣,比他還無賴,比他還吊兒郎當!

“是嘛?本宮可沒記得讓你做過什麼事,本宮只記得上回你故意灌醉了本宮偷了本宮的腰牌,被本宮列入通緝名單四處竄逃,想不到啊……你躲進了侯府的地牢裡,還不忘挑撥是非……”笑道後面,皇甫長安的神色陡然一凜,口吻驟然嚴厲的三分,“說!究竟是誰派你來的?!”

聽太子殿下四兩撥千斤地回着話,朝堂隨之靜了片刻,繼而響起竊竊私語,不知孰真孰假。

“原來太子殿下的腰牌真的掉了啊……”上官老狐狸幽幽一笑,自袖中取出一塊金牌呈上,“微臣原也不信這宵小的污衊之詞,懷疑這塊金牌是僞造之物,不過現在聽太子殿下這麼一說,微臣倒又忍不住有幾分相信了。”

瞅了眼呈上御座的金牌,皇甫胤樺不由得臉色微暗,即便沉聲開口。

“一塊腰牌而已,如何能調配軍隊調任官職,侯爺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陛下聖明!”

一邊作壁上觀多時的李府當家李震,此刻方纔開口,藉着上官老狐狸的氣勢推波助瀾,揚手直指皇甫長安的鼻尖!

“陛下切勿輕信了這奸賊的一面之詞,微臣暗中探查已久,這奸賊與紫宸多有勾結……這名男子就是紫宸國派來的細作,微臣在他的居所找到了這奸賊與紫宸勾結私通的罪證,這次朝臣被害一事不過是他們的一個小動作而已,他們更大的威脅在於掌握了我朝的軍力分佈!”

皇甫長安大怒:“操!你特麼說誰是奸賊?!”

李震上前一步,虎目威嚴,目光如炬。

“事到如今,你還打算再裝下去嗎?你根本就不是太子!”

剎那之間,皇甫長安被他瞪得有些心虛……不會吧?難道李大叔察覺到什麼了?不是說好了只是演戲嗎?演得這麼像是要作甚啊……該不會丫腳踏幾隻船,關鍵時刻又跑去和上官老狐狸好上了,然後到她這兒來一發假戲真做?!

泥煤啊!那坑的就不是爹了,坑的是太爺爺的太爺爺!

“一派胡言!荒謬!”聽了這話,皇甫胤樺差點沒從龍椅上跳起來,“孤王的皇兒,孤王還不認得嗎?”

瞅見皇帝老爹幾近龜裂的暴走神態,皇甫長安微微測過臉,險些沒把兔脣笑裂……雖然她很清楚這種場合一定要嚴肅,一定要認真,一定不能笑!

但還是……他妹的太搞笑了好嗎?!

指鹿爲馬竟然還指到了她的腦袋上,尼瑪啊這誰想出來的構陷之辭啊,真是人才啊有沒有?!居然還妄圖離間她跟皇帝老爹的感情……腦子養金魚了還是錯把春藥當飯吃了?!嫉妒她跟皇帝老爹感情好啊?!

只是,聽到李震說的後一句話之後,皇甫長安就笑不粗來。

李坑太爺爺說。

“陛下,這個奸賊偷樑換柱,把真正的太子推下了山崖,時至今日……太子殿下才養好了傷勢,回到了皇城。”

話音未落,又是滿場驚異!

皇甫胤樺的一張俊臉幾乎要扭成麻花,憋了好一陣才憋着沒爆粗口——靠!這羣人合着來陰他是吧?!皇甫長安是不是太子沒人比他更清楚,但是眼下的情況是,他認定皇甫長安是太子木有用啊,要大家相信才行啊!

不得已,皇甫胤樺只能憋着怒氣,冷哼道:“你說真正的太子回來了,人呢?人在哪裡?”

李震轉過身,跟上官南鴻對了一眼,繼而開口朝殿外喊道:“請太子殿下進殿吧!”

一時間,衆人齊齊扭頭,脖子探得跟長頸鹿似的,就連皇甫長安都伸長了腦袋,非常迫切的想要一睹太子殿下的“真容”!

然後,幾秒之後,衆人齊齊喟嘆:“果然是真的太子殿下啊……”

而在他們身後,皇甫長安眼瞎了,臉裂了,菊花兒都顫抖了……泥煤啊!魂淡導演,窩要掐死你!不帶你這麼玩兒的啊!勞資要罷演啊罷演!

在太監的攙扶下,顫顫悠悠走進大殿的,所謂的真正的太子爺……唔,你們猜得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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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膀大腰圓的傢伙,跟皇甫長安減肥成功之前,也就是剛穿越過來那一陣子,長得尼瑪不要太像好嗎?!

霎時間,皇帝老爹震精了!大皇兄震精了!二皇兄震精!四皇兄也……震精了!

各種凌亂,各種崩壞,各種一口老血噴到了銀河,陰謀不止,大姨媽不休啊不休……

“父皇!”假冒僞劣太子爺晃晃悠悠地撲倒了大殿前,情深深意綿綿地喊了皇甫胤樺一聲,爾後顫着手指向皇甫長安,悲憤不已地控訴他的惡行,“是他!就是這個奸賊!把兒臣推下了山崖,妄圖取代兒臣的身份……父皇您一定要爲兒臣做主啊!”

看着那傢伙演得入戲,皇甫長安不禁抽了抽嘴角。

艾瑪,這是真假美猴王的節奏嗎?要不要醬紫?!蛋蛋君表示很疼啊,非常疼,疼得都快裂開了!

事情的發展似乎已經越來越往無法控制的境地裸奔而去了……這樣的情況本身就很荒謬,在別的地兒是絕逼沒可能發生的!

但是皇甫長安很特殊,她不僅變了樣貌,就連靈魂都變了……所以難免招人懷疑,上官老狐狸就是抓住了這一點,纔會想到用這樣的招數,把真的變成假的,把假的變成真的!

這下,就連皇甫長安都不得不承認,上官南鴻耍得一手好詭計,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人才……妥妥地給跪穩了啊有沒有!溼父,收了徒兒吧!

皇甫胤樺被他那一聲“父皇”叫得窩火,他自然是不可能承認自己搞錯太子的,即便厲聲罵了一句。

“荒唐!大殿之上,豈容爾等胡鬧?!”

那西貝太子顯然沒有料到父皇如此的不近人情,一頓之後,不由拉開了哭腔開始嚎:“父皇,兒臣是長安啊!您不認得兒臣了嗎?父皇……兒臣纔是您真正的兒子啊!”

皇甫長安毫不猶豫地投去了鄙夷的一瞥……

這個蠢貨!當衆這般逼問不是給皇帝老爹打臉嗎?連自個兒皇兒都認不出來,這是要是傳了出去,皇帝老爹豈不是成了全天下的笑柄了?!皇帝老爹會認他纔怪!

皇甫無桀見了那張久違的臉,不禁覺得一陣厭惡,就算丫是真的……他也只認皇甫長安是七弟!

皇甫硯真眸光如冰,清冷的瞳孔裡,一閃而過殺氣。

皇甫鳳麟看了眼那人,又回頭望了眼皇甫長安,爾後,緩緩地把目光移到了她那36D的大胸肌上,心中很是不屑……上官老狐狸找來的那個西貝貨,一看就是個男的,可是他們的親親七“弟”,實際上是個軟軟的妹紙喲!哦呵呵呵呵,沒想到吧親!

李震見皇甫胤樺大有耍無賴不認帳的意圖,不由得走上前兩步,繼續混淆視聽。

“陛下!自從太子換了個模樣之後,就性情大變,難道您就一點懷疑都沒有……”

“靠!”皇甫長安打斷他,“本宮哪裡性情大變了?!”

衆臣默默:這個,性情上……好像是沒有變,就是人長得好看了不知道幾百倍……辣個李將軍,這一點上,還是不要睜眼說瞎話的好。

皇甫胤樺揮了揮手,完全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你們咬定長安是紫宸細作,除了這個痞子之外……可還有什麼證據嗎?”

“這……”李震面露難色。

“拿不出來,就是沒有了?構陷太子,其罪當誅……李震,你何時也變得這般糊塗了?!”

這些人,一個個都把矛頭對準了皇甫長安,看起來好像對他很忠心,什麼都爲他着想一樣,實際上他們心底下明白得很,對付皇甫長安就等於是對付他……因爲他們篤定,他捨不得讓長安受委屈,所以一定會爲了長安,而做出一些天理難容的事情來。

如此這般,他這個皇帝也就別想再當了!

“微臣雖有證據,只不過目前還不足以將這奸賊治罪,以陛下對這奸賊的厚愛……若非鐵證如山,想來是難以取信於陛下的,是以微臣原先打算蒐集足夠的罪證再行定奪……”李震不緊不慢頭頭是道,口吻中滿是篤定,一番話說得卻很有技巧。

一開始,李震態度過激,原本引起了一些中立派的不滿,然而聽他這麼一說,衆人的情緒便又得到了安撫,開始順着他的思緒往下走。

可見這男人,不但打仗厲害,口才也是一流,加之他平時冷言少語,一開口就容易極端衝動,比之當下的瞻前顧後,便立刻在潛移默化中將事態的嚴重性與可信度提高了一半不止。

皇甫長安挑着眉梢,在大姨媽逆流之中,看着他們自吹自擂,忽然間就開始很好奇……他們到底能把這場戲唱到什麼境地?都特麼是強淫啊!

李震嘴上說着證據不足,然而吩咐下屬取出來的罪證,卻是是厚厚一沓書信,甚至還有——地圖!

在那幾張圖紙攤開在大殿之上時,全殿齊齊震驚!

這個時代的官員的文武分派尚未分明,武將懂文,文官知武……只消幾眼,所有人都看出了那些圖紙是軍中機密,關係到整個夜郎王朝的國防安危!

他們不敢想象,萬一這些圖紙真的落入紫宸,會是怎樣的後果?!

“呵呵,就憑一沓破紙也想定本宮的罪?!”

皇甫長安勾着一起冷笑,朝李震款步走起,一步一步,每踩一腳就帶起一陣不怒自威的威懾力……明明是瘦小的身子,卻讓人有種如芒在背的感受,大殿上的氣氛瞬間又凝重起來!

一手奪過案板上的書信,皇甫長安垂眸瞄了兩眼。

不全然都是她的筆墨,但確然有幾封出自她手……看來,谷主大人還真是將她賣得徹底啊!

死狐狸,菊花癢了是吧?洗乾淨等着,本宮早晚爆了丫的!

不等衆人反應過來,皇甫長安忽然做出了一個驚人之舉!

只見她快步上前,劈手襲上那痞子的胸口,兩指筆直貫入皮肉……比匕首還要鋒利!

另一隻手則直接捏碎了那一沓厚厚的“證據”,所有動作一氣呵成,迅雷不及掩耳,半點阻攔的空間也沒留下。

與此同時,就在她出手的後一秒,皇甫硯真身影一晃,逼近那個西貝太子身側,爾後便只聽“咔嚓”一聲,在對付來不及慘叫之前,就扭斷了他的脖子!

“你——”一直在耀武揚威的李震見狀不由面色一黑,當即朝兩人怒喝,“你們這是幹什麼?!”

收回手輕輕一吹,掌心的紙屑頓時飛了起來,飄飄搖搖落在李震英挺的鼻尖,看到他虎目陡然瞪大,皇甫長安笑得特別的流氓。

“殺人滅口毀屍滅跡啊……本宮都已經做得這麼明顯了,李將軍還沒看出來麼?”

“大膽妖孽!”

不料皇甫長安會這般無賴,上官南鴻立刻厲聲怒斥。

“竟敢公然在朝堂殺人,可見你根本沒把陛下放在眼裡!你以爲毀掉證據就可以相安無事了嗎?!哼,現在大家有目共睹,就算沒有這些鐵證,你也逃脫不了干係!來人!把這個妖言惑衆的奸賊抓起來……”

“大膽!上官南鴻,你眼裡還有沒有孤王這個皇帝!”

皇甫胤樺重重擊了一掌桌子,面上怒氣大盛。

“陛下!上官侯爺說得沒錯,這傢伙是奸賊無疑,望陛下切莫爲妖言所惑,姑息養奸!”一名二品大員自隊列中走出,一句話說得義正言辭擲地有聲!

“望陛下明鑑,切莫養虎爲患!”一羣人齊齊出聲附和。

見狀,皇甫胤樺墨眉斜豎,礙於衆卿的壓力不得不當面做出判決,酷峻的目光在皇甫長安臉上盯了半晌,最後才沉聲開口。

“長安……孤王且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可有辯解之辭?”

皇甫長安擡頭回望於他,昂首挺胸一派錚錚傲骨。

“兒臣又沒做錯,爲什麼要辯解?”

“那麼,就是說……”微微閉上眼睛,皇甫胤樺撇開目光不去看他,沉痛之色溢於言表,“你沒有洗脫罪名的證據了?”

“太子殿下!”

眼見着形勢急轉而下,羣官之中有人忍不住驚呼出聲,就算他們不相信太子,也是無條件地支持陛下,他們知道陛下並沒有懷疑太子,只是礙於情勢不得不痛下決定……所以,太子殿下,別鬧了啊,快解釋啊親求求你了親!

“是。”

在一部分人的殷切期盼下,在一部分人的陰謀得逞下,在剩下那些人的懷疑猜忌中,皇甫長安擡着她那狂帥酷霸拽的下巴,傲嬌地開口。

“兒臣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只不過……兒臣相信,清者自清!”

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皇甫胤樺也是不想的,然而他別無選擇,皇甫長安當堂殺人,毀屍滅跡……如此罪行,無論如何也要給衆人一個交代,不然今天的局面就沒法收場了!

“來人,將太子和二皇子打入地牢,聽候發落!除了孤王的命令之外,誰都不準探視!”

“是!”

一隊護軍迅速奔進來,將皇甫長安團團圍住,彷彿早先演練了幾百遍似的。

皇甫長安不屑的嗤了一聲,上前挽着皇甫硯真的手,張狂依舊,完全跟狼狽沾不上邊兒:“二皇兄,走,咱們去地牢裡玩兩天!”

皇甫硯真垂眸,清冷的面容上是難得的溫和:“好。”

18 他們兩個是拆遷部的嗎7 有爹在手養娃不愁111 這是微臣的家務事56 帥得一臉血5 太子你是不是發福了5 跟教父大人的約定五14 你也進宮給本宮那啥8 我一刀斬你菊花開57 敢不敢跟本王賭12 看看而已又不會懷孕90 愛我你怕了嗎15 請收下微臣的膝蓋26 璃王跟太后請婚了42 千萬別跟土豪做盆友票子20 大結局下51 老大冷靜點106 坑爹的爹36 三個皇兄一臺戲3 給太子殿下補補身子74 可以無效退款嗎61 本宮尺度寬20 大結局下27 你拿什麼讓我爽15 夜闖男閨房95 有本事偷吃沒本事承認啊21 你是在拉攏本公子78 皇甫長安你瘋了嗎46 再試一次16 我要去伺候土豪大大67 我也要嫁給璃王59 他們都是窩的心頭肉13 是不是本宮最醜26 父皇的心思你不要猜89 爭寵統一戰線7 這是要穿越的節奏嗎63 非璃王不嫁58 本公子在夜觀天象61 跟本宮回去11 娘子夜深了117 誰說勞資不能生44 我去年買了個表票子5 太子你是不是發福了31 亂搞男男關係25 誰敢強搶我相公108 洗尿布的機會要不要45 把命留下35 他只是吃醋了45 我們重要還是他重要票子1 扒光他的狐狸毛13 是不是本宮最醜76 本王看他不順眼31 本宮可以辦到9 你鎖骨的齒痕是誰咬的88 你爲何這麼屌32 殺了你都可以33 是送給我的定情信物49 連妾都不是哭瞎票子5 跟教父大人的約定五57 他們是私奔了嗎38 十大廢柴之首63 太子發酒瘋上3 十全大補丸無效退款111 這是微臣的家務事6 跟教父大人的約定六71 你讀書少別被騙了43 太子側妃85 畫面太美不敢看34 勞資是攻74 腦洞太大32 長安你爹來了票子4 教父大人的醋勁好大下46 你病得不輕38 撲倒了票子4 跟教父大人的約定四15 你胸小但你臉大啊54 腰細身軟易推倒63 太子發酒瘋上3 十全大補丸無效退款54 快來哄我呀9 說不嫉妒其實是騙人的19 娘子你想多了82 好大一隻女兒23 真的打到九分死了38 撲倒了票子15 請收下微臣的膝蓋117 誰說勞資不能生115 我當你愛妾17 太子與豬不得入內32 長安你爹來了票子107 大家都很關係孩子的爹是誰12 看看而已又不會懷孕95 有本事偷吃沒本事承認啊30 你惹不起的40 你希望本宮有什麼感覺19 二殿下盪漾了10 大皇兄是個極品82 本王沒有膩味55 有像太子辣麼水靈的嗎12 打死她110 打個架就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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