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了摸,它看了我一眼又繼續啃,看起來真的挺乖的。
可惜不能經常帶着,我有些惋惜,這麼弱小的一隻喲,摸起來很舒服,又乖巧,就是太弱了。
啃完了洗洗手,我坐在椅子上看小黑甩尾吧玩,看了一會兒,我手賤的就開始去戳。
它瞪了我一眼,然後把尾巴甩了出去。
“你怎麼跑過來的?”我小聲道。
小黑繼續甩尾巴,看的我都有些嫉妒了,真的好命哦,自由自在無憂無慮。
起身回屋,我準備睡一覺,反正醒着也沒事幹。
躺下以後我正準備閤眼,發現小黑目不轉睛的盯着我,我被盯的渾身不自在。
“喵?你還有什麼其他事情嗎?”我有些諂媚的說道。
小黑毫不客氣的走到我頭邊,然後臥下……
我立即彈了起來,然後忍着疼拎着它檢查,過了一會兒才放下,乾淨的。
放心以後,我挪了一下,給貓大爺讓了一點位置,由着它喜歡吧。
剛挨着枕頭,我就看到貓大爺小黑繼續趴在我旁邊,結合之前它乾的事情,我乾脆換一個枕頭,這下不會繼續挨着我了吧?
嗯,它會。
我忍無可忍的把它撈起來打屁股,“你還想搶嗎!搶不搶!”
“喵~”
我盯着小黑的眼睛,然後認輸,算了,誰讓它這麼萌呢,我就忍一忍吧,只要它別忽然往我臉上招呼就行了。
安心的睡着以後我開始做夢,夢裡我變成了一個妖怪,身邊跟着一隻怎麼也甩不掉的貓崽子,這個夢簡直刷新了我對自己的認識,還好在我認命之前,丫鬟就過來喊我了。
我睜開眼,旁邊的貓大爺依舊在睡覺,之前還是非常矜持的睡相,現在已經讓我完全無法理解了,這麼睡,它就不覺得難受嗎?
我戳了一下它的肚子順便問丫鬟有啥事兒,蘇宴之前已經找過我了,他不會又要弄什麼妖蛾子吧?
“風如公子前來拜訪娘娘,娘娘可要見?”丫鬟福身道。
我:“……”就知道蘇宴這貨沒安好心,原來跟這兒瞪着我呢,不用懷疑了,風如公子肯定是被他喊來的。
深吸一口氣,“替我梳洗一番,去請公子進來。”我就不信照着蘇宴那麼說以後,風如公子真的半點不懷疑蘇宴!
然而其實我還是很緊張的,怎麼說風如公子都和蘇宴交情匪淺,而且想到自己打自己臉,我其實覺得已經隱隱做疼了。
我越想魚不甘心,可是有個軟刀子插着我的心口子,怎麼說呢,不去做不行啊。
看着鏡子裡面的自己,我一瞬間又那麼一絲絲的怨恨,然後消失無蹤,總歸是自己選的路,哭着也得走啊。
在丫鬟的攙扶下,我坐到了客廳的主位上,風如公子起身本想朝我行禮,我趕緊阻止了,“公子請坐,對我不必如此恭敬的。”
風如公子還是朝我拱了拱手,我朝屋裡的丫鬟擡了擡下巴,然後示意她們出去,有外人在,我總覺得自己被監視一樣,可難受。
“公子今日過來可是有何事?”千萬別真的是被蘇天坑坑過來的啊?
“在下今日前來是想問候娘娘,順便向娘娘告辭的。”
我一驚,這結果比來問我到底是不是被關着還要糟糕!爲什麼忽然又要離開?
強壓下心裡的不安,我扯了一個笑臉出來,“可是有急事?”
風如公子點頭,“敏敏的藥已經要齊了,還差一味,那位長輩讓我過去,等我過去以後他纔會告訴我在哪裡。”
我心生不安,這也太奇怪了,這句話怎麼聽都有一股威脅的意味在裡面吧?可是看着風如公子一臉喜色,好像並不是如我所想,壓下心底的想法,我只以爲自己應該是想多了。
“是嗎,那挺好的,希望敏敏早日康復。”我扯着嘴角笑道。
風如公子笑着點頭,“借娘娘吉言,對了,娘娘的手恢復的如何了?”
我擡了擡胳膊,“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不過不急,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
風如公子點頭,起身道:“那在下先在此告辭,日後若有機會,還希望給娘娘再繪圖。”
我愣愣的看着風如公子,點頭,“好啊。”
一直到他離開,我都覺得他剛剛的話似有所指,可是我不確定是不是我心裡最渴望的結果。
嘆了一口氣,我走到院子裡,風如公子忽然說要離開,這不是很奇怪嗎?明明纔來不久,而且蘇宴至今還沒有反應,難道是不知道?
我有心想要送他一程,可是守衛在那裡,我現在就算是殘廢,翻牆刨洞都不行,強闖恐怕又是關柴房的結果。
看着半開的花朵,我只希望風如公子早點歸來,風敏趕緊痊癒,蘇宴早點放了我。
哦,還有我那父皇,趕緊把琉璃整治好,修什麼行宮啊,有蘇宴這麼一個虎視眈眈的人在,先修城牆纔是最正確的!
秋天來了,冬天應該不遠了,小白也不知道情況如何了,希望在它冬眠以前,我再看看它吧。
盯着花久了,我心裡半點沒有平靜,反而越發的忐忑不安起來,只能轉身回屋然後坐在牀上什麼也不想。
貓大爺小黑走到我手邊蹭了蹭,我動了動手輕輕摸了幾把,手感確實很好,看在它手感很好的份兒上,我笑了起來,然後陪着它玩兒了好一會兒。
晚上吃飯的時候蘇宴意外的來和我吃飯,看他臉色,我識相的閉嘴不說話,只是我不說,他倒是話多起來了。
“風如走了,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也沒多早啊,何況距離現在時間其實也不遠。
“他辭行前讓孤好好待你,”蘇宴喝了一杯酒然後直勾勾的看着我,“你對他說了什麼。”
我想了想,貌似什麼也沒有說,正常的問候而已,而且沒說幾句,看樣子真的很急。
“我沒有和他說什麼,只是說希望敏敏早點康復,還有告辭的時候請他多保重而已。”我實話道。
“是嗎……看來他確實只是有急事離開。”蘇宴喃喃道。
我點頭,雖然我心裡擔心他的那個長輩逼他做什麼爲難的事情,可是看他樣子似乎並不像,風如公子雖然情愛房門遲鈍了一點,可是又不是白癡,能做皇商還遊刃有餘,怎麼看都是精明的人,所以我擔心歸擔心,但是並不懷疑他的判斷。
吃過了飯,蘇宴離開,我和他各自相安無事了起來。
不過第二天傾荽就回到了我身邊,我總歸還是擔心琉璃情況的,看傾荽的樣子,似乎有什麼特別的渠道知道外面的事情,所以我就是覺得她可疑,也必須通過她知道具體情況,總比去求蘇宴來的快。
事實似乎也是如此,傾荽回來以後,就告訴我琉璃早就派人過來找我幫忙,只是被人攔住了,不用懷疑,蘇宴乾的,要不是我和風如公子說他囚禁我,估計他純粹就是懶得管這回事。
“這關頭父皇爲何要修行宮?”我懷疑的看向傾荽。
傾荽表情十分不自在,扯了扯嘴角,“這……這是早就訂好的,只是一直沒有修完。”
我不解,“修了多久了?”
“……五年。”
“……”這真的是修行宮不是修皇宮?得多奢華多巨大,才需要耗時這麼久?
五年前,那會兒蘇宴還沒有徵戰諸國,父皇修倒是可以理解,可是自從蘇宴開始以後,難道不是先強大自己加強防禦嗎?修什麼行宮啊!
我嘆氣,“你派人傳信回去,那行宮不修也罷,有那些銀子不如用來安撫百姓養好軍隊,別真的到時候被蘇宴踏破城門才後悔。”
“不行!”
我看懷疑的向傾荽,“怎麼,你覺得那些奢華比百姓比國家還要重要?”
傾荽低頭不語,她這副樣子令我格外的噁心,可是沒有以前的記憶,我不確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傾荽始終不肯對我說實話,好比現在,她那麼一副堅定甚至可以稱得上命令的語氣對我說話,簡直絲毫不像是一個奴才。
“你若是覺得行宮比百姓重要,以後也莫要再來找本宮了,本宮現在怎麼說也和琉璃沒什麼關係了不是?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想讓這水給你們撈銀子,也得看看這水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傻啊!”
傾荽看着我,眼裡有些不悅,看的我更是對她防備起來,以前她表現毫無破綻,可是最近似乎越來越肆無忌憚起來了,是有什麼我不知道但是對我不利的事情發生嗎?
現在我倒不覺得她是蘇宴的人了,蘇宴真的要威脅我,有的是辦法,不至於用這麼一個昏招。
“娘娘,這是您自己的選擇,您來前說過的,會以琉璃的安危爲上,如今,行宮已修建一半,怎麼好停下?今次是恰逢天公不美,所以纔會如此,否則琉璃那會需要戰國接濟?”傾荽臉色難看道。
“……既然如此,那你去吧,去討好蘇宴,去做這個太子妃。”我冷冷的看着傾荽道。
真當我是沒脾氣啊!現在都敢騎到我的頭上來了,以後指不定要我怎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