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沈玉嘉認識很多狠角色,但不是在外從軍,就是有任務在身不在天水的。
而這幫小傢伙是學生,可不是護衛,否則沈玉嘉整一套設備,把他們一個個變的擁有血狼衛的本事,但血狼衛那是訓,而不是教,就算這幫傢伙能吃得消,家裡面的人也不會同意啊,萬一被告官,說他虐待兒童咋辦?
“高手,那裡有高手呢?”
沈玉嘉苦思良久,也想不到一個好人選。
無奈之下,沈玉嘉只好讓武師們繼續教導學子,自己會想辦法儘快解決學子頹廢的問題。
當天中午,沈玉嘉正在學府裡用餐,學府食堂規模很大,每次到中午,這裡都是最熱鬧的,各院學子都來用餐,不過也分了幾個小間是老師的,還有一個比較特別的地方,裡面鶯鶯燕燕,溫香軟玉,好一片人間仙境,那是藝院女生的食堂,別說是學子們的嚮往之地,連沈玉嘉有時候都動心無比。
“皇父今天不開小竈了?”伴隨一聲爽朗的笑,文儀端着餐盤走到沈玉嘉身旁坐下。
對於這種新穎的食堂,文儀是特別喜歡,這不僅能讓學子放鬆,有時間休息,同時還不浪費時間,而且吃得飽,對難民學子是最好不過的地方了。
故此,文儀是天天到食堂用餐,而且教師所在的餐間和學子不過一牆之隔,教師人人知道,學子卻一個不知,時常就能聽到學子討論學府的問題,也讓他們得意改進,但當然了,也有一些抱怨的,甚至有一些看着女子食堂,污言穢語滿口流的,對於這等學子,別看文儀當時沒什麼表情,可事後,往往要讓這些傢伙知道道德經有多厚!
“時不時來食堂看看菜色,瞭解一下學子的吃喝問題。”
沈玉嘉本想告訴文儀,我這是來看看食堂大娘們有沒有扣老子一筆,但又顯得過於小氣,也就不好意思開口了。
“聽聞武院那邊情況似乎不樂觀啊。”文儀忽然問道。
“嗯,趙穆走後,缺少槍棒師傅,而武院又以習槍棒的學子爲多,他們沒了動力,其他學子也是懶洋洋的。”
“此事皇父想過如何解決了嗎?”
“正在考慮候補人選問題。”
“若只是教槍棒,我倒是有一個人選,雖然他遠不如趙穆,但訓幾個小傢伙還是沒問題的。”
“哦,文叔叔說的是何人?”
“江一郎!”
“誰?”沈玉嘉一聽,不由更加疑惑問了一句。
“江家武館的當家,江一郎。”文儀有重複了一邊,並且到處了那人的來歷。
“江家武館!”
沈玉嘉細細一琢磨,頓時明瞭,這江家武館在去年時候,因爲徒弟大量減少的問題,特意來學府鬧了一出,但被趙穆兩三招給打跑了,至此以後就再也沒出現過。
“敗軍之將,豈能用之,當然我這不是貶低他們,但江一郎已經是趙穆手下敗將,他若是來學府授教,學子們肯定不服啊。”
“非也,當初來的並非江一郎,而是江二郎,江二郎爲人刻薄,不知善待弟子,這幾年來不知多少弟子被他逼出了武館,若非江一郎在,江家武館其實早已經是名存實亡,此人與江二郎倒是截然不同,雖然他武藝不如趙穆,但狀元郎未必就是一位好老師!我觀江一郎爲人樸實,用心授教,手底下幾個弟子也是忠心耿耿,故此才向皇父推薦。”
“嗯,聽文叔這樣一說,我倒是有興趣去看看。”
“保證讓皇父滿意!”
沈玉嘉聽到這,突然問起文儀如何知道江家的事請,卻沒想到,他也只是偶然遇到江一郎,雖然相處不過半天,卻讓文儀十分佩服此人。
至於究竟這江一郎有何能耐,竟讓文儀都另眼相看,沈玉嘉心裡都癢癢了。
吃過飯,沈玉嘉當即便駕車離開了學府,直往城裡江家武館衝去。
江家武館,昔日是什麼樣沈玉嘉不知,但今日這情況,似乎有些人丁單薄啊。
一個六旬老僕在輕掃門前積水,裡面是空空蕩蕩,毫無聲響,沈玉嘉上前一抱拳,朝着老頭問道:“敢問老人家,這江一郎可在裡堂?”
老頭擡眼看了一眼沈玉嘉,苦笑道:“這位公子找我何事?”
“呃……”
沈玉嘉登時就愣了,半響之後纔回過神來,苦笑一聲道:“原來你就是江一郎啊。”
“正是小老兒,不知公子找我所爲何事?”江一郎神色中也沒有顯露不難煩,而是氣定神閒的再次問道。
“實不相瞞,我乃天水學府的創辦者,聽我學府文院院首文叔推薦,特地過來請您到學府教學子槍棒。”
“沒興趣。”
江一郎聽完沈玉嘉的話後,神色不動的搖頭道。
“你還沒聽我給你的待遇呢。”沈玉嘉本想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幫這廝弄進去試試,畢竟此人是文儀推薦,他相信文儀的眼光。
可沒想到,人家壓根就不看他一眼,擺擺手道:“我已年邁,再也教不動徒弟了,皇父還是回去吧。”
這江一郎顯然從沈玉嘉的介紹裡,得知了他的身份,可饒是如此,依然回絕,讓沈玉嘉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江師傅,你只用指點一二,不用下場授教。”沈玉嘉再次開口道。
江一郎聞言,頓時回頭直視沈玉嘉,問道:“你們那裡不是有一個槍法神駿的趙師傅嗎,爲何來要找老夫過去?這一山不容二虎之理,莫非皇父不知?”
沈玉嘉一聽,頓感有門,立即順杆往上爬道:“可是趙穆已經去從軍了,故此纔來請你老人家出山。”
“你事先都不知我這把年紀,顯然也不知我這人的脾氣了,現在老夫告訴你,要我到你們學府教人槍棒,這是癡人說夢!”
“啊別啊。”
眼看江一郎要關門了,沈玉嘉立即一手頂在門縫裡,正要陪着笑說一下好聽的,但沒想到,這江一郎伸手一扶,掌心對掌心,輕輕一推,沈玉嘉只感覺渾身力氣一鬆,不覺就退後半步,片刻後,門就給關上了。
“我靠!”
沈玉嘉驚愕半響,不由暗道一聲:“高手!”
如今沈玉嘉的本事不是他吹,至少也進入了準高手,而對方只是輕描淡寫就把他急退了,並且沒有傷到分毫,力度大小均勻到堪稱完美的地步。
“二公子,這廝明知你是皇父,還不給絲毫顏面,我們要怎麼辦?拆了他的武館,把他逼出來?”楊茂湊近來說道。
“你這是要和人家結死仇啊。”沈玉嘉沒好氣的數落一句,細想片刻笑道:“今天就到此爲止,回去吧。”
“就這樣回去了?”楊茂驚愕道。
“要不然還能做什麼,強闖民宅嗎?”
馬車也沒有回學府了,直接就趕往了沈府,當沈玉嘉回到家,頓時發現廳中三個女人坐在一起,神色都是冷淡異常。
“咦,這平日裡,融融洽洽,以姐妹相稱的三女是咋了?欠錢不還?還是同時親戚來了?”
沈玉嘉懷着好奇,掃了一眼三女問了一句:“何事讓你們愁眉苦臉的啊?”
鳳元娘見沈玉嘉回來了,俏臉微紅,勉強一笑,卻沒作答。
蘇玲瓏壓根就沒看他一眼,至於莘瑤琴,簡直就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般,低着頭不吭聲。
“這可奇了怪了。”
沈玉嘉暗道一句,也不理會三女,走到一邊坐下,而鳳元娘沒有給他斟茶,他就自己動手,喝了一杯涼颼颼的冷茶後,砸吧砸吧嘴,感嘆道:“都說人走茶涼,我這人都還沒走呢,茶就涼了,唉,家門不幸啊。”
鳳元娘聞言,頓時一臉歉意,但還是沒有動彈分毫。
莘瑤琴依舊低着頭,不吭一句,倒是蘇玲瓏似乎有些受不了了,開口就道:“這裡我最大,當然是我做大的!你們都得聽我的。”
鳳元娘聞言,竟然冷哼一聲,着實把沈玉嘉給驚了一下,暗道此女轉性了?
“要是處處都先入爲主,你爲何不嫁給雞蛋啊?”
“啊噗!”
這沈玉嘉剛剛喝入口中的茶水,忍不住就噴了出來。
“這關雞蛋什麼事?”
沈玉嘉十分好奇的想着,但見三女壓根就沒理會他,他也就施施然的繼續裝模作樣的擦嘴喝茶,但耳朵已經豎得老高了。
“自古有云,長輩有序,此人我先認,此地我先來,既然已決定,老孃就是大!”
“呵呵……”
鳳元娘不置可否的冷笑兩聲,聽得沈玉嘉汗毛都豎了起來。
“要說決定,元娘我早已經在幾年前就定下了,而你……一路過來,眼神四移,看了多少人莫不要以爲我不知,不是人家考慮到你的出身,便是你看不上人家,真正確定的,還是因爲怕自己人老珠黃,無法嫁出,故此在賴着不走吧!”
“老!你是在說你吧,看看現在的你,面容憔悴,青絲枯黃,嘖嘖,真好意思開口啊。”
鳳元娘一聽,忍不住就摸摸臉,縷縷秀髮,可發現臉蛋依舊嫩滑,青絲依然黑亮,頓時明白這是蘇玲瓏誆騙自己,立即羞怒道:“總比你,櫻桃垂吊至臍,看着令人反胃啊,還向着要擋着人家的面脫呢,我怕人家的眼睛都不知應往哪裡放了。”
沈玉嘉越聽越驚愕,對於她們口中的“人家”是十分的好奇,這兩個字可以形容自己,也可以形容他人,但究竟是誰,沈玉嘉已經開始有些眉目了!
不過這臺戲會上演到什麼程度,他可要繼續裝模作樣的好好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