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紫玉蝶親故的打賞摸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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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嬈目睹眼前的場景,心裡犯了難,不知道該不該把來意挑明,她若是挑明的話,那新月豈不是更有理由在太后跟前哭訴了。
伊嬈默不作聲,新月哭的腦袋昏沉,太后仍舊是板起臉來不言語,新月無法,只得又來求伊嬈,太后見此,命人把新月拉了下去,她不希望新月驚擾到伊嬈。
新月走了之後,伊嬈思量一番,最後還是開口說了來意,太后聽了眉頭皺的死緊,不滿道“這個大阿哥,真是不安分,皇帝讓他閉門思過,他仍然打那個新月格格的主意,看來是一點都沒把皇帝的話放在心上。”
“大哥他,對新月格格,是真心的。”以大阿哥看新月的眼神來判斷,伊嬈覺得大阿哥這次是真的動情了,雖然她沒看到新月身上有什麼吸引人的閃光點。
“十三什麼時候回來?”太后沒接伊嬈的話,突然轉移了話題。
“後天,昨日接到信,信上說的。”
“等十三回來之後,這事就會告一段落,既然你話已經帶到,那這事往後你別管了,皇帝會處置好的。”
伊嬈乖乖點頭,她正有此意!
伊嬈在寧壽宮用了午膳,待要出宮時舒瑤身邊的宮女卻過來請她,說舒瑤找她有事。
伊嬈跟着那宮女去了毓慶宮,舒瑤一見她便連連告罪,說不想麻煩她,原來舒瑤得了太子的囑咐,讓伊嬈勸一勸新月,讓新月把心思放在太子身上。
太子雖然不想搭理新月,但如今新月是個香餑餑,各個阿哥都想把她娶回去,太子覺得此事難辦,最好還是新月開口比較好,若是新月對康熙說她想嫁給他,那他娶新月的把握就大一些。
所以太子纔會讓舒瑤找伊嬈,新月和伊嬈比較熟,應該會聽伊嬈的話。
舒瑤苦笑道“這事兒你無需多關,我和你說是一回事,你管不管又是另外一回事。”
看着舒瑤臉上的憔悴之色,伊嬈心中不忍,她若是不盡一把力,那太子肯定不會給舒瑤好臉色,表面是光鮮亮麗衆人巴結的太子妃,但舒瑤私下底受的苦卻又有誰看到了呢。
伊嬈對舒瑤比對伊柔親近多了,舒瑤難得向她張口,她不能不管,想到此,她點頭道“我盡力,但新月她,聽不聽,我不知道。她對大哥,很愛很愛。”
“既然很愛,那太子就是沒戲了,你不必費嘴皮子去說了。”舒瑤擺手,她請伊嬈過來只不過是做給太子看的,她盡力了,但能不能達到目的,那就不是她能決定的了。
伊嬈搖頭,拒絕了舒瑤的勸說,她從毓慶宮出來便拐彎去了公主所找新月,新月正在嬤嬤的監督下學規矩,伊嬈去的時候她正在練習跪姿。
看到伊嬈,新月眼睛頓時亮了,像是燈泡一樣,伊嬈卻覺得頭皮發麻,讓嬤嬤退下,伊嬈說明了來意,新月的反應和她預料中的一樣,很憤怒,對她冷嘲熱諷,說她玷污愛情,不懂愛情,本以爲她很善良結果卻是最壞的如何如何,亂飛的唾沫星子噴了伊嬈一臉。
伊嬈在新月的指責中灰溜溜的離開了公主所,雖然她覺得新月很腦殘很不可理喻,但剛纔新月指責她的話有部分是對的:真心愛着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會嫁給旁人,這是對愛情的侮辱。
新月是腦殘不假,但她對大阿哥的感情是真的,她不是物品,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伊嬈的要求對她來說很無理。
被新月罵了一頓,伊嬈安分待在府中,靜靜等着胤祥回府,胤祥不回來,那關於新月克善的最後處置便不會下來,新月的事鬧了這麼久,也該塵埃落定了。
以前日子清閒的時候她總是和小白龍抱怨日子平淡的像是白開水,一點味道都沒有,如今事情一件接一件,她終於明白清閒的可貴了。
胤祥回來那日下雪了,這是康熙四十四年冬的初雪,雪花很大,像是鵝毛一樣,地面不一會兒就被白雪覆蓋,屋頂枝椏都落滿了雪。
四合院的雪景,伊嬈看了二十餘年都沒膩,靜謐,美好。
胤祥進了京之後並沒有回十三貝勒府,他徑直去了皇宮,一直到深夜纔回來。
得知胤祥還沒有用晚膳,伊嬈趕緊招呼小廚房的廚娘整幾個小菜端上來“怎麼去了這麼久?說什麼了?”
胤祥換上家常的衣衫,又用熱水洗了臉,然後才盤腿坐在榻子上,手中端着熱茶盞,一邊喝茶一邊回答伊嬈的話“有重要的大事向皇阿瑪稟告。”
“什麼大事?”伊嬈長長的眼睫毛忽閃忽閃,看的胤祥心癢癢,他故意賣起了關子,笑吟吟的道“你猜?”
“這麼高興,肯定是喜事,快說快說!”伊嬈興奮了起來,自打謠言起到現在,她的心情就沒真正好過,也該轉運了!
“我爲你報仇了!”胤祥語調輕快,臉上滿是笑容,說着還伸手捏了把伊嬈光滑的臉蛋,嗯,手感依舊很好。
“什麼報仇?”伊嬈不懂,疑惑的看着胤祥。
“大阿哥的仇啊。”胤祥放下手中的茶盞,把伊嬈從炕桌對面拉到了自己懷中,他先是親親伊嬈紅潤飽滿的粉脣,然後才把事情的經過細細的告訴給了伊嬈。
大阿哥在京城裡散佈伊嬈的流言敗壞伊嬈的名聲,讓伊嬈名滿京城,這事兒胤祥一直記在心裡,大阿哥這些年幹了不少壞事,前些日子胤祥剛好得了大阿哥放高利貸逼死百姓的證據,他本想着等回京之後就把這事捅到康熙跟前,借康熙的手懲罰大阿哥。
不過放高利貸什麼的不算大罪,不能讓大阿哥傷筋動骨,對於大阿哥這樣的人來說,搶佔百姓田產放高利貸草菅人命什麼的都不算事,康熙對他既嚴厲又寬容,誰讓他是康熙的長子呢。
胤祥正費勁腦汁的想能讓大阿哥傷筋動骨的法子時,一夥不長眼的盜賊撞到他眼前。
這不是一羣普通的盜賊,而是一羣和大阿哥有勾結的盜賊,更準確的來說,這是一羣大阿哥手下的匪兵,化裝成盜賊的模樣,專門搶劫過路的富商。
胤祥忙完荊州的事務,帶着人馬回京,大阿哥給他留下了一千精兵保護他的安全。
如今已經是十一月末,馬上就要進入臘月,京城裡的富商官宦人家大都在外地有莊子鋪子,近的就在京郊直隸,遠的能在廣東,這個時節那些掌管這些莊子鋪子的掌管莊頭就要進京給主家送年貨。
胤祥一行人剛出了湖北地界,便碰到那羣盜賊在劫掠一個送年貨的車隊,胤祥怎麼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立馬叫人去捉拿那幫盜賊,那羣盜賊不過百餘人,哪裡是一千精兵的對手,胤祥沒費什麼力氣就抓住了他們,並且還抄了他們的老巢。
抄老巢的時候胤祥親自去了,他竟然在那裡發現了一箱白銀,且白銀的下面烙着一個黔字,這表明這幾箱銀子是貴州省的官銀,胤祥立馬就聯想到了去年貴州省稅銀被劫一案,去年秋,貴州省的稅銀在運往京城的時候被劫了,康熙震怒,命人徹查,查了一年也沒查出來什麼,這事成了無頭公案。
此事非同小可,貴州一省的稅銀達多數十萬,康熙去年一文錢都沒有見到,不想胤祥竟然在荒山野嶺中的強盜窩看到了。
胤祥立馬對那盜賊頭領嚴加拷問,用了諸多刑罰才撬開了盜賊首領的嘴巴,他自稱是一名八旗兵,早年的時候在軍營中是爲了一個小頭領,後犯了罪,是大阿哥救了他,所以他就成了大阿哥的心腹,幫大阿哥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最常做的便是殺人奪財。
這些年他領着一幫人化裝成盜賊,在全國各地作案,專門截殺富商,作案金額達幾十萬,去年劫掠貴州省稅銀的事兒,是大阿哥指示他做的,大阿哥還派了人來協助他,所以他才能劫掠成功。
乾的壞事多了,那盜賊頭領良心難安,總覺得會不得好死遭報應,而且他也擔心萬一被官府之人逮到了,大阿哥會不救他,所以去年劫掠貴州省稅銀的時候,他悄悄的留下了一箱,以當做將來威脅大阿哥的證據。不想如今他真的被逮到了,卻是被胤祥逮到的,若是旁的地方官他還可以亮出大阿哥的身份緩一緩,然後派人給大阿哥送信求救,但面對着胤祥,大阿哥的名頭根本不管用,他要直接被押往京城見康熙,那箱稅銀反而是胤祥緊緊抓着他不放的證據,這下子別說他,連大阿哥都跑不掉了。聽完了胤祥的解說,伊嬈驚的嘴巴張成了o型,她喃喃道“大阿哥到底是多缺錢啊,他斂財的手段也太過分了些。”禽獸啊禽獸,真不是人乾的事,可憐那些被殺的富商,太倒黴了!“可不是,竟然養了一夥強盜,專幹殺人劫財的勾當,當真是一點人性都沒有。”胤祥也不解,身爲皇子阿哥,從小接受的便是愛民如子的教育,結果大阿哥卻殺人如屠狗,太喪心病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