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三塊石頭,當年補天之時曾被女媧娘娘含餘口中,然而未能承補天大任。女媧將三塊奇石按其靈力一一命名,一曰“威”,指神威至尊;一曰“智”,指通曉天地之睿智;一曰“武”,指毀天滅地之威武。時光悠悠,無數個春秋過去了,“武”者化身爲一塊玄鐵,爲春秋時期鑄劍名匠歐冶子鍛鍊爲名劍,號曰青冥。
蒙恬看完後,高興地對酈食其說道﹕“這真是太好了!我正愁沒有一把得心應手的兵器呢!我真的是非常感激師父啊!他不知救了我多少次,幫了我多少大忙,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感激他了。”
酈食其說道﹕“軍師也曾說過,他都是爲了漢王的統一大業啊。培養好你這個千古不遇的將才,這也是爲國爲民啊。你看他才年近天命,就兩鬢斑白了。他自下坯跟隨漢王起事那時,還是弱冠之年,而立年的光陰,可見嘔心瀝血、*勞至極啊。
“希望漢王不要虧待他啊!”蒙恬說。
“漢王這個人我以前還不是很瞭解,”酈食其說,“但這次他竟然任用敵將韓信,足可窺探到,他也是一個沽名釣譽、好大喜功、喜怒無常的人,你我都要行事小心謹慎啊!”
“唉!”蒙一長嘆一口氣,望向遠處,說道﹕“伴君如伴虎啊。要不是胸有建功立業之心,我又何嘗不想野居山林、躬耕田畝、清閒一生呢!
“將軍過謙了,”酈食其說,“你是熱腸古道、心憂天下的百娃啊!”
“但我又想遁居山林啊!”蒙恬說。
“這就是顧此失彼、事與願爲啊。”酈食其說道。
蒙恬的眼光依然留在遠方縹緲的山上,彷佛在思索什麼。他點了點頭,無語,表示贊同。
幾分鐘後,蒙恬突然轉過身,對酈食其說﹕“我帳下有一人,叫甘文,是戰國時著名的謀臣策士甘羅的兒子。真是虎父無犬子,他也尤爲機智善變。他本是一個無名小卒,我現在把他提拔爲將軍了。你可以找他一起交談。
我這就起身去平陽,找王奔一同離去。”
“將軍,你要離去,那這幾萬漢軍怎麼辦?”酈食其顯得有些驚異,忙問道。
這時,周勃、樊噲、甘文、瓊布、夏侯嬰幾位將軍聽到關於軍隊的談話,都急切地圍了過來。
“漢王沒有給你命令嗎?”這回又輪到蒙恬驚異了。
“漢王只是說全聽韓信的調遣,其他就什麼也沒說了。”
蒙恬想了一下,有點氣憤地說:“老先生,看來這次你再難逃韓信的毒手了。”
不等酈食其問,他又說道:“韓信肯定是把你們當誘餌,讓項羽來攻打你們,然後他就設下陷阱,再次挫傷楚軍。那他就又建一大功了。而他肯定是不會真的來救你們的。”說完,他又嘆道,“計謀好是好,就是你們這幾萬人得全靠自己拼殺出一條血路來了。”
“哼,豎子好毒的心啊!”酈食其罵道,“其實我也早想到了,就是一直覺得可能不大。現在聽將軍也這樣看,看來這樣的事他韓信準是做得出來了。那我們就化整爲零,這幾萬人全部解散得了。”
衆將都道:“大人說得有理。”
“老先生,你是戰國留下的人,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謀士啊!”蒙恬感嘆道。
酈食其拱手道﹕“將軍過獎了。”
蒙恬道:“以後大家就都不要再叫我將軍了吧。我已經不是漢軍大將軍了。”
“不是大將軍還是平陽侯嘛?”樊噲說道。
“侯爺當然還是侯爺了。”甘文說。
這時,衆將都跪拜道:“將軍,你就不要走了吧。沒有了你,我們如何同心協力啊!”
蒙恬道:“這是大王下的命令,我有什麼辦法,你們又有什麼辦法。但是韓信那個人,你們倒是要當心。此人城府極深、心狠毒辣,他偷襲項羽你們也是知道的。好了,你們都起來吧。我這就走了。”然後就騎了一匹馬,向西北疾馳而去,轉瞬便不見蹤影。
蒙恬騎馬十日不到,就到達原來魏國的都城——平陽城。他的到來讓王賁大出所料,而且還是孤身一人,就更令王賁驚奇了。陽翟一戰他也有所耳聞。
兩人走進郡府裡,隔案坐下,一邊喝茶一邊聊天。
“啊,沒想到啊!我們縱橫天下的蒙恬大將軍,也會有吃敗仗的這一天啊!”王賁喝了一口茶,戲謔道,顯得很開心。“哈哈!”
“你還笑得出來!不幫我看着點項羽,讓我到了今天這個地步。”蒙恬不悅地說道:“難道你沒有責任嗎?”
“我有什麼責任?你打仗應該統籌全局纔是,怎麼還怪我沒給你看着啊?那我萬一出問題了,怪誰沒給我看着啊?”王賁一臉的不屑。
“你小子,幾天不見,就變得伶牙俐齒了。”蒙恬誇獎道,“果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
王賁連連擺手:“你別來這一套,我可不吃啊!”
蒙恬說:“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不知你收到漢王的命令有沒有?”
“什麼命令?”王賁忙伸過頭來問,他以爲又有好事落到他頭上了。
“漢王同意免去你河東郡守的職務。”蒙恬一本正經地說。
“可是我並沒有辭職啊?”王賁有些不解。
“我的師父張良已經在漢王面前替你請求了。”
“哇!”王賁猛地一下跳了起來,就像遇見了鬼一樣,“你們是怎麼回事啊?你打了敗仗,爲什麼要叫我辭官啊?”
“你先坐下來,我慢慢跟你說。”蒙恬輕聲說。
王賁很氣憤、很不服氣的樣子,大聲說道:“我就是不坐!你和張良到底在搞些什麼名堂?我好好做着的一個郡守,憑什麼把我辭了?
“你先坐下,我慢慢解釋給你聽。”蒙恬又耐心勸道。
“你們是不是見我做了大官心裡不高興啊?蒙恬算我王賁看走眼了,你竟然是這樣一個心胸狹窄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