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有像太子辣麼水靈的嗎
然而,南宮重淵前腳一走,皇甫長安後一腳就跟着出了東宮……包袱一甩,分分鐘跳上了馬車!
見到是宮中近來炙手可熱的大紅人折菊公子,車伕當即殷勤向前,諂媚地詢問。
“公子這是要去哪裡?”
皇甫長安挑眉一笑,搖着扇子氣定神閒地吐出一句話。
“本公子要離宮粗走!”
“……啊?”
咬牙切齒地哼了一聲,皇甫長安還是覺得不解氣,忍不住開口抱怨:“太子那貨重‘色’輕友,忒不講義氣了!爲了一個素未謀面的‘女’人,居然棄本公子於不顧……氣屎勞資了好嗎!總之,你自己看着辦吧,反正這東宮本公子是呆不下去了……”
“……”車伕懵了一陣,聽了大半晌才總算聽出了一些端倪,卻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只得小心翼翼地問了一聲,“難道……公子就沒有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嗎?比如酒樓,‘花’街……之類的?”
“唔……”拿扇子支着下巴,皇甫長安卻是認真地考慮了起來,“酒樓倒是個好去處,不過本公子曾經發過四,不能喝太多的酒,至於‘花’街……那些庸脂俗粉的‘女’人,倒貼給爺銀子,爺都不屑多看她們一眼……”
風聞折菊公子袖子已斷,雖然知道江湖傳言不可盡信,但車伕還是硬着頭皮準備試上一試,以免眼前這位祖宗滿腔怨怒無處發泄,最後全撒在他的頭上……那絕對夠他屎上幾個來回了有沒有?!
“公子有所不知,其實這皇城西苑的‘花’街之中,並非全是賣笑歌‘女’,也有不少長得水靈的小倌兒,保準不會污了公子您的眼睛!”
“水靈?有多水靈?”皇甫長安聞言果然大喜,興致勃勃地投來了期許的目光,“有像太子辣麼水靈的嗎?”
“這……”車伕嬸嬸地垂下了腦袋,有種‘抽’自己一嘴巴子的衝動……叫你多事!叫你多事!“太子天人之姿,豈是尋常倚樓賣笑的小倌所能比擬的?”
“切!”皇甫長安無聊地甩來一記白眼,滿臉大失所望,“那你說個P啊!”
車伕緊緊地閉上了嘴巴,再也不敢吭聲了。
“嘖……不過經你這麼一說,本公子倒是想起了一個好去處!”悠悠然扯起了嘴角,皇甫長安忽而又歡快了起來,當即“唰”的一聲打開裝‘逼’遭雷劈摺扇,笑盈盈地從口中吐出幾個‘奸’情四‘射’的字來,“太子他能移情別戀,本公子爲什麼不可以?這回是他棄本公子在先,去找了別的‘女’人……那本公子爲什麼不能去找別的男人?呵……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快走!”
車伕&白蘇&裂雲:“……去哪兒?!”
“璃~王~府~”
車伕頓時鬆了一大口氣:“好嘞!公子您坐穩了,小的這就給您駕車!”
白蘇側頭斜了裂雲一眼,有些詫異:“你怎麼還沒走?太子不是早就出宮去見新歡了嗎?難道你不該寸步不離地跟着?還是說……你已經無可自拔地愛上了我,所以才偷偷地留下來,想要陪我?”
裂雲一本正經:“主子命我留下,暗中保護折菊公子的安全!”
白蘇不以爲然,笑着扯了扯嘴角,反問道。
“你當我是白癡嗎?依我看……保護是假,監視公子纔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裂雲依舊一本正經:“隨你怎麼說。”
白蘇喲呵了一聲,繼續揶揄:“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你說話的口‘吻’跟你家主子還真是一樣一樣的……”
裂雲還是一本正經:“彼此。”
“不對……我收回剛纔說的話,你比你家主子無趣多了!”
“……你也是。”
“……”垂下眼瞼,側眼斜了斜裂雲的身後,白蘇頓時騰起了一股將他一腳踹下去的衝動!“哼,說你蠢吧你還不承認,我家公子都已經說得那麼明白了,她要去璃王府找璃王去了,不要你們家主子了……這麼大的事兒,你不趕緊去報告你們家主子,杵在這裡裝‘逼’賣藝嗎?”
裂雲始終不動聲‘色’:“殿下早有‘交’代,但凡折菊公子所言,十之八九皆可不信。”
聞言,白蘇忍不住彎起眉梢,挑釁道:“你家主子這回要栽跟頭了,你信不信?”
沉默良久,裂雲終是淡淡地嘆了一口氣。
“我信。”
順便,默默地爲太子殿下點了一排蠟。
一直暗中跟在馬車之後,親眼看着皇甫長安進了璃王府,裂雲才身影一閃,閃電般消失在了樹梢上,獨留白蘇一人守着蕭瑟寂寞的空枝,形單影隻,煢煢孑立……艾瑪!好想跟去看看太子殿下的反應有沒有?!要是讓太子知道折菊公子一氣之下跑來了璃王府,不知道是不是會後悔得臉都變綠了?
正當白蘇心癢難耐地浮想聯翩着,不遠處忽然傳來皇甫長安的一聲令下。
“白蘇,你也跟過去……看看太子會是個什麼反應?”
哼哼,‘欲’擒故縱神馬的,她也會玩啊!
皇甫長安就不信,南宮重淵對她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不過話又說回來,任她百般撩‘騷’,辣只太子殿下居然還能這麼沉得住氣,簡直不能更喪心病狂好嗎?!
“是,屬下這就去!”
白蘇聞言不由大喜,立刻噌的一聲,從樹枝上消失得無隱無蹤!
半柱香後,待白蘇緊趕慢趕追到了城外,恰好見到裂雲把皇甫長安的一番話轉述完畢……屏息凝神,豎耳傾聽,白蘇一手捂着‘胸’口,只覺得掌心下的那顆小心臟止不住砰砰直跳!儘管這事兒跟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但她卻忍不住比皇甫長安還要緊張!
無奈這四下地表多爲空曠,能藏身的地方不多,爲了不讓那主僕二人發覺,白蘇只能默默地藏在南宮重淵背對着的一簇草叢裡,任她在心底下如何撕心裂肺地千呼萬喚,太子殿下卻始終沒有轉過頭來,完全看不見是什麼表情。
聽裂雲把話說完,南宮重淵不知想了些什麼,並沒有馬上開口,微微頓了一頓後,才淡淡地反問。
“折菊公子她……真的這麼說?”
裂雲垂眸:“一字不差。”連標點符號都是一模一樣的有沒有?!職業復讀傳聲機,你值得擁有!
聞言,南宮重淵又默了一陣,不知是何表情,看得白蘇各種拔草撓樹皮,心下一陣陣捉急……特麼你倒是給姑‘奶’‘奶’轉過頭來啊摔!
半晌後,南宮重淵的語氣仍是淡淡的,揮揮手就把裂雲給屏退了。
“你先回去繼續看着……若有什麼情況,及時向本宮稟報。”
不過是‘欲’擒故縱的把戲而已,折菊公子的那點兒伎倆,哪怕他閉着眼睛也能看粗來好嗎?……想必過不了幾日,等皇甫長安玩厭了,自然就會乖乖地回來。
——太子殿下在心頭默默地這樣安慰自己。
見到南宮重淵由始至終‘波’瀾無驚……天地可鑑,裂雲比誰都失望,發四下回一定要挖掘粗一個更勁爆的消息來‘豔’驚四座!
“是,屬下告退!”
待裂雲走後,南宮重淵獨自一人又在原地立了一陣,不等他轉身折返迎接東聖三公主的禮隊,便聞得一陣奇異的馨香隨風而來,有如極品的香‘花’,剎那之間……竟叫人無端地生出了幾分意‘亂’情‘迷’。
微一變‘色’,南宮重淵稍稍穩住心神……一擡眸,就見一位千嬌百媚的‘女’子沐着香風款步走來,素白的雙足並未緊密包裹在鞋襪與裙裾之中,而是美‘豔’動人地‘裸’‘露’在外,一步一步,踏着碧綠的青草,行至南宮重淵跟前。
朱‘脣’輕啓,吐出來的字句更是含香帶麗,宛如珠璣。
“太子殿下,看你眉眼之間略有隱憂,不知是爲了何事掛心?”
南宮重淵微微擡眸,淺淺地掃了面前的‘女’子一眼,那‘女’子生得閉月羞‘花’‘豔’光‘逼’人,一身淡藍‘色’的羅裙本是極爲素雅,頭上的珠釵也是簡約‘精’致,並不奢華繁複,然而這一切毫不起眼的衣裙飾品穿戴在她的身上,卻是自然而然地透出了幾分攝人心魄的媚態,叫人見之不由心驚。
下意識地,南宮重淵於心底生出些許警惕,只淡淡地揚眉淺笑。
“小事而已,不勞孔雀公主費心。”
然而,跟前的‘女’子卻是嘴角含笑,一雙斜挑的魅‘惑’鳳眼直勾勾地看着他,口‘吻’又軟又媚,一直化到了人的心底。
“但凡生人見到了本公主,只怕都看直了眼睛,捨不得挪開半分視線……可是,本公主如今站在太子跟前這麼久了,太子非但沒有癡‘迷’於本公主的美貌,甚至連正眼都沒有看本公主一眼,這……不是心有所念,又是什麼?”
一番話,說得甚是狂傲自負,南宮重淵甚至忍不住想,這樣的話要是從皇甫長安的嘴巴里說出來,只怕會犯賤得讓人一巴掌將其拍扁在牆上!可是……同樣的話,從眼前的這位‘女’子口中說出,卻彷彿那是天經地義,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
見南宮重淵不回話,孔雀公主‘逼’上前一步,語笑盈盈。
“太子爲何不敢看本公主?嗯……?”
南宮重淵不動聲‘色’地後退了一步:“孔雀公主‘豔’光‘逼’人……本宮不曾直視,只不過是怕被公主的美‘豔’灼傷了眼睛。”
“呵呵……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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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這隻明‘騷’暗媚的孔雀公主會是誰?你們一定猜不到,哦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