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以木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按照她對韓楠桑的瞭解,她前世對韓北洋是接近花癡一樣的迷戀,爲了得到韓北洋那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可這段時間,她太消停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餘以木直接拿起電話起初想打給韓冬君,但想了想……又轉撥給了童思思。
童思思很意外餘以木會打電話給她,尤其上次和張青蓮被趕出去的事兒她可還記得清清楚楚,所以電話響了一會兒才接,語氣挺不好,“幹什麼?”
餘以木有心問她事情,聲音溫軟的哄着:“找你出來逛街啊。”
童思思才聽說她的店鋪被火燒了,嗤笑:“你都火燒屁股了,還有心情和心思跟我出來逛街?餘以木,你心真夠大的啊!”
餘以木繼續溫聲軟語的說下去:“是啊,你看我出了這麼大的事兒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思來想去只有你最好,而且……我覺得我們倆也沒什麼仇怨吧?就算你跟韓楠桑玩的好了些,她說的話你都信,我說的話你都不信也沒關係,你之前出事兒,我可是真的衝到刀下救你,就衝這個,你也得出來。”
“你!哼!出來就出來!過來接我!我沒車!”
童思思說完把地址報過去,餘以木直奔着她那兒就去了。
一路上餘以木愈想愈覺得醫鬧和放火的事兒絕對和韓楠桑脫不了干係,不過她粉飾了所有的情緒,接上了童思思就帶她去逛街,說是“包治百病”,大大方方的讓童思思選了兩款驢牌的包後,又帶她買了很多衣服。
童思思知道,現在餘以木的身家已經不是之前可以比擬的,也不客氣的狠狠宰了她一通,尤其是餘以木說的那一句話,她覺得特別有道理——
“韓北洋呢,跟我是從小到大的娃娃親,聘禮也下了就等着成年婚禮,以後我終歸是你的嫂子,花嫂子的錢怕什麼?”
所以,童思思一口氣把自己之前眼熱的一些衣服啊口紅全部拿下,心情爽朗了很多,也終於樂呵呵的跟着餘以木到了冷飲店,大包小包的堆滿了一整條長椅,只能跟餘以木坐在一邊兒。
餘以木跟她吃了一會兒冰淇淋,才故作漫不經心的詢問:“韓楠桑最近在哪?”
“沒在哪兒啊還在軍區裡,跟着學護士去了……你問這個幹什麼?我告訴你啊,她現在已經對北洋哥死心了,你別再欺負她了,其實你人還不錯的,就是善妒了點,她雖然不是韓北洋的親妹妹,可是,他倆畢竟是兄妹,你也太過小心眼了,居然懷疑她和韓北洋的關係……”
餘以木聽她這麼些話都是廢話,唯獨兩個字很重要——軍區!
如果醫鬧和放火都指向軍區的話,餘以木很懷疑這些事兒就是韓楠桑背後搗鬼,不過她現在還沒有證據指明韓楠桑,她也沒法去軍區,不過——
“她和你說的我善妒?有證據嗎?”
童思思正喝着果汁,一皺眉:“這要什麼證據,能有什麼證據!”
說到最後,童思思翻了個白眼譏笑道,“北洋哥那麼優秀,你妒忌他身邊的女人這不是很正常?你當初還妒忌我呢!”
餘以木被她這話給逗笑了,“那是當初我不知道你是誰,你看我現在還妒忌你嗎?我對你壞嗎?嗯?”
這話說的童思思又是啞口無言:“好像……還不錯……不過我是不會被你收買的,我頂多以後不擠兌你就是了。”
童思思說完,擺弄手指頭,心裡其實挺不舒服,因爲她覺得餘以木的確不像是那種人,而這個時候,面前吧嗒的一聲,居然扔過來一打照片……
“看看。”餘以木淡淡的說着,繼續挖了一勺冰淇淋,“這裡有證據表明,韓楠桑對韓北洋的確心懷不軌,照片發生的時候,是韓北洋的成人禮,所以,這件事韓家上下,還有老家的人都知道,你自己可以打聽。”
餘以木說的時候,童思思已經拿起來看到了照片……從韓楠桑一絲不掛的騎在韓北洋身上,解他皮帶,到後來發現人來了,驚慌失措的……全拍了下來。
“這!這怎麼可能!”
童思思表情很震驚,餘以木則把冰淇淋推開,一抹嘴的站起來:“現在你應該知道誰在說真話誰在說假話,如果真相擺在你面前,你都還裝瞎的話,我也無話可說,就這樣吧。老闆!結賬!”
餘以木說完轉身走開,後頭,童思思沒多久就提着大包小包的追上來,“你!你告訴我這些是什麼意思?你想讓我幫你對付韓楠桑?”
“餘以木你說話!”
“餘以木!你站住!哎喲!”
童思思提着大包小包實在不如餘以木走得快,甚至中途還掉了一包兒,絆倒了她,餘以木這時候才轉身回來扶起她,被她一把手甩開:“別碰我!你!你不是走了嗎!”
跟小女生談戀愛鬧脾氣似得,表情還挺可愛。
餘以木一面扶起她一面道:“就准許你有脾氣,不許我有?你冤枉我那麼久,讓你追幾步就生氣了?”
童思思皺着眉,癟着嘴不說話了,餘以木則嘆了口氣:“其實我也不想跟你說這些,但是有些人逼我逼得太緊了,我只能找你……走吧,去我古董店說話。”
在別的地方餘以木擔心隔牆有耳,可是在古董街上,餘以木相信有她二師兄的庇佑,她那兒安全極了!
童思思是第二次來餘以木的古董店,雖然早就聽張青蓮說了她直接入了蘇寶齋的麾下,但蘇寶齋多少年了,基本上沒有任何一家古董店能加盟的進去,所以她心裡是佩服餘以木的,現在誤會解開了,自然也對餘以木誇讚起來:“你這店裡的古董好多,都是你找來的啊?能不能教教我?”
餘以木還真想教給她,但師父也不收徒弟了,只能聳聳肩:“看上什麼小玩意拿一兩個回去可以,教……可能沒辦法,這個得看天賦。”
童思思也知道這個難,但她明明聽張青蓮還有韓楠桑都說起過,她就是個小老百姓的女兒,是怎麼學會的這些?
可是她知道這些問題是不該問的,只能壓下狐疑,然後跟着餘以木走到了古董店後頭的待客室裡,在茶香中聽餘以木說起了醫鬧和放火的事兒。
到餘以木說完,童思思終於明白了她今天找自己的真正目的——
“所以,你找我出來就是爲了找韓楠桑的買兇醫鬧以及買兇縱火的證據吧?”
餘以木一挑眉,把泡好的茶遞給她,“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那你幫不幫?”
童思思只稍作猶豫就點了頭:“這種事兒這種人發生在我們軍區實在是影響不好,小了說是個人恩怨,但往大了說就是軍區管理不嚴,說不定對錶哥、韓家、還有我家……整個軍區都受到波及,我會幫你找到證據的。不過,你得把一樣東西借給我。”
餘以木喝了一口茶,表情依舊淡然,似乎沒有因爲她答應了事情而眉飛色舞。
“要什麼儘管說。”
童思思這時候有些佩服她了,一點都不像是十來歲的姑娘,她也儘量簡短自己的回答——
“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