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北洋的手臂還有傷,由余以木開車帶他們去市裡。
這邊兒餘以木也算熟悉了,且還記得前世的帝都城,那可真是人潮鼎沸,擠都擠不動,所以她纔想着早早在帝都站穩腳跟來着。
不曾想的是,前世的帝都人潮洶涌……眼下,大概是年關將至,街上也還是人擠人!車,肯定是進不去了,餘以木便把車停在了路邊,跟韓北洋和童思思往裡走。
裡面熱鬧無比,人潮鼎沸。
既解開了誤會,餘以木此刻非常擔心韓北洋的傷勢,生怕他被碰到了胳膊,所以,專門走在了韓北洋受傷的胳膊一側,小心的避開人羣。
偶爾,童思思會故意撞過來,她如今有煉蒼滋潤過的筋脈加上自身微薄的修煉基礎和吃過各種空間果味的身體,還算扛得住!
好一會兒的功夫,三人才人擠人的到了一家涮羊肉店。
飯店裡也是要排隊的,童思思記起來什麼,看向餘以木道:“餘以木,我記得你的店鋪也在這兒,你怎麼不帶我去你的店鋪?是因爲你不想呢?還是……在郊區啊?”
帝都城裡的店和郊區的店那可是兩回事兒了,韓楠桑只說她在帝都開店,但沒具體說下去。
餘以木說起這茬兒自己還難受吶。
本來她是打算小年去參加個成年禮就回來的,誰知道,遇上很多事,一來二去的耽擱了好久,黃家人呢,也都帶回來了,店鋪裡都沒人手,自然是關門謝客。
但她並不打算多說,只道了句“過年沒開”然後,就走去那邊兒詢問還有幾桌才能到他們的號兒,這邊兒童思思卻撇撇嘴,“肯定不是在什麼好地方!”
韓北洋到這個時候如果再沒發現她對餘以木有敵意,那就是天下第一傻瓜了。
“思思,你是不是因爲楠桑的緣故,對以木有些誤會?”
韓北洋之前倒沒多想,眼下看到她話裡話外的敵意和挑事兒,再一想她和餘以木之前從未見過,最後就只有一種可能了……韓楠桑跟童思思的關係很好,她可能被誤導了。
童思思一愣,她覺得自己做的挺天衣無縫的啊,不過既然韓北洋都說了,她也不客氣了:“是的,有些事情,北洋哥你可能不清楚,其實……有的女人看起來人畜無害,背地裡指不定什麼蛇蠍心腸!楠桑她跟你這麼多年的兄妹感情,怎麼可能……哎……說了你可能也被那女人迷得七葷八素,聽不進去,你就等着瞧吧!我一定揭穿了這個餘以木的畫皮!”
眼看着童思思一副咬牙切齒,爲民伸冤的正義模樣,韓北洋連連搖頭,“你會後悔的。”
只有這麼一句,他目光定定的看向餘以木,繼而想到些什麼,嘴角微抿的笑了,他胳膊只是包紮起來,穿的還是正常衣服,黑色的夾克和V領的針織衫,並看不出受傷,坐在人堆裡本來就扎眼,不少女生都想過去搭訕,這一笑交旁邊兒的一顆顆心,跳的嗖嗖快,不過——
轉眼,順着他目光,女人們看到餘以木的樣子,又都有自知之明的旁觀,多看兩眼,養養眼算了。
“前臺說有一桌取消了,讓我們過去。”
餘以木走過來,帶了個好消息。
但話說完,前頭卻有人不樂意了——
“我說怎麼回事啊?就算取消了,也應該是我們先去!先來後到懂不懂啊!!”
前面說話的是三四個姑娘,都穿着時下流行的喇叭褲,燙卷的頭髮上頂着大蝴蝶結髮夾,在若干年後看起來也是復古的款式,看上去挺漂亮,但跟餘以木和童思思比起來,差遠了。
那邊兒的大堂經理本是看着餘以木漂亮,一下沒忍住就說了,聞言快速走過來打圓場:“對不起對不起,是這樣的,這位客人是打電話預約過的。”
說完,給餘以木遞過去眼神,然後繼續跟那幾個說着:“幾位彆着急, 馬上就有桌子空出來了……”
餘以木打沒打電話預約,童思思可清楚的很,撲哧一聲,笑了,倒是也沒多說,她餓了,要不然,真想給她們說一句嘴,吵一架!
餘以木這邊兒,跟韓北洋起來,往那邊兒走。
卻沒想到的是,童思思那聲笑可給女人們氣着了——
“你笑什麼?笑話誰呢小**!”
“長得好看就能排隊插隊了?”
“一男二女的,也不知道什麼鳥玩意!”
說話的女人,長髮及腰,妝容看上去格外華麗,但說的話卻格外令人噁心。
餘以木換做往常……大約會去打一架,理論一番,反正不吃虧。
但現在修了玄典後,心裡想的卻是——
不需要搭理!
這種人……自己吃不到葡萄就亂說酸,何必因爲這樣的人,毀了自己平和的心境呢?
所以,繼續往前走。
但童思思不樂意了,“哪裡來的沒教養貨色!怎麼說話呢?你爹媽沒教過你怎麼說話,要不要我替他們教你?”
說話間,童思思已經走回去了,餘以木這擡手扶額,這真是……不想管也得去管了。
“你敢罵我爹媽?你算什麼東西!小**!姐妹們給我撕了她!”
那邊兒一愣,接着就揮包砸過來。
餘以木一直跟在童思思後面,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那包,另一隻手則抓住了那女人的手腕,腦海中,關於擒拿的招式一晃而過,不再是蠻力欺人,她捏着那女人的手腕命門,只是微微一用力,一聲慘叫就從那長髮女人的口中破喉而出——
“啊!我的手……斷了……斷了!”
她首當其衝的,這麼一喊一跪,後頭的都傻眼了,最傻眼的還是童思思,她好歹也是軍營裡訓練過的,並不懼怕什麼,都準備好了要打一架,教訓教訓這幾個不會說話滿嘴噴糞的女人什麼叫教養!沒想到,餘以木的速度比她快多了!
也對……
童思思記起來,她剛纔進門時,一把抓住自己的手腕,速度也是極快的。
“啊——”
面前的女人還在慘叫,餘以木的眼睛卻有些發光,因爲她真的沒用勁兒啊!
可看這個女人眼淚都掉下來了……
老祖宗的功夫,真神了!
“放手……求你……放手啊……我不說了,我錯了,我不該說你們,啊……痛……”
在女人呼痛的時候,餘以木回過神,手一鬆,那女人眼淚鼻涕已經流了一臉。
餘以木也沒想這樣的,清清嗓子拍拍手道:“吃個飯而已,何必這麼大的**味,以後……還是少罵人的好。”
餘以木說完,轉身在那大堂經理的目瞪口呆下露出個天使般的笑容:“小哥,還麻煩帶路。”
她笑的自是如花,可小哥卻有些毛骨悚然。
縱然面前是天使般的微笑,可是剛纔那女人,一下就跪地上,痛哭流涕的樣子還是讓他……一陣脊背發毛,後怕呀!
這女人……手段好厲害!
還若無其事的對他笑!
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