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三年的植物人,不過終歸我還是醒了,還能跟我愛的女人在一起,這一切都是因爲明天。
我從心裡感謝他,也衷心的希望他也能幸福。
我記得我認識的明天是不可一世的,驕傲不羈的人。
但是在我醒來之後再看見的明天卻變得異常陌生,優柔寡斷,多愁善感。卻都是因爲一個女生。
和白紙回國我終於看到明天嘴裡的女子,即使只有18歲,卻美的冷豔,美的滄桑。
然而明天終究是放不下她,呆在美國僅一個月就找藉口回國了,在返回美國登機之前他最後還是選擇 面對自己的心,
終究是抱歉的擁抱了我姐,送我姐登機,自己留了下來。我懂得他的捨不得。
然而那個女孩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失蹤了,我就看着明天像發了瘋的在炫舞裡刷着喇叭,一遍一遍往弧狸家裡跑。
卻依然是找不到關於弧狸一絲一毫的消息,明天整個人就頹廢的泡在了酒精裡。
他一遍一遍的對着我和白紙說“她走了,她肯定和聶澤希一起走了,他們現在一定很幸福很幸福,是不是。。。”
然而事實卻不是這樣,當我和明天在街頭無意間看到聶澤希和林初一牽手幸福畫面。
明天就發了瘋的對着聶澤希一頓拳打腳踢,不在意馬路那一羣陌生人的圍觀。
聶澤希始終沒回過手,只是在離開之前甩下一句話“弧狸喜歡的那個男生名字叫明天,不叫聶澤希。”
第一次,我認識明天第一次看見他的眼淚,不斷氾濫悔恨的眼淚,恨自己當時居然愚蠢的離開。
明天重新振作是在一年之後,弧狸給白紙的那個電話。
即使狐狸不肯說出她的地址,即使弧狸不願意聽到關於明天的任何消息。
但是我在明天看到他的那份自信,他說“我和她之間還沒有結束。”
只是沒想到,這一過就是三年,在我的婚禮上。
弧狸以特別的三份禮物,特別的身份,站在一個萬人矚目的地方。
婚禮上,我們特別安排了一個舞會,看着弧狸身邊圍繞的一大堆名門子弟,我和白紙都替明天捏了一把汗。
然而弧狸卻是抱歉的對所有人說了聲對不起,誰的邀請都沒有接受。
端着紅酒坐在角落不動,沒有人明白她究竟在想什麼。明天最後也是沮喪的跑到樓上休息間去休息。
對白紙努嘴示意了一下我便端着酒杯向弧狸的位置靠攏。
“這位漂亮的小(河蟹)姐,不知道我是否有這個榮幸坐你旁邊呢?”
弧狸笑了笑淡淡的說“今天的準新郎官,我敢說不麼?”
“說吧,有什麼事?”我剛落座,弧狸精明的語句就出來了。
“看來跟聰明的女人說話還真是不費勁呢。”我啜了一口杯中的紅酒“其實我只想問一個問題,你到底愛不愛明天?”
“這些還重要麼?”第一次有人用如此不屑的語氣跟我說話,還是在我很看重的事情上,我承認我是真的有點火大。
“不重要?不重要明天這些年在中國發了瘋的找你算什麼?不重要明天這些年受的煎熬和折磨又算什麼?不重要明天這些年對你的愛又算什麼?”
“他在中國?他找我?他不是去美國了麼?”我清楚的看到了弧狸眼睛裡的不可置信。
“他沒走,他捨不得,所以他在登機的最後一刻留了下來。”
“那那個和她擁抱的白衣女孩呢?”
“白衣女孩?你那天去過機場?”
弧狸點了點頭“本來我去是想讓明天留下來的,只是看着他既然已經找到他想要的幸福,所以我就走了。”
“他想要的幸福?”我不禁失笑,“看來誤會真不是個好東西。”
“誤會?什麼誤會?”
“那個白衣女孩是我姐蘇米泛,他們之間只是朋友之間離別的擁抱,不是你想的那樣,何況我姐現在都已經在美國結婚了。”
“什麼?”
“明天愛的那個女孩一直是叫弧狸,三年一直沒變的定理。”
“他現在在哪裡?”
“樓上222。”
弧狸放下酒杯起身就走,走了三步突然又回頭“樂藍,謝謝你。”
我笑了笑朝她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