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讓吾愛 54、快來哄我呀! 天天書吧
對上皇甫長安不爽之中略帶戲謔的眼神兒,南宮重淵默默地抿了抿脣角,不說話了。
“哎……”
拍了拍南宮重淵的肩頭,皇甫長安轉而又換上了安慰的語氣。
“話又說回來,你也不用太自責,這事兒怨不得你,怪只怪本公子實在是太有魅力了……卻原來,長得太英俊也是一種無可饒恕的罪孽啊……”
南宮重淵站起身:“……本宮還有事要辦,先走了。”
“什麼事?”一把扯住他的袖子,皇甫長安挑眉,“比本公子要成親了還重要?嗯?!”
南宮重淵充耳不聞她的後半句,只淡淡地回了一聲。
“父皇壽宴在即,東聖國爲祝壽,特遣三公主前來獻禮……眼下一行人已然抵達城外,爲盡地主之誼,本宮自當出城相迎。”
“呵……”皇甫長安扯了扯嘴角,提起眉梢陰陽怪氣地笑了一笑,口吻不無吃味,“原來是有佳人來訪,難怪你那麼積極……”
聞言,南宮重淵眸光微爍,忍不住解釋了一句。
“但凡有使臣來訪,皆由太子迎送,這本是我朝的慣例……無關……積極與不積極……”
說到後面,大概是意識到自己過於急切,南宮重淵的聲音逐漸地就弱了下去,然而又擔心解釋不清,到底是硬着頭皮把一句話給說了個完整。
只是,聽他這樣一說,皇甫長安的火氣頓時就更大了,一雙鳳眼斜斜地睨着,由下至上看着他,充滿了審視的味道!
“本公子又沒怪你,你心虛什麼?本來本公子是不打算計較的,但現在就算不計較也要計較了……太子殿下七竅玲瓏睿智通達,難道不明白解釋就是掩飾的道理嗎?哼……你嘴裡說這跟積極沒有關係,但私底下,一顆心恐怕早就飛到城外去了……我就說嘛,你剛纔怎麼總是心不在焉的,勞資出了那麼大的事兒,差點、差點還失身了!都沒見你眨一下睫毛,着急一下……呵呵,枉費勞資對你癡心一片,可是你呢……你根本一點都不在乎我!”
白蘇咬了一口雪梨,順手給皇甫長安的演技點了十個贊!
裂雲抓過白蘇的狗爪,對着她手中的梨子跟着啃了一口,同樣給她家主子的演技點了十個贊……同時,默默地給自己的主子,點了一個蠟。
“東聖國近兩年才與我朝緩和關係達成了同盟,此番遣派三公主前來祝壽,誠意可表……若是本宮耽誤了迎駕的時辰,只怕會引起對方的不滿……”
繼續充耳不聞皇甫長安的怨念,南宮重淵只平淡地補充了一句。
皇甫長安繼續斜眼:“所以……?”
南宮重淵垂眸,瞟了眼緊緊拽着他手腕的某人的狗爪,淡然道。
“鬆手。”
“哼!你越急着趕去見那勞什子的三公主,本公子就偏不鬆手,偏不讓你去!”高高地擡起下巴,皇甫長安耍起無賴來那叫一個得心應手,輕車熟路,“依本公子看,醉翁之意那根本就不在酒裡……祝壽神馬的,不過是個幌子罷了!聯姻纔是真正的目的有沒有?!要不然,他不派個皇子,不派個使臣,非要派個公主過來,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又是什麼?”
“……”南宮重淵又想哭了!他到底造了什麼孽?難道出城去接個人也犯法嗎?!
見他沉默不語,連解釋都不屑了,皇甫長安更加森氣,忍不住拔高了音調!
“怎麼,本公子不讓你去,你還不高興了?還給本公子臉色看?那公主有什麼好的,你都沒見過人家,說不定長了滿臉的麻子,看了都能把年夜飯給吐出來……哼,不過就是個公主而已,你倒是稀罕得緊,真沒節操!”
聽到這裡,南宮重淵終於開口弱弱地反駁了一句。
“若三公主真長那麼醜,東聖帝君也不會讓她出來丟人現眼……”
意識到這個bug,皇甫長安不由微微一頓,繼而又嗤之以鼻地哼哼:“那……就算她長得還不錯,可燈一滅就什麼都看不見了,到時候……萬一她前胸後背一樣平,大晚上的你怎麼分哪邊是正面哪邊是反面?說不定夜裡醒來,還以爲自己抱着的是個男人,自己把自己嚇個半屎……哈哈哈!”
越想越搞笑,不等南宮重淵開口打斷她,皇甫長安就忍不住自己笑出了聲,而且越笑越大聲,越笑越誇張,甚至森森地逼出了兩滴眼淚來,看得南宮重淵一臉凌亂。
“你沒見過三公主,如何肯定她前胸後背……一樣平?”
“嗯哼?”皇甫長安止住笑,斜着眼睛鄙視地睨了他一道,語氣中斥滿了各種不爽,“本宮說你未來太子妃的壞話,你心疼了?看不粗來嘛,太子殿下長得如此禁慾,卻原來喜歡的是波濤洶涌的女子……嘖嘖,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人不可貌相……”
被皇甫長安嘲諷的目光燒得臉頰一燙,南宮重淵下意識辯解。
“你……別胡說,本宮何時說過喜歡那樣的女子了?”
皇甫長安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此地無銀三百兩啊三百兩!”
南宮重淵一負手,那叫一個一本正經:“本宮沒說過,便是沒說過。”
皇甫長安繼續:“三百兩啊三百兩……”
南宮重淵抓狂:“……本宮問心無愧!”
皇甫長安還在叫:“三百兩啊三百兩……天底下竟然會有不喜歡胸大的男人?那不是喪心病狂是什麼?!”
南宮重淵跪地:“……隨你怎麼說吧……”
皇甫長安終於得逞,卻並不得意:“看吧,你果然還是承認了……本來還以爲你能多堅持一會兒,沒想到……呵呵,看來是本公子高估你了……”
南宮重淵:“……”導演,請給本宮一塊板磚,本宮要把她拍屎在牆上!
樹梢上,白蘇甚是拙計……喂!你們兩個,偏題太嚴重了有沒有?導演發黃牌了好嗎?!
正僵持着,門外匆匆迎上來一位小公公,對着南宮重淵俯身拜了一禮,繼而催促道:“太子殿下,宮外來人催了好幾次了……若是殿下您再不前去迎接,恐怕那東聖國的三公主和使節就自個兒過來了……”
“那就讓她自己過來唄!”皇甫長安不屑地哼了一聲,拽着南宮重淵的爪子始終沒有鬆開,“……又不是沒長腿兒,還非得讓人去把她抱進宮來不成?”
“這……”小公公垂着腦袋,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只弱弱地朝太子殿下求救,“殿下您看……”
南宮重淵揮揮手,頭疼地看了眼一臉“勞資就是要跟你擡槓到底了怎麼着”的架勢的皇甫長安,只得吩咐了一聲:“你先回去覆命,本宮隨後就到。”
“是,殿下!”
小公公當即如獲大赦,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連滾帶爬就跑了粗去,生怕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場面!
等人影走遠了,南宮重淵才又回過頭來,看着皇甫長安命令。
“本宮再說一次,把手放開。”
“就不放!”皇甫長安仰着腦袋,各種撒潑撒野,“不許去見別的女人!不許對別的女人那麼殷勤!你是我的!戴上了這架天地爲證日月爲鑑之淵兒在下折菊在上神鏡後,眼睛裡就只能看我一個人!”
南宮重淵擡起手,作勢就要去摘天地爲證日月爲鑑之淵兒在下折菊在上神鏡。
見狀,皇甫長安又是一聲厲喝!
“不許摘下來!不然勞資跟你沒完!”
南宮重淵無奈:“你現在跟本宮有完嗎?”
皇甫長安氣鼓鼓地嘟着嘴巴,堅持道:“就是不許摘!”
南宮重淵各種想屎:“你到底想怎麼樣?”
皇甫長安鼓着腮幫子,正兒八經地指導他:“你哄我呀!沒看見我正生氣嗎?!快哄我呀!親我一下!或者說幾句讓我高興的話!說不定我一雞凍就鬆手了呢?”
“……”抿了抿嘴脣,南宮重淵醞釀許久,最後憋出了幾個彆扭的字節,“別鬧了……聽話……”
本以爲他這麼說,皇甫長安就會收斂放過他,沒想到話音一落,皇甫長安卻是更加變本加厲地嚷嚷了起來!
“不!我就要鬧!就不聽話!有種你咬我啊!”
“你……”
南宮重淵氣結,下意識就揚起了手。
誰知手臂還沒擡到一半,就聽皇甫長安“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也不知道掉沒掉眼淚,總之聲音聽起來那是相當的撕心裂肺!
“你居然要打我?!爲了一個見都沒見過的,不知道長得醜還是長得漂亮的,就連胸圍是多少都不知道的女人……你居然要打我?!哼……南宮重淵!我看錯你了!你的心裡果然一點都沒有我……哈哈哈!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好!我滾!我現在就滾!滾得遠遠的,再也不滾回來了!”
狠狠地一甩手,皇甫長安怒氣衝衝地就跑了出去,留下南宮重淵一人立在原地……一頭霧水,不明所以,悵然若失……
他剛纔要打她?
有嗎?
他只是想掐屎她而已,沒想過要打她啊……蒸的!
呆在原地愣了一陣,南宮重淵即便匆匆趕去了城外……對於皇甫長安的話,太子殿下倒是並不怎麼在意,反正那傢伙十個字裡面有九點九個都不是認真的,要是真的跟她較真,完全就是跟自己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