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階?”
孔銘維疑問了,“小白才才幾歲?六歲還不到吧?”
他們銀狼一族的修煉,平常功力精進到一定的程度,也是會出現進階的現象,但一般不會引起天劫。
能引起天劫的,那都是關鍵階段,像小二成年時,成熟期等等銀狼一生幾個大的階段的跨越。
當然,還包括小二這個特殊的,資質上發生了很大的改變的,也就是前段時間引起的天劫在內。
但顯然,爺爺說的晉階,並非指的是平常的小晉階。
蘇青對銀狼一族的修煉過程,知道的並不多,但看大哥此時嚴謹的表情,也知道事情並不那麼簡單。
而往往不簡單的事情背後,都藏匿着不一般的危險,當下握着孔銘揚的手,忍不住加重了力度。
而孔銘揚在聽到爺爺說小白有可能晉階後,神情變得無比凝重,不像哥哥表現的那麼不可置信。
畢竟,老哥不能變身,還未經歷過天劫,沒有他這個親身經歷過的業務熟練,顯然是有幾分偏向於爺爺的觀點。
但他還是擡頭,期待地看着牀邊的爺爺,“我經歷天劫時可是十五歲,爺爺應該記得吧?”臭小子現在才六歲,就要踏入成年期,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不可想象了。
熊兒子資質好,作爲老子,這點他承認,可你資質再逆天,可成年期這種玩意也是能與衆不同的?
成年期早些,是說明了資質好,可你現在明顯出生纔沒幾年,一個還沒斷奶的奶娃娃,你成的是哪門子的年?
孔老爺子朝小二瞪眼,“你十五歲時,歷經天劫,自己渾然不知,還跑到外面,差點沒把自己搞沒了,幸好得遇蘇青搭救,才撿回了一條命,爲了追媳婦,大半年沒回家,我怎麼會不記得?”
蘇青的臉有些燥熱,微低着頭,怎麼扯到她身上了?
孔銘揚乾咳了聲,提醒爺爺,您老扯哪去了,眼下說的是他兒子,你的重孫子,你提那些幾百老曹年的事情幹嘛?這不是明顯地拆他的臺嗎?化爲獸形追媳婦,本就有些丟臉,幹嘛老提。
孔老爺子又接着說,“你老是提你十五歲經歷天劫,不就是在炫耀你資質出衆?我和你老子都是三十歲左右成的年?比不上你的資質?”
孔銘揚無奈地看着爺爺,“你想多了,我沒那個意思,老哥,你看看爺爺,這不是明顯在無理取鬧嗎?我那不是提醒他,小白現在的年齡,不太像是成長期嗎?”
蘇青看着眼前這一幕,實在是想不明白,這一老一小怎麼就扛上了,還是因爲資質的問題,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成熟點啊。
孔銘維看看爺爺,又看看弟弟,然後揉了揉眉頭,“一個倆的計較起經歷天劫的年齡,不就是嫌棄我不能化形,資質太差,丟了咱孔家的臉嗎?”
蘇青仰望天空,又來一個,題還能再偏點嗎?
孔老爺子和小二,互望一眼,神情瞬間變化。
只見小二上前親暱勾着孔銘維的脖子,“老哥你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我和爺爺可從來沒這樣想過,不對,爺爺怎麼想的,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從來沒這樣想過。
是,你雖然不能化形,可功力那裡弱了,小時候,你不知道我多崇拜你,能有你這樣的老哥,我做夢都要笑醒,我可是把你看做是咱家的頂樑柱,有你,我心裡萬分的踏實,無論遇到什麼危險,我從不畏懼,就是因爲有你這個哥哥在。”甜言蜜語,簡直信手拈來。
蘇青微不可查地,移開幾步,儘量遠離某人,與他撇開關係還來得及嗎?
孔大哥面無表情地看着小二,抱胸。
小二,眨巴眼睛,“小弟的話都是發自肺腑。”
你二爺那句話不是發自肺腑過。
還沒得到老哥的回答,突然發出一聲慘嚎,屁股上捱了老爺子一腳,“我怎麼想的,你不知道,現在就讓你知道知道,在這個家裡,唯一嫌棄的那個人,就是你。”
小二揉着屁股,哀怨地看着吹鬍子瞪眼的爺爺,“你終於說出來了吧,我就知道是這樣,可憐我自小沒有了爸媽,還要遭爺爺嫌棄,我這命該有多苦啊。”
搖着尾巴,扒向旁邊的蘇青,“媳婦,還好我有你,有你愛我,我就知足了。”擡頭,搖着胳膊,“媳婦,你是愛我的吧?”
孔爺爺和孔老哥,紛紛唾棄。
蘇青滿腦門的黑線,白了某人一眼,尷尬地看了眼孔老爺子和孔大哥的方向,發現兩人的視線都在看着別的地方,頭疼地問了句,“我要說不呢?”
孔銘揚放下胳膊,直接改爲摟腰,施展一貫地無賴伎倆,“那就纏到你愛我爲止。”
聽聽某人的話,此時此刻,爺爺和大哥都在場,她能說什麼,僵持下去,某人的臉大着呢,不知道丟人多錢斤,可她知道啊,最後只能無奈地點頭。
孔銘揚肆無忌憚地親了媳婦的額頭,“其實,你不用說,我也知道。”
旁邊的孔爺爺和孔大哥視線望向牀上,耳朵卻支愣着,聽了小二的話,紛紛冷嗤了聲。
知道你還問,你這不是找抽嗎,也不怕回頭,蘇青不讓你進門。
蘇青試圖掙開扒拉在自己身上的某人,心裡在滴汗,看看這一家子,她算是明白了,某人的個性是那裡來了。
再次驗證了家庭薰陶對孩子的個性養成是多麼的重要。
“爺爺,小白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蘇青直接開口詢問,她發現了,這爺孫三人相處的方式極爲特殊,任由他們下去,保不準,題能給你跑到外星球去。
孔老爺子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乾咳了聲,摸着下巴,“他們兄弟兩剛纔提出的疑問沒錯,小白乖乖,才六歲,就是資質再逆天,也不可能步入成長期,雖說,資質越好,進入成長期的時間就越早,小二的資質還算可以,十五歲就步入了成長期,你公公和我差些,都是三十歲左右,才步入成長期,可再提前也有時間限制的,所以,小白現在只是晉階,不是步入成長期。”
“晉階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孔銘維插話。
“是啊,臭小子,進階前的的狀態都快趕上我上次的天劫了。”孔銘揚接話。
孔老爺子嘆了口氣,“你們說的沒錯,小傢伙體質特殊,不但屬於天狼體,祖上鮮見的體質,更是身負天罡之氣,聽你們的描述,當時想來是覺醒了一部分天狼體質。天狼體質會怎麼樣,祖上古籍也只是提到過一兩句,只說能力不可估計,也就是說,還沒人知道,他以後的能力會高到什麼程度。”
蘇青一聽孔老爺子提到,能力,不可想象,這幾個字眼,腦仁就一陣疼痛,因爲,這幾個字眼,無用老爺子解釋,她也明白代表了什麼。
越是強悍,晉階所帶來的危險就越大。
看向牀上的小白,一向溫順柔軟的毛髮,現在猶如刺蝟般根根直立,顯然,身體內正在做着激烈地鬥爭,連它周圍都能感覺到所帶起的呼呼風聲。
“我們能做些什麼?”孔大哥擔憂地問。
孔老爺子搖頭,“靜觀其變。”
晉階,唯有靠本人,別人插手多半起不到多大作用,而且還很有可能壞事。
天狼體,外加天罡之氣,在銀狼一族,原本就屬稀有,祖上古籍,自然不可能有太多的記載。
所以,孔老爺子也是所知有限,原本老爺子只是認爲,小白是晉階,天狼體質嗎,動作大了點,也在理解的範圍之內,中間小傢伙肯定折騰不輕,苦不少吃,危險是有,卻不會致命,老人家心裡有底。
可隨着小傢伙身體的逐漸變化,老人家捉急了。
動作已經大的超出想象了,小傢伙所在的房間,除了它的那張牀,還算完好的,其餘,簡直如颱風過境,慘不忍睹,房頂都掀了,慘烈的程度可想而知。
當然,小傢伙本人,也是極爲痛苦,作爲血脈相連的母親,蘇青感觸尤爲深刻,小傢伙目前在做着殊死搏鬥,龐大的身軀,時而顫抖痙攣,時而漂浮到空間,時而發出聲聲怒吼,憤怒中透着痛苦。
幾乎聲聲敲在蘇青的心尖上,幾乎窒息,孔銘揚摟着臉色蒼白的媳婦,安慰着,“別瞎擔心,臭小子能耐着呢,那個老麼子的白色珠子,都沒能把他怎麼樣,更何況是晉階了,放心吧,有我在呢,保證還你個完好無損的兒子。”
蘇青想起了,前段時間,這人渡劫時,生死攸關的時刻,小白直接鑽入到雷劫中心,忍不住抱緊了某人的腰。
她是不想兒子有事,但也不希望某人有事,手心手背都是肉,傷了那個,她的心都會滴血。
此時此刻,她還算冷靜,找個時間進入到空間,配置了一枚輔助進階的藥丸,考慮到銀狼血統跟人類的差別,裡面的紅羅的分量加大了不止一倍。
蘇青喂小白藥丸,爺孫三人沒人上前阻止。
這並不是說,他們有多信任蘇青的醫術,信任的是蘇青作爲一個母親的心。
是不會害自個兒兒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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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字,我居然沒把小白晉階寫完,我自己都唾棄我自個兒,還有一更啊,保證寫完,否則,切腹自殺,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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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十一點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