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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兄弟們,你們還好吧?”阿木笑道。
“你還好意思說,你這隻沒大腦的黑猩猩!”鐵桶怒道,“這隻死蟾蜍差點就把我媽壓成肉餅了!”
陶小志笑道:“人家小鐵桶剛纔還爲你死去活來的呢~~~~”
鐵桶怒道:“哪有這等事,這黑猩猩死了最好,即使他沒有被它消化成糞便排出來,他的體臭也足以把一隻大象薰死!”
阿木冷道:“他認爲我被吃掉了,只不過小瞧不起人而已,好像我還欠他一頓飯似的!”
鐵桶怒道:“黑猩猩,你是不是想打架?!”
“打就打~~~嚯嚯~~~”阿木怒道,“你這大象桶,除了拿來裝飯之外,還有別的用處嗎?!”
晃下巴嘆了口氣道:“大象和猩猩又不是天敵,都是自家兄弟,爲何就不能和睦相處呢?”
“關你鳥事臭老頭!”阿木怒道,“嚯嚯~~~小心我一棍打掉你的下巴——”
“還有下巴上的一排牙!”鐵桶補充道。
晃下巴汗顏不止,又嘆了口氣道:“你們怎的又突然變得那麼團結了,是死黨還是死冤家?”
“關你鳥事臭老頭!”阿木和鐵桶齊聲怒道,這竟令他們十分的尷尬,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陶小志拍了拍晃下巴的肩膀,笑道:“他們吵架或打架,從來不喜歡*人插嘴或插手的,讓他們一邊涼快去吧~~~”
“好了好了,你們統統給我住嘴,這裡我最大,都聽我的!”老瞌龍道,“現在可不是吵嘴或胡扯的時候,官兵隨時都可能追上來,我們得趕快走!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阿木道:“來來來,大家都上這裡,讓我帶你們兜風去!”
鐵桶冷笑道:“你的駕駑之術還真的是天下第一流呢,上一次差點就車毀人亡。。。。。。。”
“那就由我當蛙夫吧~~~”老瞌龍道,“大家都上來,我的樹人兄弟們幫你們斷後!”
“等等——”晃下巴拍着腦袋道,“還有一個人沒來呢!”
獨耳龍!
他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貌似他還在山洞裡解手。。。。。。。”陶小志道。
“就算拉肚子,也不會搞得半個時辰。。。。。。。”鐵桶暴飲暴食慣了,自然對此深有體會。
“不好了,一定發什麼事。。。。。。”晃下巴顫抖道,“不行,我得上去找他!”
晃下巴剛要上去,山洞出現了一個人影——正是獨耳龍!
他臉色蒼白,滿頭大汗,捂着肚子,道:“不好意思,拉肚子了。。。。。。。。。”
阿木道:“你該不會又被官兵嚇得屁滾尿流了吧?”
衆人笑了一番獨耳龍顯得十分的尷尬。
衆人一一上了蛙,老瞌龍樹藤一揮,蛙獸王便開始了“聲勢浩大”的旅途了。
獨耳龍道:“這這樣會不會太拉風了?”
阿木笑道:“拉風總比拉肚子的好!”
獨耳龍怒道:“要不不是今天拉肚子,我肯定要你這隻黑猩猩吃不了香蕉兜着走!”
阿木怒道:“要不是你拉肚子,我一定打得你的屁股和鐵桶的一樣大!”
“這又關我的事?”鐵桶怒道,“我的屁股哪裡得罪了你?!”
阿木道:“你的屁股水缸那麼大,把整個座位都霸佔了,還讓不讓我們坐呢?!”
陶小志嘆了口氣道:“看來這一路上,耳根子恐怕是要飽受折磨了。。。。。。”
“。。。。。。。。”
“。。。。。。。。”
且說,阿木是如何蛙口脫險的吧。
當時,阿木被蛙獸王捲進了口裡,在入口的一瞬間用木棍將它上下顎卡住,否則早就捲進肚子裡去了。然後,他便在它口裡一陣狂打,直到被吐了出來。接着,白女士如何收服它了,這當然不在話下。
當然,阿木在講這故事的時候,很好地運用了誇張的手法,將個人英雄主義渲染的天花亂墜。這沒有什麼不好,起碼可娛樂大衆。
“我們現在去哪裡?”陶小志道。
老瞌龍笑道:“遠離塵囂——”
陶小志笑道:“很好,這一直是我的願望,想不到你居然幫我實現了~~~”
“什麼地方都不要緊,最重要的是有飯吃~~~”鐵桶呵呵笑道。
老瞌龍笑道:“肥羊山上可沒有飯吃——但羊肉要多少就有多少了!”
“你要去肥羊山?”陶小志道。
老瞌龍道:“難道這不正中你下懷嗎?”
兩人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既然是‘肥羊山’,那‘肥狼’也一定很多囉?”鐵桶抹了一把口水,幻想翩翩。
老瞌龍笑道:“難道這也正中你之下懷?”
衆人又笑了起來。
老瞌龍道:“有了這神蛙,估計下午就能到達了。。。。。。
。”
疾馳數裡之後,忽然,狂風驟起,呼嘯而過,將蛙泛起的塵土吹掉了,樹林“莎莎”作響,光影簇擁,殺氣外泄!
老瞌龍一把喝住蛙獸王,四下張望。
“幹嘛了?”阿木道,“難道你累了麼?那你休息一下,我來駕蛙!”
老瞌龍道:“我只是。。。。。。。迷路了。。。。。。。”
陶小志道:“你對森林如此熟悉,也會迷路?”
老瞌龍嘆了口氣道:“等你老了,就會明白的。。。。。。。。”
老瞌龍已經兩百多歲了,多少風風雨雨的都刻在了年輪上,但腦子刻下的痕跡已經被歲月之河沖淡了,只留下一些美好的回憶。
如果傻星星在的話,情況可能會有所改觀,畢竟她認得路,只可惜某人把他氣走了,——陶小志邊想邊嗟嘆,順便也把小瓜瓜噴出的泡泡吹掉。
最鬱悶的可算這一人一寵物了。
有一陣烈風掠過,一掠影遮天蔽日,從天而降——“鐺”的一聲,火星四射,少林棍、大刀、紅纓槍、樹藤合力擋住這巨型的狼牙棒!!!
——魔犀人鐵直衝!
原來他在這裡埋伏已久了!
這一擊,剛起十足,猛如暴風,沒有幾個人扛住,真的要血肉橫飛了!人雖沒事,但那可憐的蛙兒,哪裡受得住這隔山猛擊,四腿一癱,白眼一翻,口吐鮮血(順便也把舌頭吐了出來),躺在那裡。
老瞌龍急急再飛出樹藤,鐵直衝便又沖天而起,在天空盤旋。
鐵直衝咆哮道:“你們這羣死螞蟻,居然把我的蛙蛙搞死了,我絕饒不了你們!”
說着,猛然俯衝而下,狼牙棒蓋天劈地而來——衆人積極閃避,而鐵直衝其實也想閃避,無奈力道剛猛,而招式也是一“直”不變的,哪裡收的住這棒勢——可憐的蛙兒呀,一瞬間血肉橫飛,將周邊的樹都淋了一片,慘不忍睹!
可憐而慘不忍睹的,當然還有鐵直衝!他身上濺滿了血肉,最可悲的是,他竟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如何殺了心愛的坐騎!他撲到它的殘體上,便是埋頭痛哭,真實聞着傷心,見者流淚呀!
當然,流淚的不止他一人,阿木不但流淚,還一陣瘋狂的捶胸頓足,大呼道:可憐娃兒呀,我還想把你帶回家呢。。。。。。。。。”
聽到這話,鐵直衝馬上收住了悲痛,肌肉顫抖青筋暴起,眼布血絲,咬碎鋼牙,怒不可制;“你們殺了它,我要你們血債血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