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讓吾愛 61、本宮尺度寬 天天書吧
皇甫長安眸光微爍,正琢磨着月老最近是不是看她比較順眼,不然怎麼走哪兒都能叫她遇見魔王大人?
四下看了眼七零八落還沒有收拾好的街道,總攻大人才恍然明白過來,她這是兜兜轉轉繞了大半天,又回到了原來的那條街上。
看到魔王大人一行人款步走了過來,總攻大人雖然有點兒小雞凍,可眼下兒子還沒找着,卻是沒那個心情去勾搭,只狗腿地擡頭朝溫孤偃笑了一笑,便就神色匆匆地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溫孤偃自然沒有搭理她,就是連眼神都沒有斜一下。
倒是跟在他身邊的南疆少年,似乎對皇甫長安頗有好感,畢竟能死皮賴臉地追着魔王大人跑的傢伙,而且還能活到現在的……數遍全九洲恐怕也找不粗第二個了。
“哎,等一下。”
苗疆少年一把拉住皇甫長安,攔住了她的去路。
皇甫長安回頭,眉目間不掩焦急。
“怎麼了?”
苗疆少年嘻嘻一笑,有些吊兒郎當:“你這是在找人?”
皇甫長安挑眉:“難道我現在的樣子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
苗疆少年微斂笑意,神態看起來似乎有些遲疑。
“難不成……那個奇怪的女人還真是那傢伙……?”
皇甫長安聽他囔囔自語,聲音很輕,聽不清楚說的是什麼,不由蹙起了眉心。
“你說什麼?你見到他了?!他在哪裡?!”
苗疆少年咧了咧嘴,揚手指向了右後方。
“我也不是很確定,不過剛纔我們走過來的時候,好像看到一個打扮得很詭異的女子往那邊的樹林子裡跑去了……明明個子很高,卻梳了兩條朝天辮,就算不是傻子,腦子估計也不太正常……”
一聽到“朝天辮”兩個字,皇甫長安立時狗眼一爍,鬆開手疾步跑了開。
“謝了!”
見她匆忙跑遠,苗疆少年不由摸了摸下巴,微張着嘴巴有些詫異。
“哇,不是吧……還真是那個傢伙啊!這兩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說話做事都這麼不上路子?還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白蘇後一腳追着跟了上去,聽到那苗疆少年這麼一感嘆,不禁回頭瞟了他一眼:別說得好像你就不是奇葩一樣!
見苗疆少年頓住了腳,溫孤偃不由側過頭,轉眼瞥見了地上的血跡,還有正在執行公務的護衛軍,冷豔的眸子微微一寒,迎着夕陽看起來卻是流光溢彩,如寶石般光豔動人。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剛纔那位,十有八九便是前段時間名動江湖中的折菊公子。”
“折菊公子?!”苗疆少年頓時驚訝得閃到了舌頭,“就她?!怎麼可能?!”
“這一路傷人的,就是她的那個手下。”
聽溫孤偃說得那麼篤定,苗疆少年不由回眸看向他:“你怎麼肯定是他們下的手?這些人死了也有半天了吧,那時候我們又不在……”
溫孤偃擡眸,瞥了眼不遠處的客棧,嘴角竟然奇異地上揚了兩分。
“因爲那個人是從客棧裡殺出來的,誰擋着他的道就殺誰,一點人性都沒有。”
瞅見他嘴角的笑意,南疆少年忍不住背後一寒,頓然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似乎看到了什麼超級恐怖的場面!
“阿偃……你不要這麼笑啦,好嚇人……”
尋常人看到眼前血流成河只怕都嚇破了膽兒,也只有魔王大人會擺出一副“我好像遇見了知己”的愉快表情……果然,魔王的世界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了!
那廂,皇甫長安順着南疆少年所指的方向,一路飛檐走壁,趕到了南邊的一個湖泊邊,周圍漫山遍野種着密密麻麻的竹子,夕陽斜下,彩霞照空,一陣微風吹來抖動樹枝,發出了沙沙的響聲。
“小祀——!你在哪裡啊?!快粗來!勞資要被你嚇屎了好嗎?!”
竹林很大,一眼望去都是碧油油的綠色,別說是找個人,就是找只大象也不容易。
皇甫長安一邊走一邊喊,尋了大半圈也不見人影,眼看着天就要黑下來了,不免懷疑起那南疆少年是不是故意耍她玩兒的?
白蘇在樹梢上跳來跳去,跟着找人,嘴上沒有喊出聲,心下卻是一直在深情呼喚——聞人清祀,你爹喊你回家吃飯啦!
轉了整整一圈,還是沒有找到人,皇甫長安頓時泄了氣,正要打道回府,準備去找姦夫們幫忙,湖面上忽然“嘩啦”一聲掀起了巨大的水幕,像是埋了一百斤炸藥在湖地下炸開似的,緊跟着從裡面躍出來一個人影,劈手在湖面上擊出了九重波瀾!
嘩啦啦啦……白色的水幕牆壁般豎了起來,又在瞬間落回水面,激起重重疊疊的波瀾。
皇甫長安見狀不由大喜,趕緊衝到了湖邊,朝着湖心的那個人影大喊了一聲。
“小祀!是你嗎?!我在這裡!”
湖心的人影宛如一團烈焰,聞聲踏着碧浪而來,在倒映着竹林蒼翠欲滴的湖面劃下一道炙熱的痕跡,隨後翻身躍上了湖岸,執劍立在距離皇甫長安十步開外的地方。
皇甫長安擡眸望去,在看清聞人清祀的剎那,瞬間有種眼睛被灼傷的錯覺。
只見聞人清祀一襲豔紅色的羅裙,頭上扎着的髮束也早已散落了下來,披在肩背之上,早已不是墨黑的顏色……就如那日在破雲雪嬛比武招親之時所見到的,髮色赤紅,而……瞳色亦然!
哪怕他現在整個人都溼漉漉的,看起來有些狼狽,可是那股暴虐的殺戮之氣,卻是鋪天蓋地地翻滾而來,壓得人有些窒息。
匆匆跑了上去,皇甫長安又是驚異又是擔心,雖然聞人清祀這個樣子看起來……超級酷炫狂霸拽啊有沒有?!
可那殺伐之氣實在太重了一些,難免叫人心驚膽顫。
“小祀……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還好嗎?!”
聞人清祀陰鷙着一張娃娃臉,像是來自地獄的無情弒神,半斂着的眼皮蓋住了眼睛,只隱約瞧見一片猩紅,睫毛上還沾着水珠,整個人一動不動,宛如雕塑。
“不要靠近我。”
微啞的嗓音透着蝕骨的寒冷,如同惡鬼的低吟。
皇甫長安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就連當初他魔魘的時候,也不似現在這般可怕……赤紅的眼睛像是殺瘋了的儈子手,侵泡在無邊無垠的血海之中,彷彿隨時都能滴下血淚來。
頓住步子,皇甫長安沒再往前走。
這種時候她可不敢亂動,萬一聞人清祀一個不小心再次走火入魔,要跟她殺個你死我活的,她找誰哭去?
“你、你別雞凍……不着急,咱慢慢冷靜,我就站這兒等你……”
聽她說話帶着顫音,聞人清祀的眸色頓而又冷了三分,擡起眼皮看向她,赤色的眸子像是極品的血玉,在黯淡的天光下,散發着瑩亮的光澤。
“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可怕?”
“有、有一點……啊不不!不可怕,一點都不可怕!蒸的!”
“那你爲什麼發抖?”
“發抖?沒有啊!只是剛纔不小心咬到了舌尖,所以說話有些大舌頭……”
“我殺了那麼多人……你不怕我嗎?”
“咳咳……雖然,辣個,你亂砍人是不對的!但你好歹也跟着本宮混了那麼久,應該很瞭解啊!本攻的口味一向比較重,尺度一向比較寬,連九冥魔王本攻都不怕,你覺得本攻會怕你嗎?”
“那你爲什麼不喜歡我?”
“呃……我什、什麼時候說過……不喜歡你了?”
艾瑪,這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這麼聽話的好乖乖,打着燈籠都難找,她怎麼可能會不喜歡嘛!
聞人清祀的表情還是冷冷的,身上溼答答的貼着衣服和長髮,水流沿着髮梢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面上,一下子就暈溼了腳下的一圈草地。
赤紅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皇甫長安,除了那兩片薄薄的嘴皮子在動,全身上下僵硬得像是石化了一樣,連睫毛都沒抖一下。
“那個時候,你說……‘不要’。”
次奧!他還惦記着那茬呢!皇甫長安隱隱地覺得有點兒蛋疼!
不要告訴她,這個小魔頭之所以發狂暴走,不是因爲她手賤把他弄成了那樣子,而只是因爲她對他說了一句“不要”!
如果真的是那樣,她有可能會成爲盤古開天地一來,第一個被蛋疼屎的女漢紙!
見皇甫長安抿着脣瓣沒有說話,聞人清祀瀲灩着眸光,隱隱散發出一股冷佞的氣息,滿身的緋色像是浴血的修羅……就是那麼靜靜地站着,看起來也有種說不出的妖詭。
“連溫孤偃都可以,爲什麼就是我不行?”
咔嚓。
總攻大人隱約之間,彷彿聽見了蛋碎的聲音。
“這個……不是啊!跟溫孤偃又有什麼關係?!我只是覺得,你……你還太小了……”
“太小?”
聞人清祀終於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妖冶的笑意,揚手丟下了長劍,邁開步子一步,兩步,三步,走到了皇甫長安面前。
“按生辰,我只比你小三個月……據我所知,你十五歲的時候就跟花賤賤上了牀,那個時候的你,比起現在的我,誰更小?”
“可是,”總攻大人表示她有一道難以跨越的坎兒,“你看起來很小啊!就你這張臉……起碼小了三歲好嗎!”
“那就不要看臉。”
眼皮一涼,聞人清祀忽然伸手覆上了她的眼睛,阻擋了總攻大人的視線。
下一秒,冰涼的脣瓣跟着緊緊貼了上來,卻沒有噬咬,也沒有長驅直入,只那麼涼涼地挨着她的脣。
皇甫長安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狀況,卻也不敢再推開他……以免這個小魔頭又急火攻心,爲了泄憤揮着長劍從城東殺到城西!真是作孽!
忽而,手腕上一涼,被聞人清祀握在了手裡。
皇甫長安心頭微動,正有些詫異。
片刻後,一隻手就給聞人清祀緩緩拽了過去,緊緊地貼在了他溼漉漉的衣服上。
而掌心之下,本該是冰冷的地方,卻灼熱得有些燙手。
意識到自己的爪子覆上的是什麼,皇甫長安頓然脊背一僵,整個人瞬間就石化在了那兒……特麼連虎軀都不會震了,連菊口花都不會緊了!
臥槽聞人小魔頭這是要鬧那樣,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就在太子殿下臉紅心跳的當口兒,聞人清祀居然還抵着她的額頭,目光沉沉地看進她的眼裡,裹挾着一絲陰鷙的笑意,問道。
“這樣,你還覺得我小嗎?”
太子殿下一口狗血,噴成了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憂桑!
艹艹艹!真是不知廉恥,有傷風化!難道魔宮的人都這麼開放嗎?!
一個千鏡雪衣莫名其妙就脫光了衣服要上她,一個聞人清祀抓着她的手就往他身上亂摸,特麼就算雜家不走尋常路,也用不着走得這麼另類吧?!
見皇甫長安不說話,聞人清祀的眸色又危險了幾分,低啞的嗓子依舊泛着濃濃的煞氣,有種血腥的味道,卻又魅惑無比。
“嗯?”
皇甫長安被雷得裡焦外嫩,又抽不開手挪不開眼,只能抖抖着嗓子哼了一聲。
“……很……大……”
話音還未落下,膝蓋忽而一沉,緊接着身體就失去了重心,被聞人清祀重重壓在了身下。
春夏之交的草叢很是茂盛,長得高的草葉已然到了腰際,皇甫長安這一摔,直接就沒入了草叢裡面,看不見影子,只能聽得靜謐的湖畔響起幾聲激情的粗喘,夾雜着蟲鳴蛙叫,聽起來撩人至極。
眼看着兩人的衣裳被一件一件拋至半空,隨後又洋洋灑灑地落到了四周,白蘇不由得驚呼了一聲。
“靠!”
他們還能更喪屍一點嗎?!
本來以爲親個小嘴兒就完事,可是眼下的戰火燒得如此之旺,不來他個三百回合都謝不了幕啊!
泥煤的!這光天化夜,居然玩野口戰,還特麼是父子……次奧!要不要這麼激情?!好不容易練就的鈦合金狗眼都被閃瞎了有沒有!
捂着眼睛訕訕的轉過頭了頭,白蘇嬸嬸地覺得,她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正當她猶豫着要不要一棍子敲暈自己的時候,草叢裡面忽然傳來了太子殿下的一聲呼喝。
“樹上的那個……去弄兩套乾淨的衣服來!”
聞言,白蘇默默地擦了一把眼淚,如臨大赦地飛奔而去!
所以……她已經從一個小配角直接降級爲連名字都沒有的“樹上的那個”了嗎?!這是在懲罰她看了太多不該看的嗎?!特麼那又不是她想看的!
片刻後。
聞人清祀一口咬住她的耳垂:“她走遠了,你可以叫出聲了……”
總攻大人怒目而視:“滾!要叫也是你叫!”
“呱!呱呱!呱呱呱!”
湖邊,一隻大青蛙趴在一隻大大青蛙上面,鼓着腮幫子呱呱直叫,氣氛瞬間和諧到了極點。
月上柳梢,人在打炮,走過路過,留下節操。
等等,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那個聞人少宮主啊,說好的欲擒故縱呢?!你就直接給故縱到啪啪啪上去了啊?!
聞人清祀擡了擡下巴,傲嬌臉——
實踐證明!欲擒故縱這種東西對總攻大人來說是完全沒有用的!對付總攻大人,該撲倒時就要及時撲倒!不然……就像破雲鳴鈺那樣蹲邊上哭去吧!
破雲鳴鈺眨巴着紅彤彤的的兔眼兒,表示已哭瞎!跪求停止人身公雞!
等白蘇東逛逛西逛逛,恨不得一步掰成兩步走,最後慢條斯理地回到湖邊時……太子殿下總算是辦完事兒了,正披着一件袍子坐在火堆邊烤火。
見到她回來,皇甫長安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突然噌的一下跳了起來。
“糟了!”
光顧着哄兒子,把最重要的那件事給忘了!
聞人清祀不愧是“親”兒子,聽她那麼一嚷嚷,頓時也想了起來,擡眸看了眼天色,道。
“現在還不算太晚,趕過去應該還來得及。”
“都是你,”見他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神態,皇甫長安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一眼,“莫名其妙發什麼瘋,還挑這種時候……”
聞人清祀扯了扯嘴角,並不在意,只從白蘇手裡接過了包袱,爾後取出白色的長布裹上皇甫長安36D的大胸肌,繼而報復似的重重一拽,扯得緊緊的,自她身後貼着耳朵輕哂了一聲。
“誰讓你說我小了?”
皇甫長安不服:“你本來就——”
“嗯?我不介意……再發一次瘋。”
“靠!算你狠!”
“呵呵……”
聞人清祀低低一笑,聲音絕對不算是悅耳,卻有種激盪人心的魔魅。
從身後環住皇甫長安的腰,聞人清祀把下顎抵在了她的肩窩上,冰薄的脣瓣不像他的髮色那樣火熱,始終透着一抹寒涼。
但是從那兩片薄脣裡說出來的話,卻讓總攻大人沒來由的心頭一暖,瞬間消了氣。
“我以前過得很無趣,只有在殺人的時候會覺得興奮,直到遇上了你,才發覺除了殺人之外,其實還有別的事情可以做。”
嗯,這番話,讓身爲爹爹的總攻大人感到十分欣慰,但是……能不能不要把最後那個“做”字咬得那麼曖昧啊摔!
兩人換好了衣服,便不再耽擱,一路踏風而行趕赴今夜西涼城內最熱鬧繁華的地方——
“如畫舫”。
也就是西涼城最負盛名的,小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