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一直看着顏炎,感受着顏炎的身體微微顫抖。biqi.me他知道顏炎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兒瞞着自己,而且還一定是大事兒。這樣的認知讓老九有些不舒服,他不由得又喊了一聲:“顏炎!”
顏炎立刻抿起了嘴巴,有些絕望的喊道:“我不能告訴爺,我也不想偏爺,請爺不要問了。”老九的身子一僵,臉色變得有些受傷。半晌他才緩緩的鬆開了顏炎的手,低聲道:“好,我不問,你休息吧!”
說完,老九就大步的往外走去,整個背影看着異常的落寞。
顏炎癡癡的看着老九的背,立刻就紅了眼睛。那曾經想見而不能見的日子,全部都煎熬着顏炎的心。顏炎再也顧不上別的,快速的就向老九衝了過去。
可是顏炎顯然太高估自己的恢復能力了,不過沖了沒兩步,她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爺!”
老九被身後的聲音嚇了一跳,幾乎立刻就回了頭,見到顏炎狼狽的樣子,便快步的衝了過來,不由分說的就抱起了顏炎:“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不知道自己的傷還沒好嗎?”
顏炎見老九回來,一下子就圈住了老九的脖子,抱的緊緊的:“爺,不要走,不要生我氣,我……”
老九自然知道顏炎這是在害怕,不由得有些無奈。手上一用力,便抱着顏炎回到了臥室。老九將顏炎放在牀上,卻沒有想到顏炎依舊緊緊的摟着他的脖子,一副死也不鬆開的樣子。
老九無奈:“讓我看看你的傷。”
“不要!”顏炎整個人都窩進了老九的懷裡,手臂依舊圈的緊緊的:“我不放,我知道爺不想呆在這裡,所以我不能放!”
老九看着顏炎這樣耍賴的樣子,不由得有些無力的笑了:“顏炎,你很霸道知道嗎?是你在騙我,是你在推開我,還說的這樣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我不管,總之我不會放開的!”顏炎又往老九的懷裡鑽了鑽,弄的老九隻好無奈的圈住了她,柔聲的安慰着:“好,我不走,你先讓我看看你膝蓋,看看有沒有摔倒!”
顏炎卻依然沒有鬆手,似乎要把這項革命進行到底。老九最終沒有辦法了,用力將顏炎拽開了。顏炎委屈萬分的看着老九,眼淚頓時掉了下來。
老九似乎被下了一跳,有些手忙腳亂的:“怎麼哭了,明明是你……。”老九說道這裡,便停了下來,因爲顏炎已經不管不顧的吻了上來,顏炎的吻不管經過了多久,都是有些生澀和害羞的。老九愣了一會兒之後,便伸手擁住了顏炎,找回了自己的主權。
顏炎的眼淚澀澀鹹鹹的,似乎裝了很多的心事。老九輕輕的啃咬着顏炎的嘴脣,低聲呢喃着:“顏炎,我可以什麼都不問,但你一定不能有危險,知道嗎?”
顏炎的眼淚掉的更兇了,突然發現,老九對她的寵愛,對她的妥協竟然是這樣沒有原則的。她沒有辦法宣泄這種感動,只想離老九近一些,再近一些,最好整個人都揉進老九的身體裡纔好。
而老九似乎從來沒有感受過如此主動的顏炎,也漸漸的沉淪了。不過到最後,老九還是停了下來,因爲顏炎的兩個膝蓋都磕破了,血跡模糊的。手肘也傷了,這讓老九很無奈,用力的咬了一下顏炎的肩膀,悶聲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樣粗心,真是不知道愛惜自己。”
顏炎抱着被子看着老九細心的給自己上藥,突然低低的笑了出來。老九看了一眼顏炎:“都三十多歲的人了,又哭又鬧的像什麼話。”
顏炎立刻就鼓起了嘴:“我哪裡三十多歲了,我纔不過二十五而已!”說完這句話,顏炎就愣住了,眼巴巴的看着老九。一邊在心裡不斷的埋怨自己簡直笨到家了,這個時候竟然還能說錯話。
老九倒是似乎沒怎麼在意,看了顏炎一眼之後,便笑道:“是,你還年輕,是我老了還不成嗎!”
顏炎將自己的臉孔埋在了被子裡,笑的有些心虛,她知道老九是特意忽略了她的粗心,因爲不想逼自己面對這些問題。顏炎把臉孔蒙在被子裡好久才探出頭來,看老九正耐心的幫她包紮着膝蓋上的傷口。
那專注的樣子,讓顏炎頓時心裡一片柔軟。鬼使神差的,顏炎悠悠的開了口:“爺,十月底的時候,讓紫蘇去澳門好不好?畢竟澳門那邊的事情還有些雜亂,紫蘇過去的話肯定能好好的解決的。”
顏炎說完這話便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老九,眼睛裡一片清明。
而老九卻萬分認真的看着顏炎,好一會兒之後似乎才反應了過來,低聲道:“這些事兒你安排就好了,不用特意告訴我!”顏炎嗯了一聲:“知道了,我一定會安排好的。”
老九已經幫顏炎包紮好了傷口,柔聲道:“讓丫頭把晚飯送進來吧,你這兩日就且消停些,身體還沒好就又添了新傷,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說你纔好!”
顏炎笑道:“沒事兒,其實一點兒都不疼!我明日還約了安娜看寶石,弘政對於這些事兒一點兒都不上心,我這個做額孃的好賴要上心些,不然就真等着皇瑪法挑咱們的不是吧!”
老九微微皺眉:“弘政太不像話了,明日我讓他回來陪你!”
顏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好啊,反正我還真有好多事情要和他商量!”老九無奈的看了顏炎一眼:“你啊,有你這樣沒原則寵着孩子的額娘,怪不得咱們家的孩子總是跋扈的讓人嫉妒。”
顏炎又笑了一聲,一點兒也沒有心虛的意思,反而大大方方的說道:“我哪裡有寵着孩子們,明明是爺比較寵。再說,孩子們又哪裡跋扈,他們是太優秀了,所以遭人嫉妒!”
老九輕輕的咬了一下顏炎的嘴脣,低聲道:“你就狡辯吧,看以後誰還管的了你!”顏炎依舊笑着,似乎將剛剛的緊張都趕了出去,老九也溫柔的笑了,對顏炎的放鬆很是滿意。
顏炎就這樣躲過了一場坦白,第二天,當她看到代弘政前來選寶石的紫蘇時,對紫蘇調皮的笑了笑。不知道爲何,顏炎總覺得現在的自己,真的只能用有恃無恐來形容了。因爲擁有老九的寵愛,老九的信任,所以她對於一切都是有恃無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