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獲偷獵者算是爲民除了一害,立了大功,可同時也讓人好奇,究竟誰有那麼大的本事?竟然連警察都不能辦到的,他卻辦到了,這不由得不讓人好奇。
而從二叔蘇恆那裡得到的消息,卻是大白抓獲的,一頭狼對付五個拿槍的強壯男人,這雖然有點不可思議,但再瞧瞧大白威風凜凜,不怒而威的氣勢,衆人也只能勉強接受。
唯一知道詳細情形的就是蘇恆了,那幾個偷獵者身上的傷勢是他親自檢查的,有兩人身上明顯是槍傷,他不可能看錯的,大白不可能會開槍,那只有蘇青了,想到此,二叔心裡也不由得心驚,這丫頭還真是狠。
不過,他接觸蘇青的時間不短,自然清楚她的性子,只要你對她好一分,她自會還你十分,但你要是對她使壞,她也不會手軟的。
知道她不喜張揚,二叔蘇恆只說是在大白的幫助下,抓獲的並沒有提蘇青的事,相信幾個狗孃養的偷獵者,自然不會吐露蘇青的信息,落在一個小姑娘手裡,說出去忒丟人。
二叔蘇恆這邊忙着配合警察調查此次偷獵案件,而蘇青準備帶着蘇夏進城。
因爲蘇夏到了複診時間,況且這三個月都沒有給他吃藥,都是靠着果酒以及食補,也不知道現在身體狀況如何?蘇青想着帶他去縣城醫院,做個全面檢查,反正現在他們收入還不錯。也不在乎那點檢查費。
一大早起來,蘇夏就異常興奮,畢竟孩子心性,說要進城,自然歡喜。
蘇夏的病,一直沉沉的壓在母親的心上,自然不放心,說什麼也要跟去。
家裡的人都走了,只有大白可憐兮兮,像是被拋棄的小狗般,留守在家,雖然不捨,但大白似乎也知道不易跟去,望着他們出門的身影,也不去追。
蘇青見狀心裡也不好受,“你好好在家,回來給你做大骨棒燉酸菜。”大骨棒燉酸菜是它最喜歡吃的。
這樣依依不捨的一副可憐相,很難與那天在上山勇鬥偷獵者的大白聯想到一起。
自打救它那天起,它沒展露過它的強大力量,給了她一種無害的錯覺。
誰曾想,爆發起來,卻是那麼英武威猛,殺伐決斷,她的眼裡勁已經夠好了,卻也沒能看清它的動作,只得感嘆,果然是不凡之物。
只能說她的運氣太好,無意間救頭狼,也是頭有情有義知恩圖報的。
蘇青三人下了中巴,沒有直接去醫院,而是來到了馬建中的店裡,因爲上次進城馬建中聽她說要帶弟弟看病,便主動提出親自帶她們去,說是在縣醫院他有熟人。
現在看病有多難,是可想而知的,不走運的話,一天下來都不一定看上,再說,那麼多病人,醫生不可能每個人都詳盡地給你解釋病情,所以有熟人,那是再好不過了。不用那就成了二傻了。
到店裡的時候,才早上八點,這個時間段還沒到客人吃飯的點,所以就沒什麼客人,蘇青他們到的時候,剛好趕上馬建中在給員工開會,看到蘇青幾人進來,忙說了句散會,就將人解散了,熱情的迎了過來,笑着打招呼。
“這是阿姨吧,可真年輕,若不是蘇青在這,我可能就喊上大姐了。”馬建中見到章書玉也不由得吃了一驚,着實沒想到蘇青的老孃如此年輕漂亮。一點沒有鄉下人的樣子。
也怪不得馬建中驚訝,章書玉本就底子好,再加上最近時間,寬心了不少,而且又有蘇青空間出產的東西滋補,皮膚白皙緊緻,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是兩個孩子的娘,再加上天生具有的典雅氣質,也怪不得馬建中吃驚。連店中年輕的服務員都不停頻頻回頭觀看,眼裡滿是羨煞。
“你這是想着法的佔我便宜吧?”蘇青在一旁哼了一聲,不滿道,與馬建中打交道這麼長時間,彼此很是熟悉,所以說話也比較直接隨便。倒沒覺得怎樣。
不過章書玉就不這樣看了,忙扯了下蘇青的衣袖,示意她說話要有禮貌,“你好,蘇青在家就經常跟我說起你,你這麼照顧她,阿姨謝謝你了。”
馬建中聞言,怪異地看了蘇青一眼,不知這位怎麼跟家人說的?明明是她在照顧他的生意,怎麼就變成了他照顧她?
不過,他也不傻,自然不會去捅破,只是順着話頭應着。
蘇青在一旁見他們一直圍繞這個話題,還真怕越說越深入,到最後不好收場。忙從揹簍裡拿出一罈酒,遞給馬建中。示意這是送給他的。
只見馬建中一改剛纔榮辱不驚,儒雅斯文摸樣,眼中立馬冒出精光,臉上笑開了花,小心翼翼地抱着酒罈子,小跑到存酒的櫃子,打開放好,看了又看才放心地上了道鎖。
馬建中回頭見到蘇青撇嘴不屑的表情,纔想起他剛纔丟臉的行爲,心中不斷哀嚎!他的形象啊!不過,自從遇到蘇青以來,他保持的形象也被糟蹋的七七八八了,或者說基本沒形象了。
不過,想到櫃子的酒,他又開心了起來,形象和酒相比,那就是浮雲浮雲!
回想第一次蘇青送給他一罈酒,他當時也沒當回事兒,晚上回家吃飯時,就打開來準備喝掉,雖然他與他老子經常不對唱反調,但撇開這一點,他還是一個孝順父母的人,所以給對面的老爸也倒了一杯。
馬建中的老爸,馬維遠冷哼一聲,端着杯子,就往口裡送,剛喝了一口,臉色大變,輕輕放下杯子,問道“這酒那來的?”
馬建中不明所以,老實回答:“就是蘇青今天送給我的,說是她自家釀的,有強身健體的作用,怎麼了?”他以前給家裡人提過蘇青。
他老爹也不吭聲,站起身拿起馬建中手邊的酒罈子,蓋上蓋子,抱到酒櫃,放到一個格子裡,拿鎖給鎖上了,所以說馬建中剛纔上鎖那麼利索,也是跟他老子學的。
馬建中老爹在馬建中,馬建中老媽傻掉的表情中,默默回到桌前,端起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直到還剩一個杯底時,不捨得喝了,開始端起碗吃飯,還不時的看兩眼一旁只剩杯底的酒。
他老爹可一向死要面子愛裝的人,這麼幼稚的舉動還真讓人大開眼界,極爲受不了。
馬建中低頭看着杯中的酒深思。就聽對面的他老子說,“怎麼不喜歡喝?那給我吧,別浪費了。”說着就要起身。
馬建中見狀,真怕他老子奪了去,端起杯子一飲而盡,就聽他老子譏諷道:“就你這牛飲的勁,能品出個什麼酒味,白讓你糟蹋了。”
馬建中喝完酒總算是回過味來,明白他老爹剛纔的舉動了,可是這酒是他拿回來的,是他的好不好,憑什麼他老爹給鎖起來?
“爸,你這做的有點過了,這酒可是送給我的,你怎麼說都不說一聲,就鎖起來了,我想喝的時候怎麼辦?”
“你的酒怎麼了,我把你養這麼大,一罈酒你就不捨得給我喝?”他老爹爲了一罈酒開始撒賴了。
“那你也不能不給我喝啊?那萬一下次蘇青再送給我,你還喝不喝?”馬建中開始給他老爹討價還價。
馬維遠想了半響,不情願道:“那每天一小杯。”
馬建中對他老爹直翻白眼,不過,誰叫他是他老子呢。
他母親在一旁樂的笑不可支,平常兩人見了面那是針尖對麥芒,沒想到一個小丫頭送的酒,居然讓一對父子因爲一杯酒還價還價起來,對這蘇青她可是越來越好奇了,兒子幾乎天天掛在嘴邊,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他女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