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話題突然講到這裡,讓林紓大概奇怪,難道沒有五色水晶做芯片,也能開啓時空嗎?
林紓問向赤雅:“玉碎在公主府平日裡可有什麼異常?”
赤雅一愣:“玉碎不是在你這裡嗎?”
“在我再次回來後,不是送還雲洛了嗎?難道你不曾知道?”林紓甚是疑惑。
“是你告訴你玉碎在我那邊的?”赤雅是何等聰明的人,她馬上想到可能是她皇兄的主意,若是這樣,還是問清楚爲好。
林紓感覺更爲異樣,未理會赤雅,而是看向楚慧:“流光在薛國可有異常?”
楚慧也懵了:“流光不是在丹國嗎?我曾聽皇兄講過這三把寶琴的奇妙之處,既然這麼重要,豈能輕易地送到我們薛國?”
林紓心下暗覺不好:“玉碎果真不再公主府,流光也不在薛國嗎?”
這回赤雅覺得問題有些嚴重了,料想是皇兄說出的話語,她在未詢問清楚之前,豈能拆皇兄的後臺,便含糊道:“你也知道我平時就不喜歡舞文弄墨的,彈琴更不在行,或許是雲洛帶回去了,我不曾知道罷了。”
隨後又看向楚慧:“正是因爲這三把寶琴有着如此特殊的力量,所以分開保管,才更爲妥當。你平日裡不再宮中,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你不知道並不代表,流光不在薛國。”
赤雅公主怎麼說,楚慧也無可辯駁,畢竟她皇兄也不曾說過流光具體在何處。她還想再問清楚,但見赤雅向她使眼色,而皇后的精神狀況又甚是不好,便嚥下了已經到嘴邊的話,呵呵一笑道:“也是,皇兄雖然提起過這三把寶琴之事,但也並未說過不在薛國。怎麼緊要的東西,自然是不好輕易暴露的,等我回頭問問清楚再說吧!”
見赤雅和楚慧的話,都是模棱兩可,但又挑不出什麼毛病,林紓只得嘆了口氣:“希望不是寶琴的原因……”
赤雅道:“已經到傍晚了,好餓啊!慧公主難得過來,你們姐妹團聚,豈好怠慢了。讓宮人準備晚宴吧!今天我就在這裡用膳了。”
見天光漸暗,宮人已經點燃了宮燈,赤雅又吵吵着餓了,楚慧想必也餓了吧!
就收住話題,讓宮人準備晚膳。
赤雅又交代一句:“我們三姐妹難得聚在一起,我們都是女眷,皇兄就不必請過來了吧!”
林紓點頭:“好啊!那我們就自在一回,不等他。”
見赤雅突然對楚慧的態度好起來,林紓既覺得奇怪,又覺得安慰,她們能夠融洽相處肯定再好不過。
楚慧要留在丹國看病散心,肯定要多住些時日的,如果赤雅一副不待見的樣子,彼此都尷尬。
吃過了晚膳,赤雅主動向楚慧示好:“你是薛國的公主,留在皇宮裡過夜,自然是不合適的,外邊的驛館也不見得舒適,不如到我那邊吧!”
“這……”林紓有些不放心,怕赤雅是礙於她的面子纔對楚慧好,若是這樣離開了皇宮,她們兩人掐起來可怎麼辦?
赤雅一笑道:“你就放心吧!我和慧公主先前雖然有一些誤會,但通過這半日的相處,感覺她也是性情中人,很合我的心意。”
見林紓爲難,楚慧道:“沒錯,我也覺得自己以前是不瞭解赤雅公主,今日一見如故,也該放開先前的成見了。我住哪裡是無所的,既然赤雅公主開了金口,盛強難卻,我就客隨主便吧!”
楚慧也是冰雪聰明的人,幾個眼神,幾句話就明白三寶琴出了大問題,而且事關皇后和皇子的安危,在沒有查清楚之前,爲了避免讓皇后憂心,不好當面談論,索性離開傾月宮再向赤雅詢問清楚不遲。
見楚慧也沒有異議,對於赤雅的邀請欣然接受,林紓也不好再去阻撓,便道:“那楚慧就拜託你照顧了。”
赤雅呵呵一笑:“放心好了,我不會虧待了她,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楚慧是什麼樣的人物?自然不是省油的燈,如果赤雅敢打她的主意,她也不會白白讓她佔了便宜。
她們兩人在很多方面倒有相像之處,性情相仿,志趣相投,興許真會成爲好姐妹好朋友呢?
送走了楚慧和赤雅,林紓感覺甚是睏乏,腦子裡雖然還想着一些寶琴的細枝末節,但終是扛不住睡意,洗漱後,躺在鳳榻上,不多時就進入了夢鄉。
宮中人多眼雜,有些事情自然不好去談論。
等離開了皇宮,坐在了馬車中,楚慧纔再度詢問起玉碎寶琴的事情,並言明流光確實不在薛國,她身爲薛國的公主,這麼重要的事情,她不可能不知道。
見楚慧已經攤開了話題,赤雅也不再隱瞞:“玉碎也不在我府上,只怕這把寶琴出了什麼事情,皇兄刻意隱瞞了皇后。我今日並不便去見皇兄詢問清楚,以免皇后起疑,明天我送你來皇宮,到時候,我再問皇兄是何緣故吧!”
楚慧點頭:“好,希望你皇兄這麼做是爲了保護皇后,而不是惡意的隱瞞。”
赤雅不樂意道:“我皇兄自然是光明磊落的,他隱瞞了一些事情,必定是對皇后好,不願她受到傷害的。”
楚慧一笑:“我知道了。從我皇兄的描述看,丹國的皇上對皇后也是極好的,身爲一國之君,卻只冊封皇后一人,這份心也足以說明了。”
“算你還不糊塗。”赤雅軟下臉來。
兩人都是公主,都是將皇兄看得極其重要,所以對方的心情即便不多講,彼此也能明白的。
第二天,赤雅和楚慧再來皇宮。楚慧去陪皇后,赤雅先去御書房詢問寶琴之事。
兩人已經達成默契,不要提讓皇后敏感的事情,她畢竟有孕在身,不能過度憂心。
赤雅來到御書房,將昨日的事情講述了一遍,隨後詢問赤焰:“那三把寶琴可是出了問題?”
赤焰原本不打算將此時告知赤雅,但她今日問題,而且這些日子派出去的人也沒有查詢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便直言道:“皇后回來後不久,這三把寶琴便不見了,至今下落不明,未有任何線索可以查詢。”
聽聞此話,赤雅心裡咯噔一下,“會不會是被那個叫藍勳的傢伙盜了去?!若是這樣,只怕前段時間皇后莫名失蹤又被送回來,半夜呼喚藍勳的名字,這些時日恩兒又時常生病,會和此人有關!”
赤焰思索道:“此事你知道便罷,暫且不要讓皇后知道。”
赤雅道:“這是自然,還好哪個楚慧也是個聰明的人,不曾在皇后面前道破實情。如今她也答應我,守護秘密,保護皇后。”
赤焰點頭:“如此就好。”
赤雅擔心道:“如果三把寶琴真是藍勳拿去了,只怕他不會善罷甘休。若是他開啓時空,以景信的身份以復國爲由捲土重來,後果不可估量。”
“這也正是朕所擔心的。”
“聽聞那裡的科技很發達,武器也很先進,如果他再來,想要奪取的恐怕不只是奪取皇后那麼簡單了,就怕他要的是稱霸世界!”赤雅道。
“朕明白。務必保守秘密。”赤焰再次交代。
赤雅點頭,“我不能在你這裡久留,以免皇后起疑,我先去傾月宮了,有什麼事情,隨時派人傳信。”
傾月宮。
林紓見楚慧過來,便拉過她的手詢問:“在公主府住得可還習慣?”
畫外音其實是,在公主住得好不好,有沒有被赤雅公主刁難?
楚慧是個聰明人呵呵一笑道:“自然是很好的。不愧是丹國公主的府邸,既奢華,又舒適。赤雅公主也照顧得很周到,就差給我安排個侍寵了。”
喜歡美男這一點,楚慧和赤雅還真是有共同志趣。
林紓一笑,“她若剛給你安排侍寵,也不怕華南殺上門來。”
聽了這話,楚慧的神色突然變得有些沉鬱,“我出來這些日子,也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我是他妻子了。”
林紓一愣,“此話何意?華大哥,又沒有得失憶症,怎麼會記不得你是他妻子?”
見楚慧不做聲,林紓一笑道:“是不是想華大哥了?才說這些喪氣的話。”
楚慧嘆了口氣道:“說句實話,我此次出來遊玩,散心是一方面,另外就是讓他另外找一個志趣相投的女人。我知道他喜歡孩子,我不能剝奪他做父親的權利。”
“你胡說什麼呢?華大哥豈是這樣濫情之人,他對你的心,你還不明白嗎?”
“正是因爲明白,所以纔不想讓他因爲和我在一起而成爲遺憾。”楚慧又是一聲輕嘆。
“快別胡思亂想了,你這樣鬱鬱寡歡,反而對身體不好。我這就讓華圖入宮給你診斷。”林紓說這話,向若秋道:“去請華先生來。”
“是,娘娘。”若秋點頭,領命下去了。
林紓說着寬慰楚慧的話,過了不多時,赤雅便來了,這才終止了先前的話題。
林紓問起玉碎寶琴的事情,赤雅很肯定地說:“昨天我問過雲洛了,是在我府上的。因爲這把琴很是重要,特地命人收藏在安全之處。”
赤雅話已至此,林紓自然不好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