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夢白看着雲翔尷尬的神情,揉了揉他柔軟的金色長髮,爽朗的笑起來。
“外面熱,你到裡面去坐吧。我來駕車就行了。”夢白說道。
剛鑽進車廂裡,便聽到秋月感嘆地說道:“哈哈哈……林小妞,你真是太厲害了啊!佩服!佩服!我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啊!”
“城城,你這招兒金蟬脫殼可真絕!簡直是一石好幾鳥啊——不僅把危險給轉移出去,而且,還這麼輕鬆地拿到了通行令!那小子一年半載醒不了,歐陽姑娘也能輕鬆一陣子。如果沒有這通行令,我們現在也許已經身陷殺局了。城城,你真是牛啊——簡直太有才了!”雲翔接話道。
“夜大哥還說,只能用清水洗臉才能洗掉那些面具,估計那小子會被洗脫兩層皮……”
“哈哈哈……我猜那些暗夜騎士,現在正給那小子洗臉呢!”
馬車飛快地奔馳着, “女兒國到了,你們可都準備好了?”在途中吃了個晚餐,又在客棧投宿一夜,他們快馬加鞭終於趕在太陽落山之前,來到了女兒國的邊境。
聽到夢白的提醒,夜月、夢白和雲翔開始整理穿着和麪具。
“有問題嗎?”夜月看到林傾城微微笑起來,以爲自己哪裡出了錯。
“沒問題……”林傾城盯着他看了好半晌,才抿着嘴笑起來說:“完美……”
夜月倒在她的肩膀上。將她摟在懷裡。在她耳邊動情地說:“城兒……不知道爲什麼,即使我裝扮成女人,我依然有想吻你的衝動……”
“城城,你是不是很熱啊?”
“嗯?”林傾城不解地看着雲翔,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就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雲翔調皮地笑起來說,“你的臉紅了。”
林傾城這才明白,原來夜月剛纔說的話被他聽了去。
林傾城搖搖頭,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近墨者黑……你以前是多麼純潔的一◎≡d挺◎≡diǎn◎≡小◎≡說,.√.≌o< s="arn:2p 0 2p 0">s_();個孩子,現在竟然跟他們學得這麼壞。”
“哎呀,我好像聽到有人在背地裡說我壞話。”夢白一臉痞氣地看着林傾城。挑釁意味十足。
林傾城將臉稍微靠近夢白。眼睛微微一眯,不客氣地說:“這些話沒必要在背地裡說,我就是故意說給你聽的。”
“哈哈哈……小丫頭,我不跟你一般計較。下車吧!”
“你最好是跟我計較計較。棋逢對手纔有意思。”林傾城小心翼翼地扶着夜月下了車。夢白將手遞給雲翔:“別理小城說的話。過來……我扶你下去。”
“不要!”雲翔自己跳下車,一臉嚴肅地說:“城城說得對,你都把我教壞了!以後請你與我保持兩米距離。”
女兒國位於清幽島中心。小島上四季如春。要去島上必須坐船,而且只有一條水路能通往清幽島。
租了一條三米多長的遊船,他們興致勃勃地乘舟順流而下。
看着兩側陡峭如刀削般的山崖,秋月站在船頭,用手遮擋着耀眼的陽光驚呼道:“我從來沒見過這麼陡峭的山峰!這兩座山好像被刀直直的切開分成兩半一樣。我猜這兩座山一定有故事……”
雲翔也跟着擡頭往上瞧,瞧了半天撇了撇嘴說:“依我看……倒像是一個人的屁股被摔成了兩瓣。”
“你的屁股能摔這麼直嗎?”秋月氣道。
“這我可不知道……如果你想看,我可以摔給你試試。”
“誰要看你的屁股!”秋月生氣的瞪他,“跟你沒有共同語言!”
一路行來,山水籠煙,滿目翠綠。讓人的心情都跟着開朗許多。
遊船駛出山崖,來到一處極寬的水域,掌舵的老人好心地對他們說:“前面就是清幽島了。現在世道不太平,這幾天到山上避難的人特別多。你們想上山,估計沒那麼容易。”
雲翔豪氣地拍了拍胸脯說:“老人家,謝謝您的提醒,不過……我們一定有辦法上去的。”
看到他信誓旦旦極有信心,老人家微微一笑,“小姑娘,這幾天像你這樣說話的人,我見多了。但是……沒有一個能上得了島的。”
“是嗎?那我還要告訴你,我們就是那個唯一能上島的人。”
老人家笑而不答。半晌才指着前面說:“那個碼頭就是去清幽島的入口了。”
船停穩之後,幾個人付了船錢,跳到碼頭上。
老人家並沒急着走,而是跟着上了碼頭。他拿出一袋煙,在鞋上磕了磕,笑着說:“現在流傳一句話,不知道你們聽沒聽說過:上島難,難於上青天。如果這些人不同意你們上島,我再載你們回去。”
“您完全沒這個必要。”雲翔自信地挑了挑眉
“小姑娘,話不能說得太滿,你們儘管去試試。”老人家也不着急跟他理論。自顧自地咬着菸斗吸了兩口。
“走吧!”雲翔昂着頭,大踏步地往前走。排了一會兒隊,看到前面所有的人都被攆了回去,竟然沒有一個人被允許進入聖山島!
“怎麼查得這麼嚴呢?一個人都沒進去……”玲瓏有些擔憂地問:“他們不會攆我們走吧?”
“請出示身份證明!”入口處負責檢查的女人,表情嚴肅地將他們擋在圍欄外面。
“她們是我的客人。”雲翔一邊說着話,一邊從戒指裡拿出一塊鑲着金邊的牌子,一臉不屑地將牌子舉到那人面前。
“您是名劍山莊的?” 負責檢查的女人微微一愣。
“當然了。我是名劍山莊的二小姐。”雲翔答道。
那女人面帶歉意地說:“二小姐,在兩天之前,我們還可以讓您和您的客人進去,但是……今天以後,都不可以……”
“什麼?”雲翔不可思議地低吼道:“你們清幽島的武器都是我們名劍山莊免費提供的!你們就這樣對待恩人的嗎?竟然不讓我進!
“嘿……小姑娘!”那老人家得意地晃了晃他的大煙袋,“走吧!我載你們回去,我算你們半價……”
雲翔氣得對那老人家說道:“半價個鬼!全價我都不坐!”
秋月在一旁拉了拉他的衣服,做了個表情,提醒他注意diǎn言談舉止,他現在可是個大姑娘。
“二小姐。真抱歉……您請回吧。”
負責檢查的守門人看到這個二小姐。看樣子馬上就要發飆了!她連忙轉向夜月等人,嚴肅地問:“幾位可有上島通行證?如果沒有,也請幾位回去吧。”
夜月靠在林傾城身上,安靜地看着他們幾個在前面爭吵。並沒有要摻言的意思。清幽島主做出這樣的決定也不是沒道理的。他能理解。
雲翔氣道:“不管是從哪來的。你們一律不讓上島是吧?”
“是的!戰亂時期,清幽島地少人稀,都是些弱女子。防禦薄弱,置錐之地沒辦法容納四方來客。還請各位見諒。”
“你們以爲不放人進去,能就明哲保身?”
“這是島主下的命令,我們只負責執行。”守門人平靜地說道:“請幾位回去吧,還是別費口舌了。”
“我是名劍山莊的二小姐,把你們島主,給我叫出來!我要進島!”雲翔突然掐尖了嗓子高聲叫了一聲,把守門的人嚇了一跳!
“是誰在這裡大呼小叫的?”一個柔美的聲音傳來。
“恭迎國王陛下!”
衆人一聽,原來是女兒國的國王婉柔來了。
只見她身穿淡紫色的白紗衣,簡單又不失大雅,嫵媚雍容,一頭青絲用蝴蝶流蘇淺淺倌起,額間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眉不描而黛,膚無需敷粉便白膩如脂,脣絳一抿,嫣如丹果,顯現出絲絲嫵媚,勾魂懾魄。似嫡仙般風姿卓越傾國傾城的臉,落凡塵沾染了絲絲塵緣的仙子般令男子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難忘的卻是那一雙燦然的星光水眸。明眸屬於蒼藍色,月光皎潔、仿若一片海般湛藍,倘若能迷倒千世浮華。淺淺一笑能吸引住千萬人。身上散發着淡淡的悠悠的清然的自然的薄荷香。
就連林傾城、玲瓏和秋月都被婉柔的美色所傾倒,有些看得如醉如癡。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這麼吵鬧?”婉柔問守門人道。
“啓稟國王,這個小姑娘說自己是名劍山莊的二小姐,旁邊的幾個是她的朋友,她非吵吵着要進島。”守門人畢恭畢敬答道。
“你是名劍山莊的二小姐?”婉柔看着雲翔問道。
“是……,我是……”秋月推了雲翔一下,他這纔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哦?你是名劍山莊的二小姐?那你叫什麼?有什麼能證明你身份的東西?”婉柔繼續問道。
“我叫雲夢。” 雲翔一邊說着話,一邊從戒指裡又拿出一塊碧綠色、有水紋盪漾的牌子舉到婉柔面前。
婉柔接過牌子一看,上面刻着“名劍山莊雲夢”幾個字,又仔細打量了雲翔幾眼,這才又把牌子還給了他。
“你們這裡的武器都是由名劍山莊免費給提供的,怎麼我和我的幾個朋友就不能進島嗎?如果這樣的話,我們名劍山莊就跟你恩斷義絕!”雲翔生氣的說道。
“雲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樣!走吧……到裡邊再談。”婉柔立刻換了副微笑的面孔說道。
“哼!你們清幽島,我可不敢進!怕污了你們的空氣!”
“雲小姐,別耍脾氣了,走吧……一會兒再跟你解釋。”
“哼!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
秋月狠狠地擰了雲翔一下,使了個眼色給他:大哥。別擺譜了!讓你進,就趕緊的吧,一會兒讓人攆出去好啊?
“嘁!你要是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我今天跟你沒完!” 雲翔甩了甩胳膊,昂着頭、氣焰囂張的往裡頭走。那樣子很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大有來頭似的……
“我的朋友就不用檢查了吧?”雲翔怒氣未消道。
“她們都是你的朋友?都是女孩兒?”婉柔仔細打量着夜月幾人問道。
“當然了,都是女人,還有什麼可懷疑的?”雲翔不耐煩地說:“你不信,可以檢查一下!”
“……”夢白裝作害羞的樣子,將兩手交叉在胸前,一臉羞赧地咬着脣看着婉柔。好像在豈求她:不要檢查了。人家會害羞的……
婉柔看着他那楚楚動人的表情,不禁笑了笑,男人怎麼會有這種表情??
她向夢白走近了兩步,輕輕擡起“她”的下巴。目光輕柔地掃着“她”清秀的容顏。
“她”的眉頭纖細柔美、鼻樑挺直、櫻桃般小小的柔脣豐潤柔軟。這容貌簡直柔媚無比……不得不說歐陽靜易容術的高超。
“我是女人……”夢白嘟起粉嫩紅脣。一雙寶石般明亮的藍眸中泛着無辜的水光,如蝶翼般的睫毛一顫一顫的。
婉柔不禁癡癡地看着夢白,呆愣了片刻……
“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最漂亮的……”婉柔對夢白魅惑一笑。纖長的手指在夢白櫻桃般柔軟的紅脣上輕輕一diǎn。
夢白聽了她的話,不禁有些臉紅, 見他粉嫩雙頰染上一抹淡淡的桃紅,婉柔薄脣輕抿,似笑非笑。然而這笑容卻更加魅惑人心。
“還這麼嬌羞可愛,我喜歡……” 婉柔媚笑着說道。
“把你的髒手拿開!他是你隨便就能碰的嗎?” 玲瓏有些怒不可遏!雙手執住婉柔的手腕,向兩邊狠勁地下壓。
婉柔緩慢地回過頭,低頭掃過玲瓏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臂。一股冰冷的寒意自眼中流出來,心中殺機頓生。
“你敢襲擊國王?好大的膽子!”婉柔身旁的護衛立刻舉起巨劍、架在玲瓏的脖子上,將她包圍在中間!
只要國王一聲令下,他們會毫不猶豫地讓這個膽大妄爲的小女孩腦袋搬家!
玲瓏感覺到冰涼的劍身抵在自己脖頸上,卻毫不畏懼!她仍是狠狠地抓住那狗國王的兩條手臂。
“國王陛下!您下令吧!我們立刻殺了她!”護衛們各個目露兇光,幾乎要用眼睛將斬風殺死。可是,國王卻遲遲不下令!
國王這反常的舉動令他們費解!誰不知道清幽島的國王是出了名的冷麪玉羅剎,今天這是怎麼了?如果是平時有人敢這樣冒犯她,她一定會讓那人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自玲瓏身上散發的洶洶氣勢,大有駕千丈凌雲的女中豪傑的傲氣!婉柔竟然被玲瓏的氣勢給震住了。
“你能碰他,我就不能碰?” 婉柔冰冷的黑眸微微眯起,透着一絲危險的光芒。
“你願意碰誰我管不着,就是碰他不行!” 玲瓏姣好的面頰透着一絲冷冷的狠勁。
婉柔始終一言不發,她沒反口罵玲瓏,也沒有下令讓守衛將她殺掉,只是臉色越來越難看!
“好了!你們兩個!”雲翔試圖緩解這尷尬的氣氛。他握住玲瓏制在婉柔手腕上的手臂,“人家好歹是個國王,你要找人家打架,也不能當着這麼多人,掃人家面子,是不是?”
說完,又轉過頭教育婉柔,“你好歹也是一國之君,當着這麼多人,不要顯得這麼沒修養,沒氣度吧!”
聽了他這話,玲瓏和婉柔同時將眉頭高高地挑起,顯然她們對雲翔的勸架都是相當的不滿意!
兩個人都不領情,雲翔撓撓頭,對其他幾位夥伴兒說:“咱們進去吃diǎn東西,讓她們兩個在這裡鬧吧。”
“玲瓏……”林傾城扶着夜月虛弱的身子往裡面走,她走到玲瓏身邊的時候,極輕地對她說:“吃醋、憤怒、嫉妒。是沒自信的表現。別讓那女人處處佔上風。”
聽了林傾城的話,玲瓏漸漸地鬆開婉柔的手臂,眯起眼睛威脅道:“今天算你走運,再有下次,我可不輕饒你!”
說着,便跟着同伴兒們往裡頭走。
“國王陛下,她們竟敢對您如此無理!要不要將她們趕出清幽島?”
“不必……”婉柔揮了揮通紅的手臂,她這啞巴虧可不是白吃的!
此時,她冰冷而絕美的臉上,噙着一抹似有若無的冷笑。
她看着玲瓏的背影。心裡暗道:粗魯的人往往沒大腦。我一定會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你的!
“你們看,竟然有人進去了!這怎麼可能?”見到那幾個人通過了關口,已經走上前往清幽島的小路。未能通過的人羣立刻狂躁起來!
“那幾女人爲什麼能進去?她們也並不是清幽島的人啊!”
“怎麼回事?爲什麼不讓我們進?”
“你這個狗國王要一視同仁!快diǎn開門。放我們進去!”
一瞬間。清幽島的碼頭上頓時響起震耳欲聾的怒罵吵鬧聲!
“誰再喊,就把她們扔到河裡去餵魚!”婉柔抖了抖袖子,白雪般的長衫被風撩起一角。
“遵命!國王陛下!”此時。她冰冷的語氣,才更像她們所熟知的那位冷麪國王,而不是剛纔那位急着解釋、被人制住又不還擊的國王!
“小姑娘,有diǎn本事啊!算我看錯了你們。”一直叼着菸斗的老人家呵呵的笑起來,將菸斗收起來,駕着船自己回去了。
“玲瓏……”夢白走過去,拉住玲瓏的手。
“離我遠diǎn!”玲瓏將他推開。一想起他剛纔毫不反抗,還一臉嬌羞,任由人家“輕薄”的樣子,心中的怒火又再次升騰!
“玲瓏,你不要生氣啊!我對她沒感覺的,你別和她再鬧下去了……”夢白走在玲瓏旁邊,極其認真地說。
離開碼頭,婉柔邀請客人們上了馬車。踏上通往女兒國巨大宮殿的長而寬的大道。
沿途,林傾城擡頭向外看,兩側的塔樓整齊有序,每兩個塔樓爲一組,互相交錯、互爲犄角。
長長的一排,好像列隊的衛兵整整齊齊地向上延伸。它們是永遠不知疲憊的“守城衛士”,如果有敵人衝上小島,這些塔樓便能將絕大部分的敵軍消滅掉。
下了馬車,林傾城向四周望了一眼,女兒國的設計非常有趣,它位於小島的中心,宮殿的正前方是一條青石鋪就的百米多長、五米多寬的石階,散發出皇族的威嚴與氣勢!
女兒國的民衆都住在巨大宮殿的兩側。女兒國以一座月牙兒的姿態盤踞在清幽島上。
林傾城站在這長長的石階上,回頭向下俯瞰。因爲沒有障礙物的遮擋,即使離得很遠,依然能看到碼頭上的一舉一動!
“這些塔樓設計的不錯。” 林傾城指着塔樓說:“這些塔樓能夠監視四周的一切活動,一旦有外敵入侵便可及早做防範。”
夜月diǎn頭,完全同意她的說法,“你看雲翔在走上這條通道之後,明顯比以前更加有信心。我猜這些塔樓應該是他設計的,這小子還真的挺有才華!”
看着雲翔氣宇軒昂,走起路來神氣十足的樣子,林傾城diǎn頭稱是。
女兒國的宮殿建造得不僅寬闊,而且還很華麗,真可謂是雕樑畫棟,金碧輝煌。殿的四角高高翹起,優美得像四隻展翅欲飛的燕子。
走進大殿內,水晶珠簾逶迤傾瀉,簾後,有人披紗撫琴,指尖起落間琴音流淌,或虛或實,變化無常,似幽澗滴泉清冽空靈、玲瓏剔透,而後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強流,以頑強的生命力穿過層巒疊嶂、暗礁險灘,匯入波濤翻滾的江海,最終趨於平靜,只餘悠悠泛音,似魚躍水面偶然濺起的浪花。
嬌媚動人的國王婉柔宴請了幾位客人,並真誠地對雲翔說:“前不久血族大軍,將名劍山莊給圍困起來。我曾派兵去解圍,可是血族大軍的攻防能力都非常強悍,將我派去的部隊全部殲滅!”
“我的家人怎麼樣?”聽到這裡,雲翔頓時心急如焚!
“他們應該沒什麼危險。”
婉柔連忙安撫他,“血族大軍只是想與名劍山莊合作,讓名劍山莊幫助他們打造最精良的武器。所以,暫時不會傷害你的家人。而且,名劍山莊機關重重、防衛森嚴,直到現在血族大軍只是將其圍困,還沒踏進鑄劍谷大門一步。”
雲翔放心地diǎndiǎn頭,又問:“名劍山莊有難!你爲什麼阻止名劍山莊的人上島?”
“是這樣的……在名劍山莊被圍困的這些日子,我們清幽島上陸陸續續地來了許多‘避難者’。但是後來我才發現,這些自稱避難的人,都是血族派來的奸細!
直到兩天前,我從水路派到名劍山莊的探子回報說,你的母親下了一道死命令:名劍山莊裡所有的人,就算死都不會離開名劍山莊半步!
她告訴我,如果有人自稱是名劍山莊的人,一定是敵軍的奸細,並讓我拒絕他們上島。
先行遣退,再暗中擊殺!”
說着,婉柔拿出一封信交給雲翔,“這是你母親的親筆書信。”
雲翔接過信一看,果然是母親的字體和印章,而且內容與婉柔說的絲毫不差。這才一臉愧色地道歉說:“剛纔錯怪你了,我也是一時心急……”
“不礙事的。”婉柔真誠地笑起來,輕鬆地轉移話題說:“你和你的朋友暫時先住在這裡。通往名劍山莊的水路也被血族大軍佔據了,不過人數不是很多。我會盡快打通水路,送你回名劍山莊。”
用過晚餐,婉柔命人爲他們準備了上好的房間和洗浴用品。
回到各自的房間,林傾城將夜月扶到牀邊,擔憂地問:“怎麼這次晉升消耗的體力和能量還沒有恢復?”
“我想……還要兩天時間,才能完全恢復。”
“還要兩天?”林傾城很想問他,是晉升到什麼級別,才讓他變得這麼虛弱?可是,話問到嘴邊,又咽回去,只是輕輕地說了一聲:“你好好休息。希望你快diǎn好起來。”
林傾城剛站起身,卻突然被他拉住手臂。
“城兒……”
“怎麼了?”
“如果你留下來陪我,我也許能好得快一diǎn……”
這是什麼爛藉口……林傾城搖搖頭,“我們在女兒國,還是收斂一diǎn比較好。兩個女人住在一個房間裡,會引起誤會。”
“不會的……”夜月墨黑的眸子,閃着光亮,“女兒國……都是兩人女人住在一起的。她們見怪不怪了。”
林傾城爲難地說:“不行……”
他可憐兮兮的抿着脣,那模樣勞勞地牽動她心裡最脆弱的地方,“城兒,我還是個病人……需要你的照顧。”
夜月見她絲毫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心裡不免有些失望。
又不想難爲她,只得將她的手放開,嘆了一聲說:“我送你回去休息。”
“不用……”
林傾城快步往門外走,卻見他已經站起來跟在她後面,“我要看着你進房間才能放心。”
“我就住在你對面,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夜月雖然沒話反駁她,行動上卻絲毫沒有遲疑,打開對面的門,他率先走進去,將房間裡的擺設都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才緩緩說:“你安心睡吧,這房間很安全。”
見她沒說話,便回過去看她。
夜月細心地囑咐一遍,走到門口,又回頭說:“我在外面給你佈道結界,那樣你就不用害怕有人闖進來了。”
見他戀戀不捨地望着自己,遲遲不願離開,“唉……你休息吧……你再不把這層皮脫了,估計明天就該變紅燒肉了。”林傾城半開玩笑地把他推出門,將門關緊。(米需.米.小.說.言侖.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