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人們已經等得快要心慌之時,一個戴了假辮子的洋人被小路子給領了進來。不等他去行禮,弘曆趕緊揮了揮手——
“行了行了,免去這些需禮,朕的孩子病了,先生還是快些醫治吧!”
那洋人答應着上了前去,小路子看了藍絲一眼,笑着點了點頭,這一下又讓藍絲想起了那段在熱河時的日子,不禁心中好一陣感慨。
“這位先生!”不願再去想心事,用最快的速度調整好了情緒,隨後上前一步叫了那洋人,弘曆趕緊跟在後頭把她扶好。“依我看這小孩子該是體內有嚴症,不重,只是咱們的中醫療效太慢,孩子又小,這才讓人看了好像是不治。”
“是!”那洋人翻了翻孩子的眼皮,再以水銀計試了試體溫,隨即口中習慣性地冒出了一句英文來,說的卻是那水銀計上的溫度。
藍絲白了他一眼,不示弱地同樣以英語答道:
“三十九度二麼?大清國的土地上,還是講漢話的好。”
“嗯?”轟轟烈烈的一個疑問聲起,再一看,竟是以弘曆、弘晝及那洋人爲首的、所有的屋子裡的人同時發出的聲音。
那洋人緊接着像是要確定一下似的的又以英文問了句:
“你說什麼?”
“我是請你用我們國家的語言來講話!”再以英文做答,之後直接將頭轉向其它人——“我早跟太后和皇上說過我是在西洋出生,會講他們的語言這很正常,請你們不要太大驚小怪,眼下還是顧及六阿哥的病纔是最要緊的。”
“對!”弘曆緊跟着朗聲道:“葉姑娘是從西洋來我大清,朕跟太后都知道此事。”
聽他這樣說,衆人這才卸去了疑惑,藍絲呶呶嘴,示意那洋人趕緊給孩子看病。洋人領會,再給孩子檢查了一番,這才從隨身帶着的小箱子裡拿出了一隻玻璃瓶子。
藍絲鬆了口氣,本還怕這教堂的神父不擅長醫術,眼下看到他熟練地拿出了看上去有些簡陋點滴瓶,再將輸液器插到上面時,她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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