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絲明白純妃這是爲她好,說的也都是掏心窩子的話,可仍是搖搖頭無奈地笑笑,鼻子發酸,好像有液體要從眼眶裡頭涌出來。隔了好一會兒才把這股勁兒給壓了下去,之後纔開口道:
“瞧,你自己都說了,他後宮佳麗無數,我何苦跟着去湊這個熱鬧呢?”
“可是縱有三千弱水,他卻只想取你這一瓢飲。”
純妃話說得堅定,可是藍絲卻突然間笑了起來,她想起昨天傍晚又雪從外頭要香燭回來時跟自己說看到皇上的儀仗朝着禮合宮的方向去了。
“是弘曆要你來做說客的!”
“啊?”她突然這一問,顯然把純妃嚇了一跳,不過馬上又恢復了常態,點點頭道:“昨兒個皇上來看小阿哥,知道你常來這邊走動,這纔要我來勸勸你,讓你寬些心。”
“他是覺得我小心眼了。”
“不是,那到不是,我瞅着他是心疼呢,他說瞧你這樣子他心裡不好受,總覺着虧欠了你好多。”
“他是欠我的!”藍絲有些倔強地揚揚頭,“把我從熱河給騙進了皇宮,結果搞成現在這樣。好像是沒有過程,我們就這麼的生疏了。”
“那就挽回呀!”純妃急聲道:“你都知道生疏了,那還不趕緊去挽回。他對你是真心實意的,這我知道。”
“是麼?”藍絲自嘲地擡起自己的手腕,抖了抖,那隻玉兔又跑了出來。“你看看這東西,若是沒有它,我跟弘曆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交集。”
仔細端祥了這東西,純妃的眼裡閃過一絲驚訝,隨後道:
“我隱隱的也聽了一點關於這玉兔的事,可是藍絲你不要太把這事放在心裡,畢竟都過去這麼些年了,你又何苦去跟一個不在了的人去爭。”
“我沒爭。”這話淡淡地,有些淒涼,“只是不想當個替代品。”緊接着狠狠地甩了甩頭,“其實也不是因爲這個,我跟弘曆在許多事上都會意見不合,經常是前一刻還好好兒的,下一時就會吵了起來,是冤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