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當日,蘭琴一大早被丫鬟們喊了起來,今日她要去四爺一塊兒去西山獵場。準備的西洋行獵裝已經擺在了蘭琴的面前。
“主子,這是三套。您要穿那一套?”崔娘領着三個丫鬟,分別是司畫、水菱和金桔,每個人手裡都提着一套衣裳,均都是西洋款式的行獵裝。
這些衣裳都是四爺領着蘭琴去京城有名的西洋服飾“專賣店”買的。當時蘭琴說只買一套的,可是四爺非要給蘭琴選三套,說是以後打獵的時候也可以穿。這些衣服穿在身,可是旗裝方便多了。
“主子,您穿着一套吧,這些蕾絲花邊兒可真好看。”水菱手裡提着一套香檳色英式禮服,特別是那頂帽子,更是很西洋。面是用白色羽毛做成的頭花,帽檐下面還罩着一層眼紗布,很是特別。幾個丫鬟從沒見過這樣的衣服,俱都很是好。
“不要,這套太淑女,不適合行獵。”蘭琴看了看那套衣服,心裡膈應了一下:四四喜歡這樣的小女人風?
“主子,我這套不錯。短褲短衣,下馬非常方便。”金桔說。她手裡提着一身土紅色的美式淑女套裝。
“太紅了,顏色不怎麼好。”蘭琴搖搖頭,目光一下子落在了司畫手裡的那套假男士服,面是一件剪裁得體的小西服,下面是長褲。當然這套衣服與現代的還是很不同的,這可是三百多年前的女式西服。
“主子,那件實在不好看,您怎麼喜歡它了?”水菱撇了撇那件衣裳,嫌棄地說道。
“這件很是方便的。它了。司畫,你再給我梳理馬尾髮髻是了。其他頭髮都不配這套衣服。”蘭琴道。
“什麼是馬尾髻?”司畫顯然完全不知道馬尾是個什麼東東。
“等會兒我告訴你是了。來,跟我換這套衣服。”蘭琴頓時有一種很雀躍的感覺,畢竟她可是很久很久沒有嘗試過現代款式的衣裳了。
待蘭琴換那一套衣服後,一羣丫鬟們簡直看呆住了。她們也無法形容這是個什麼樣子,但是看着又不是很違和,今日還有一種帥氣。
“頭髮再換成馬尾,更好看了。”蘭琴很滿意地看了一圈衆人的反應道。
經過一番折騰,司畫手下的第一個馬尾誕生了。
“主子,這是什麼髮型,簡直沒髮型嘛!”水菱在一旁站着看,看到蘭琴怪的髮型後,驚訝地說道。
“我倒是覺得很好看。司畫,扎一些絲線,不然有些單調。”蘭琴看看古鏡的自己,恍然間有一種穿越的感覺。
“主子的這個髮型和衣服絕對能在那幫側福晉獨樹一幟了。她們可沒有見過這種衣服吧。”崔娘道。
“或許也有人穿西洋行獵服的,只是想騎馬騎得舒坦點。”蘭琴道。
“可是,主子,這衣服奴婢在街倒也看見過,好像是男人穿的。”金桔道。
“金桔,這是女款的小西服套裝,西方社會標準的騎馬套裝。”蘭琴道。
幾個丫鬟圍着蘭琴看了個半天,總覺得怪怪的,可是又總忍不住想去看。這大抵是女人穿西裝別樣的性感了吧。四爺過來時,看見蘭琴的時候,立刻停駐了目光。他好久不曾這麼久地注視着蘭琴了,可是小女人身散發出來的氣質讓他又挪不開眼睛。四爺也看見過西洋人的西服,此刻見蘭琴穿着女式改良後的小西服,真是別有一股韻味。
“爺,好看嗎?”蘭琴道。她亭亭玉立,一束長長的馬尾垂落在身後,顯得十分英挺俏皮。
“嗯。好看得很。想不到女子穿着這一聲衣服,倒是很不一般了。”四爺道。
於是,我們看見一身西洋女式小西服裝的蘭琴與一身藍袍馬褂的四爺站在一塊兒,看起來有些怪,好想兩個時空的人,可是卻又有一股子和諧感。
待年氏瞧見蘭琴的裝束後,臉閃過一絲驚訝。四福晉沒有去,與四爺告了假。
蘭琴和年氏一人一頂馬車,帶着幾個丫鬟了各自的馬車。四爺則騎着馬,帶着蘇培盛等幾個伺候的人和幾個侍衛。
“瞧見了嗎,鈕鈷祿氏穿着的可是西洋騎馬裝。”年氏一臉嫉妒地說道。四爺可沒跟她說過,給她也買幾件。
“主子,奴婢瞧着那一身衣服怪怪的,可沒有主子的衣服好看。”翠玲恰到好處地拍馬道。
“可是爺的目光可都是在她身的。”年氏道。
“主子,您今日可是在主子爺面前大展一下馬技。您的馬,可是連大將軍都誇耀過。騎得好呢。”翠玲道。
年氏的臉閃過一絲自豪之色,她可是很得意的。
那廂,蘭琴帶着的是司畫和水菱。兩個丫鬟正捧着蘭琴愛吃的零食伺候着她吃零食呢。蘭琴一邊嗑瓜子,一邊看沿途的風景。
經過將近快兩個時辰的顛簸,四爺的馬車隊終於到達了北京城西邊的西山皇家獵苑。康熙的部隊四爺他們早一些到,已經紮好了營帳。那些外國使團是跟着康熙過來的,各自紛紛住進了自己的營帳。
四爺連忙帶着自己的人在指定的位置紮好了營帳,然後纔去康熙的主賬去見他。蘭琴和年氏等女眷不必去主帳了,她們被命令待在自己的帳篷裡歇息。
蘭琴指揮着司畫開始清理東西,剛剛從外面看見了西山獵苑的風景,果真是皇家獵場,氣派真不是一般的。
“鈕側福晉在嗎?”外面突然想起了一個女子的聲音。蘭琴聽着耳熟,但是又記不得了。
緊接着,帳篷的帷幔被人撩開了,走進來一個旗裝女子。
“李側福晉!”蘭琴驚訝地看着來者,脫口而出道。
“鈕側福晉,好久不見你了。”李氏仍舊是那般柔美。
“是呀,這不,一到這裡,我立刻過來瞧瞧你的。如何,帳篷整理好了嗎?”李氏走到蘭琴身邊道。
“還沒有。太子不是沒來麼?”蘭琴略有些怪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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