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太后有些急了,故事越來越精彩,每日十頁紙根本不夠看。於是趁着弘曆來請安的時候開始大吐苦水,直逼着弘曆去給她催稿子。
弘曆聽說是紀曉嵐寫的故事,到是頗感興趣。晚上到了藍絲的院子裡還拉着她興奮地講:
“知道嗎?紀昀在新疆的時候寫了本書,太后看得大樂,讓我去給她催稿呢。”
這樣一說,藍絲心裡便已經作了數,於是笑笑,與弘曆逗趣着:
“早知道了,還用你說。”
“你知道?”弘曆先是一愣,之後哈哈大笑,“是啊!紀曉嵐那傢伙有了新作一定先上你這兒來賣弄一下的,我怎麼給忘了。”
“賣弄什麼!”藍絲嗔:“那書寫得是真好,也怪不得太后喜歡,你沒看看?”
“哪有那工夫,再說,紀曉嵐也沒給我看哪!”
藍絲噗嗤一樂,只覺弘曆這我我我的,說的還挺順口。她知道,過了那道宮門,這個我字就與他無緣了。
見藍絲喜,弘曆眼睛一亮,一把扯過她印下一記深吻。正欲繼續下去,去被藍絲推開,隨即走到桌案前,自一本書裡抽出一頁夾着的紙來。
“說到《石頭記》我到是想起來了,那日紀大哥來看我,還留下了這個,說是給《石頭記》寫的詞。”
弘曆接過,看了一遍大呼過癮,直道:
“看來紀曉嵐的書我是一定得看看了,這詞真好。”
“我也覺着好。”藍絲沒再管她,自顧走到古箏前,揭開上面蓋着的薄紗。“這幾日閒來無事,把這《枉凝眉》譜了曲,彈給你聽聽。”
琴聲響起,悠悠揚揚地,《枉凝眉》飄然而出……
“一個是一個是閬苑仙葩,一個是美玉無瑕。若說沒奇緣,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說有奇緣,如何心事終虛化?一個枉自嗟呀,一個空勞牽掛。一個是水中月,一個是鏡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淚珠兒,怎經得秋流到冬盡,春流到夏……”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