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用的,單單從那五色丸子裡多放了一些粉末,就說他們欲想謀害烏西哈,實在是太沒有說服力了。會與上次三阿哥那件事一般的。”蘭琴嘆道。
“然道就讓她這樣是無忌憚地下手,失敗,再下手。周嬤嬤倒是可憐,平白無故地被連累進來了。”宋氏看了一眼那個奴才道。果真見他臉上閃過一絲不甘和憤怒,也難怪他不甘心,自己姐姐本來在側福晉院子裡做奶孃做得好好的,卻平白無故遇上這麼一個事情,丟了這麼好的差事。
“這也是沒辦法的。周平,我讓你姐姐回去了,也是無奈,保住了她的性命,要當時,爺可是發了杖斃的話的。”蘭琴道。
“多謝側福晉,奴才知道,奴才只恨有些人沒了良心,那麼小的孩子都要加害。”周平掩下眼裡的不甘道。
“崔娘,給周平拿個荷包。”蘭琴突然對一旁的崔娘道。
“奴才多謝側福晉賞賜。奴才今後一定盯着,再有什麼不對的事情,第一時間就來通知側福晉。”周平連忙跪謝道。他此刻自然一點都不怪蘭琴無情,攆了他姐姐,相反,他對蘭琴是感恩戴德的,否則他姐姐可是性命不保了。
待念雪將周平帶出去後,宋氏看着蘭琴,只看得蘭琴都覺得有點不自在了。
“怎麼了,我臉上可是長了朵花,姐姐這樣盯着看?”蘭琴笑道。
“妹妹這顆棋子落得可真好,周平此人就是以後妹妹在大膳房的一隻眼睛,誰再想在那裡作怪,都逃不過妹妹的眼睛。而且對方還無知無據,所以我說妹妹這顆棋子落得極好。”宋氏稱讚道。自己做不到的事情,蘭琴漸漸做到了,宋氏對蘭琴的手法也越來越佩服了。
“這是意外。當初與周嬤嬤閒聊的時候,才知道她有個弟弟在大膳房。那日打發她出去,她也提到了她弟弟。所以我纔有了今日的安排。”蘭琴道。
“所以你是故意將他叫來南小院,甚至讓我配合着你,在他面前上演了這一出,讓他心裡對側福晉感恩戴德,對指示黃大廚的那人萬分憎惡,這樣他就會忠心對你了。”宋氏道。
“姐姐說對了一半,這一切並非我導演,而是事實就是如此。看來,某些人是從未放棄過呀。”蘭琴感嘆道。
“唉,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呀!她一日在福晉之位上,你我就要提着十二分的小心。不然都不知道怎麼被她害死!”宋氏只覺得後怕,中秋節家宴那樣好的氣氛,沒想到還有這麼大一個陰謀隱藏在其間。
“姐姐,我與她早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蘭琴道,她擡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肚皮,心裡明白這一胎應該還是個女兒吧,幹隆可是生於康熙50年,離現在還有三年半呢。
“你這一胎如果是個阿哥,她只怕更是會不安生了。”宋氏擔憂地看着蘭琴的肚皮道。
“不管是女是男,她都不會容我。只要爺對南小院上心一天,她都不會真正安生的。”蘭琴道。
“葉赫氏最近好像很受爺的恩寵。你跟爺,沒事吧?”宋氏問道。
“姐姐可曾發現葉赫氏與以往有什麼不同了嗎?”蘭琴想起四爺對自己所說的話。
“之前突然暴瘦,最近又恢復了。也不見她有什麼,仍舊與之前的葉赫氏一樣溫和寧靜。雖然得了四爺的恩寵,也沒見她恃寵生嬌。她如果真得寵了,至少不似年氏那般驕橫吧!”宋氏道。
“姐姐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不會吠的狗咬起人來更兇”!”蘭琴想起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就被人下了麝香,烏西哈又差點被人暗害,此刻心裡不得不警覺起來。自己再像以前那樣傻乎乎地,只怕自己的孩子都會保不住!
“你是說葉赫氏外表柔順,其實內心兇狠!一切不過是她裝的!”宋氏道。
“她這次突然得寵,或許有着我們還不知道的某種原因。”蘭琴道。
兩人說着這些,只覺得有些沒勁了,看看外面的夏陽,雖然燥熱,但是很吸引人想到外面去走走!
“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吧,天天窩在這裡,人都快閒出毛病來了!”蘭琴道。
“你這肚子看着嚇人,你可要小心。”宋氏道。
兩人攜帶了各自的丫鬟,蘭琴帶了兩人,分別是念雪和惜茶。
宋氏陪着蘭琴一路往院子裡走去,夏日裡盛開的花兒都奼紫嫣紅地在灼熱的陽光下盛開着。
“琴兒,你快看那水裡的,可是鴛鴦!”宋氏指着水中的一對水鳥道。
蘭琴扶着念雪的手,仔細看了看,喜悅地說道:“是呢!毛色真豔麗,好看得很。”
這時,從另一邊走出來一個女子,正是年氏和她的兩個丫鬟。
“妾身見過側福晉!”年氏沒想到碰到蘭琴,行禮道。
“年格格也出來了。”蘭琴笑道。
“在屋子裡待着悶得很。出來看看花,賞賞水鳥,打發日子唄!”年氏一臉的無所謂道。
“年格格如此貌美,怎會輸給葉赫氏?”蘭琴故意說道。
果然,年氏聽聞此言後,心裡的嫉恨立刻就隱藏不住了。
“那個狐媚子,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爺以前可是對她沒有這般的。側福晉,那日你不在,她不知羞恥地走到爺身邊,在我們面前勾搭爺,真是不知羞恥!”年氏一臉鬱悶,那日她的那隻舞蹈可是精心排演給四爺看的,可是葉赫氏可是搶了她的風頭。後面如果不是烏西哈出事,只怕四爺又會被她迷惑得去了她的屋子!
蘭琴笑了笑道:“我只嘆年格格與她同期進府,樣貌家世可是都比她強,現在卻落在她後,實在令人嘆息。走,宋姐姐,我們去那邊看看吧!”
說罷,蘭琴拉着宋氏的手往那邊去了,不再理會年氏。
“妹妹,你這是想激起年氏,讓她去牽制葉赫氏?”宋氏道歉
“不錯,年氏現在是唯一可以牽制她的人。”蘭琴道。.