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這一昏睡,就是兩天兩夜。
在這兩天兩夜中,三個孩子他爸的二爺,除了擔心媳婦外,時間全被照顧孩子佔滿了,忙的是腳不沾地。
生小白那會兒,太過於驚險,受了不小的刺激,應該是內分泌不調的緣故,媳婦沒有奶水,小白沒能享用到母乳,可這次生完孩子,媳婦就昏睡了過去,撇下了剛出生的兩娃給他。
孩子嗷嗷待哺,二爺先用靈泉水給兒子女兒洗吧乾淨,讓一直眼巴巴地跟在後面的小白還有湯圓年糕看着孩子,自己跑到農場裡擠牛奶去了。
幸虧以前考慮到孩子出生以後要喝牛奶,而且外面的奶粉都不能讓人放心,乾脆就買了幾頭奶牛放到了空間裡。
二爺還沒靠進奶牛場,圍在柵欄裡的那幾頭奶牛,腿直打哆嗦,縮着脖子不敢動彈。
挑了一頭賣相格外漂亮俊美的奶牛,他將手中的鐵桶放在了它的跟前,心想,奶牛長的好,這奶質肯定也差不到哪去,女兒喝了之後,肯定長的更漂亮。
不過,擠奶這種工作,二爺也是頭一朝,再加上這些奶牛,看到他驚嚇過度,腿又一直打哆嗦,愣是不出奶。
二爺恨鐵不成鋼地拍了它一下,“擠你一點奶,你抖個什麼勁啊?”
那頭奶牛抖的更厲害了,這又不是它想的,血統威壓這種事,能控制得了就好了。
二爺上去沒得法地擠了半天,愣是不產一點奶,氣得他都想上去踹它兩腳,孩子都還餓着肚子等着呢,就見他神情一凜,威脅道:“趕緊給我產奶,要不然就把你當成肉牛吃給煮了。”
那奶牛渾身一哆嗦,嚇得不輕,竟然就這樣出奶了,也不用二爺親自上陣用手擠,那雪白的奶水,嘩嘩地往桶裡傾流而出,一直流到沒有儲存了,這才罷休。
“果然是牽着不走打着後退的傢伙。”二爺罵罵咧咧地煮牛奶,奶孩子去了。
再說小白這邊,空間裡溫度適宜,不冷不熱,他們就呆在草坪上玩耍。
還沒睜開眼睛的狼崽子趴在湯圓長長軟軟的脖子毛髮裡拱來拱去,似乎肚子餓了,在尋摸着吃的。
而一旁的小白呢,不知道怎麼抱小小的軟軟的妹妹,生怕有小心,給磕着,碰着了,託着也不對,舉着更不對,乾脆就化成了狼身,用嘴巴吊着襁褓的結,來回走來走去,哄着小妹妹。
可也不知道咋地,包裹裡的小妹妹一直動來動去,極不安穩,小白這個哥哥擔心啊,心疼啊!剛出生的小妹妹難不成生病了?還是說他那個不靠譜的老子,接生時傷着她了?
還是雪貂旁觀者清,說應該是給餓的,因爲從生下來,小白他老爸,就給他們兩喝了點靈泉水,除此之外就什麼都沒給吃。
小白一想也是,當時湯圓年糕餓的時候,好像也是這樣。
話說,一個嬰兒,一個藏獒,你是用什麼眼神看出來好像的。
擔心妹妹餓着的小白就晃悠到了果園,仰頭正要位於一顆橙子樹下,黃燦燦的橙子,泛着碎碎的亮光,尤其惹眼,小白給雪貂使了個顏色,就見它哧溜兩下,竄到了樹上,下來時抱着一個跟它個兒差不多大的金黃色橙子遞給了小白。
小白將嘴巴吊着的小妹,先放到了地上,拿着橙子想着是要切開還是要切開時,突然察覺出一個問題,妹妹是木有牙齒,切開了也咬不動啊。
突然,靈念一閃,小白兩爪子一拍,橙子癟了,橙黃的液體順着裂縫就流了出來,小白趕緊將它放在了小妹的嘴邊。
小嬰兒嘴剛碰到東西,就自動自發地吮吸起來,小白一看,歡喜的不行,特別有成就感,從他出生到現在,唯一一次看着別人吃東西,而感覺特別好的一次,嘴裡還不忘囑咐:“慢點吃,別噎着,看你這麼喜歡吃橙子,乾脆就叫你橙子算了,橙子,橙子,也滿好聽的嗎?”最起碼比他這個小白好聽多了。
小白這次真是誤會大了,剛出生的嬰兒,那懂得喜不喜歡吃,不管什麼東西,它都會吮吸。
橙子妹妹以後長大了,根本就不喜歡吃橙子,卻還被橙子橙子地一直叫着,讓很多人以爲她很喜歡吃橙子,這一誤會不打緊,讓她以後苦不堪言。
不過,還多虧走到的不是榴蓮樹,頂着個榴蓮的名字事就更大了。
爲了哥哥的形象問題,小白還是顧忌到了新出生的狼崽子,走到湯圓的面前,拍拍脖子上的那貨,“哎,你喜歡吃什麼,哥給你弄去。”
小狼崽子聞聲,腦袋循着聲扭過去,小白還以爲他在給他指方向,順着看去,竟然是一顆葡萄樹,得,小狼崽的名字也有着落了。
擅自越權起名的小白,被其老爸發現後,那是一個痛批啊,他的寶貝閨女,竟然叫橙子,還有狼崽子,叫葡萄,這一溜的水果名,哪一個長的像了。
不行,他不能讓這兩個娃,以後頂着一溜兒的水果。
可他也不想想,想當初他還盯着一大兔子名,兒子還頂着一小兔子名,他怎麼就不抗爭,其實,關鍵還是看這取名的人,那要是媳婦取的,他保準屁顛屁顛誇讚,取的好,取的妙,叫出去多清新解渴啊。
後來,二爺費勁了腦細胞,掰扯出了兩個文湊湊的名字,可誰知小白那貨,不思悔改,橙子葡萄地叫了半天,孩子對着兩名字已經有了先入爲主的反應,再換其他名,根本不搭理。
苦逼的二爺,孩子的父親,卻連起名字的權利都被剝脫了,提起那個小子他就恨的牙根癢啊!
可人家小傢伙還有理了,“這名字都是他們自己選的,他們愛吃橙子和葡萄,就說明喜歡這兩名字唄。”
二爺瞪眼,愛吃就一定叫這兩名啊,這是哪國的道理,不對,誰說他們喜歡吃了,剛出生的孩子奶還沒喝,怎麼能吃這個。
低頭看向女兒,幾乎暈厥,滿臉都是黃色的汁液,根本看不出本來的膚色,他的女兒,竟被這臭小子糟踐成這樣,還有小狼崽子,銀白的毛髮暈染成了紫色,得,別叫銀狼了,乾脆改口叫紫狼算了。
糟心的二爺,拎着三孩子又去靈泉裡給他們洗吧乾淨,然後回到了給新生兒準備的房間,將他們放在嬰兒牀裡,試了試奶瓶溫度,然後放在女兒的嘴邊,讓趴在一邊不願意離開的小白扶着。
然後又塞給小狼崽子一瓶,這傢伙食慾好的很,女兒一瓶就喝飽了,他足足喝了三瓶,纔算是停下了動作,打了個飽嗝,竟然睜開了眼睛,似乎想要爬出嬰兒牀,晃了幾下,頭卻卡在了欄杆縫隙裡,夾的嘰嘰直叫。
二爺聞聲,趕緊將他解救出來,放在了女兒的嬰兒牀上,唸叨着;“力氣還不大就想着跑,這那行,飯要一口一口的吃,知道嗎,不要亂跑,沒人在的話,有你受的罪。”
“小白,你看着弟弟妹妹,我去看看你們老媽。”
蘇青醒過看到孔銘揚將三個孩子照顧的很好,不吝惜地誇了幾句,差點沒把二爺高興地蹦到天上去。
有媳婦這句話,這幾天照顧三個娃,一直沒睡覺的二爺頓時覺得值了。
空間裡嬰兒用品雖然也準備了一套,什麼都不缺,倒是不用擔心,但她們這麼消失,家裡人肯定着急,要出去時,卻發現生完孩子,意識力枯竭,不知道是不是被孩子吸收去了,調動不了意識力,就沒辦法出去,只能呆在這裡,等着意識力慢慢恢復。
這一恢復就是一個月,等到能出去的時候,已經是除夕了,由於她還沒恢復功力,就有孔銘揚帶着一家,直接回到了四合院。
而這時的小狼崽已經能化爲人身,關於孔家的身世,倒是省去不用講,知道了反而增加心裡負擔。
至於他們失蹤的這一月,蘇青只說是被困在了一個地方,生孩子的過程也只是粗略講了一些,好在家裡人也沒仔細問,只要人回來,好好的,就已經是太大的恩賜了,還有這新出生的寶貝,夠他們稀罕的得了,那顧得了其他。
吃完年夜飯,一家人就去了孔家,蘇青畢竟是嫁了人,人家孔老爺子體貼小輩,方便親家母照顧孩子,讓他們住在孃家,已經算是很開放的長輩了,可他們也不能太失禮了,所以,一家人臨走前,母親交代讓他們不用來回跑,直接住在孔家,過了節日再回來住,不然會讓人家說不懂事的。
蘇青點頭答應,孔銘揚倒是不甚在意,老爺子其實不看重這些虛禮。
當然,看重不看重是一回事,可在意不在意卻是另外一回事,那個老人不想過年的時候,小輩們熱熱鬧鬧地圍在身邊。
其實,在小二和蘇青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孔老爺子就已經得到消息,這會兒看到人,眼神裡閃過一抹激動,但面上卻仍是繃着一張臉,“你小子還活着呢。”
孔小二挑眉嬉笑,“我還活着您老是不是激動地要哭了。”
孔老爺子瞪了他一眼,“激動,那也是爲了我重孫子。”
小二斜眼,嗤了聲,“您老知道我死不了才如此說。”
“禍害遺千年,就你這禍害程度,那那麼容易就沒了。”孔老爺子白了孫子一眼,然後目光放在兩個包裹上,激動不已,不過,還是剋制住了,感激地眼神看向孫媳婦,“蘇青,爺爺謝謝你爲孔家做的。”
“爺爺您老這是幹嘛,你這不是折煞我嗎,你要是指生孩子這件事情,那是我作爲母親應該做的。”蘇青連忙起身。
孔老爺子點點頭,“好,好。”一連說了幾個好字,這纔看向蘭叔叔一手託着一個的重孫。
“先前我還納悶,蘇青的肚子那麼大,我還以爲是孩子個頭大的緣故,怎麼就沒想到是雙胞胎呢。”孔老爺子欣喜地說。
“主子想不到是應該的,咱們族從來就沒有過雙胞胎,能懷二胎已經是很稀罕了。”蘭叔叔看着包裹裡的兩個娃娃,也是高興地合不攏嘴。
“說的也是,而且終於償了夙願,孔家有了女娃,我說什麼來着,多唸叨唸叨願望就有可能成真,結果怎麼着,被我說中了吧。”
蘭叔笑而不答。
孔銘揚撇嘴,“您什麼時候神神叨叨了,生個閨女,那說明是你孫子有本事,難道光憑着您老唸叨就會有?要是這樣,那孔家的血脈就不至於如此單薄了。”
孔老爺子挑眉斜睨,“你有本事,你有本事幹嘛失蹤一個月,媳婦孩子都差點給炸沒了。”
小二一聽這話,頓時炸毛,這可是他的痛處,每次午夜夢魘的源頭,媳婦兒子驚變的那一刻,彷彿就發生在昨天,赤紅着眼睛盯着爺爺,直到蘇青握住他的手,纔算是剋制住奔潰的情緒。
這小子是孔老爺子一手帶到大,哪能不知道,他在抽什麼風,肯定是怨恨他自個唄。
蘭叔叔趕緊轉移話題,看向兩個孩子中那個明顯瘦弱的女孩,不無擔憂道:“比着哥哥,小小姐的身體太瘦了。”
孔老爺子點點頭,心疼道:“是啊,肯定是在媽媽的肚子裡,爭搶不過哥哥,纔會如此,不過,不怕,咱們孔家的小小姐,小公主,還能養不好身體。”
全族就這一個女娃,那還不是被衆人捧在手心裡稀罕。
孔老爺子稀罕完女娃娃,抱着哥哥問兩人,“哥哥生下來就是這樣嗎?”其實老爺子想問的是孩子會不會變身,這可關係着資質的問題,能不能變身,資質可是有着天涯之別。
那兩人還沒回答,包裹裡孩子的動作,就回答了孔老爺子這個問題,就見一隻成年貓大小的銀狼突然出現在了地上,探頭探腦地,比剛出生時,長大了不小。
孔老爺子激動地直搓手,蘭叔叔也是滿臉欣慰,這哥兩的資質都是好的沒話說。
“取名了嗎?”孔老爺子回頭看向兩人。
一提到這個,孔小二的臉就成了便秘臉,不好氣地答道:“哥哥叫葡萄,妹妹叫橙子,這是小名,小白給起的,大名還沒取呢,蘇青說讓長輩取。”
“葡萄,橙子,若是小名還行,比較順嘴,大名不急,我再和老章頭商量商量。”孔老爺子拍板道。
孔銘揚挑眉,就知道會是這樣,他這個爹,在家裡真是一點地位都木有,家有長輩,大名那自然是長輩起,可小名總輪到他這個爹了吧,可誰知卻被那臭小子搶了先,一想到這個,二爺就鬱悶的不行。
“咦!剛纔我是不是眼花了,沒看到他跳下去,怎麼就出現在了地上?”孔老爺後知後覺地問道。
“瞬移吧。”孔銘揚牙酸地答道,提到這小子這項能力,比取名還要讓人惱火,睡到半夜經常會發現,他們夫妻的牀上突然多出來一隻。
雖然,在媳婦坐月子期間,他秉承着愛妻原則,不會與媳婦做到最後一步,但摟摟抱抱,親親熱熱,摸摸還是有的吧,可要是當着自家孩子的面,除了老老實實睡覺,他還能做什麼,他敢做什麼。
兒子有本事坑死老子的道理再次得到應徵。
“瞬移好啊,雖然沒有哥哥逆天的體質,但自小就有這項能力,也很不錯啊,自保絕對沒問題。”孔老爺子笑得嘴巴都咧到耳朵上了。
孔銘揚冷哼一聲,瞬移有什麼好,只會半夜爬牀。
一旁的小白抱胸,瞬移有什麼好,打架逃走的招數,懦夫的行爲。
葡萄儘管在一個月後,就能化成嬰兒,但相比較於被人抱在懷裡的嬰兒,他還是比較喜歡狼崽子的模樣,行動非常自由。
但是哥哥交代了,在除了老爸家的親戚之外,是不能讓別人看到他狼崽子的模樣,要不然會被人當做小白鼠,切吧切吧的。
孔老爺子見葡萄在往前爬就是牆壁了,趕緊提醒道:“乖乖,趕緊往回爬,前面是牆壁,再走就撞到小腦袋了。”
葡萄聞聲回頭,烏溜溜黑眼珠子,轉了一圈,毛茸茸的小腦袋,點了兩聲,表示收到,然後,回頭,直直往牆上撞。
似乎腦袋撞疼了,趴在地上低聲嗚嗚起來。
孔老爺子趕緊上前,抱在懷裡,摸摸腦袋,發現有塊地方比別的地方高出一些,看來撞得不輕,“不哭啊,太爺爺給揉揉,馬上就不痛了。”
坐在椅子上的孔小二和小白,抖着肩膀笑個不停。
蘇青無力捂臉。
“這是咋回事啊。”孔老爺子質問小二。
“木有方向感唄。”孔銘揚幸災樂禍回道。
剛出生沒幾天,二爺就發現了這個狀況,你告訴他向左,他得得地就跑去了右邊,你說回家吃飯了,他得得地遠離院子向着果園而去。
因爲這個,二爺沒少折騰他,蘇青發現之後,狠狠批了他一頓。
幸災樂禍的小二頭上捱了一巴掌,擡頭見是眼冒怒火的爺爺,“幹嘛打我?”
“打你還是輕的,我恨不得將你丟出去,你小時候我就是這樣教育你的?你說說你有沒有一點當爹的樣子,兒子撞到頭了,你不緊張,還在旁邊幸災樂禍,有什麼好樂的,木有方向感怎麼了,倒過來教他,或者用鼻子還不是照樣可以走路。”孔老爺子摸摸懷裡還在哼哼唧唧的葡萄,又瞪了小二一眼,“我看你就是赤裸裸地嫉妒,嫉妒兒子比你有本事。”
小二硬着脖反駁,“我是他老子,我用得着嫉妒嗎?”
孔老爺子哼了一聲,明顯的不相信,然後語氣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對小白循循善誘道:“小白啊,你是哥哥,葡萄是弟弟,作爲哥哥,有保護教育弟弟的責任,他有做不好的地方,乖乖要好好地指點他,可不許嘲笑,那樣的哥哥是不稱職的。”
小白似乎受教地猛點頭,“我知道了太爺爺,我要做一個好哥哥,我會好好教他的。”至於怎麼教,那就另說了。
孔老爺子摸摸小白的腦袋,欣慰地笑了。
孔老爺子一晚上都高興的嘴巴合不攏,更是每人給了一個豐厚的大紅包,連蘇青都有,可就是沒孔小二的。
小二委屈啊,抱怨啊,“媳婦都有,爲什麼我沒有?”
孔老爺子看着這個沒出息的孫子,上去踹了他一腳,“你還有臉要紅包,你這失蹤一個月,我給你擦了多少屁股,氣都被你氣死了,還紅包,沒有。”
“你給我擦屁股,我還給您帶回來一對雙胞胎呢。”孔小二反駁。
“沒有遇險這麼一出,難道我就沒有了雙胞胎重孫?”
“你這是赤裸裸地卸磨殺驢。”
孔老爺子冷哼一聲,又喜滋滋地看孩子去了。
有了重孫重孫女,二爺在家裡赤裸裸地成了一個透明人,不過好在還有媳婦,趴在媳婦的肩頭尋找安慰去了。
這爺孫兩鬥嘴的相處方式,蘇青早就習慣了,在他們鬥嘴的時候,她從來不插嘴。
正說笑間,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蘇青聞聲下意識地看向門口,就見一位身材魁梧,英俊剛毅的男人攜帶着一位嬌小漂亮女子走了進來,在那男人的臉上,能找出幾分相似孔銘揚的影子,心裡大概知道來人是誰,只是這女子的身份,讓她不好妄自揣摩,因爲她從來沒聽說,孔銘揚的大哥結過婚。
正愣神間,孔銘揚已經起身,“大哥,你終於知道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都忘記我還有一個哥哥了。”
孔銘揚的哥哥,孔銘維,一直都只是聽說,而未見過面,就見他錘了孔銘揚一拳頭,“我得知你被炸彈炸沒了纔回來的。”
“讓你失望了,這次又沒死成。”孔銘揚接話道,然後攔着蘇青介紹道:“這是我媳婦蘇青,結婚的時候你也沒回來,你大侄子過滿月的時候,你也沒回來,剛好這次雙胞胎過滿月,你可要大出血,全都補回來。”向爺爺厚着臉皮討要紅包不成,這會找上了哥哥頭上。
蘇青忙給孔銘維打了聲招呼,就見他點點頭,“一家人不用這麼客氣,我還要感謝你收下了我們家小二這個禍害,你放心,就是小二不說,結婚紅包和滿月紅包我也會補上的。”
蘇青臉露尷尬,連忙拒絕,“大哥,你別聽他瞎說,千萬不要當真,結婚都這麼多年了,還討要紅包,還讓人笑話嘛。”
“媳婦,你跟他客氣什麼,該要的一定要,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哎呀!幹嗎踩我。”孔銘揚痛的齒牙咧嘴。
蘇青裝作沒看到。
“沒想到你們這麼年輕就有了孩子,不知道你們回來,我也沒給孩子準備什麼禮物。”同時進來的女子開口抱歉道。
不但蘇青不知該怎麼稱呼,就連孔銘揚也愣愣地看着他大哥,這位是何許人也。
就聽他大哥介紹道:“這是我妻子杜文妍,這是我弟弟孔銘揚和弟妹蘇青。”
妻子?結婚了?怎麼沒聽說,似乎孔銘揚也是剛知道,蘇青招呼道:“大嫂不用麻煩,孩子還小,要什麼禮物,你們能回來就已經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