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冒險的可是王上最爲信任愛護的侄子長安君,萬一要是長安君有什麼三長兩短,恐怕自己此次攻滅楚國的功勞都抵不了自己的罪過。
而長安君已經出發了一晚上,這會恐怕已經進了山林,追是追不回來了。
爲了子嬰的安全着想,王翦當即命令秦軍停止一切對越人部落的行動,並嚴密封鎖長安君子嬰進入山林的消息。
……
越人部落所活動的區域大致相當於如今的浙江、福建一帶,戰國時代我國的經濟人口中心還是黃河流域,這一大片的區域還是山壑縱橫、森林密佈,其間滿是虎豹蟲豸的原始林地。
好在子嬰來之前便已經換上了獸皮製成的越人服飾,若是依然穿着中原的絲織品,恐怕進了森林走不了多久便會被四野皆是的樹枝荊棘鉤破。
高縱入雲的樹木遮蔽了天空,哪怕是正午都難以看到天上的日光,走在其中子嬰甚至有一種前世去熱帶雨林旅遊時的感覺。
除了溼度難以待到雨林的標準,論樹木的茂盛已經相差無幾,可惜到了後世這裡已經成了經濟最爲鼎盛的地帶,所有的原始樹木都已經被砍伐殆盡,能看到的只剩一棟棟刺破天際的摩天大樓。
一行人在難以辨別的小路上左彎右拐的行了兩天,這一日來到了一條水量頗豐的河流邊上暫作休息。
“君上,再有一天多的路程,我們便可以到達東甌部落的主城了。”吃着自帶的乾糧,胡方向着子嬰說道:“順着這條河流往東南方向再走一日,便可以到達此行的目的地。”
勝利就在前方,接下來的路就比前兩天要順暢多了,只需要沿着河流,一直往前走就是了,運氣好的話還可以從河中捉兩尾游魚烤來吃。
飯未吃完,遠處河流的下游突然傳來了一陣嬉笑之聲,裡面還夾雜着幾聲女性的唿救。
子嬰忙站起身來往遠處一看,只見一名上身穿着獸皮製成的小衣,下身圍着精美的獸皮裙的女子,正在數十名光着膀子,僅僅下身着一件普通皮裙的精壯越人的追趕下奔逃。
女子沒有穿鞋,裸露在外的手臂和小腿有着同大多數越人截然不同的藕白色,長長的秀髮大多被一圈皮繩系成了沖天馬尾狀披在身後,前段原本分在臉頰兩側的髮絲在如今慌不擇路的奔逃之下,已經垂到了面部遮住了自己的容顏。
可以看出女子此刻已經是精疲力盡,後面追趕的男子很顯然是懷着貓捉耗子的心態戲弄追逐。
這時這女子也看到子嬰一行人,奔逃的路線明顯向着幾人休憩的地方而來。
一邊跑一邊疾聲唿救。
而追趕的越人顯然沒有把子嬰這六個人放在眼裡,見自己的獵物跑向子嬰幾人,根本沒有一點的着急,仍然晃晃悠悠的向着幾人休憩的營地包圍了過來。
雖然不明白爲何這些越人,會追逐這麼一個弱女子,然而子嬰明白如此一個女子,若是落到這些明顯心存不軌的越人手裡,下場實在以設想。
不論是出於子嬰的前世今生所受的教育,還是從他的內心而論,都決不能任憑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眼前。
看着女子向着自己奔逃,子嬰當即便握緊了長劍,向着女子轉過身來。
這女子顯然也認出被護佑在中央的子嬰應該是這一幫人的頭領,一路踉蹌着便跑到了子嬰的前方。
等跑到了子嬰的前方,這女子應是終於用盡了自己的最後一絲力氣,藉着最後的慣性,便向着子嬰撲來,子嬰趕忙伸雙手撐住了這女子身體。
一個身材凹凸有致的**女子,容貌卻被散亂的秀髮遮住,作爲一個正常的男人,恐怕都會對秀髮之後的相貌有些好奇,子嬰也不例外,一手撐着女子的身體,另一隻手輕輕扶開散亂的秀髮,展露出了原本被遮擋的容顏。
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顏。
展露在子嬰面前的是一張十分精巧的臉龐,很難想象一個越人部落裡會有如此秀麗的女子。
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懷中女子的容顏,唯有精巧二字可堪形容,五官標誌的就彷彿瓷娃娃一般圓潤無暇。
而這時,追逐這女子的越人們也慢慢的圍了上來,將幾人團團圍在河邊。
“是閩越部的衛士!”此時爲子嬰引路的胡方,驚恐的說道:“腰裹黑綾,這是閩越部閩君直屬的衛士纔有的榮耀。”
胡方說完,子嬰定眼一看,這些越人無論穿的什麼衣服,腰上確實都繫着一塊黑綾,顯然這黑綾應是與外界貿易而得。
此處應屬於東甌部落的領地,爲何與此相隔數百里的閩越部的衛士會在此處追逐一個弱女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
再定眼打量了一番自己懷中,已經沒有多少氣力的女子,這女子身上所穿的皮衣顯然都是“上等貨”,乃是精選最爲柔軟的一部分皮毛縫製而成,不但柔軟而且輕便。
事情的根本也許就在這女子的身份的上。
“既然認出了我們的身份,還不快將人送過來。”人羣中一名明顯是頭目的越人向前一步傲慢的道:“看在同時越人份上,你們自戳雙目,我等可以饒你們一條性命!”
在他們看來子嬰這六個人,加上一個毫無威脅的女子,絕對逃不出自己等人的手掌心,要知道只有部落中最爲強大的勇士,纔有資格纏上代表閩君親衛的黑綾。
而這次爲了萬無一失,足足動用了三十餘名黑綾武士。
“頭,這幾人知道是我們抓住的這小妞,要是留得他們性命,被東甌人知道了恐怕會影響公子的大計!”這是另有一名越人湊上前來,看了一眼橫在子嬰懷裡的女子,淫邪的對着越人的頭領說道:
“而且公子只是讓我們取這小妞的性命,可沒說讓我們怎麼來,這一刀砍死也是死,這爽死也是死,這可是堂堂東越九族第一美女,就這麼放過豈不可惜!”
在他眼中子嬰等人不過是死人而言,說起話來也沒有絲毫顧忌。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