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掩飾自己似的,李伊水立刻轉過頭,便看到弘曆那純真無害的笑臉,彷彿很無辜的樣子,彷彿也是剛剛看到弘恩哥哥似的,不過此刻的李伊水纔不相信弘曆無辜呢,雖然自己背對着大門,可是弘曆卻可以將大門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剛纔故意引自己說東說西的,分明是早就發現弘恩到來了,此刻還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好!很好!!果然是皇家的孩子,演戲還真有一套。
李伊水帶着陰險的笑容看向弘曆!
弘曆確實被嚇倒了,趕緊招供:“是弘恩哥哥示意我不讓我說的,而且剛纔我已經向你做暗示了,可你就是看不見。這可不關我的事情啊!”弘曆連忙辯白。
李伊水想到剛纔弘曆確實是往她身後看來着,不過,這般微小的動作也敢跟她說是向她做暗示?李伊水立刻上前,用手輕輕捏捏弘曆的臉蛋,“以後再向姐姐我做暗示的話,麻煩你做的幅度大一些,知道嗎?”李伊水終於如願以償的捏到了弘曆的小臉,果然肉嘟嘟的,手感好極了!
“知道了,下一次再看見弘恩哥哥來,我一定大聲的說,弘恩哥哥到了。”弘曆說完,一邊調皮的衝着李伊水跟弘恩笑道,李伊水見狀上前要再次捏弘曆的小臉蛋,被弘曆一個快捷的閃身,躲開李伊水又伸過來的爪子,大笑着跑了出去。
李伊水一直不敢回頭去看弘恩,所以才一直跟弘曆說話,來緩和跟弘恩之間的氣氛,現在弘曆跑出去了,沒有了緩衝的餘地,她不得不在掉轉頭面對弘恩。
李伊水看到弘恩忍不住心裡打起了小鼓,心跳也加速了幾分,弘恩奇怪的問她。“你怎麼啦?臉色發紅,是不是着涼了?”
李伊水鬆了一口氣,心中剛剛醞釀出來的曖昧氣氛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當然沒有,這幾天是小陽春,我又都是在家裡呆着的。怎麼會着涼呢?你別一見面就詛咒我!”說着還狠狠的白了弘恩一眼!
看來弘恩還是跟以前一樣將自己當成一個好哥們,自己又豈能爲了翡翠說地話,而想入非非呢?
看來都是自己的心理在作怪,想到這裡,李伊水便放心了。
李伊水一邊跟他說話。一邊揣測着他地態度。
看着弘恩似乎一日既往地關心自己。李伊水不由猜測他其實對自己也是有好感地。但是看他平和地態度。不緩不急地話語。李伊水對這種猜測又多了幾分疑惑。這個傢伙似乎對任何人都是這般溫文爾雅地。這樣地人反而更加難以看出他地心思。
李伊水心中忐忑不安。但是想到翡翠地忠告。想到自己發誓不做妾地誓言。一下子灰心起來。就算是自己對弘恩有些心思又能怎麼樣?難道要自己這個受過男女平等教育地人去做弘恩地妾室?
李伊水就算是對弘恩有些好感。但是這種好感還遠遠沒有到讓她爲弘恩犧牲這麼多地地步。看來爲今之計。最好地辦法就是減少跟弘恩地見面。將這種感情扼殺在萌芽狀態。這樣對自己。對弘恩都是好地。
弘恩地婚事以後還要宮中挑選。自己並沒有攀龍附鳳地想法。更不可能像沉水那樣肯委屈自己。那麼自己跟弘恩之間是根本不可能地。就算是讓別人誤會。那也是因爲他們之間彼此熟悉。在對這個講究男女大防地時代確實很顯眼。但是絕對比不過自己前世跟普通地男同學相處地時間來得多。想來自己也只是將他當成好朋友之列地。根本不可能像翡翠和綠珠說地那樣。但是考慮到自己地名節問題。雖然伊水並不討厭弘恩。但是還是決定跟他保持距離。
弘恩見狀。便將話題轉到了別地地方。問起今天兩位壽星汶水和沉水地事情來。
李伊水這般想着,就開始對弘恩不冷不熱了,弘恩原本就懷疑她是否生病了,李伊水正好用這個作爲藉口,向今天的壽星汶水和沉水告罪了一聲。回自己的院子裡去了。雖然弘恩對李伊水一直到壽宴終席都沒有出現有些遺憾。但是其他人卻不是這樣想的,尤其是李家的堂兄弟姐妹們。他們根本沒有想到在這樣的一個普通的壽宴上居然能夠看到四位皇孫阿哥。
雖然在京城見到皇孫的機會是很多地,但是像這般巴巴的過來給李家的兩姐妹過壽還是不多見的,便紛紛猜測打聽李家跟皇子府有什麼樣的關係。
汶水被他們問了幾遍,不勝其煩,便對李昌鈺堂伯的女兒李金玲說,其實他們是接受凌波格格的邀請,跟凌波一起過來的,並不是他們家請到的。
也許是凌波格格地活躍京城人都是聽說過地,且不提隨心所欲的在大街上策馬,單單是跟八旗子弟比賽摔跤也是讓所有人跌破眼鏡地,更加讓人大吃一驚的是這位看起來並不強健的格格居然將比她高一頭的權貴弟子狠狠的摔倒在地上,這一份成績——
讓人對她刮目相看!
等宮中對她的指婚消息傳出來的時候,不知道多少人扼腕嘆息!也有多少人扶額慶幸,畢竟朝中宗室女遠嫁蒙古鮮少有長命的,尤其是嫁到外蒙古,也許是宮中看中了她那桀驁的性格,覺得她可以在蒙古活得更長久,纔將她指婚給外蒙古的王公的吧!
指婚過後的凌波變得更加熱衷於外交了,想到今生難回京城,自然要多多見識見識!
這樣的凌波來參加跟她熟悉的李家姐妹的及笄並不稀奇,而一向愛熱鬧的她拉着幾位皇孫一起來湊這個熱鬧也很符合她的脾氣的,李金玲聽了汶水的話便放心了。
但是畢竟結識幾位阿哥的機會不多,李金玲也適當的跟幾位阿哥攀談,開始考慮自己地事情。
弘時已經指婚了,弘暄不但指婚了,聽說他這個人還很風流,自然也不用考慮,弘曆還太小,只剩下一個弘恩了……
弘恩禮貌的回答了李金玲的幾句話後。便悄悄的躲避到了一邊,心中有些遺憾。
畢竟現在他能夠來這樣的宴會已經很是不容易了,跟着父親學習管理正白旗的事務,而且聽說近來太后對於京城權貴子弟經常跟民女混跡一起感到不滿,尤其是弘暄,都已經開始警告他了。也向皇帝提出嚴加管理,重整男女大防之類地事情,想到這些,弘恩就有些想見見李伊水,所以纔會爽快的答應弘時的邀請的。
在臨走的時候,弘恩還是不顧凌波格格和李金玲怪異的眼光,將汶水叫到一旁,把伊水生病的事情告訴了她,叮囑她這個做姐姐的多多照看伊水。
待回家的路上。凌波格格藉故跟弘恩走到一路,讓他將自己送回去。跟其他人告辭後,凌波見周圍只有自己跟弘恩。便悄悄地問弘恩,是不是喜歡上了汶水了。
弘恩被她說的一愣,脫口而出,“怎麼會呢?”
凌波聽了拍拍胸脯,將心咽回肚子裡了:“你要是這般說,我就放了心,說實話,這雙胞胎姐妹雖然長得好,卻是不省事的。如今宮裡將那位指給了弘時,雖然還不知道她是否知道了弘時跟沉水地事情,但畢竟這樣的事情是紙裡包不住火,而那一位卻不是省油的燈,要是她知道了這件事情,恐怕遲早會鬧出來,到那個時候不知道沉水會怎麼樣呢?你跟那雙胞胎沒有關係就好,要不然掉進了這個漩渦裡,白白惹來一身腥。”
弘恩也低聲問。“既然你知道的這般清楚,爲什麼還要跟李家姐妹交好?”
“還不是因爲她們三個對我的脾氣,”凌波不在意的說,“而且我馬上就要撫蒙古去了,如今就算是太后見了我也要跟我和藹說話,寬慰我的心,她區區一個尚書的女兒,能將我怎麼着?真的敢拿着我做筏,一個妨礙滿蒙親善地罪名。就算是她老子都吃不消!”
“我看你是想看弘時跟沉水的戲。這纔是你的目的吧!”弘恩毫不猶豫的拆穿她。
“呵呵,還是被你看出來了!”凌波沒有任何不好意思。“天天看戲臺上的才子佳人都看膩了,如今好容易有一個現實的,我還真的想看看這麻雀是不是能夠飛上枝頭變鳳凰呢?可惜我恐怕等不到那個時候了!”凌波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些低沉,雖然她一向豁達,但是畢竟姑姑、堂姑姑等人地婚姻就擺在眼前,這種關係她一生的事情,她還是比較介意的。
弘恩無語,這種事情並不是他能夠評價的,如果可能,他也不願意任何一個愛新覺羅家的女兒爲了朝廷利益遠嫁蒙古。
凌波見氣氛有些低沉,壓下心中的感慨,轉爲笑臉,用歡快的語氣對弘恩說:“雖然我等不到那個時候,不過弘恩你可是一直在京城的啊,你倒時候一定要記得給我寫信,告訴我弘時跟沉水的結局!”凌波滿臉希望地看着弘恩。
弘恩想了想,還是點點頭,答應了凌波地請求。
弘恩想到凌波說的關於棟鄂敏華地事情,終究有些不放心,想要提醒弘時一下,平日裡莫要做的太過了,還需要給棟鄂敏華多留一些面子,要不然到最後吃苦的還是李沉水。
然而連着幾天,弘恩都沒有遇見弘時,就連他特意去雍王府都沒有找到弘時,這個時候,弘恩便想到了去找弘暄,畢竟平時弘時跟弘暄還是走的很近的。
說實話,弘恩並不想跟弘暄有過多的聯繫,畢竟現在朝廷政局不明,而弘暄卻是十阿哥的兒子,立場鮮明的八爺黨人,弘恩想到自己阿瑪的警告,素來兢兢業業的行事,自然不願意讓人有誤會自己的時候,進而猜測自己的阿瑪是不是也站在這八阿哥這一邊,但是在實在找不到弘時的情況下,也只有找素來跟他親近的弘暄了。
弘恩到了敦郡王府,十阿哥見了他來很是高興,弘恩的心卻是猛地一沉,他原本就是挑十阿哥不在府裡的時間來的,怎麼自己的這個十伯父?
該死的阿恆是怎麼打探消息的。
但是弘恩還是滿臉不卑不亢的見過了十伯父,十阿哥卻是熱情的將他拉起來。
弘恩原本還擔心他會說出拉攏自己的話來,心中還在想着自己跟他打太極拳,將問題踢回去,哪知道十阿哥一開口就是督促他趕緊去看看弘暄。
“弘暄怎麼啦?”弘恩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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