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娘,小的時候,我和姐姐也有玩過這個大木牀?”大貓很是稀奇的看了看。
之前她在查翻庫房的時候就在想,這個大木牀是拿來幹嘛的哦,太大了,也不適合拿來睡覺啊!!
“你看,周圍還有杆子,可以把紗給撐起來,到時候還可以妨着有小蟲子,或者蚊子咬你弟弟和你侄女。”
顧敏讓人把那大木牀擡到了樹下,一半在樹蔭下,一半則能曬到太陽,然後再讓人撐起了紗,然後便把弘瞻和悅姐兒抱到了大牀上。
弘瞻和悅姐兒都屬於,只要能看見對方就行,並不是兩個人一定要玩到一起的。
因此,弘瞻曬着太陽,悅姐兒哪兒有樹蔭遮着,顧敏覺得,這樣剛好能滿足雙方需求了。
悅姐兒身邊的嬤嬤雖說不樂意,不過,見悅姐是在樹蔭下的,便也不說話了,只不過心裡盤算着,等晚上的時候,和她主子說一聲。
這小孩子的皮膚嬌嫩,特別是女孩子,萬一曬黑曬傷了,可是無法再變白回來的。
“大貓,你說你弟弟抓週,會抓什麼呀?”
會不會到時候抓個胭脂水粉啊??
“額娘放心吧,弟弟肯定會抓筆的!!”
大貓信心滿滿的說道。
自從阿瑪說要給弟弟搞抓週宴,她就在訓練弟弟,爲抓週那天做準備。
小孩子嘛,對又甜又香的東西肯定是喜歡的。
所以,大貓讓人把芝麻糖做成了毛筆的樣子,時不時的誘惑下弟弟。
因此,現在弘瞻只要看見弘暉抱他,他就指揮着弘暉往書桌邊走,然後抓毛筆,往嘴裡塞……
“這方法倒是不錯,只不過,到時候得快點從他手裡搶回筆才行。”
要不然,大家看着他把筆往嘴裡塞是怎麼一回事啊!
很快的,弘晝和弘瞻的抓週宴就到了。
兩個孩子都穿得一身通紅,像兩隻大紅包似的。
弘晝是個機靈的,見着一些貴婦們要來抱他,他也樂呵呵的讓人抱,不過,每次有貴婦抱他,他不是抓着人家的項鍊不放手。
要麼就是抓着人家的頭釵,手鐲不放手。
而且最最讓人稀罕的是,他死抓不放手的,都是那些貴婦出來行頭裡最貴的那件!!
倘若是十來歲的孩子做這種行徑大家自然會說這孩子是個財迷,會覺得這家人的家教不好。
可問題是弘晝纔剛一週歲,哪裡懂啊!
大傢伙都當個樂子,雖說沒把最貴的行頭摘下來給弘晝玩,但是都會摘個戒指啊,耳環啊諸如類的東西塞到弘晝手裡讓他玩。
每當這時候,弘晝就會扯個大大的笑容給那些貴婦。
小孩子的笑容最是天真無邪了,那些貴婦一開始倒也是肉痛,不過,看見弘晝的笑臉,倒都是挺心幹情願了。
顧敏那時候第一個感覺就是,這弘晝不會是穿越來的吧?
或者是重生的?
要不然,小孩子眼睛哪裡會這麼尖的?
嚴格來說,你讓自己全部分辨出人家行頭上最貴的,自己也未必能分辨得出,更何況是孩子了。
哪有這麼湊巧的事啊!!
相比較弘晝,弘瞻依舊專心地玩着自己的新玩具。
這個是喵喵親手做的華容道,每格都是喵喵親手所畫。
小的時候,顧敏給雙胞胎也搞過,就是魔方,從一開始的3*3,到後來的10*10。
哪怕是現在,偶爾喵喵有些事情想不通的時候,也會玩一陣當消遣的。
至於這個華容道和魔方類似,只不過畫了人像,背景也添置了漂亮的色彩罷了。
弘瞻是不懂怎麼玩的,但對於他來說,這東西他沒玩過,色彩又挺鮮豔的,而且扭啊扭的,還挺好玩的。
顧敏是覺得,訓練下兒子的手勁和耐心也好,反正曹操逃不出華容道纔是正常的,逃出了,她纔要擔心呢。
這次的週歲宴,四福晉原先的想法是,還是按照原先的,王爺嫡妻,關係親近的人家,由她來接待。
至於一些側氏,和顧敏關係不錯的,由顧敏來負責招待。
然後再分流給李氏,武氏宋氏等人。
她是沒有把年氏算在內的。
倒不是說防着她,而是年氏懷孕了,這招待賓客的事太過操勞,讓她動了胎氣可不好了。
不知情的人還以爲自己要怎麼糟踐小妾呢。
顧敏倒是無所謂的,雖說以前自己負責招待的,全是李氏在招待的,和自己不是很熟。
不過,有些事情,貴婦們都是心照不宣的,也沒人會來給自己難堪,自己倒是不怕。
哪裡知道,年氏卻在宴客前的一天跳出來表示,她可以幫着待客的。
她的理由是,顧敏離開京城大半年,很多人家的側福晉她都不熟,不像她,和那些人有共同話題。
倘若年氏沒有懷孕,顧敏倒是不介意讓年氏來招待那些賓客。
反正多招待人又不能多拿工資的,還得賠着笑容和人家說話,多累人。
可問題是,現在年氏有孕,萬一有個啥的,到時候別人以爲自己故意讓年氏受累,導致她落了胎的,自己可是沒處說理去的。
因此,顧敏便笑了笑道,“我聽福晉的。”
說完便把臉看向了福晉,等待着福晉的決定。
福晉可以容忍一個不受寵的側福晉,但絕對不會容忍一個受寵的側福晉,比如說當年的李氏和現在的年氏。
受寵的側福晉對四爺的影響力那是很大的。
光看這大半年來,四爺對弘暉的態度,四福晉就覺得,年氏有往當年李氏發展的跡象,特別是年氏受寵以來。
本來她是想着,這顧氏回來怎麼着兩個側福晉對上,會有番火花。
可哪知,顧氏這蠢貨居然把皮球又踢到她這兒來了。
你說換了是一個有骨氣的側福晉,人家要搶你的差事,搶你的臉面,你哪怕不是一個耳光子扇過去,可至少也得迂迴的拒絕,然後再把應該屬於你的搶回來不是?
哪會像顧氏這樣,居然要讓自己來決定的!!
這算什麼意思??
四福晉瞪了顧敏一眼,便只能道,“那朱嬤嬤,到時候分分,讓年氏和顧氏一人一半吧。”
顧敏樂呵呵的答應了,然後和年氏說了句,“年妹妹,倘若你累了和我說聲,我那邊布爾和也在呢。”
年氏笑着婉拒道,“顧姐姐有心了,雖說懷頭胎是挺辛苦的,不過,我年輕,我的小阿哥又是個懂事,憐惜他額孃的,所以,反應也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