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不顧上頭兩人做何反映,自顧地坐到了琴凳上,雙手一扣,一曲《少女的祈禱》就這樣飄然而出,聽得衆人都醉了。
不想,正在彈着琴的弘瞻竟在同時又輕輕地開口說了話來,一番話,又說得弘曆悲從心來——
“有些人啊!不是遇到了就算了,要愛惜、要疼惜、更要珍惜。一次放手,便有可能錯過一生……”
一曲彈完,眼見氣氛有些壓抑,富察氏趕緊起身打着圓場,又拉了弘瞻到了自己的座位前,關心地打聽着他的課業。
而這時,弘晝也湊了過來,指着旁邊兒放着的一座最新進貢的西洋鍾,看似有些隨意地道:
“藍絲最喜歡這些西洋玩意兒了,說是能讓她想起家鄉。”
一聽這話兒,弘瞻突然身子一震,張口便道:
“她該不會是坐船回了西洋吧?”
當然不是,什麼西不西洋的,那只是藍絲拿來的一個幌子,用已解釋自己腦中事物的。這個時候,她正在府中小園子裡的花亭上跟那年輕公子一起高興地看着煙花。
所謂高興,其實是一種故意做出的姿態,事已至此,就算是她愁上了天也沒得用,到不如儘量地快樂,哪怕這笑,與心是分離的。
“公子你快看,好漂亮的煙花!”指着一個方向叫着,藍絲不知那是何處,只覺得那煙火並不照後世有差勁之處,想想看,真不明白這文明是在進步,還是在停滯不前。
“那是皇宮的方向,也只有皇宮才放得起這樣好看的煙花。”被稱做公子的人淡淡地說着,心情雖然很難愉快起來,但多少也受了些氣氛的感染,臉上還是掛着笑的。
“……皇宮啊!”不小心又碰到痛處,藍絲倔強地甩甩頭,同時忍住了鼻子的一陣酸,可還是疑惑出口——“我們這兒……離皇宮不遠麼?”
“呵!”那公子搖搖頭,“遠能遠到哪兒去,還不都是在京城裡。”
(吼吼~~猜猜這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