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人府大堂上,太子當衆審問案情,西婭以與瑾珍關係交好爲由解釋了爲何常去宜華宮,又說瑾珍最近身子差,這才叫王太醫煎了補藥給她。王京生也承認曾爲瑾珍看病,是受了西婭之請,只因他們在蘇州南巡時認識,較爲熟悉,這才答應幫忙。
而那個被十三等人抓到的宮女,則道出了事情原委——
“我是宜華宮的宮女,我叫春喜,春兒是我的姐姐——就是那具被十三爺和四爺挖出來的屍體。姐姐是被瑾嬪娘娘殺死的,我也不知道她犯了什麼錯。姐姐在臨死前一晚對我說,春喜啊,如果我死了,那就一定是被瑾嬪娘娘所殺,因爲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所以要被主子賜死。不要爲我報仇,好好的保重自己。姐姐死後,我一直懷恨在心,那日偶然聽到瑾嬪娘娘要西婭去幫她弄些藥,我就想借此機會爲姐姐報仇。我悄悄的跟蹤西婭,見他找了王太醫,又隱約聽到王太醫說晚上值夜親自煎藥。於是我便在夜裡偷拿了太醫院的鶴頂紅趁着王太醫出恭的空檔放到了藥裡。”
太子問她可知道那是什麼藥?
春喜搖了搖頭:
“不知道,只知道瑾嬪最近身子一直不大好,許是補藥吧!”
折騰了許久的案子終於在太子的一聲驚堂木中結束了,春喜被判斬立決,西婭與王京生開釋。
恍如隔世般的漫長,西婭一聲長嘆惹得站在她身邊的胤禛一陣心酸。
這裡是伊爾因的小花園,在宗人府關了多日的西婭一被放出就直奔了這裡,說是要好好的看一看太陽。
此時的西婭着了一身淡清色的旗裝,看起來清新婉約,就像一朵純潔的茉莉花。胤禛一眼不眨地看着她,好像要把眼前這小丫頭的一舉一動全都看進心裡。
舒展眉頭望向胤禛:
“你有黑眼圈兒了。”
略一愣,隨即笑了——
“傻丫頭!”手已撫過頭頂,心中剎時漲滿了喜悅。
西婭突地起身,伸手拉過了他,穿過草坪、走過迴廊、繞過假山,然後一路小跑着奔向草坪。
“胤禛!”好輕鬆的一聲叫,“好些日子了,我都好些日子沒見到你了,你還好嗎?嗯……氣色看起來還不錯.心情還好嗎?府裡還好嗎?呃……”
一連串的問換到的是胤禛突然間的深深的一個吻,這個吻像是帶着驚怕,像要把她融入他的身體裡一樣,既火熱又狂暴。
西婭不覺間竟有些意亂意迷了,身也軟了下來,只得依着他,感受着他的脣緩緩下移,耳垂也被一股溼熱含住。渾身一顫,差一點就要滑倒在地,幸好依附住了他的身子,但口中卻發出了連西婭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嬌呤聲,身子好似有一把大火在燃燒一般,之後,胤禛深促的呼吸聲也隨之而來。
待兩脣分開,西婭依着他的胸靠在他懷裡,用力地吸着氣,熟悉的丹白桂味道陣陣入鼻,香肩一抖一抖的,感受着他的下巴抵在自己的發上,然後一個聲音低低的傳來:
“丫頭,要怎麼樣才能護你周全呢?”
擡起頭,輕搖了一下,輕聲道:
“無須言語,唯心相許!”
本以爲事情已過,足可繼續着風平浪淨的日子,胤禛也正琢磨着是不是該要太子兌現當初的諾言了。
可偏偏事與願違,就在衆人這一口氣還沒怎麼緩過來的當會兒,卻又有一個消息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